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的新娘(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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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狮的新娘(伪兄妹)-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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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种病虽然无药可救,但担忧、恐惧、悲伤这样的负面情绪尽量少点,这样你能好受些…头疼也少些。说不定,你还能活得跟正常人一样。”

    “…知道了。”

    “很晚了,银森,你先睡吧,保持良好的睡眠对身体很有帮助。”

    “别…刘叔叔。”银森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小狐狸…不是,我的妹妹身体,最近好像变差了…”

    (三)

    “什么,一场小雨就让她病倒?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一个月?”医生的语气甚是惊讶。“这…”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应该只是小问题。”银森自欺地说:“马上就能好起来了吧…又能活泼乱跳的…”

    “这不一定……”医生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银森,你也知道。米米是你爸爸跟他妹妹结合生下的禁果。所以,米米身体应当比正常人要弱些,经常会有小病痛,甚至…一病毙命都是有可能的。”

    空间瞬间凝结,悲愤紧压心房。

    “一病毙命!别开玩笑了!”银森在电话那头咆哮着。“上天为了惩罚她,已经让她心智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即便是再努力,也赶不上同龄人的小指头,这还不够吗?”

    “你冷静点…”

    银森的喊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他愤怒的双眼布满血丝,落下不甘心的泪水。“她很可爱,很乖,也很善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一心为别人好…”

    “你冷静点!”医生呵斥道。“我刚刚只是假设而已,你先观察情况…没准真的只是小病…”

    “呼,呼啊…”发怒的银森竭力缓和自己的呼吸,头又开始疼了。“我很累,刘叔叔,再见”

    “嗯…那好吧。你是早熟的孩子,而她是长不大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她,前提是要好好对待你自己。记住,要保持心情愉悦!”

    “知道了…”银森漫不经心地挂断了电话。他抱膝,像个落魄的流浪汉一样靠在墙边,偷偷地哭着。夜冷冷的,月光都照不进这间封闭的房间。即便如此,还有一丝丝寒意在压榨他的心房,“不知道她习不习惯、喜不喜欢,”想到小狐狸还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他想去探望她。

    。…门打开了,银森静悄悄地,仔细地注视着,睡梦中的她的脸庞是恬静而美好的,却不知道上天为了惩罚她,日后还要让她受好多苦——即使她什么也没有做。

    不公平!为什么这么对她?

    “哥哥我好可怜啊…”“哥哥我好怕…”“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耳畔的幻觉,仿佛在尽情控诉着对她命运的不满。

    “呜…对不起。”银森跪在她的床前,小声抽泣。“哥哥,什么也做不到…”甚至,连爱你的勇气都没有。

    “…唔。嗯?”米米却带着笑醒来,她刚刚一定是做着美梦了。“啊?狮子王?”她吓了一跳。“怎么啦…”

    “没…我怕你到处乱跑啊!”他站前身,擦擦泪痕,装作平静。

    “嘻嘻,狮子王,我可做了个有趣的梦。”米米笑着说:“小夜莺、小麻雀和小知更鸟,我跟他们在一个地方玩耍,那儿的小溪、小树、小草、小花,让我明白那就是我们家的房子。在梦的最后,老房子说它寂寞了,让我陪着它做梦…”

    “…哦?那可真是有趣的梦。”

    “回去吧!”米米祈祷着说:“我现在真的好多了,也不发烧,也不咳嗽了,我们的家肯定在想我,所以给我托梦了,嘻嘻。”她憧憬着:“然后,大家又可以一起玩了。”

    “…是吗?”银森明白,即便是不幸,这位少女仍保留着美丽的梦,所以她的世界并不苍白。“到时…再叫我们的朋友的…来我们家玩吧。”

    但是,就在这短短一年间,蜗牛君已经去国外修学了,河马君也开始下海经商了,连兔子君也随着离婚的父亲移居到了别城。

    “唉…”明知她需要陪伴,却怎么找不到能陪她的玩伴。

    “没事的…”米米似乎注意到他的愁容,然后又像是安慰地说:“我只是想回家,因为病好了,所以想回家。能跟狮子王一起回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用小手轻轻地抚去银森的泪痕。“我真的…没事。我还想好好上学呢,这回一定要交好多好朋友。”

    “嗯,乖。”银森亲昵地抚摸她的额头,但还是觉得对不起她……“头伸过来…”

    “嗯?”米米照做了,于是,银森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她的发丝,指尖精准地而细致地按摩她头上的穴位。

    “嘻嘻…”指尖带着暖意流过脑髓,米米闭上双眼“很舒服啊…狮子王的手指很灵巧呢…谢谢你…”

    银森叹息着“我也只能为你做这样的事了。”

    “明天就出院吧!”大家都在勇敢地走自己的路,银森也下定决心,要坚强起来,陪着米米迎接不可预知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序)

    伴着凉爽的秋风,在清新而又成熟的九月,银森和米米踏入了迟来的高中的旅途。随着时间推移,两个月过去了,虽然米米偶尔会有些感冒发烧,但女孩认为只是小病而已,而银森却不一样,她每次生病都能触动他的神经弦,仿佛那就是愈加危险的信号。

