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咱们停战好吗?”古子崴首先发觉不对劲,两个人怎么演变成这种局面了。
黎语靓这才撇撇嘴,唇际漾起一朵堪诱人的微笑,“可以,不过以后我可不希望再听见诸如此类女男不平等的狗屁言论。”
“好吧!这点算我输给了你们女人。”他逼向她,沉重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看着她微噘的红唇,极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因为目前他是个“有缺陷”的男人,他不愿自己一时的冲动吓坏了他的小绵羊。
“不管你了,你留在这儿慢慢去自恋吧!”她拎起皮包就想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逛街、泡男人,不行吗?”她毫不矫情的对他一笑,眸中有着挑战的意味,“回来再告诉你战果,BYE!”
古子崴将半个身子都靠在酒柜旁,顺手取出一瓶马丁尼,潇洒地灌进喉中,虽然他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去吊凯子,然而,心中就是有份莫名的不安驱使他跟踪着她前往。
???
这小鬼的脚力还真不是盖的,她先去晃了好几家芝加哥有名的百货公司,而后又去光顾了几家小吃店,最后,她来到了这间以调酒闻名的PUB,安静地坐在幽暗的一角,状似悠闲又似在沉思,更像是在观察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类。
经侍者的介绍,她点了杯玛格丽特,双手捧着酒杯徐徐转动着,仿佛想将杯里的冰凉与寒气借着自己的手掌将它摩擦掉。
圣诞将至,这里也渐渐飘下了薄雪,屋外的冷冽和室内的温热的确有着不同的感受,壁上的火炉跳跃着火星,足以让人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玛格丽特有暖心的效果,由于它后劲满强的,所以那投入喉后缓缓升起的火热,非常适合在这样的季节饮用。
但古子崴担心的是,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后劲。
还好她只是浅酌,并且非常地慢,相信照这种速度,她应该还能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
然而,不经意的瞥,他突然发觉在柜台边有个举止诡异的男人,正与方才那位侍者窃窍私语着,而且眼神不时飘向黎语靓。
莫非他们对她心怀不轨?
坦白说,在芝加哥这种地方,黑、白人种杂处,治安并不是很好,况且,此时已近晚餐时间,通常这个时候,是极少有单身女子敢在街上闲逛的,况且是在那么幽静的PUB内。
黎语靓首次来美,或许对美国的一些痞子文化不太了解,故而敢大胆放心的在陌生的地方流连到那么晚;更糟的是,一个东方的弱女子待在这儿,可就是更不智了。
古子崴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没跟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令他后悔一辈子的事,看来。这女孩并不像她外表那么精明嘛!
他打算以静制动,看看那两个家伙意欲何为?
于是,时间就在他默默等待中慢慢流逝了,隐在角落的古子崴不禁摇头笑忖着:曾几何时,他也有那么悠闲的时候,那似乎已经是好些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回忆起来,许多记忆已不复见。
最后,古子崴看见黎语靓将最后半杯的玛格特全数灌进喉中,随即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离开了这个略显嘈杂的地方。
该死,她喝得那么急干嘛?
古子崴加紧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就怕她忽然醉倒地路边,更甚者,会被刚才那两个无聊男子骚扰;果不其然,才没几分钟工夫,黎语靓面前就多出了两道人影。
“小妞,别走得那么急嘛!我们还没有机会聊一聊呢!”
黎语靓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影,并用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他们,“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要找你们聊天呀!”
“你不认识我吗?刚才我还为你端过酒呀!”那个较年轻的男人露出一抹他自认是潇洒万分的笑容。
“咦,对了!你就是刚才那个侍者嘛!你瞧我喝多了,有点儿晕了,不好意思喔!”黎语靓傻笑了两声,并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儿昏昏欲睡。
那两个人听了黎语靓的一番话后,面面相觑纳闷不已,讶异这女人怎么连害怕也不会呢!甚至还跟他们道歉,这是怎么回事?
躲在角落的古子崴也差点被黎语靓的话气得昏倒,这女人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啊?恐怕连他都迷糊起来了!
“咱们别让她给骗了,可能她是故意装,可不能上她的当。”另一名着色西装的白人说道。
那名侍者点点头,“这位小姐,你不用对我们不好意思,这样好了,你今晚就陪我这位朋友玩一玩,算是赔罪好了!”
“玩?玩什么?芝加哥有什么好玩的!你要带我去吗?”
玛格丽特的后劲似乎已经起了作用,黎语靓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了。
“好玩的可多着呢!我会让你玩个过瘾,玩得欲仙欲死,整个人飘飘然的。”那人竟出口秽言。
但此刻的黎语靓,似醒似醉,思考逻辑并没有正常时来得好,因此,一时意会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然而,她潜意识里并不喜欢他们两个,她只希望让夏克带她去玩,他答应过在她开学前会带她去玩的,而且地点由她选择呢!
