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在怀中,以免碰触到硬物而发生撞伤。
“砰!”终于到达最底了,幸好身上是深厚的雪,两人均未发生什么外伤,只不过古子崴抱着黎语靓当她的肉垫,这么一震也让他有得受了。
“喔,要命!老天!老天!天杀的!”
他僵着脸看着天上渐渐露出头的下弦月,抱怨连连……
“夏克,我……我不是故意的……”现在他俩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两腿张开,坐在他那儿的上面,这情况让他俩都不自觉都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你除了会说我不是故意的,还会说什么?”他不近人情的咆哮出声,这可是他第一回对她恶言相向。
“你……我已经道歉了,你还那么凶!”她也臭着一张脸,死命的想爬离他身上,可惜穿得太多了,怎么动就是离不开原位。
“我哪有凶,你没看见吗?从这儿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米高,你当我会飞天遁地?”她怎么老爱趴在他身上,趴着也就算了,还在那动来动去的,当真以为他性无能呀!
黎语靓想翻过身,可是就是无法如愿以偿,那动作简直就像一只吃得过肥的母猪躺着等宰的蠢样。
“我这次可没硬抓着你不放哟!你怎么还不起来呀?”他无辜的表情底下隐藏的是一抹戏谑的趣味。
“你不帮我,我起不来呀!而且,我感觉愈来愈冷了。”她面如槁灰,是既然生气又害怕。
对!冷呀!这个山沟刚好是一个风穴,古子崴被压在身下没什么感觉,倒真是地方避难,相信他俩都活不过今晚。
她窝在他有微微地发着抖。
“语靓,你真的很冷?”古子崴甚至看见她红润的嘴唇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紫。他眉锁眼沉,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的雪衣盖在她身上,并紧紧拥着她,企图提升她的体温。没办法了,他必须把握时间脱困,于是,他伸出左手,掀开表盖,按下了紧急传讯钮,希望他那四个弟兄至少要有一个接收到才行。
眼看闭闭双眸的黎语靓丝毫没有起色,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痛;都怪他,他不该任她滑雪滑得这么晚。
余光往右一瞥,古子崴突然瞄见一个黑色的细缝,他向前仔细一瞧,真是天助他也!是个洞,是个几乎被雪淹没的洞口。
在欣喜之余,他将黎语靓放在地上后,拿着掉落在远远边上的一支雪橇,狠狠地撞击着那洞口,一——二——三——连撞三回,那堆雪终于被他的蛮力给撞倒了,他赶紧清除出一条路来,将黎语靓抱了进去。
里头的气温虽也光不过阴寒,但总算比外面高出个几度吧!
“语靓,语靓……”他试着叫醒她,在这么冷的地方睡着总是不好的;他又轻触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黎语靓迷迷的张开双眸,瞟了瞟四周,“夏克,这是哪儿?我们……我们会兴地死啊?”她一滴泪斜斜淌下了他的雪衣上,她这才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已披在自己的身上。
“你……你的衣服,快穿上!我不需要,你这样会冻坏的。”她急得将雪衣递给他,硬逼着他穿上。
古子崴感动的摇摇头,“我还撑得住,倒是你,你绝不能有什么事。乖!听我的穿上它。”
“夏克……”她嗫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抓他的手,她感觉得出他的身体也已渐呈冰凉,“我真该死,真该死,太不听讲,太任性了!”
“现在别说这些,保持体力要紧。你待在这里,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御寒的东西。”他对她一笑,眼光似一族族温暖的烛火般,令她从内心深处感觉温暖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她依然不放开他的的
“傻瓜,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去去就来。”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柔荑,在得到她的允许后,才放心大胆的离去。
他犹记得方才在山沟处看见一包东西,如果是能用的就好了。
古子崴走向那玩意儿,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妈的,全是些废物,只剩几个破纸杯和发了霉的食物。
他缓缓往前走,那儿有斜坡挡着,风雪较小,雪层堆积得也较浅,他往前一踏,立刻惊觉脚下不对劲,软绵绵的并不像雪片,他低头立即挖开一些雪堆,赫然发现底下是一包睡袋。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睡袋呢?他的视线往身梭巡了一遍,这才在十公尺远处看见有一具已呈白骨样的……看样子,已有好些年了。
唉!又是另一受害者,想必这东西是他的吧!
古子崴捡起那睡袋,在那主人的面前行了一礼,默声念道:逼不得已,借睡袋一用,若有机会出去,必将你安葬。
雪势愈来愈大,古子崴搓了搓了手,想搓去那股寒意,然后静默地走回洞穴中。
???
“语靓,你瞧我找到了什么。”
古子崴将东西拿给她看,但唯有来源的真实性他隐藏了起来,否则,黎语靓可能愿冻死也不会用它。
“是睡袋!你怎么找到它的?”黎语靓头一次发现她那么喜欢这东西,简直可以说是爱死它了!