    虽说医生,千叮万嘱他要保持心情愉悦,担忧、恐惧、悲伤这样的负面情绪尽量少点。但这恰恰是他做不到的。他为她每况日下的身体担忧,害怕上天惩罚她,真的会像医生所说那样让小狐狸一病毙命,那样这个世界就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脑海那股幻听依旧存在,像个魔鬼一样用头疼和谜音诱惑着自己更爱她,但这却是最悲伤的事。

    他总是勉强自己在她面前慈爱地微笑着,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给她煮饭、教她学习那些难懂的功课,生病的时候立马请假带她回家,仅此而已。银森绝对不会把这些肮脏的情绪表露出来,他觉得小狐狸已经够可怜的,自己再平添她的烦恼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十一月末,正是初冬寒气来临之时,虽不至结霜,但瑟瑟的冷风还是让银森关上窗户。“她去哪儿?晚饭做好了。”

    今天是熊爸爸的忌日,米米来到了林雄的房间。司机去世后,这个小房间变得空荡荡的,仅剩个小柜子。

    “嗯?“有纸条被刻意得塞在柜脚下,米米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该怎么跟茶镰说,米米不是他的亲女儿呢。当年伊娜露娜出走,却被富商侵…犯,才怀上的……要是让茶镰知道,他这样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当年伊娜露娜想把胎儿打掉,但还是没忍心,可她心情仍旧失落,导致孩子生下来不健康…米米真可怜啊,我要亲自照顾她,像亲父一样照顾她。

    “……看不懂…”米米不是一直是林爸爸的女儿吗?到底谁才是我的爸爸啊?

    灰蒙蒙的天,庭院的树叶都枯萎了,但枝干还挺立着。银森望着左方那光秃秃的树干,莫名其妙地笑了,至少她这两个星期还是健康。他诚恳地闭上眼睛,银森痛恨老天,也只能祈求老天。“希望老天爷您大发慈悲,让小狐狸平安度过每一个冬天!”

    “呼…喂,你在哪啊!”银森喊道。

    “狮子王,我在这呢~”

    声源处,是后院?“我的天……”银森无奈地赶过去,却发现米米在那探头探脑,四处张望着。米米尴尬地嘻嘻笑着,银森也不好生气。“在找啥呢,小心着凉。”

    这儿的沈丁花已经枯萎了,连那郁青的枝叶都泛黄了,凋落在地上。就连这辽阔的后院也是土黄色的,到处还有断柱残垣,是未完成的城堡,已经开始风化了,就像逝去的孩儿梦,银森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在找《白狮的新娘》,那个故事绘本。”米米傻笑着说:“狮子王最近你不开心。所以我又想找到它。像以前一样,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准我读上它,狮子王你就会想起童年的快乐时光,然后我们又能向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

    以前吗?我们的童年是挺快乐的。银森把手盖在她头上。“别找了,应该找不到了。或许它早就随我们的童年,匆匆溜走了。”

    “……”米米发现,连自己都变得不坦率了起来。刚刚在狮爸爸的书房内找到纸条:我李茶镰是爸爸捡来的疯儿子,爸爸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跟她没有血缘,竟然负罪了那么久…然而,现在,米米和银森是亲兄妹,他们真的不能再一起了。

    看不懂…米米还是不明白,自己明明就不是狮爸爸的女儿,连熊爸爸都这么说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呢?

    因为米米犯了什么罪?

    米米低着头,眼神中还是那股稚气未脱的傻气,隐藏着淡淡的失落“真希望以后,我们也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银森久久地呆在原地,幻听了又来了。

    “狮子王…你怎么了?最近老是这样。”米米愣地原地不知所措。

    嗡嗡嗡!,银森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穿过耳蜗直抵入脑。“我不会离开,我要成为哥哥的新娘。”“再吻吻我吧,哥哥。”

    “…嗯?好的”银森好像陷入甜蜜的幻觉中。他眼神迷离,轻轻地捧起米米的小手,伸出舌头像小狗一样舔舐着她的指尖。

    米米又再次近距离地注视着银森。他上高中后,身高抽长了许多,脸部轮廓更加立体,眉毛长的愈像把锋刀,威武得像个大将军一样,长长的眼睫毛又使他带着一分中性美,刚柔结合,反倒让人过目不忘。

    银森的舌头还在米米的指间来回颤动着,湿润的感觉滑向手心,很舒服,理智却告诉她这不对劲“啊!狮子王,你醒醒吧。”她抽回了手,把残留着舌尖温热的手指缩回裤袋。

    “……”银森恍恍惚惚地从梦中醒来,才明白自己对妹妹做了不得了的事,羞愧地脸上像蒙了层死灰。“…对不起。”他狼狈地逃开。

    “唔…其实不必这样自责的,狮子王。”米米喃喃道。“也许,这是狮子王你表达喜爱的方式。虽然,这有点怪…”

    (二)

    “呼…呼。”银森躲藏在房间内,头疼得厉害,冒着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自认为做了很丢脸,很对不起她的事。他急急忙忙地掏出电话。

    “喂…”

    “刘叔叔,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难堪地说:“你能想想办法吗?”

