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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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不若情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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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雨宁有种心脏顿停的感觉,恢复跳动后,频率就已经失常,只满满地觉得高兴,于是嘴角无可抑制地微微扬起。
  任熙远漂亮的杏目因为酒精蒙上了一层水光,在窗外射入的昏黄光线下显得异常的温暖,勾起一个温暖弧度的唇,缓缓地吻上了张雨宁。
  珍而重之的描幕眼前美好的唇型,温柔地像对待易碎的宝物。然后才探出舌尖,灵活地侵略对方的口腔,在里边的每一个角落,用舌头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任熙远的手扣住她的腰,把人紧紧地紧箍在怀里,温柔却坚定。
  张雨宁的迷失在这个异常温柔而绵长的吻里,回抱住眼前这个人。
  但喝醉不是放纵的理由,张雨宁向来自制,在事情失控之前把人推开。
  任熙远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明润的眸,也就冷静了,“今晚没吃东西,能给我煮个面吗?”
  张雨宁点头,煮面之前找出衣服烧水,让他去洗澡。任熙远不拒绝,直直地进了浴室,在冷水下冲了大半个钟,才把身体的燥热压了下去,微喘着气,脸色并不好。
  张雨宁煮好面出来,任熙远正疲惫地靠着椅背,两指按着眉中,桌面上还摆着一份打开的合同,抬眼对上张雨宁的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麻烦你了。”
  张雨宁摇头,“过来吃吧,不然冷了。”
  任熙远吃面的时候,张雨宁就坐在旁边。身边这个吃东西优雅大气的人让她觉得安心,然后不久前的顾虑被抛开。
  她,相信他!
  视线触及旁边的那份文件,是一份项目合作合同,又看了一眼专心吃面的任熙远,心里了然,脸上浅浅地展开了一个笑容。

  相亲对象

  张雨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多,翻身的时候触及旁边的温热的躯体才想起任熙远睡在旁边,有些恍惚地起身准备去洗漱。
  “早上好!”任熙远懒懒的声音响起,人还没清醒过来。
  张雨宁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张雨宁洗漱完出来,看见桌子上压着一张纸,还有纸上说到的要他们吃完的两份早餐。昨晚睡觉之前邵玉霞醒了,出来有看见任熙远在,准备好他的那份也不奇怪。
  张雨宁擦着头发,回到卧室,任熙远还在睡,估计是昨晚喝多了,睡着还微微皱着眉。
  快十一点半了,任熙远才揉着眉心起了床,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外出回来的张雨宁,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微笑着问,“要做饭了吗?”
  “嗯,你饿了没?锅里有粥。”张雨宁侧过脸看他,见他还皱着眉,从买回来的东西里拿出了一份解酒后头痛的药给他,提醒道:“下次喝酒别那么凶,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任熙远接过药,放开怀里的人,在张雨宁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手捏着药瓶,漂亮的双眸有些灰暗,看不出情绪。
  日子一个人是过,两个人也是过,虽然很开心,但张雨宁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晚上邵玉霞回来的时候,神色如常,见张雨宁在搞卫生,还笑了一下,眉眼间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了。
  张雨宁这段时间回家住的时间少,也没怎么细心留意邵玉霞的变化,如今仔细看,就发现她瘦了不少。
  “妈,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瘦了好多啊!”
  “这餐厅不是重新装修过了吗?生意好了不少,整天忙死了。”邵玉霞笑着抱怨道,“我瘦得算少了,老板娘可是连那游泳圈都没了呢。”
  张雨宁知道那个老板娘,很胖的一个人,很喜欢笑,像个弥勒佛,想象一下她瘦下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妈,辛苦你了,不过你得注意身体,有事记得跟我说。”
  邵玉霞嗔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事还不懂?!”
  张雨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妈,你太嫩了!”
