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个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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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个坏女孩-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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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成溪两眼直直地望着苏璨,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苏璨,我们分手吧。”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冬天的早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随着她说话吐出的热气喷在苏璨的颈上,却蓦然冷却了下来,苏璨只觉得喉咙发涩,半响才憋出一句:“什么?”声音干涩难听。
  陶成溪又重复了一遍,不带任何表情。
  苏璨看着她这样冷漠,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双手抓住陶成溪的肩膀,使出十足的力气,也不管抓疼了她没,情绪失控地咆哮:“你疯了吗?你他妈到底在瞎说什么?我是不是以前太纵容你了,让你觉得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陶成溪的脸冰冷冰冷的,就想屹立在严寒中的白杨一样,冷傲逼人。
  苏璨怒不可遏,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眼睛睁得大而圆,面部有些狰狞,张开嘴一字一句地说:“陶成溪,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陶成溪看着近在眼前的苏璨,不含感情地又说了一遍:“我们分手吧。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还给你。”说着就把手中的袋子送到他面前。
  苏璨看着陶成溪,表情变幻莫测,但没有伸手来接,陶成溪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苏璨松开她,伸手接过袋子,打开瞧了一眼,轻笑了一声,陶成溪抬头看他,冷不防一个巴掌就甩了下来,不带一丝怜惜,陶成溪有一丝震惊,随即又淡然了。
  苏璨盯着陶成溪的表情,见她脸色微惊,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报复感,又见她瞬间又像一个冰雪美人,他的怒火终于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陶成溪,是不是你觉得把一个男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享受被追的乐趣,感觉很爽是吧。”
  他说完把手中的袋子往地上一摔,各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玉器、金器摩擦的声音;杯子破碎的声音等等。
  苏璨还是不解气,恨恨地对着袋子使劲踩了几脚,然后把袋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背对着陶成溪说:“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完大步向前走去,没再回头看一眼。
  陶成溪浑身乏力地回到宿舍,头发被早晨的雾打湿了。
  何月看到陶成溪肿起的脸颊,惊讶地问道:“谁打你的?”
  陶成溪没回答,何月心疼地在柜子里翻找消炎止痛的药来,又是用棉签蘸上药水抹脸消肿,又是拿毛巾用热水浸湿。
  陶成溪等力气回复一点后才说话:“我跟苏璨分手了。”
  何月正在挤药膏,听到陶成溪来这么一句,一个猛力挤得满手都是,随即药膏掉在掉在地上,挤出来的药膏也被甩到地上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捡起药膏,一边想着洗手,却一直低着头,但没再吭声了。
  陶成溪拍了拍她,何月才抬起满是泪花的脸,陶成溪反倒笑了:“我分手了,你哭什么啊?”
  何月忙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也没用毛巾擦脸说:“成溪,我一直都认为你跟苏璨是天造地设,男才女貌的一对。你俩站在一起,就想金童玉女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我看你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希望你笑。我以为苏璨就是你的幸福,我好像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你身上。我心中总有一个灰姑娘的梦,我当然成为不了灰姑娘,可是我可以见证一个灰姑娘的成长,那样我也算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或许是我错了,对不起,是我在一旁煽风点火。”
  陶成溪蹲在她身边,脸上的表情飘渺而悠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何月最近也陷入了感情危机,她跟班长徐文辉隔三差五就吵架,终于两人和平分手了。
  那天何月拉着陶成溪坐在中心湖边哭个不停,陶成溪陪着她,心里一直在酝酿合适的话来安慰她,还没等她开口,何月已停止了干嚎,深情款款地回忆起昔日她和徐文辉曾在这里欢声笑语的情景,然后又拉着陶成溪走到小树林,又来到青春广场,一连换了五六个地方,何月觉得这个校园到处都有徐文辉的影子,一口气跑到宿舍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还是林雨霏一语中的:“你要是在徐文辉陪你呆过的地方都呆不下去,那以后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打算不去上课了吗?”
  何月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也对啊,大家都是同一个班的,以后见面又该如何自处,她哭得更厉害了。
  陶成溪无语地看了林雨霏一眼,林雨霏用无害的眼光回视她,她也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就在何月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田恬气冲冲地提着行李进了宿舍。
  看到何月趴在书桌上哭,田恬惊讶地问何月为什么哭,陶成溪便说了她分手的消息。
  田恬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分手多好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陶成溪问道:“你怎么了,感情也不顺?”
  田恬伤心地说道:“陆博磊劈腿了,我跟他分手了。”
  何月一听,立马停止了哭泣,对着田恬愤愤不平地说:“我早就对你说了,那个富家公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你劝你不听,现在被人甩了,后悔了吧。”
  田恬原本期待的安慰没有,反而被嘲笑了一通,有种落井下石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也就恶语相向了:“是啊,博磊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总比你家那个穷小子强,连身像样的衣服也不给你买。”
  何月惊呆了,脸色一片苍白:“田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当初是为你好才劝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怎么能恶语伤人呢?”
