《上帝是个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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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个坏女孩-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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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成溪不懂得S国的葬礼,一切都是在管家和许晚枫的提醒下完成的。
  参加葬礼的人要么S语,陶成溪听不懂,只是默默地陪在许晚枫的身边。
  许晚枫看上去很伤心,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许晚枫继父的家中,陶成溪才感觉不那么压抑。
  房子不是很大,至少相比较国内住的房子来说它显得太小了,但胜在别致新颖,国内的那所房子固然是名家设计,充满一种贵族气派,而这所欧洲古典式的房子充满了生活情趣,周围全是枫树,此时正值秋天,屋顶上全是落叶,房子显得格外宁静和优美。
  据说这是许晚枫的继父自己设计的。
  陶成溪在这呆了几天,许晚枫一直没开口说话,连饭都几天没吃了。
  继父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传统的欧洲人,他的普通话很生硬:“你长得真像他母亲。”
  陶成溪一愣,在葬礼上她并没有仔细看墓碑上的照片,但注意有很多人在打量她。继父拿出一本相册,递给陶成溪说:“尤其是她年轻的时候。”
  陶成溪接过来翻看,相册中的女子有一种高贵典雅的美,哪怕是现在,陶成溪在气韵上也比不过她的婆婆。
  陶成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许晚枫会对她一心一意呢。陶成溪没有那种自信认为只因为自己漂亮就可以征服一个男人的心。
  她又有点胸闷了。
  女儿还小,什么也不懂,跟小姨家的儿子玩得很欢。
  晚上,许晚枫依偎在陶成溪怀中,陶成溪觉得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靠在母亲怀里。这样一想,她推开许晚枫,问道:“晚枫,你认为我长得像你母亲吗?”
  许晚枫的眼里满是伤害与不信任,他突然像只发狠的猛兽,大声说了句:“为什么你都快死了也不跟我说句话?”然后撕裂陶成溪的衣服,她呆了一下,许晚枫对她一向温柔,从来没有这么粗鲁的时候。
  她开始挣扎,到底是体力大不如前,任他在自己身体里冲撞,身上凉得像冰一样,陶成溪全身又冷又疼,像摔倒在冰窖子里一样。
  挨到早晨,屋外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枫叶射进来,陶成溪睁开眼,看了下凌乱的床铺,她起身洗了个澡,然后收拾了下行李,她想回家,在异国,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总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许晚枫进来了,看见她正在整理行李,沉声道:“你准备到哪里去?”
  陶成溪顿了一下说:“回国。”
  “现在不许回去。”许晚枫像对一个下属一样发号施令地说道。
  陶成溪忍住脾气说:“晚枫,我知道你母亲去世了,你心情很不好。也许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静一静,认真想一想。”
  “想什么?”
  “想一想我们还有没有在一起下去的必要。”陶成溪平静地说。
  “然后离开我去跟你的旧情人会和。”许晚枫嘲讽地说道,陶成溪掐了自己一下,努力站稳,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收拾行李。
  许晚枫见她没反应,认为自己猜对了,他把陶成溪拉到身边,愤怒地说:“我哪对你不好了,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
  陶成溪平静地说:“我只是暂时离开,我们都需要单独地空间。”
  许晚枫松开她,他握紧双手,在杉木做的书桌上敲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专注而执拗地说道:“陶成溪,你要是现在就离开这里,那以后你就别来见我了。”
  陶成溪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忙上忙下,许晚枫撇了下嘴角,走了出去。
  陶成溪没有想到自己一下飞机就被警察扣留,说她被控告涉嫌谋杀。她在拘留所呆了几天,外面有怎样的大风波她完全不知情,只是她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被害者的家属那时没告她,隔了几个月再来告她。
  想不到消息传得那么快,夫妻失和,陶成溪没有了许晚枫,在上流社会不过是一只任人践踏的蚂蚁。
  现在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有人证,有物证,凶器石头上有她的指纹。
  陶成溪有点绝望地想,要不就认罪吧。然后她就觉人生充满了荒谬,青少年时差点杀了一个人,结果只是关了几个月,现在什么人都没杀,却可能被判死刑。
  还有爱情,陶成溪很早以前就知道,爱情不过就是一场梦,现在终于清醒了。
  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万万没有想到苏璨会跑来见她。不过他似乎是来嘲笑她的,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丈夫怎么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了?”
  陶成溪笑笑,不置可否。
  苏璨却怒了:“陶成溪,拜托你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好不好?也许你下辈子就呆在监狱了。”
  陶成溪说:“也不错啊,有吃有住,还不用自己掏钱。不过这样活着还是有点累,还不如直接枪毙来得痛快。”
  苏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绝望,隔着窗户摸着她的脸说:“成溪,你别这样想,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记住,千万不要认罪。”
  苏璨说完最后一句时间就到了,陶成溪被带到自己的拘留室,四周全是空荡荡的墙壁,她突然想大哭又想大笑,人生仿佛上下颠倒了,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别人的丈夫却在风口浪尖拯救自己。
  苏璨回到家,妻子张歆乐正坐在沙发上,好像一直在等他回来。他一进门她便出口问道:“见到她了?”