  邵玉霞笑着不理她。
  第二天张雨宁上的是晚班,昨晚说到了那个老板娘,就想起很久没去看他们了,于是买了些水果,打算去看看。
  原本不大的饭馆重新装修过,招牌,桌椅全部焕然一新,看上去干净舒服了不少。当初给张雨宁和他外甥穿红线的明姨见她来了,笑得合不拢嘴,“哎呀,我们宁丫头来啦,可很久没见了呢。”
  说着手不停地转着张雨宁的身体,重头看到脚,“又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吃好啊?有空常来明姨这吃饭,别管你妈这个手艺不精的人。”
  张雨宁忍不住笑了出来,邵玉霞确是嗔怒地打了明晓梅一下,但也不反驳。相对于明晓梅,在场的都算是厨艺不精的了,因为她是这里的大厨,一手川菜做了二十几年,味道地道得很。
  老板娘黄红芳为人豪迈,也跟开起了玩笑,“你就别打你那小算盘了,就想着撮合宁丫头和你那小外甥。宁丫头,你别管他,改天黄啊姨给你介绍个大帅哥。”
  “那黄阿姨你可别忘了啊。”张雨宁附和着,把水果洗了出来,分给大家吃。邵玉霞做的是洗菜摘菜的活,正坐在厨房边上工作,还是张雨宁喂她吃了片西瓜,“黄阿姨,瘦了不少啊你,这肥减得成功的都能拿出去当典范了。”
  黄红芳站起来扭扭那细了不少的腰,“现在啊,我可什么都不求了,就求这肉别长回来。”
  “你少吃点就成。”明晓梅嚼着西瓜,一只手也没闲着,记着今天买回来的用料。
  其实这个饭馆加上黄红芳也就四个人,还都是女的,相处起来也好的很,聊起家常来没个停的。趁张雨宁在这,除了邵玉霞,其余三个猛地追问她和陈显辉见面的事。
  张雨宁招架不住,直投降。哪知道还真是巧了,另一个主角竟然也过来了。
  陈显辉穿着休闲服,拿着一个大背包就进来了,因为才十点多,店里还没什么人,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短袖运动服的张雨宁,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干净,淡漠,落落大方。
  张雨宁也有点惊讶,毕竟见过一次面之后两人就没联系了,“好久不见啊。”
  “还不是你忙,我都不敢约你。”陈显辉笑着找了张桌子坐下,黄红芳出来上茶,直直调侃着说:“哎呀,这就是缘分啊,以前没见你小子来过,今天宁丫头一来,你就到了。”
  “那可不是,辉子,你就是来得是时候。”明晓梅狠狠地拍了一下陈显辉的肩膀,把菜单丢了过去,“多点几个菜,请宁丫头吃顿饭,发展发展感情。”
  身为饭馆的小投资者之一,外甥的钱不赚白不赚。
  年轻的两个无奈地相视而笑,这老一辈的红线牵得太明显了!
  最后陈显辉也点了几个菜,说是请张雨宁吃饭,饭馆的几个人都过来蹭餐了。张雨宁还是第一次见老板跟客人凑一起那么不客气地吃饭的,但气氛很好,黄红芳心情好,挥一挥手,把单免了。
  陈显辉本来是在这附近一个新开发的楼盘做地基勘测的,来的还有这行业的不少翘楚和大师,偏偏那边闹出了点不愉快的事,也就推迟了。结束得出乎意料的早,见很近自家阿姨工作的地方,也就过来看看了,但见到张雨宁确实是意外而兴奋的一件事。
  张雨宁下午四点才上班,吃完饭就被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辈赶了出去逛街,邵玉霞笑而不语,张雨宁那点事,得让她自己说。
  夏天还没结束,天气还热得让人抓狂,没空调的地方站一会就是一身汗,两个人就近地找了个冷饮店坐了下来。
  陈显辉看了张雨宁的手腕一眼,突然问,“你有男朋友了?”
  张雨宁手上戴着的是一款情侣表,他好像在哪见过,但是那表是什么时候出了就不大清楚了。
  张雨宁微微扬起嘴角,坦然而平和,“嗯!”