“我不要你们,夏克答应要带我去玩的。”她摇晃的脑子在梦想着,仿佛瞥见满地的白雪,还有远处传来悠扬的圣诞音乐,蓦然,一个主意闪过她的脑海,“对呀!我可以叫夏克带我去滑雪,在台湾根本没有机会滑雪嘛!圣诞夜的情调配上滑雪的景致,或许他的病就会不药而痊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思维完全陷入自我幻想中,她变得好快乐、好兴奋,压根将那两个人的存在当成是身旁的垃圾桶了。
最感动的莫过于古子崴了,她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还是他,而且和他事前计划的一样!赏雪!看来,今年圣诞节若没带她去滑雪就太对不起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解决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混混。
“夏克是谁?别管他了,我可以带你去。”那人似乎有点等不下去,双手已蠢蠢俗动了。
“那你又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嘛!”
黎语靓最讨厌美梦被人干扰了,她霍地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想看清楚究竟是谁破坏了她心中那么瑰丽的景色与欢愉的心情。
“不认识我们没关系,只要你跟我们走就行了。”那个男人露出色淫淫的奸佞笑意,不怀好意的往她的身上瞄。
“你们要带我去找夏克吗?”黎语靓摇摇头,她发现自己头昏目眩的感觉更强烈了,这不像是酒醉的征状。
“对,我们可以带你去找夏克。”只要拐得动她,他们什么谎都扯得出来,并且已准备伸出魔掌抓住她的手腕了。
“不要!我的头怎么愈来愈晕?你们走开,我要夏克!”黎语靓用力甩开他们。凭着身为准医生的直觉,她发觉她被人下了迷药了。
“你把我当成夏克,我就是夏克。”
那两人狞笑着,正准备趋向前逼近她时,赫然一声低沉峻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举动。
“别动她,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
“谁?”做贼心虚的两个兔崽子,连连回头张望着,紧张地寻觅着声音的来源,唯恐遇上了巡逻擎察。
慢慢地,从角落走出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身着红色斗篷,脸上带着“鲨鱼”面具,磊落英姿中蕴藏着逼人的傲骨侠风;唯一显露在外的眸子是那么炯亮有神、深不可测,一举手一投足足间尽是足以让人胆战魂销的寒冽之报,予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非凡气势。
“我说‘滚’!”他眼眸半眯,其森冷的目光足以告诫世人他的话是不容违背的。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着西装那人还知知的顶嘴道。
“你是‘鲨鱼’?”虽然黎语靓神智已不甚清晰,但她对那对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得即使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还有那张面具,画着“鲨鱼”栩栩如生的表情,就如同三年前她的见到的那一面,是那么凶猛、骇人。
不知不觉中,她就唤出了“鲨鱼”两个字。
鲨鱼的心一凛,这女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难道就凭着面具上的画像?
“鲨鱼是谁?”那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哪知道“鲨鱼”是何方神圣,因此,他俩均转向黎语靓,面露凶光的问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多了?”他一个箭步走到黎语靓面前,将她拉至身后,以防那两个小人有何不轨的企图。
“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以为戴个面具就可以装神弄鬼的吓人,我们可没那么好骗,纳命来吧!”那名白衣侍者从腰间拔出一支枪,对着鲨鱼,但由其手腕颤抖的程度看来,他根本没杀过人,甚至没用过枪。
“可以,那么我们就试试吧!”鲨鱼轻扯了一下唇角,慢慢走向那两人,毫不闪躲,也不害怕。
就当他快要接近那两人的同时,他们开口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开枪,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快走吧!”
鲨鱼只是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脚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你你你!”侍者最后豁出去了,他紧闭上眼用力扣下扳机——
咦?怎么没声音,更没子弹射出去?当然,这么一来,鲨鱼根本就是毫发无伤,不仅如此,鲨鱼还将整个手掌附在枪口上,在对方一怔的当儿,狠狠的往他腰际一击。
那人踉跄地往后一倒,刚好将他的另一名同伴给撞倒了。
鲨鱼夺下那人手上上的枪,硬是挤出一个森冷的笑容,“保险没拉就想杀人,你们也未免太逊了吧!”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想找女人玩玩而已。”那两个不识好歹的登徒子抖着声音解释道。
“找女人玩玩!多少女人的一生埋葬在你们手里?”
鲨鱼拎起那两人的衣领,表情冷冽无情的想杀人。
“饶了我们吧!”他们在那儿磕头跪拜着,到目前仍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煞星。
鲨鱼拿出手铐将他两人铐在一根电线杆上,“像你们这种人渣,饶了你们只会残害更多的妇女,你们留在这儿,等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你们。”
他打算通知附近的警署前来将他们押走,紧接着他转过身,却在路旁的休息椅上找到了黎语靓。
“小姐,小姐!”他轻轻拍着着已呈睡状态的黎语靓。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影,“你真的是鲨鱼?”
