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三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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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三年不晚-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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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个难题就留给恩凯跟你朋友去伤脑筋吧。」她的作品对他而言,每张都是唯一。

    「嗯。」她应和,随口问道:「白天你父亲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匠刻般的俊脸沉了沉,「没什么,别提这个。」那样自私的父亲,他不想提。就连在依莲那里,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父亲想要他回权氏工作而已。

    夏敏由他怀里抬起头,「我听依莲说过你们离开权家的原因,知道你和伯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有个疑问我还是想问,当年你会离开新加坡,是不是有大半原因也是因为……因为我逃婚让你难堪的缘故?」

    「你问得有点讽刺,在你决定当个逃妻的那刻起,不就打算让我难堪了?事隔三年你才关心我是否是因为难堪而离开新加坡,这算什么?同情还是落井下石?」他刻意将话说得犀利,存心听听这小女人怎么说。

    她有些慌急的辩解,「不是同情也不是落井下石,我只是内疚,当年我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我……」

    她欲言又止,迎望着他漆黑深瞳片刻,她选择勘艿牡拖买褪祝「说到底,我就是逃了,对不起。」

    权遐迩的心随着她低哑的道歉一阵抽紧,发觉自己很不喜欢听她说对不起,那会令他心疼。

    他将她搂靠在胸膛,「你又忘了我说过没事别乱跟人家道歉?当年我是在缺了新娘的婚礼上出糗,但那些闲言闲语没那么容易击垮我,我会离开新加坡,主要是不愿再受我父亲掌控,与你的逃婚没有直接关系。」

    意思是她的内疚可以减轻些吗?她抬头望见他澄澈眼里嵌着这样的讯息。

    「要我在这里盖印章,你才相信我说的?」他伸指轻点她柔润红唇。

    恍然意会他的「盖印章」所指为何,小脸霎时红遍。「不、不用,我相信你说的。我、我去看佑佑睡得好不好。」

    他轻而易举的揽回慌说着就要跳下他大腿的她。「放心,小家伙睡得很好,我刚去看过他了,倒是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什么回答?」她困惑。

    「为什么你会像个从来没接过吻的生手?」想起他去见父亲前,与她在客厅的那一吻,她生涩稚嫩的回应着实令他纳闷。

    天!他怎会扯到这里?「我、我想睡了。」

    「等你回答完,我会哄你睡。」右手捧着她巴掌大的俏脸,他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抚移,对她瑰颊上又烙深几许的红霞,深感好奇。

    除了怕羞外,莫非她还隐瞒他什么?

    「遐迩。」她困窘的喊,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扬唇而笑,他缓缓朝她娇唇俯近,改变主意要自己探索她今他眷恋又迷惑的青涩甜美。

    夏敏直教他惑人的笑容摄住心魂,心跳坪然的望着他俊美脸庞一寸寸靠近。

    就在四片唇瓣相碰的刹那,一串格外清亮的铃声霍地由客厅传来。

    「这么晚会是谁打电话找你?」尝香被扰,权遐迩蹙眉问得怏然。

    电话?「我不知道,我这就去接,免得吵醒佑佑。」

    话落,她急忙跳离他的怀抱,往客厅跑去,一张俏脸因险些就发生的亲吻酡红如霞。

    「夏敏,是我。」

    当听清楚电话里传来权曜庭的声音,她颇感讶异,「曜庭学长?」

    她记得遐迩说他回新加坡了。

    「你现在在哪里?」她不禁又补问一句。

    难道曜庭连夜赶来台湾?权遐迩双拳紧握,有股抢过电话的冲动。他随夏敏身后走进客厅,想看是谁深夜的来电,结果不是他臆测的冯安,竟是曜庭!他果真如他所说,这么快又回来找夏敏?