  苏璨拿出一根烟来吸,说:“我晚上打算去拜访高局长,你帮我联系一下吧。”
  张歆乐冷着脸站起来,手里的遥控器直接朝苏璨扔去,苏璨脸一偏,遥控器从耳边飞过,他说:“我不想跟你吵。”
  张歆乐叫了起来:“姓苏的,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父亲要那块地皮时叫你低一下头去求一下你的上司你不肯,为什么陶成溪一出事就就跟只蚂蚁一样忙得团团转,见到上级就点头哈腰,那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吗,她自己的丈夫不是有好本事吗?”
  她说得很大声,胸口一起一伏的,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声,然后是保姆哄孩子的声音。
  苏璨熄灭了烟火,扔进烟灰缸,说:“说这么大声干嘛?吵到孩子了。”
  他起身去看孩子,张歆乐过来抱住他说:“苏璨,我求求你,别去管她的事,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苏璨松开她的手说:“这是我的事。”
  张歆乐空着手站在原地,眼泪哗哗地留下,嘴里念叨着陶成溪的名字。
  当苏璨正在四处求情的时候,许晚枫依旧呆在S国,听到管家汇报来的消息,他多日未动的眉头动了一下说:“她进监狱了?”
  管家见他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觉得她的地位大不如前,便大胆地劝道:“你不如跟她离婚吧。现在她杀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曾经的案底也被人挖了出来,好多媒体总是在房子周围转,对企业的声誉也不好。况且你实在不应该娶她。”
  许晚枫沉默良久,还是什么也没决定,只让管家先回去。
  许晚枫没有先处理陶成溪的事,他倒要看看是谁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想不到那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妻子。
  两人都在各自忙碌,陶成溪的案子已经拖了一个月了,社会关注度很大,陶成溪一直都处于劣势,就在陶成溪以为自己就要判刑的时候,事情骤然急转,有人自首说自己才是凶手,并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束,还有那个家族的一些肮脏事,诸如钱权交易的行为。
  因为这件事面向公众,很快那个家族企业被查出来,违法,财产充公,涉及的高层领导人也下台,陶成溪被无罪释放。
  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会成为这个样子,她出来后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她期待中的人没有来接她,她有看了看手机,许晚枫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是不知道国内发生什么大事吗?也许只是因为不在乎吧。
  陶成溪觉得阳光很刺眼,倒不如监狱里面呆着舒服,她朝前走,苏璨突然从后面追来,叫道:“成溪,你去哪?”
  陶成溪回头,说:“我总是有家的,当然是回家了。你也一样,你看,夕阳落山了,我们都该回家了。”
  她重新向前走去,苏璨又叫了声,陶成溪没应,只是叫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苏璨想,为什么永远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渐渐消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陶成溪回到那座堪称美轮美奂的古典建筑中,别墅里的佣人见到她依旧是尊敬而亲切地唤一声“夫人”,她有一瞬间以为什么都还和以前一样,监狱就是一场梦。
  不过房子里的空荡告诉她,许晚枫一直没回来过。陶成溪很想女儿,打了许晚枫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她想要动身去S国找女儿,这时手机响了,她激动地拿起手机来,原来是法院打来的,说是自首的人想见她一面。
  陶成溪去见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单纯无害的女子会是杀人凶手。她看见陶成溪,对着她招手。
  两人同时拿起话筒,女子的声音也很清澈,婉转动听:“成溪,你还记得我吗?”
  陶成溪仔细看了她几眼,摇了摇头,女子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不记得也好,谢谢你能来看我。”
  陶成溪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她对这个女子说不上厌恶,尽管自己入狱与她脱不了干系。
  “你还记得你高中有一个朋——同学吗?”女子还是提示了一句。
  陶成溪仔细回忆自己的高中同学,除了方于皓、郑希良,对了还有一个很胆小的女孩,自己曾经还为她打过架,她为她挡过劫。
  “你是李秀兰。”陶成溪肯定地说,语气中还有一丝惊讶。
  李秀兰笑得更开心了,双颊露出两个小酒窝,说:“成溪,你还记得我,真好。自从你去异地上学后,我一直都记得你。”
  “你为什么会跟那样的人发生关系呢?”陶成溪始终无法把记忆中那个胆小善良的女孩跟眼前这个笑脸盈盈的杀人凶手当成同一个人。
  李秀兰说:“只能怪自己贪慕虚荣。周围的人都瞧不起我,我就去攀权富贵,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谁想到那人是一个变态,找其他人一起来玩我,我一直生不如死,那次他到我去那家私密旅馆,说那个旅馆很隐秘,没有摄像头,对外不公开,里面客人的隐私是绝对隐秘的,我就起了杀心。你知道吗,我已经从他那里骗到了绿卡,我卡里还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原本我可以逃之夭夭的,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替我顶罪,我看到那些人的猖狂,所以我就自首了。你还不知道的是,我知道那个家族很多秘密,真恶心,上流社会做着比下流还无耻的事。”
  李秀兰脸上一直带着笑,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见陶成溪目瞪口呆,她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真奇怪,我觉得自己自首很有成就感,就好像当了民族英雄一样,你不知道我跟了他之后虽然不缺钱了,可是心里难受得很,很好笑吧,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把自己看得很高尚。”
  陶成溪想说什么,里面的监督员说时间到了,李秀兰最后问了句:“成溪,谢谢,我想问一下我们还是朋友吗?”