“你喝醉了,以后不可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逗留那么久。”鲨鱼一改方才无情的冷漠表情,温柔低语着。
“真糟糕,我被人下了药,夏克一定会急死的。”黎语靓懊恼的捶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想保持清醒状态,但却无法办到。
“我送你回去。”他极力想扶起她。
但黎语靓却不想动,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你真是鲨鱼?可是,我怎么又觉得你好像是夏克。”
“我是鲨鱼,不是夏克。别问了,快回去吧!”他剽悍面具下的脸庞瞬间布满了一团团浓情。
“你果然是鲨鱼!你不是在伦敦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呢?你知道吗?有好多人要找你算帐,甚至想夺取你的性命。”
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面具,眸中闪耀着丝丝悒郁的感伤。
“有人要我的命?”
鲨鱼探起眉峰,讶异她怎么会知道他刚从伦敦来到美国,这其中又暗藏一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阴谋吗?
“对呀!像……江伯伯他……”黎语靓最后就只能挤出这几个字,思绪已开始慢慢被药物所侵袭了,于是,渐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昏迷了过去。
鲨鱼看了她良久,情不自禁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抱起她,慢慢走向黑夜的另一端……
第四章:
“语靓,语靓,你醒醒呀!”
古子崴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双眉深锁的睡美人,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怎么还没醒呢?此时此刻,他莫不希望在他眼前的依旧是那活泼好动、以整人当有趣的黎语靓,而不是一个动也不动的躯体。
自从鲨鱼救了她,将她送回这里后,所有该做的他全做了,并且已喂她服用过解酒药了,至于她误服的亢奋剂的剂量也不重,照理说不应该拖那么久还没有动静。
莫非她睡熟了,熟悉得连他的叫唤声都听不见?在这种严冬的季节,能躲在被窝里梦周公的确是个不错的享受,这对迷迷糊糊的黎语靓来说,是有这种可能。
不行!无论她是睡死了,还是昏迷了,不叫醒她,他实在难以安下这份忐忑已久的心。
“语靓,语靓……好,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看看我,我就把你给强奸了!”软的不行,他干脆来硬的,哪个女孩不视自己的贞节如命呢?
咦!好像跟他卯上了,她仍没有动作,不理他耶!
逼不得已,古子崴只好使出撒手锏,“行,你不怕我是不是?也可以,那我就冲进你房里把你每天抱着睡觉的臭兔子给剪了、烧了,还用盐酸把它给毁了!”
“你变态呀?”
这句话果然奏效,黎语靓倏地弹跳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竟然敢拿我最心爱的兔宝宝来要胁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
“心爱的兔宝宝!我看是肮脏的野兔子,那种乌漆抹黑的东西,跟纯白的兔子一点也联想不起来,瞧你还叫得顶顺口的。”他嗤之以鼻。
“你管我,我爱叫他兔宝宝,我爱窝在被子里作白日梦,难道犯法吗?”
黎语靓本来没那么气他的,况且,之前两人不是已成了好朋友了吗?可是她就是看不惯他那颐指气使的德行,凭什么嘛!
“你作什么白日梦啊!梦到汤姆克鲁斯吗?还是江口洋介、木村拓哉?”古子崴倾向她,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围绕着她。
“都不是,我为什么要梦到那些人,我又不认识他们……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充其量也只能算我认识他们,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想着他们。”
黎语靓讪讪然的说,其实,脑子里早被一个谜样男人的影子占满了。
“难不成你想的是我?”古子崴假装一派天真的问道。
“你死啦?我干嘛想你,我想的是一个有着无与伦比气质的男人。哎呀!你跟他没得比了。”黎语靓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托着肋,一副沉醉在自己梦境里的表情。
“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伟大的人物存在这世上,说来听听好吗?”不知怎地,古子崴一听她这么讲,心里倒满不是滋味的,便急欲知道谁是掳获黎语靓少女情怀的男人,无论如何,他必须打败他!
“笑话,像你们这种市井小民怎么会认识‘鲨鱼’呢!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心目中的英雄。”
古子崴烁亮的眸子瞬间掠过一抹欢愉的神采,“你少花痴了,就凭他?他也只不过是把你送回来丢在椅子上就走了。你也不想想,是谁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伺候你吃药?”
“夏克!你说是他送我回来的?这么说,他是抱着我的?”黎语靓闻言,一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足足有一百烛光那么强,简直是刺眼极了。
“瞧你笑得花枝乱颤的怪表情,说有多丑就有多丑。”虽然他高兴的不得了,但只能笑在心底。
“喂!你也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再问你,他有没有留言或交代些什么?”
古子崴定定地看着她,一道温热的光芒射进她的眸子里,“他只说要我以后注意你的安全,并且要限制你夜游的行动,除非有我做陪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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