    「我在新加坡。这么晚本来不该吵你,可是有件事我忍不住想跟你说,所以跟依莲要了你的电话便打给你了,是不是吵到你就寝了?」权曜庭倚站在房间的透明落地窗前,恨不得自己此时是在她身边。

    「没关系,有什么要紧事你尽管说。」

    他深吸一口气,捏紧无线话筒,语气坚决的道:「我要娶你。」

    脑子里轰然作响,夏敏有好半刻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一直对你有好感,想请你当我的新娘。虽然要通过我爸那关需要时间,不过我先将你预约下来,你可不能再答应别人的求婚。」

    尤且是遐迩哥。他在心底加一句。

    今晚他之所以会打电话给她,就是想要牵绊住她。虽然他不了解她对遐迩哥的感觉,但遐迩哥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他得从夏敏这边下手,让她心里有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对她三年前的未婚夫动心。

    「曜庭学长,你听我说……」

    「糟糕,我妈在喊我,我们下次再联络。」权曜庭仓皇的挂断电话。还是别让母亲知道他跟夏敏通电话,免得她误以为夏敏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他,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远在台湾这头的夏敏,眉头深锁的放下话筒,烦恼的低语,「怎么会这样?这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曜庭跟你说了什么?」

    抬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到她跟前的俊拔身影,她暗忖,现在也许只有他能帮她。

    咬咬唇,她据实以告,「曜庭学长说他要娶我。」

    权遐迩浑身一僵,「曜庭要娶你?!」

    她无助的点头,「我现在该怎么办?」她从没想过学长会对她有意。

    「该死!」他愤然低咒,牙根紧咬,曜庭竟敢说他要娶夏敏!

    他说她该死?因为他的逃妻搭上他的弟弟?夏敏唇边有抹几乎看不见的凄楚涩意。「三年前我让权家失尽面子,权伯父不可能让我再进权家,我不知道曜庭学长为何会突然说要娶我。」她似自怜又似替自己辩白的低喃。

    「没错,依我爸凡事以利益为考量的个性,他是不会让已和夏家无瓜葛的你进权家大门,不过显然没弄清楚自个父亲脾性的曜庭,摆明了非对你痴缠不可。」

    那小子在挑衅他,向他宣示夏敏是他的?该死!

    「你呢?你对曜庭又抱持着何种态度?」他定定地望进她眼底,屏气等待她的回答。

    「我说过我和曜庭学长就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至少我对他没有半点男女情份。」她说得激动,无法不将他的质问想成是在怪罪她主动惹来权曜庭的痴缠,而这令她难过,难不成他把她当成品性不贞的女人?

    「你确定你对曜庭当真半点男女情份都没有?」他需要她再次的肯定,好消融他的不安。

    「没有!不管你相不相信,就是没有。」她挺直背脊迎视他,准备迎接他可能抛落的任何讥诮或讪笑。

    岂料她等到的,是他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把你给我。」奇怪的语句接着落入她耳里。

    「把我给你?」她怔然与他四目相对,不懂他的话语,也不懂这骤然转变的情况。

    「三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今晚,我要你。」要她真真实实成为他的,谁都不能跟他抢她—.

    霍然顿悟他的意图,夏敏脸红整张脸蛋,连心都失速狂跳,全身却像被施了魔咒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迷魅邃眸,微颤的说:「你、你画设计图画累了,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俊薄的嘴角微勾,他拦腰抱她走回她的卧房,右脚跟向后一踢,将房门关上。

    「我再清楚不过,我——要你。」含笑的双眸始终锁在她脸上。

    「遐迩——」夏敏声音颤然,慌措的揪着他衣襟的小手也抑不住的颤抖。

    她现在该如何办?他真的打算要她?