“在外面雪地上找到的,可能是以前的人不小心留下的吧!”他照先前早已想好的说词说了一遍。
“对,我们是该感谢他。”他的眼光一阵幽暗。
“有睡袋了,我们可以睡睡袋,来,快把雪衣穿上吧!”她赶紧脱掉身上的雪衣,交在他手里。
他点点头,“来,我帮你弄睡袋,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古子崴起身摊开睡袋,然后将她裹在里面,将拉链拉上。
“一人份的睡袋而已,你用吧!”在古子崴暗忖,他要是真跟她挤在同一个睡袋中,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难道你是钢筋铁骨,不怕冷?”她可不希望他因为要耍男子气概而虚掷性命。
“不是不怕冷,是还撑得住,别管我,你先睡!”他蹲坐在角落,找寻着一些可燃物体。
“喔,好吧!”看他这么坚持,黎语靓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唆了,不睡就不睡吧!那她也省得牺牲自己了。
她当真是疲倦极了,也累坏了,也许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吧!于是,她慢慢放宽心,渐入梦乡。
蓦地,一股寒风自洞口掠进,将沉睡中的黎语靓给冷醒了,她打了个冷颤,倏地睁开眼,这才想起她的惨况。
对了,夏克!他呢?他没丢下她吧!
她陡然翻起身,扒开睡袋,从里头钻了出来,借着雪地反映的月光找到了他的影子。
黎语靓瑟缩地跑到他身边,发现他全身冰凉,一动也不动的卧躺在角落。
“夏克!你怎么冻成这样?夏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推带摇的想唤醒他。
“你别吓我呀!夏克!”
她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果然发生了作用,他微弱的动一动身子,像是回应她一般。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嘛,快呀!”
夏克仿佛不胜其扰似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瞪着她,“我没被冻死,可能会先被你吼聋了。”
这下黎语靓可是火冒三丈了,“你没怎么样,为什么不吭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我——哇——你……你欺负我。”
念着骂着,她竟然在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大哭出声,吓得他想不振作都难。
“语靓,语靓,别哭了,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方才脸都变成了冰棒,想开口却很无奈,你知道吗?”他搓了搓面颊,不停地哈着气。
“你都没睡呀!一定是冷得睡不着!”她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一扭就停。
“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睡袋里去。”古子崴过才注意到她竟然抖着身子在和他说话。
“不要,你不睡,我也不睡。”她语意坚决的说。
“别傻了,我是个男人,跟你挤在一人份的睡袋里,我可没办法不想入非非。”他并不是骗她,而是他的确对自己向来有把握的自持力怀疑了起来。
“我不怕!”哟!她这话倒说的掷地有声的。
“到时后你可别落荒而逃啊!”他冷硬的心快要阵亡了。
“我不会。”她丰满柔软的嘴唇抖了抖,仿佛正忍着剧烈的寒冷。
“我若不去,你铁定也不去睡?”古子崴仍犹豫着。
“不去!”
“罢!”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无法再见她那强打着精神的模样,另一方面,他自己的确也冻僵了;他想,他死对她也没好处吧!于是,一把将她抱到睡袋旁,将两人的雪衣都褪除后,将它闪覆盖在牌袋上方,然后他紧紧抱着她一同钻进睡袋内……
古子崴露出了个淡不可闻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只愿沉溺在她清新的女人香中……
黎语靓被他宽广的胸膛整个掳获住了,她丝毫不敢动,既尴尬又享受于这样的气氛中,他满是阳刚的体味与温暖的体温将她桎梏了起来,她发觉自己像极了闷烧锅里的东西,此时正慢慢发热发烫,就快要沸腾了!
为什么他的胸膛如此宽厚?为什么他的肌肉那么坚硬?她甚至感觉得出来,他纠结成一块块的二头肌是那么的令人叹为观止,在他戴着银丝框眼镜的斯文外表下,不应该是这样的体魄。
眼镜?她好像自从掉进这山沟内后就不曾看见他戴过眼镜了。
她猛地一抬头,刚好对上他一双如火猛燃的眸子——
那双像是可以把所有东西都燃烧成灰烬的火热双眸令黎语靓感到困惑,这是他吗?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长相并不斯文,非但如此,他还有一种可以夺人魂魄的勇猛狷与孟浪霸气。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被那副眼镜给蒙骗了!