  陶成溪点了点头,目送李亚婷离去。
  陶成溪越来越觉得人生荒谬,一切都那么不可理喻。再次回到那栋随四季变换的房子,许晚枫和女儿正在大枫树下玩着游戏。
  见到陶成溪,女儿扑了过来,一个劲儿往陶成溪怀里钻,许晚枫像个慈父一般在旁边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家三口还是那么幸福。
  晚上,陶成溪在客房中睡。
  许晚枫敲门进来了,他站在门口说:“我只问一句,你以后都不搬回来睡吗?”
  陶成溪说:“这里挺好的,晚安。”
  许晚枫关上门。
  陶成溪之后就再未从许晚枫同床过,她这几天一直在拟离婚协议书,可是女儿活泼的笑脸总使狠不下心来,她就这样一直犹豫着,纠结着,许晚枫已经很少回家了。
  宁颖隔了一年之后才主动上门,陶成溪很惊讶,知道她有重要的事要说。
  管家已经哄着许之韵去其他地方玩了。
  客厅很空荡安静,宁颖说:“你跟你丈夫出什么问题了?”
  陶成溪说:“七年之痒,也许我们也逃不过,感情淡了,也就该散了。”她指了指已经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宁颖看了看,笑道:“成溪,你倒是不贪,其实你多要点钱,他肯定会给你的。”
  陶成溪说:“以后不混这个圈子了,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那你就任别人欺侮你?”宁颖有些生气。
  陶成溪知道她说的是最近一次晚宴上发生的事情。
  她作为贵宾参加某个集团老总儿子的婚宴。
  宴会上,许晚枫的新欢取笑陶成溪连朗姆酒都认不出来,引起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原来那时宁颖在场啊。
  陶成溪平静地说:“我确实不知道那是什么酒。”
  宁颖怒道:“你就任你丈夫在外面寻花问柳?”
  陶成溪笑道:“我不是在向你学习吗?”
  宁颖说:“那是我跟他没有感情基础,可是你们——。成溪,听我的,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知道吗,那个欺侮你的女人,她以后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宁颖,我知道你喜欢他。”陶成溪剥了一个橘子说。
  宁颖一愣,说:“是吗?那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承认,我以前很喜欢他。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那是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我爸请了他来做贵宾,应我父亲的要求弹了一首祝福歌。他高贵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弹完后像个王子一样平静地谢幕,然后对我说生日快乐,那时我的心就乱了,后来我就处处引起他的注意。十年前,你还记得吗?那只狗布特芙,爱吃闪光的东西,吃了你的项链,我俩在别墅前吵了起来。我那时本来是抱着布特芙躲在树后偷偷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的出现会引起这么多事。原以为那是上天给我与他的一次机遇,结果却是成全了你。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的故事永远没有我的内容。后来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我承认我有时会有通过你接近你丈夫的意思。但只是想多看看他,靠近他更近点。那次我吻他,他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毫不知情,我偷偷地去亲他,你相信吗,已经三十来岁的我竟然像个小女孩一样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亲完后,我平静了下来,我浑身都舒坦,好像彻底摆脱了一个包袱。也许亲他是少女时的梦想,亲一下王子,然后消失,他不会记得我,我会带着这一份记忆消失。”
  宁颖此时没有了职场上女强人的干练与精明,像个沉浸在童话故事中的小女孩,陶成溪原本对她有隔阂,此刻隔阂烟消云散,她说:“谢谢你坦诚地对我说明这一切,不过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不可能?为什么?孩子呢?”宁颖一句比一句惊奇。
  “孩子他要是愿意带就他带,我想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他若是不要就我带,至于分开的原因吗,我想得出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相爱了。”
  “相爱,去他妈的理由。”宁颖骂了一句。
  陶成溪笑道:“你倒是学会了不少脏话。这个理由很空泛,但又很实际。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我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梦里,做着一个灰姑娘的梦。他也活在自己的梦里,把我当成他的梦中人。可惜我不是,也不愿意是。我要醒了,就算是美梦我也要醒,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睡梦中。”
  看她说的那么坚定,宁颖还是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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