    轻轻将她抱放床上,他极柔极柔的在她耳畔呢喃,「这次,你逃不掉了。」

    

    痴迷的凝视在他怀里熟睡的脱俗娇颜,权遐迩胸腔盈满柔情的悸动。

    就在不久前,他彻底的要了夏敏。却在占有她的那一刻,赫然发觉她还是个处子。

    「你……怎么会?」太过震撼,他一时就停在她体内,愕问身下娇羞又撩人的人儿。

    夏敏当然明白他发现什么。「佑佑不是我的孩子,他的父母车祸身亡前将他托付给我……痛……遐迩,好痛……」处子纯真首次被人占有的不适疼痛,令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抗拒的推抵着他。

    他只能怜惜的吮去她盈睫的泪雾,用绵密的深吻、深情的爱抚,减缓她告别女孩的不适,在她全心投入时,缠绵需索的爱她……

    终于明了为何她会像个从来没接过吻的生手,她所有的完美无瑕,是他一个人的!

    伸手轻擦拂睡得恬然的人儿的发,他却想不透,她既然不是因为怀有佑佑,三年前为何毅然的逃婚?

    然而,当他将她的长发顺到耳后,碰触到她小巧细致的粉耳时,他有了答案——她是因为自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因此不得不逃。

    「傻瓜。」他顿觉心疼不舍的搂紧她,打从听力因病受损起,她独自一人承受了多少苦?

    这样坚强又脆弱的她,他心甘情愿成为她永远的依靠。

    只是,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的怀中人儿,对他,她有几分的情意呢?

   

    「凯哥?」瞧见一早登门拜访的费思凯,权依莲傻了。

    「别这么惊讶,我可不是故意来叨扰你们一家子的。」笑着走进屋内,费恩凯和戴志晖以及雯雯打招呼,还在小美女额头上亲了下。

    「是不是有什么事?」戴志晖请他入座后问。

    「还不就是遐迩,一早打电话把我挖起来,叫我来这里,说有重要事要说。」

    「奇怪,重要事他昨天不是就已经说过了。」戴志晖喃喃低语。

    权依莲试着解释,「志晖说的是——」

    「我晓得,遐迩告诉过我权伯父找他的事。」

    「那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门铃骤响,她低道声,「一定是哥!」遂赶忙上前应门。

    「依莲阿姨。」佑占有礼的喊声脆嫩的滑出。

    不只权依莲,费恩凯以及戴志晖亦是满脸惊诧,说有重要事要谈的男主角怎会带佑佑过来?唯独雯雯高兴得直和佑佑手牵手,两小无猜。

    「这是和沁心工作坊合作案子的设计图,你和简毓绮联络,看你们喜欢哪张就挑哪张交差。」无视朝他射望的多道眸光,也不待众人开口,权遐迩迳自将卷成轴状的设计稿交给工作夥伴。

    费思凯又愣又愕,「有没有搞错,你说的重要事就是这个?」

    「当然不是。」恍若雕凿的俊脸凝满慎重的坐入椅中。

    「哥,难道你……决定回权家?」坐近他身旁,权依莲试探的问。

    不会吧,费恩凯斜眼睇他,莫非这家伙想让妹妹、妹婿得以光明正大的重返权家大门,所以改变初衷,要回权氏当行尸走肉去?

    权遐迩方要开口,戴志晖先他一步说:「就算遐迩哥要谈回权家的事,也不该带佑佑来呀。」

    「对哩,夏敏呢?」老公一提,权依莲才记起要问。

    「妈咪还在睡觉觉,爹地说不要吵她,要让妈咪睡晚点。」

    佑佑话落,权遐迩脑海里自动浮映出夏敏脱俗出尘的清丽容颜,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的无瑕与娇羞,俊脸上满是爱怜的柔情。

