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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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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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打算干什么?”程杨似乎意料到了张雨宁的答案,并不惊讶。
  “现在刚刚年初,应该有很多单位招人吧?!”张雨宁手捧着一杯热水,似乎很冷,“我想去试试。”
  程杨点点头,“有需要找我帮忙。对了,你住哪现在?”
  “刚刚来,还没找到适合的房子,先住在旅馆吧。”那个租了六七年的房子去年回乡下的时候退租了,她如今也没地方住,而遇上任熙远的事她也不打算提,“等找到房子了,还得麻烦你帮我把房子君雪家的东西搬过去。”
  程杨住的是宿舍,如果张雨宁是个男的,他还能带回去住几天,但明显现在不可能。
  “那个,杨,我的钱包和手机来的时候被偷了。”张雨宁说的不大好意思,“可以陪我去营业厅把□□先挂失了吗?”
  张雨宁约程杨出来都还是约在里任熙远的房子不远的地方,说句难听的,她还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程杨叹了口气,就觉得回来之后的张雨宁傻了不少,“走吧,弄完顺便买个手机。”
  其实程杨就怕连手机都没,真发生什么事,她连求救的机器都没有。
  最终程杨陪着她把事情搞定了,在临回去之前,还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给张雨宁找了个旅馆。看张雨宁在里边收拾着东西,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张雨宁看他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
  程杨摆了摆手,“没事,你早些休息。”
  他想说任熙远来找过她,而且那个人好像变了,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最后讪讪地离开了。
  旅馆里没有电脑,想要找工作的张雨宁只好在先前看上的几家公司里用手机再转了一圈,考虑再三才把弄好放在网盘上的简历投了出去,可心里那是一点底都没有。
  张雨宁对车的敏锐和兴趣源于她那个已经过世、在生前同样是汽车维修工的父亲。但她大专的专业不是汽车维修,而是汉语言文学文秘方向。但可惜的是当时专业学的挺好的她没有从事相关的职业,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汽修厂修车。现在她只有一个大专文凭。而最重要的是,毕业都四年了,她一点从事文秘的工作经验都没有。到时候面试官问她为什么现在才选择从事文职,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见,这次求职,情况不容乐观。
  而任熙远的事,也让她有点乱。有些事情太过突兀和疯狂,真的会让人觉得害怕。
  回来不过两天,事情就多得有些负荷不过来,她现在连处理的方法都还没想到。
  而他们之间爱与不爱,似乎已经不是关键,从任熙远的话语里她既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执意和决绝,如果他不愿意放手,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但如果自己还爱着他的话,事情会来得要容易接受一些。
  那自己,到底还爱不爱呢?!
  这个被放在一边的问题再次摊开的时候,很多断了片的回忆再次链接,那些相处的一点一滴也在回笼。无可否认,就算在邵玉霞刚刚离开的日子里,她对他的想念,也不曾断裂。只是那时,她没有去想爱与不爱,更不会去考虑应不应该。
  仅仅是想,像一个渴望水的沼泽里的鱼。
  张雨宁叹了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很难受。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想东西也会清晰一些,起码在回忆任熙远说过的一字一句的时候,她可以发现一些不妥。
  比如那句在被人关押的日子里。
  被人关押!
  张雨宁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细长的手指缓缓收拢,最终用手背遮住了双眼,有些挫败:他在美国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质问

  任熙远很想在回到家的现在,对着一室的寂静不觉得狂躁。而实际上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情绪在脑子接收到张雨宁离开的信息之后就反噬回来了,张牙舞爪地试图把不冷静的他拖拽到深渊。
  烦躁地扯掉领带之后,任熙远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英俊的眉眼有种压抑的嗜血,以至于他这一刻看上去像一只渴望猎物的狼。他不明白为什么张雨宁要离开,这个以前对他来说理由充足的事在今天却变得有点不可理喻。他无法继续站在张雨宁的角度去考虑事情,这让他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制止的失控。
  所以在忍耐不到十分钟,他就弹起来冲了出去。
  他的直觉和担忧是正确的,而他的预见也为他随时找到张雨宁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在昨晚临睡之前,他把一个微型的追踪器放到了张雨宁的行李袋的暗层。所以在开车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了张雨宁的位置。
  张雨宁地想东西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睡着了,但很明显睡得再怎么沉,她也不可能忽视门外急促而频繁的敲门声。她皱了一下眉,然后在出去打开门的瞬间原本温热的血液一下子跌入了冰窖。
  “为什么要走?”任熙远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他的语气不冲,但隐含怒意。
  张雨宁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僵着手把人扯了进来。任熙远的快速出现让她觉得挫败,也他是意识到,这一次真的跑不掉了,尽管她没有跑的概念。而任熙远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带她回去的。可她觉得脊背发凉,“任熙远,你叫人跟踪我吗?”