  “我就猜到,那时候看到你我就想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啊。”陈显辉笑得很开朗,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不介意。
  “见面的时候还是单身的,也就是前两三个月的事。”张雨宁还是第一次想人解释这些事。
  陈显辉故作挫败地叹气,说话很是幽默。
  两个人聊了很久,不说无话不谈,但是张雨宁还是可以从他的话语里了解到这个人,然后拿出来对比一下,自己似乎对任熙远一点都不了解,不过也不作深想,顺其自然就好。
  陈显辉两点半上班,回去路程远,一点多就离开了,走到半路才想起在那见过,他新来的老板也有一个一样的。
  张雨宁看了一下时间,也准备回去,但出到门口就撞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说出的话让张雨宁愣在了那里。
  她说:顾诩裴,你个混蛋,言而无信!
  顾诩裴!
  张雨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心脏瞬间的快速跳动还没平缓下来。
  是他吗?他回来了?
  不对,相同名字的人那么多,凭什么觉得就是他呢?
  张雨宁缓缓甩了下头,转身离开。
  张雨宁回到汽修厂的时候还不到三点,程杨修完一辆货车的底盘出来,蹭了一身的机油,失魂落魄地坐在货车旁边,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本突然亮起的双眸看完手机的瞬间又暗了下去。
  张雨宁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半蹲下来,拿手里的冰奶茶去噌他的脸,“怎么了,掉了魂似的。”
  程杨有气无力地扯掉手套,拿过奶茶一下子喝了半瓶。
  “小心点一下子喝那么猛。”张雨宁淡淡地提醒道,“说吧,出什么事了吗?”
  “宁,我玩完了!”典型的答非所问。
  张雨宁不甚在意,打开自己的绿茶抿了一口,随意着问:“欠了别人几百万还是后代问题?”
  “比前者严重比后者轻缓。”程杨说着又狠狠灌了一口奶茶,那冰凉感由口腔冰到了心底,还微微刺痛。
  张雨宁瞥了他一眼,“不能说?”
  “是说不出口!”程杨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栽女人手里了。”说着站了起来,魂不附体地走了。
  张雨宁转着手里的绿茶瓶,静静地蹲了好一会,最终垂了下眼睑,站了起来:要死的不活,要活的不死,都在瞎折腾!
  晚上六点多,林佳音一个电话把张雨宁的晚饭打断了,张雨宁看着不过十几秒就被挂断的电话,有看了看直直盯着自己的程杨,收好饭盒走了出去,然后在路边看到了一辆红色的捷豹XJ,林佳音正靠着车门,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脸被埋在烟雾中,有些迷蒙。
  张雨宁走过去,明润的双眸在对上那双魅惑的眼的时候,伸手把她指间的烟抽了下来,“很少见你抽烟。”
  林佳音垂眸,“少在你面前抽罢了。”
  张雨宁无可置否,把烟熄了丢到垃圾桶,问:“怎么了?”
  林佳音径直上了车,“陪我去见个人。”
  张雨宁欣然同意。

  我想你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林佳音为之动容的话,那么眼前这位略显沧桑却依旧风韵不改的中年妇女,绝对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又爱又恨的刺。
  林佳音在她身上倾注了女儿对母亲所该有的所有情感,然后在以为这个人会对自己好的时候,看着这个懦弱的漂亮女人不带一丝犹豫的逃离,那除了爱,必定有恨。
  张雨宁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平静的林佳音,漂亮的眉眼平和,安静得似乎着面前的一切与她无关,但那颗心是否如此,张雨宁不想去断定。
  林佳音遗传了这个人的美貌,精致不加修饰的眉眼,带着妩媚的一举一动,都让外人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们之间那点血缘的羁绊。
  麦以若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张雨宁一眼,神色为难。张雨宁会意,在站起来的瞬间被林佳音没有血色的右手拉住,没有温度的话语却是冲着麦以若说的,“有事就说吧,她有权利听。”
  麦以若从林佳音的眼里看到了决绝和不容置疑,缓缓地低下了头,说话的时候尾音有些颤抖,如同在外人面前揭露伤疤,一点一滴都带着腥臭的血,血肉淋漓,“小佳,妈妈有事请你帮忙。”
  愧疚的,难堪的,一并袒露。
  “钱夫人请说吧,我听着。”一个回答,把所有的关系撇清,那个带着温度的称呼,早已经不能挽回任何东西。
  张雨宁被紧握的左手微微发疼,但依旧没有表情。有时候,默默的陪伴比语言更有力。
  麦以若双手颤抖,漂亮的双眸瞬间充斥满水光,“小佳……”
  “请说吧。”
  麦以若犹豫再三,搁在桌面的双手紧紧交握,话语断断续续,“你继父的公司,最近,最近出了点状况,妈妈,妈妈想请你帮帮忙。”
  张雨宁抬眼的瞬间看到了林佳音惨白的脸,眼睑下垂。
  如果说来之前林佳音对这个人还有期待的话,那这一刻,所有的希翼都被扯下了天堂,狠狠地往地狱砸去,永不超生。
  什么是绝望?或许,这就是!
