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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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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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雨宁躺了好一会,把昨晚的事过了一遍,却发现对着任熙远,那点抗拒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谢谢,起床刷牙洗脸。
  打了针,又休息了一个晚上,胃已经不痛了,就感觉到有点饿。出来的时候任熙远就把饭菜摆了出来,一看就是高级酒店的货,往那里一放就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任熙远看样子就不是会做菜了的,就算会也没必要为了她亲自下厨。
  任熙远把药递了过来,语气已经没有了强硬,取而代之的是张雨宁记忆中的温和,“赶紧把药吃了,一会饭菜又该凉了。”
  张雨宁应了一声,和着水把药吃了,等了好一会,又出去给林佳音打了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接着又打电话回去打算解释一下旷工的事,却被告知她已经请过假了。
  “过来吃饭吧,一会胃又要不舒服了。”任熙远坐在椅子上看书,抬眼看了走进来的张雨宁一眼,眼神带着很坦然的关怀。
  “你吃了?”
  “吃了,跟一个客户在附近的餐厅吃的。”上午就近见了一个客户,才回公司,说出来的事情顺序调过来了而已,也算不上是说谎。
  张雨宁喝了一口汤,浓郁的芳香瞬间充满了口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汤很好喝。”
  “嗯,喜欢的话我下次给你做。”
  任熙远头也没抬,回答起来理所当然得让人诧异。张雨宁愣了愣,而后低下头继续吃饭。有胃病的人基本不敢吃饭吃太饱,张雨宁也不例外,吃到七分饱就停了手。
  任熙远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吃了?”
  张雨宁收拾桌面,“嗯,不能吃太饱。”
  任熙远微微勾唇,说:“你坐会,一会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不用送我的。”张雨宁不喜欢麻烦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任熙远连头都没有抬,“没事,我有时间。”
  任熙远那不用拒绝的劲让张雨宁继续say no 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好换个话题,“医药费花了多少?”
  任熙远思考了一下,郑重而有略显懊恼地回答,“我,忘记了。”
  张雨宁叹了口气,伸手,“那收据拿过来我看看。”
  “收据?”任熙远皱了皱眉,“有收据的吗?”
  任熙远交钱拿了药之后,除了张雨宁的病历本,基本都被扔到了垃圾桶,现在想起来,跟没有是差不多的。
  张雨宁以为任熙远是装的,“你别这样,这钱我必须还给你。”
  任熙远看张雨宁那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说不用简直就是废话,她活得太有原则,欠债还钱是理所当然。
  他觉得这么点钱实在不算什么,当作是给她的也无所谓。可是对于张雨宁来说,那更像于一种对自尊的维护。
  你可以不在乎这点钱,但我不喜欢欠人的。所以任熙远愿意尊重张雨宁这点原则。
  “你请我吃顿饭吧。”看张雨宁又要皱眉,补充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觉得欠了我很多的话,我不介意你多请我吃几顿饭的。”
  “好!”张雨宁考虑了好一会才应了下来,不再多言。过了一会任熙远把张雨宁送了回家,才回公司,最近不在公司的次数明显增加.
  秘书黄莉新见他回来了,跟着走了进去,把文件递了过去,“任总,为了这几份文件刘经理已经上来几遍了,他……”
  任熙远挑眉看她,“出去吧。”
  黄莉新愣住,不过片刻,从容转身离开。
  任熙远打开文件看了下去,最终缓缓地勾起了嘴角,这个公司,是该整顿一下了。
  天梦国际是任家的家族企业,这个公司从上到下掌权的人不适是姓任就是任家的亲戚,那个刘经理就是他想不起来的哪个姑姑的表姐的丈夫的弟弟,能力不适没有,就是急功近利了点。底下跟进的业务没有一个他不拿回扣的,最近他热心得紧的一个农庄的收购,他想必拿了不少。
  尽管父亲任启圣这两年已经不怎管公司的事物,但任熙远也并未真正掌权人任家,一是他还年轻,二是他需要一些成绩来说服董事局那群人。
  那一个企业要获得进步,整顿,势在必行,以前只差一个时机,如今天时地利与人和尽在,不动手,对不起他自己。
  那第一个刀下亡魂,不会是倒霉,只有是活该。
  太贪,可不是件好事。

  情愫渐生

  张雨宁下午没事做,闲得有些发慌,就动手打扫卫生。房间几天没住人就落了一层灰,从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不多,但弄干净就用了一个多钟。
  张雨宁在汽修厂那边有一个独立的宿舍,一个星期就有五六天是住那的。其实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住的地方喝上班的地方离得太远,这个地方前两年又禁了摩,张雨宁只好回宿舍住。
  四点多的时候张雨宁给邵玉霞打了电话,叫她回来吃饭,就出去买了菜。天气冷了,打算吃火锅。
  回家的时候才六点,天就已经全黑了。没有灯的楼梯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凭着对这个地方的熟悉,还是顺利地摸了上去只是到了门口撞上一个人,吓得连退了几步。门口那地太小,退了两步就直接推到楼梯上了,张雨宁一错脚,差点滚了下去。
  任熙远急忙抓住张雨宁的手把人扯了回来,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再慢点就真得再送你去医院了。”
  张雨宁的鼻子直接撞到任熙远的下巴,疼得当场掉泪,话都答不上来。
  任熙远打开手机,接着点光低下头去看她,一抹一手泪,有点想笑,“怕得想哭啊你?”