  说到这里,何月已经声嘶力竭,脸色因愤怒也变成一片潮红。
  田恬还想恶语相讥,又见何月双眼泪水,明白自己的朋友不多,何月对自己是真心地好,可是心里很委屈,憋着一股气无处发,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两个失恋的女生便抱头痛哭起来。
  陶成溪坐在自己的床上,双腿弯曲着,下巴枕在膝盖上,想着与苏璨的点点滴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哭完后,田恬提议去酒吧买醉,不过何月不同意,说酒吧太危险了,三六九等的人都有,还不如去饭店大吃一顿。
  因此最后两人协商的结果是田恬同意去饭店吃饭,但地点得她定,然后两人生拉硬拽着陶成溪一起出去了,陶成溪担心她俩正处于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也就顺从地去了。
  田恬带领她俩直奔一家五星级饭店,何月一看金光闪闪的门面死活不肯进去,田恬没好气地说道:“又不花你钱,你干嘛不去?”
  何月问:“那可不行,就算你请客,可这地方也太贵了,不是我们穷学生消费得起的地方,我坚决不去。”
  田恬耐心地解释:“不是我请客,重要的是我有这里的VIP卡,不用我掏钱。这卡还是博磊送的呢。”
  眼看田恬又要陷入过去的回忆,何月装作拜金女的语气说:“VIP!好高级啊。我可是从来都没享受到这种待遇,这种占便宜的事不占白不占。走,向五星级酒店进军。”说得田恬和陶成溪都笑了。
  三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饭店,一进大厅,就有服务员上来招呼,田恬亮出手里的VIP卡,最后服务员把三人安排在一个奢华而安静的包厢,包厢内有KTV,两人在包厢疯狂了几个小时,陶成溪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何月和田恬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疯狂到了极致。
  最后陶成溪看了看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再不赶到学校宿舍楼就要关门了,便催促两人回去。
  两人喝得伶仃大醉,她扶了一个,服务员扶了一个,快走出大厅,何月挣扎着道:“卫生间在哪,我要去上厕所。”
  田恬听了,便应道:“正好,我陪你去。”
  陶成溪在门口等着,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奔向厕所。
  等了几分钟,陶成溪就看见田恬和何月相互搀扶朝她走来。
  何月眼尖,指着饭店对面的咖啡厅说:“那不是林雨霏吗?”陶成溪看过去,隔着窗户看的不是很清,但足以判断一个熟悉的人。
  林雨霏的对面坐着一个男生,陶成溪想,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余信了。
  何月借着酒劲说:“我们去打个招呼吧,咦,那个帅哥又是谁?我怎么觉得我见过他。”
  何月拍了拍自己的头,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反而觉得脑袋有些疼。
  陶成溪不希望去打扰她的好事,忙把她倆推进出租车,然后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早点回来。”
  没隔几天,田恬又搬出去了,据说陆博磊道了歉,并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这些陶成溪都是听何月说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对富二代苦大仇深的样子,并且十分肯定地预言田恬和他走不长久。
  何月劝了田恬几次,说会劈腿的男的绝对靠不住。
  田恬受不了何月总是说她男朋友的坏话,甚至说何月就是嫉妒的话都说出来了,之后,何月就再也没劝过她。
  至于林雨霏,她正处于恋爱和学习高度繁荣的上升时期。她的司法考试已经通过,全班三十多人,只有她通过了。
  陶成溪差了一点,她下了狠心,决定继续努力,明年争取通过。林雨霏倒是奇怪,她本来以为陶成溪会通过无疑的。
  相比于林雨霏的高峰期,陶成溪则处于低潮期,低潮的不仅是爱情,还有友情。
  自考试失败后,陶成溪便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平时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就算回到宿舍,手里也是片刻不离课本。
  那天,陶成溪从快递处取来新买的司法考试教材,就看到何月气喘吁吁地跑到宿舍,说:“成溪,你知不知道苏璨最近的状况。”
  陶成溪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闻言头一低就看向手中的课本,淡淡道:“不知道。”
  何月恨铁不成钢地走到陶成溪面前说:“田恬对我说,苏璨跟你分手后天天混在酒吧,已经一个多礼拜没上课了。”
  陶成溪“噢”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何月生气了,抽走陶成溪手中的书籍,陶成溪抬头不悦地看向她。何月受不了她的漠不关心,大吼一声道:“陶成溪,你到底有心没有。你的前男友因为你变成那样,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陶成溪微微惊讶,何月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她,更没对她吼过,收起惊讶,她平心静气地回答:“你也说了,他只是我的前男友,所以他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更何况,他以前不就是这样天天混酒吧吗?”