  “没有!”任熙远双眸半眯,“但就算没有,你也走不掉的。”
  情况似乎回到了昨晚,他又失控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雨宁很冷静,“你就这么单方面地决定所有事?”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但明显你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我爱你还是其他?我们分开了大半年,失去联系大半年,而我们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近乎疯狂地宣示主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张雨宁说话不带情感的时候,有种像死水一样的深不可测,责问的话说出来也显得像是不在乎的答案的陈述。
  任熙远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问题的关键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在张雨宁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让她惊慌失措而一味地想着这是应该的。
  “你有没想过,你对我的质问都在以什么立场提出?”张雨宁明润的眸被水雾湿透,但她仍然很平静,把话细细道来,“分手之后,没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们之间就像是从来都没认识过的两个人,我连找你的其他途径都找不到。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想谈,但你呢?你责怪我离开,责怪我在我母亲出事之后不给你打电话,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我没找过你,而是我找不到你。”
  “你有找过我?”任熙远喧嚣的血液冷却下来,他说的很冷静。
  “那个电话号码,你没带走吧。” 张雨宁低头,说的确定。因为今天早上她打开柜子拿东西的时候,那部手机还在那,而电话卡也在里边。
  任熙远微微蹙眉,然后似乎被思绪拉扯那样,他握紧了拳。他彻彻底底地把那个张雨宁知道的电话号码忘在了家里,然后似乎错过了很多。
  “不是,那个号码?”
  “那个卡里边只有几个人的电话号码,但凌央他们的不在,你用来安置什么人的?”张雨宁有些咄咄逼人,这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着一个人无法压抑情绪。
  任熙远被问得哑口无言,无可否认,那个号码是个私人号码,因为不想那些他追求过的女人接触到更多。
  “其实并不是那么爱吧?起码在开始的时候你接近我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一段感情。”张雨宁理智分析,“你把我当成了她们当中过得其中一个,从来都不曾是唯一。”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张雨宁打断他的话,“所以,现在,冷静一下,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不可能!”任熙远原本的冷静被张雨宁的一句话打碎,拒绝得很决然。“你还是喜欢我的吧?就算不喜欢了也不要紧,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张雨宁被任熙远抓的生疼,眉头紧皱,“任熙远,这样有意思吗?是觉得你离开了我还那么坦然让你觉得丢脸了,觉得还没有彻底征服,所以想再来一遍么?”
  “我是真的想和一起,一直!”
  张雨宁摇头,“还可能吗?我已经不敢去相信你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遭受背叛之后,张雨宁这样的人很难去再度给他机会。
  任熙远第一次觉得张雨宁是如此难以说服,她坚定原则而且铭记伤痛,所以她的话从来不会是用来搪塞人的,它有理有据,论证充分,为的就是告诉你,我不敢也可能不会再去相信你了。这让他觉得慌张和压抑,“你现在可以不相信,但以后不会的!”
  “别闹了,我……”
  张雨宁剩下的话被任熙远尽数堵在了两人的唇齿间,交缠吮吸的舌有些疯狂。任熙远
  的手紧箍着张雨宁的腰身,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送,力道重得近乎吓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近乎疯狂的掠夺让张雨宁心慌,心脏有种停顿的震撼感,挣扎越发激烈,动作一派兵荒马乱。等任熙远放开的瞬间,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扇下去,微微喘着气,被任熙远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宁,别离开我,我会疯的。”
  “你已经疯了。”任熙远的举动把他以往的形象彻底颠覆,张雨宁有种疲惫感,似乎真的有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颠覆了。而一句话说完,她的腰肢好像就要被拧断了。
  “我是疯了。你知道那些活在黑暗的地下室的时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任熙远带着危险的眸看着张雨宁苍白的颈项,像一头舐舔猎物的狼,伸出艳红的舌头在她的皮肤上跳跃流连,“我一直在想,如果回来之后你真的不再爱我了,那我会,杀了你!”