  “哭什么啊,鼻子撞到你下巴了。”从张雨宁的声音来判断,她确实还很冷静。
  “那么笨啊你?我怎么没觉得疼!”任熙远抬起她的脸,检查了一下,“嗯,还好好的,证明你没整过。”
  “但我觉得你肯定整过。”
  “我整哪了?”
  张雨宁指了指他的下巴,有点浅浅的笑意,“往这里边嵌了块铁。”
  不然怎么那么硬啊!
  任熙远笑得很无语,催促张雨宁开门,“快开门啊,一会再有个人走上来,就过不了了。”
  张雨宁一开门,任熙远就熟门熟路地换了鞋,进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但没喝,反而递给了刚从厨房放好菜出来的张雨宁,“时间刚刚好,先把药吃了吧。”
  张雨宁一看手表,确实该吃药了,不知道是不是手里的热水太热还是穿的衣服太多,感觉整个人暖烘烘的。
  任熙远看着张雨宁愣了一下,挑眉,“发现什么了吧?”
  讪笑,“我药没拿!”
  “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一个人手里东西那么少还能把这么一大包东西落下的。”任熙远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医院开的药确实有点多。
  “麻烦你了要给我送过来。”
  “没事,今晚做饭好好地犒劳我一下吧。”任熙远是认真的,他刚才有看到张雨宁手里拿着的菜。
  “不做饭,吃火锅。”张雨宁眨了一下眼,拿出药一颗颗吞了下去,笑得很温和。
  “那行,我帮忙洗菜吧。”
  任熙远是那种说做就做的人,随即就撸起袖子进了厨房。手碰到冷水那见到张雨宁就热的脑子才冷了些。
  跟张雨宁呆一块,他总能做出很多他自己都会意外的事。
  他会做菜,但除了给自己的父母下过一两次厨,基本不会进入厨房一步。来张雨宁家两次,就进了厨房两次,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张雨宁进来开火熬汤底,再把任熙远洗好的材料切好摆上,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默契地配合着,有条不紊。
  任熙远洗完东西,手都冷得红了,不过没有出去坐,而是站在张雨宁旁边看她切菜。
  她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舒服的东西,不像是以前那些女人肉体上给他的享受,张雨宁更倾向于是精神上的,不需要过多付出就能得到。
  以往交往过的女人不是把肉体,金钱和感情牵扯在一块,目的明确又充满欲望地换取想要的东西,就是单纯地爱着他这个人,心甘情愿地奉上身心。
  但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过像在张雨宁身边的时候的那种放松,自然地,毫无理由的放松。
  他喜欢这种感觉!
  “在这看着我干嘛?”张雨宁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就笑着问。
  “觉得你挺好看的啊。”任熙远答得很自然,嘴角勾起,漂亮的杏目带着笑。
  张雨宁只笑了一下,不接话。跟任熙远相处下来,很多事情就习惯了,就好像她和程杨,太过熟悉,那对某些话,免疫力也就强了。
  虽然没有那种害羞的急促感,但听着还是觉得挺舒服的,这有异于程杨说的同一句话带来的感觉。可无论她感觉如何,那张脸是一点变化都不会给出来的。
  “我把东西拿出去。”任熙远歪着脑袋盯了她好一会,见张雨宁不答话,觉得挫败。
  他自直觉张雨宁是全然不在意他所说的,纯粹把它当成了一句玩笑,“对了,伯母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就到了应该。”张雨宁答着,把熬好的汤底到进电磁炉用的锅,端了出去。
  没过多久邵玉霞就回来了,打开门看到任熙远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温和慈祥,异于张雨宁一开始给人的淡漠,“宁儿你菜买够了吗?你朋友来了也不说一声。”
  打电话的时候张雨宁是说过今晚她们两一起吃饭的,明显那时候任熙远还没来。
  “够了,我又吃不了多少。”任熙远笑了笑,进厨房给邵玉霞倒了杯热水,那自在劲是完全把那当自己家了,“天气冷,伯母你喝口水吧,先暖暖身子,一会就有能吃饭了。”
  邵玉霞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就会房间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放下去的菜已经能吃了。任熙远摆着碗筷,跟张雨宁说笑,场面看起来很温馨,但她就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妈,过来吃饭了。”张雨宁擦干手坐了下来,不用动手,任熙远就已经把东西夹到邵玉霞的碗里,到她然后才是自己。
  任熙远在生活方面不缺绅士风度的体贴入微,几乎可以击溃所有女人的心底防御。那张帅气的脸无时无刻不带着笑,从容的、自信的、温和的、邪魅的,而且一举一动都优雅得让人发狂。
  当这样出色的一个男人,毫不做作地坐在一个简陋的地方陪你吃饭,给你关心,那无论你是怎样一个人,都会有种把身心一并奉上的冲动。
  张雨宁那颗曾一度冰封着的心似乎也在慢慢融化,如同冬雪遇上暖春,就算知道触碰的后果是粉身碎骨,也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撞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无论这种情感是如何出现的,总之,不可阻挡,一如火山喷发。
  一顿晚饭下来其乐融融,好像是无比熟悉的一家人,在辛苦工作之后,凑在一起吃顿饭,抱怨一下工作的辛苦或者分享一下发生的趣事,平凡而又充实,带着淡淡的满足感。
  平常人的人生似乎就是这样的,没有太多大风大浪,如同细水缓缓长流。有点渴望,几分辛苦,些许心酸,淡淡的满足,夹杂失败与失落。
  那样简单,又那样遥不可及!