他令人心颤的炽烈瞳眸,射出一道道令她迷惘的光芒,渐渐地,她感觉一阵柔软贴上了她的唇,那是一双滚烫胶着的唇瓣,颤得她心荡神驰,久久不能自己……
她真的好香,一股沁入鼻尖的百合花香气漫游在他的四周围;她的唇好软,让他忍不住一再的品尝;她的蜜汁好甜,令他忙不迭地想汲取更多。
她那褪下雪衣的身躯是那么的玲珑有致,他的手不自觉地抚触着她的腰际,想溶化在她娇小柔软的身子中。
他的手好烫,为什么他所抚触的地方都会烫得让她心颤,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滋味,反倒有些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她也不知道。
他知道他会按捺不住想拥有她,所以自一开始他就不愿和她挤在这件充满绮丽幻梦的小小空间内;而现在他再也收不住自己的手,更无法控制那股猛烈想要好好爱她的心。
于是,他的手大胆地掀起她的毛衣,从底层钻了进去,轻轻掠过她早挺硬等候他多时的乳峰,黎语靓一阵颤动,轻轻逸出一声吟叹。
然而古子崴却不满足似的,随即将整颗脑袋伸了进去,轻轻吸吮着粉红蓓蕾,双手更是捧起她的臀部,给予她前所未曾领受过的欢愉境界,更激出黎语靓一阵阵狂喜与呼之欲出的呐喊声。
怎么会这样?她感到好躁热啊!小小天地以外的风雪早已被她撇在一边,宛如自己身陷在赤道上,那种想要脱困而脱困不了的闭塞痛苦,让她难耐地想大声吼出。
“好好睡一会儿,这样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他含着她的蓓蕾,声音灼热且含糊;古子崴拼命地压抑住自己,他希望她能完全准备好,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先睡一觉,才能有完好的体力应付接下来的冲击。
他不是“性无能”吗?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调情技巧?而他为什么又要停了下来?对,她何不趁现在勾引他,帮他重振雄风!至于后果,她根本不想去考虑。
于是,她有样学样,亦伸出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游移着,而且低下头吻着他的颈背,在他耳际哈着气(这可是她从电影上的床戏看来的,不试着用用,怎么知道会不会像他们所演的那么好用。),看样子不对耶!他全身都僵住了,怎么会这样呢?看来大概是功力不够吧!于是,她又加把劲儿,把电影中的情节全都搬上来了,她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并用舌尖沿着他刚硬的颈线游移着、啃咬着……
“你在干嘛?”古子崴将半个头从她的衣衫里挪了出来,面红加上耳赤,自喉间硬挤出的声音既粗嗄又喑哑,眼珠子四周全如火焰般的燃烧着。“我在帮你,引诱……你,说不定你就可以……可以当个正常的男人了,以后就不用……自卑……”她好害怕呀!为什么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你医好了我,而我却欲罢不能呢?”他遽然升起一把怒火,囤积在胸口,他气她为什么是这个理由,难道就不能说爱他吗?更气她这种悲天悯人、乐善好施的精神,倘若今天不是他换作另一个男人,她是不是一样秉持着她那独一无二的古道热肠胸怀帮他呢?
“我……我……我不知道。”黎语靓矛盾了,他说的也对,要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什么不知道?”他气极败坏到简直快要疯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顺其自然嘛!反正我又不是孩子了。”见他气成这样,她干脆信口胡谄。
“如果今天抱着你的人不是我呢?”他屏着气又问。
“不是你?”黎语靓了想,不是他,那怎么可以!“那不行,我一定会设法逃路。”她下意识地喊出。
古子崴轻撇嘴角笑了笑,这小妮子八成爱上了他而不自知,至少她愿意给他,而不是给别的男人。
“好吧!那么,我接受你的勾引与治疗。如果你是在做男性持久力的考验,我可以向你保证已经到达爆破的极限了!”
轻轻地,他又封住了她的红唇,这回不同于方才,他全心全意的想取悦她,尽情其中。睡袋中的空间虽小,但也增加他俩的亲密度,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占据了她的咽喉,双手并往下滑,探索着她的核心;黎语靓惊悸得只能无能为力的在火焰中燃烧、颤抖、呐喊、尖叫!
当她无意间触摸到他炽热突出的男性象征时,她骤然张大眼,满脸的迷思与怔忡!但她此刻已无心去探究,更不想去了解。
“我从未说过我有病,也从不承认我性无能,更不叫‘袁亮’这个蠢名字。”他知道她的疑惑,自动献上了答案。
她的尖挺摩擦着他的胸膛,略微娇嗔地道:“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将计就计,顺其自然。语,你可以怨我,可以退缩,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你全身而退。”
话虽这么说,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狂热,压根没有想停下来的念头。而黎语靓终于懂了,她愿意付出给他,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自从认识他那天开始,她就信任他,喜欢缠着他,更喜欢拿“鲨鱼”来激他,甚至不嫌弃他的“病”,而极力想挽救他的信心,难道这就是“爱”?
她爱他,所以不计较是不是给了他。
“我不想全身而退,只愿与你共赴云雨。”她大胆的说出。
她的这段话,对古子崴来说仿如天籁之音;他轻喟了一声,再度俯下身,他发誓他将用他的一生来爱眼前这个迷乱人心的女子。
第六章:
在芝加哥机场入境处,走进了三位中年人,其中两人是黎语靓的父母黎德扬与杨喻敏,另一人想必就是他俩的好友,也是视“鲨鱼”为宿仇的江涛了。
他的脸上已被皱纹与憔翠所掩盖,眼神冷肃且深沉,仇恨占上了大部分,此次前来芝加哥,应该和鲨鱼脱不了关系吧!
的确是如此,经过他不眠不休的调查结果,已确定鲨鱼现今正在芝加哥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