    那霎时柔化的线条,没逃过费思凯的眼。「你昨晚又住夏敏那儿?」

    「对呀!」佑佑绽着开心的笑靥直点小脑袋,然后自顾自跟雯雯诉说权遐迩帮他洗澡、哄他睡觉的事。

    这头的权依莲早教自个兄长再次留宿夏敏住处的消息惊住,都还没问他是否爱上夏敏,他已抛落教人震慑的话。

    「我要娶夏敏。」

    「吓!」惊愕的抽气同时响起,权依莲和戴志晖完全忘了该说什么。

    「你向她坦白心意了?」只有费思凯噙着玩味的笑问。

    「这你不用管,我要你帮我联络好牧师,今天我就要和夏敏结婚。」

    「今天?!」这下三个大人总算一起惊呼了。

    「就是今天。你们三个就当我和夏敏的证婚人。」

    「遐迩,你该不是……在逼婚吧?」哪有人的婚事决定得这样仓卒,这个凡事都从容不迫,此刻神情异常紧张的好友,在搞啥东东?

    「你话真多,反正你照办就是,要是办不成,我们朋友也别做了。」

    他站起身再道:「依莲、志晖,向托儿所请假一天,佑佑麻烦你们照顾,我要去帮夏敏买套礼服。晚点依莲你打电话给夏敏,就说你会过去找她,要她待在家里别乱跑。还有,我要跟她结婚的事,你们谁都不准跟她说,否则她要是逃了,我唯你们是问。」

    半叮嘱半威胁的话语在颀长的身影消失门外后,仍回荡在屋内面面相觑的三个大人耳里。

    「哥的意思,不会是他要押着夏敏上教堂吧?」权依莲不太确定的问。

    「好像,可是遐迩哥都已经住到嫂子家里,表示他们感情很要好不是吗?怎么遐迩哥会说到逃这个字?」戴志晖想不透。

    夫妻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费思凯。

    他耸肩,「所有问题都先搁下,先依遐迩说的行动要紧,免得将事情搞砸,他当真跟我们翻脸。」

    其实他也搞糊涂了,遐迩为何突然来逼婚这招?依他所想,不论是为当年的逃婚赎罪,或是给佑佑一个正常的家庭,夏敏怎么说都应该很乐意嫁给遐迩,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只有权遐迩清楚,他不想冒半点失去夏敏的险。

    将车子往妹婿阿姨经营的礼服店方向开,他心底坚若磐石缠绕的意念,净是他要尽快让夏敏成为他合法的妻子。

    他是为她倾尽全心,她也在昨夜成为他的,但他心里仍有惶然。三年前她可以不顾一切的逃走,三年后,难保她不会故态复萌又当一次逃妻,因为她内心深处的自卑,因为他不确定她是否同样心动于他,更因为打算对她痴缠的曜庭。

    思索一夜,他决定「押」她去上教堂,先逼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哪怕这样也许会惹来她不高兴,可是——

    「我的爱没有退路了呀,夏敏。」情深呢哝,他驾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22:21  字数:8195

    好像一场梦。

    若不是不久前接到权依莲要她暂时别出门的来电,夏敏真会以为自己在枕畔发现,权遐迩说他带佑佑出门的字条是假的,连同昨晚,都是虚幻。

    一思及昨夜就那样发生的旖旎情事,她不晓得第几度烧红双颊。

    不是梦,昨晚她确确实实将自己给了权遐迩……

    「铃——」

    蓦然听见电话钤响,她的心倏地跳快许多,像之前权依莲的来电一样,她暗作数个深呼吸,才轻颤的接应。

    「喂。」她将话筒紧紧压向耳朵,这次不会是遐迩打来的吧?!

    「我找夏敏。」听来精明俐落的女声干脆的撂话。

    「我就是,请问你哪位?」

    「权曜庭的母亲。」卢穗慈报上姓名。

    她讶然,「伯母……」

    「不必那么热情的攀亲带故,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当权家少奶奶,三年前还有可能,现在,你连白日梦也别作。」

    微愣,夏敏依然好口气的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压根没有嫁进权家的想法。」

    「说的好听,若真如此,你又何必招惹我儿子?」没让她有机会辩白,卢穗慈强势的再丢话,「要当狐狸精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就算你能接电话,你的耳朵有毛病是事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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