    “。是吗?银森。“医生沉稳地说:“你来我家一趟吧。”

    。…银森又战战兢兢地换了鞋子,米米突然走到她后面,说:“狮子王,你要出门吗?”她表情祥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难不成去参加竞赛?”

    “……嗯…”银森尽量不回头望她,怕又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去去就来,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他匆匆离开,坚决不回头,留下米米一个在家。

    “到底怎么啦?”米米落寞地叹气,心里担心得不得了。

    一个小时后,银森来到刘医生家,他家朴素得很,只有一张长沙发和小电视。“过来,可爱的孩子。”他示意银森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

    “背对着我坐着。“他吩咐道,银森照做了,“怎么缓解…”

    “先别说话!”上了年纪的刘医生把他布满老茧的温手搭在银森的头上,指尖开始摁动。

    “嗯…”舒服的触感让银森稍微安心了一点,脑部如激流般冲动的血液也趋于平稳,头疼的确有所减缓。“刘叔叔,…以后我要自己按摩吗?”

    “不。孩子。”刘叔叔慈祥地说:“最重要的是,摆脱罪恶感,护住你的心。你是因为病才让你这样的,你是无罪的。”

    “摆脱…罪恶…我是无罪的?。”他脑部又开始冲血,头又开始疼了。“你是我要放开手去爱米米吗?可这样米米会变得不幸。”毕竟兄妹恋会遭天谴,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她已经够不幸了。”

    “我不是让你爱上她…”刘叔叔说“也许你把血浓于水的亲情以及多年的依存关系,误以为是爱情了。然而最重要还是要摆脱你的罪恶感,让你的心从牢笼中解放出来,不然…你会完蛋的。”

    “我不明白…唉,”

    “我觉得是你该看心理医生,我给你个地址。你明天找她…”

    “知道了…”银森无精打采地接过地址…

    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了“她知不道厨房里放着干粮…也不知道她饿了会不会自己吃饭。”月光冷冷的,天是幽暗的,银森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跟她坦白?说我爱她?想跟她永远在一起?

    不可能的!

    他回到家时,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狐狸?你站在门口想干嘛?”她穿得很单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可她好像不愿割舍什么似的,死死地站在那儿。“你疯啦?”

    “嘻嘻,狮子王。”漆黑的外围,却有月光青睐在她身上,她洁白的肌肤格外耀眼,长发仿佛也会发光。米米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微微挪动后脚。“我做好饭…想等你回来…我本想数到一千就进屋了,可里面孤零零地,没意思。”她担心地说:“狮子王,没事了么?”

    “我回来了。”他怜爱地说:“…天冷啊,快回去吧。”

    “…咳…嘻嘻…太好了,终于是等到狮子王了。”米米忍住咳嗽,不想挨骂,她以为只是自己不小心吸入花粉而已。

    银森拍着她的肩膀,默默叹着气。银森忽然想起他的小狐狸心永远像小孩子一样,她会全心全意对你好,那份膨胀的爱只会让她困惑和痛苦,这是自己最不希望发生了。

    但是,心里医生,他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三)

    “乖乖等我回来,不要再出门了。”第二天早上,银森穿上鞋子,走出了门外。

    “慢走哦!咳。咳、”昨天的冷风确实是把米米吹出病了,脸白得像蜡一样。“咳咳…哎呦…”她躺在床上,孤独感却占据了她的内心。“也不知道狮子王,什么时候回来?”

    “嗯?”她突然灵机一动,从床上爬起来“虽然那个绘本已经遗失了,但我可以写一个新的《白狮的新娘》,来讨狮子王欢喜。”

    她决定写一个能让银森开心的故事,可不知道狮子王喜欢什么。再三权衡后,米米决定去他的房间。

    “打扰了~”推开门,的确没人在,银森房间变化不大,书桌上的课本摆得很有条理,旁边的木柜子是放着小提琴的地方。让米米感到眼前一亮的是,蓝色床上竟然躺着一只白狮子,有只小狐狸伏在它身上,眼睛睁得很大,当然它们只是布偶而已。

    “狮子王,什么时候买的布偶?”她走近一看,白狮子布偶面带傲气,好似她的哥哥,“嘻嘻。”顺手一摸,才发现有个很明显拉链,打开一看,有信夹在棉花内。

    “……”米米什么也没说,开始读着信。“这是爸爸的信?”日期是爸爸去世的前两个星期。

    亲爱的儿子:

    我知道小狮子你是作了很大挣扎,并且相信爸爸,才告诉爸爸,你想娶米米当妻子。可很抱歉,米米是你的亲妹妹,是爸爸种下的恶果,所以你们不能在一起。爸爸的罪,是下地狱也不能偿还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可怜的妹妹。只希望小狮子你不要重蹈爸爸的覆辙,不然你和米米也会遭受不幸。

    倘若日后头疼,克制自己,并保持心情愉悦,爸爸相信你能打败病魔,度过难关的。

    “……恶果。我是恶果?所以狮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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