  何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这冷血冷情的话是从陶成溪口中说出来的,她试图平息自己的怒气,可是心里异样的难受:“成溪,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以前我认为雨霏冷冰冰的,可是后来发现她的心是热乎乎的。可是成溪你连人带心都是冷的。我挺害怕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的。”说完她就跑出宿舍了。
  陶成溪依旧盯着手中重新拾起的课本,可是久久地,一页都没有翻动。
  晚上陶成溪一个人回宿舍,楼底下听了好几辆车,路过其中一辆黑色奥迪时,听到车子的喇叭鸣了几声。
  她回头看了看,就看到苏璨的父亲一身戎装地走了出来。他示意陶成溪跟上他,走到离操场不远处的空地,既不偏僻,也不显眼。
  陶成溪出于礼貌,客气地问道:“伯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相比于陶成溪的拘谨,苏父倒是爽朗一笑,声音浑厚有力,散发出军人的威严:“小丫头怎么不见那日的牙尖嘴利?”
  陶成溪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也会有开玩笑的时候,便解释道:“那日本来就是伯父的不对,我才会据理力争,今天伯父又没做错什么事。”
  苏父很是赞赏地看着陶成溪,跟她聊了很多,最后叹口气说:“苏璨这孩子是我疏于管教,这是我的过错。不过他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所以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自从他和你好上以后,这孩子倒是发生了很大变化,不怎么出去鬼混,也很少对长辈出言不逊了。只是最近他又开始天天泡在酒吧,甚至变本加厉,有次我去找他,他喝得伶仃大醉,连我都认不出来。你俩出什么问题了吗?”
  苏璨极少对她提起他的家庭,不过陶成溪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对父亲的不满。
  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不关心自己儿女的父母呢?陶成溪有些动容,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可还好?
  陶成溪收起这些忧伤的思绪,认真地说:“伯父,我会去劝他的。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会听我的话,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毕竟,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苏伯父没有再多说,又叹了口气,几不可闻地说了句:“那孩子也是可怜。”
  路灯把苏伯父的背影照得昏黄暗淡,陶成溪觉得他一定很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何月已经好几天没有跟陶成溪说话了。
  林雨霏知道原委后,当着陶成溪的面劝何月,何月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我不愿和铁石心肠的人做朋友。”林雨霏也颇感无力。
  趁着周末有空,陶成溪径自一人去了酒吧。
  酒吧人很多很挤,五光十色,音乐声、嚎叫声、拍掌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对于这样的环境,陶成溪总要等一会儿才能适应。
  等耳朵适应了这嘈杂的环境,她才向酒吧深处走过去。
  苏璨是很好找的,哪怕周围人影晃动,灯光乱闪,陶成溪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苏璨。
  他正被三个打扮娇媚、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包围,陶成溪走过去,叫了声“苏璨”,声音有些大,让苏璨可以听见。
  苏璨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道:“原来是高贵不能亵渎的陶成溪啊,这种场所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这不是来看我笑话吧。”
  陶成溪直接忽略这些满是嘲讽和不屑的话,向前一步说:“我有话跟你说。”
  苏璨笑了笑,只用食指对她摇了摇,然后随手抱着坐在一旁的女郎,在女郎递过来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没空”。
  陶成溪也不气馁,只是看不惯他这种轻浮样,走向前就想去拉他,却被两个女郎挡住了,听见她们口气不善:“赶在我手上抢男人,不要命了不成。”
  其中一个染着红绿相间的头发,手里叼根烟,说完话后又吸了一口,把烟吐在陶成溪脸上。
  烟雾缭绕在鼻子周围,陶成溪被呛了一下,难受地咳嗽起来,三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便一齐笑了起来。
  苏璨似醉非醉地靠在沙发背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陶成溪咬了咬牙,瞧见桌子上还放着几瓶没打开的啤酒,直接捡了一瓶啤酒往玻璃制成的桌子上一砸,瓶子碎成无数片片,酒水也都洒了出来,陶成溪拿着还剩半边玻璃瓶的瓶子,谁也没看,只是大声喊道:“谁想死谁就过来。”
  三个女郎都不敢轻举妄动。酒吧也有不会少人朝这边看过来,陶成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苏璨拖出了酒吧。
  她呼吸外面新鲜而寒冷的空气,回头就看见苏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打量自己,哪有刚才在酒吧里醉眼朦胧的模样。
  苏璨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陶成溪:“陶成溪,我发现我好像从来也没了解过你。”可能觉得这句话不适合自己来问了,便把目光投向远方的霓虹灯,说:“你找我什么事?”
  陶成溪把手里的啤酒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从包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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