  任熙远善于聆听和捕抓信息,这种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技能被放到生活里,同样可以发挥它巨大的作用。一顿饭的时间,他了解了几乎整个张雨宁。从小时候的趣事到求学时的艰辛再到工作的劳累,无一巨细。
  但不可否认的是,邵玉霞和张雨宁都把其中大部分的辛酸自动地过滤了,以至于他在后来知道张雨宁所经历的辛酸竟然那么多的时候,除了心疼,连去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逛街

  吃完饭任熙远就想帮忙收拾碗筷,不过被张雨宁阻止了,只好坐着和邵玉霞聊天。九点还不到,邵玉霞就犯困去了睡觉,这种在农村带出来的早睡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过来。
  张雨宁把屋子收拾好,计划着要不要回去汽修厂,明天她上早班,六点开始,现在天亮的晚,保不准明天得迟到。
  她这个人对于工作的认真不亚于对信仰的坚定,在那里上班,不算以前打零工的,三年,愣是一次也没有迟到过。
  “在想什么呢?”任熙远看她看着手表一动不动,问。
  “上班的事。”
  任熙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着张雨宁,“对哦,你明天早班。我只帮你请了一天假,接电话那女孩还问我明天早班上不上呢,你明天几点?”
  “六点。”张雨宁本就猜到她的假是任熙远帮忙请的,也不再多问,倒是对他的体贴觉得很窝心。
  “六点?还没车呢。”任熙远想了一下,站了起来,“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张雨宁愕然,服务台周到了吧?“不用麻烦你了,我坐车就行。”
  “没事,现在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差不多了我就送你过去。”任熙远没有给张雨宁拒绝的机会,拉着人就往门口走,吩咐:“拿东西,换鞋,记得拿药。”
  “去哪?”张雨宁站着不动,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任熙远靠着门,修长的双腿交叠,眼角微挑,看起来心情不错,“随便哪里都行,反正闲着呢!”
  “我怎么觉得你无时无刻都是闲着的?”张雨宁说着,转身进去跟邵玉霞说了一声,拿了东西就出来。
  出门后,灯一关上,整个楼梯黑漆漆的,任熙远有点无奈,“你以前晚上是怎么下去的?”
  张雨宁晃了晃手里发着光的手机,“靠这个啊!”
  任熙远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缕光,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在小工具里找出了个手电筒的应用,按了一下,闪光灯就亮了起来,白晃晃的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眉眼间有些得意,“感觉这个比较好用。”
  张雨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来我得换个手机了。”
  懒得拿电筒的话,手机也能给力点,不至于一不小心滚楼梯,做伤身运动。
  “那一会去看看吧。”任熙远说着,想接过张雨宁手里的背包,但张雨宁把它背好了,落空的手转而握上了她的掌心,牵着人往下走。
  张雨宁身体僵了一下,但看任熙远那磊落的模样也没挣脱来,把原来的话题接了下去,“真的要换?”
  “你老是不拿手电筒,手机亮度又不够,迟早出事,换一个吧,不要那么贵的就行。”任熙远说话大多时候不带商量,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了点劝说的意味。
  张雨宁认同,“那一会看看。”
  楼梯过于狭窄,平时两个人走,一上一下,碰一块的时候,还得有个人侧着身子让另一个人过,在现代大都市来说,这楼梯当真建得过于寒碜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了下去,交握的手心温暖得近乎甜蜜,随着血液一点一点地传到胸口,让那个地方热得发烫。
  很多年后,当张雨宁孤身一人走在异乡漆黑的漫长楼梯上的时候,这个不经意被放在心底的回忆却让泪水瞬间缺堤。
  晚上九点多,S城的夜生活还没有真正拉开序幕,但出来逛街的少男少女依然不在少数。人满为患的街道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杂乱的,富有节奏的,不停地喧嚣。
  任熙远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停车的位子,一下车就被那人群吓到了。除了上次跟张雨宁去超市买菜,他逛街的次数几近于零。
  衣服,古龙水和各种各样的配饰都是定制的,就算要买,也是一个电话就会有人送到,连上街的需求都没有。
  以前在一起过的女人,他们的约会地点大多都是安静的高雅的场所,逛街也是去那些高级的专卖店,那里的人通常也很少。
  所以看到那么多人,有点惊讶。但天生适应能力极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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