  林佳音擅长掩饰,如今只要她勾一勾唇,在别人看来她依旧是以往那个人,妖艳,无情。但她没有,她只是用有些颤抖的嗓音说:“说下去。”
  麦以若知道自己过于残忍,但一个阔别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贺一个完整的家庭相比?只要话说出口,林佳音答应,那现在这个富裕充实的家庭就可以维持下去,缺失的关爱会由另外两个孩子补上,一切都会是好好的。
  所以,这一点的残忍,值得。
  “我知道,你现在和傅先生在一起,你只要让他把旗下的一个项目转交给你继父来做,拿到项目的付款,这个难关就算过了。”
  如果没错,麦以若在找林佳音之前肯定知道了林佳音的事,那,怎么还可以那么坦然地接受呢?
  张雨宁黯然,由衷地怀疑到底这个女人也没有爱过林佳音,也许,爱,但是比不过如今拥有过的一切。
  林佳音沉默良久,波澜不惊的双眸空洞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没有表情地问:“还有其他的吗?”
  麦以若知道她是答应了,笑着摇了摇头,惊喜地把服务生刚刚拿来的栗子蛋糕推到了林佳音面前,声音柔和了许多,“你试试,这里的栗子蛋糕味道不错,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栗子呢。”
  “有些东西会褪色,小时候喜欢的,早已经已经不见了,我现在看到栗子就觉得恶心。”没有情感的,如同机器的陈述。张雨宁却在里边感受到了一种悲戚,一种决意与过去断绝的悲戚。
  麦以若愣住,双手颤抖。
  “钱夫人,你该走了!”再没有下文,林佳音把视线落在窗外,漂亮的海景在眼里如同虚设,整个世界空寂得如同真空,要真有什么还存活的,那应该就是心底缓缓破裂的伤,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把心脏粉碎。
  麦以若眼底闪过一丝的心疼,但最终踏着优雅的步伐从这个空间撤离。
  从此,彼此的生命不再有联系!
  林佳音缺爱,小时候百般讨好脾气不好的后母和懦弱的父亲,长大后乖巧伶俐爱慕着那个男人,然后当这些人都破碎了她的幻想,于是一颗伤痕满满的心被冰封,不至于破碎。如今,最后一丝渴望,也被在燃起的瞬间被扼杀,那,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张雨宁伸手把人抱在怀里,用力,用体温告诉这个人,你还有我。
  于是林佳音疲惫地把脸埋进了张雨宁的肩头,身体颤抖。
  程杨坐在不远处的卡座,把那张苍白的脸尽收眼底,双拳紧握,誓言在片刻之间落下。
  守候,从来没有期限!
  张雨宁心疼林佳音,但一个生命的个体始终无法左右另一个个体。于是当情绪恢复,林佳音妖艳依旧,冷漠渐深,然后漂亮的眉眼带上无所在乎的笑,脱离了张雨宁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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