  消失在耳畔的声音换成了颈项的锐痛,任熙远尖利的虎牙深深地刺入了她动脉上的皮肤,手禁锢着怀里的人,唇却在吮吸她的血。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任熙远原本的疯狂因为铁腥的液体而被放大,身体温度的急剧上升,体内的□□被点燃,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别让我恨你任熙远!” 张雨宁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声音冰冷带刺。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愿意让张雨宁恨他。但明显这一刻 ,他的理智被愤怒和欲望操控。所以当张雨宁看到他发红的眼的时候,觉得身体发冷。
  “我们好好谈谈!”张雨宁不是再跟他商量,而是做了决定,如果情况不制止,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能真的挽回不了了。
  任熙远的嘴角缓缓勾起,松开了送,“往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话语未落,身体撞击墙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任熙远没有预料到张雨宁会动手,所以在小腿挨了一脚之后连支撑都没有,就直直地撞到了墙上,然后看着张雨宁跑了出去。
  智者择机而事,张雨宁不算很聪明,但绝对不笨,单单从任熙远那抹蛊惑的笑容里她就知道他们的谈话会无法进行下去。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她选择了逃跑。
  深夜一个人穿着拖鞋穿着睡衣在下着雪的街上走并不愉快,那种透骨的寒气穿过皮肤上的毛孔,然后在身体里扩散开来,似乎想把血液冷却。
  张雨宁这一身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但就算是乞丐,她的干净和平和仍在,仍然让人想靠近。张雨宁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路灯下的雪飘落下来的痕迹,冻得发抖的身体让神智越发的清醒。
  就算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不愉快的事,她对着这个已经让她觉得害怕的男人,心里却仍然没有一点的厌烦。她只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大半年的时间为什么可以那么深刻地改变了一个人。但并非不能接受,她能接受这样一个任熙远,可你必须告诉她原因,不管这个原因她能否承受。
  其实张雨宁从来不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因为没有那种做软弱圣母的欲望。所以对于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她的选择除了抛却就是遗忘,没有转弯的余地,没有商量的可能。
  她在她的世界里遵循着她的规则!
  而规则有时候会因为一个特别的人而破碎。比如顾诩裴,比如任熙远。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扮演者同样的角色,但时间不同,剧情不同,分量不同。他们唯一的共性可能就在于张雨宁真心把他们放在了心里。
  人一辈子要找一个能放进心里的人并不容易,而她能放进心里的人很少,所以在那些有限的人里她给与了无限的宽容。但她的宽容给予了他们放肆的机会,如果心里的住客不安分,受苦的始终是她。
  如今任熙远的事实告诉她,任熙远的事,她有必要去了解,无论是因为他近乎疯狂的执念还是自己心底里被故意遮掩的念念不忘。
  “美女,大半夜的坐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兀然响起,说话的男人径自在张雨宁的旁边做了下来,手搭上了她瘦削的肩,“哎呀,怎么穿那么单薄,这天可冷了呢,来哥哥抱一下……”
  张雨宁连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声音冷得带冰,“放开!”
  男人嬉皮笑脸地拖住了张雨宁的手,靠近一下点,把人抱紧了,但他的动作还没完成,脸上就直直地挨了一巴掌。对于不在乎的人,张雨宁向来冷中带狠,所以一巴掌打得毫不含糊。
  “尼玛的你这□□敢打我?”男人站了起来,抬起手就一巴掌还了过去,在张雨宁退后躲过的瞬间扑上去把人压在了地上,发了疯似的扯她的衣服。“还敢动手了,我TM的就在这里上了你这个贱人……”
  张雨宁一手抓住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却抓上了低矮花圃里的花盘,然后在冷冷地砸了过去。整个过程都冷静得如同木偶,但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她在发抖,那双明润的眸被水光染上。在看到男人鲜红的血在雪地上化开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紧促。
  张雨宁软着脚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想离开。
  而男人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他像一匹受伤但战斗力还在的狼,在张雨宁背对他离开的时候,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挂钥匙扣上的折叠式水果刀捅了过去。
  但张雨宁没有感觉到痛,连惊慌也没有。
  任熙远把她护在了身后,一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几乎没有说话的,一脚把人揣翻。任熙远身材颀长健硕,在拿着从男人的手里夺过的刀逼近那个男人的时候,有种属于死神的阴冷。
  吓到的张雨宁在看到任熙远在男人蹲下的瞬间,冲了过去,但似乎没有成功地阻止什么事。

  我想再试试

  任熙远把刀扎进了男人的手心,嘴角微勾,邪魅凌厉,“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这刀似乎很锋利呢,你看,都直接透过掌心扎到雪下边的水泥地了。”
  男人的哀鸣扩散开来,眼泪和鼻涕抹了一脸,“没有,我没有打算做什么,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张雨宁看着那双血淋淋的被定在地上的手,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在逆流,身体受过的伤在这一刻带着痛觉回归,提醒她那种伤会痛得有多深刻。
  这一刻,任熙远的嗜血,就算不用靠近,也能在空气里感知,而张雨宁觉得冷,连声音都有些颤,“放了他吧!”
  任熙远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但与之相反的事,任熙远残忍地把刀拔了起来,然后重新插了下去。男人痛苦的叫声中,冷冷地说:“不能……”
  如果不是以为张雨宁在看着,任熙远觉得此刻他会把男人杀了碎尸。曾经有人说,当你爱了,你就有了弱点,而张雨宁,至于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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