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如春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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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不如春朝绿-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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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富行为多多少少有点令人不悦,总体感觉还是个不错的人。
  有一次我们一群人走在一起,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不远处有着极为熟悉的身影,以至于我注意到之后第一时间看向了楚希,楚希的眼睛瞥了一下桑薄烟的方向,我非常确定他看到了桑薄烟,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至于桑薄烟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么明显的人群。
  应该根本不是一个该争论的问题了。
  迫于楚希的形式我们都假装没有看见她,更没有立场去和她打招呼。
  站在楚希身旁的方莘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在军训时期和自己极为要好可在军训后却形同陌路的好姐妹站在不远处正同样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相对时,即使是不需要言语上的交流,也使得两人的思绪也都使对方十分明了。
  人烟稀少的图书馆内,每个人就算是很大限度上放轻脚步行走,也很难不发出声响,桑薄烟面容惨淡的在书架见行走,每次来图书馆她无一例外的都会首先来到哲学系书架的前面借阅一些书籍。这次她来这里是为了还借阅多时尚未归还的《苏菲的世界》。
  然而当她走到哲学系书架前时却忽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不久前自己刚刚看过的人。
  身材修长的她穿着白色皮衣和黑色紧身裤,手里捧着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透着高大的窗户照耀下来的太阳光芒均匀的涂抹在她酒红色的秀发上。
  当自己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抬起头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
  “我们有很久没见了吧?薄烟。。。”
  此人正是方莘,她将书本合上放回到书架上转过身朝着桑薄烟走了过来,而桑薄烟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被慢慢的压缩,这令人窒息的静谧气氛仿佛一旦压缩到极点的时候,可能会突然见爆发一样。
  (原因)
  从不来“有家咖啡馆”的方莘破天荒的和桑薄烟坐在了这里,不远处的吧台处站着正在清理台面的易欣。与方莘看易欣一样,她看方莘的眼神很奇怪,是一种令人读不出来的情愫。
  自始至终表面上在不停接受点单和收拾台面,可对她们的谈话却是一字不落听了下来。
  方莘翘起腿端着咖啡杯,面露阳光般笑容的对坐在对面的桑薄烟说:
  “寒假过得还好吧?自从军训过后我们好像都没有联系过。”
  相反的桑薄烟的脸上却连一丝笑意都寻摸不着,面前杯子里绿茶的高度也丝毫没有减少,只有冒起的热气慢慢的消失了踪影,面对这个军训时期对脚踝受伤的自己照顾有加,如同姐姐一般的人物。可是自己却在明知道她喜欢楚希的情况下夺走了他,自责感从未消退。
  面对一言不发的桑薄烟,方莘很释然的笑道:“听说你和楚希最近有点不愉快。”
  好像看到了自己内心的痛楚一样,方莘那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睛总是让处于对立立场的人不寒而栗,毕竟有时候她也会代表母亲在商业洽谈上露几次面,几乎所有和她谈论过的商场老手都对她那荡人心魂的美貌和高超的心路素质以及华丽的言语技巧所折服。
  当然这一面在我们面前是看不到的,桑薄烟也是一样。
  “我们已经分手了。”
  桑薄烟握着杯子咬牙说着这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实,连擦着杯子的易欣也不免惊讶万分,对面的方莘听后也先是一愣,随即也诧异的询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事实上早在那天晚上楚希就告诉了方莘他和桑薄烟分手的事情,在醉意的情况下来龙去脉都说的很清楚,第二天早上也是她打电话叫的士送楚希回来的。
  可是现今在桑薄烟面前,却装作浑然不知的状态,甚至还有些许为桑薄烟打抱不平的姿态,让外人知道后不免让人心泛疑虑,巧妙的是方莘掩饰的很好,几乎不露一丝痕迹。
  对于主动和楚希提出分手的理由,桑薄烟始终三缄其口,不肯透露半字,这令原本想要了解其中隐情以达到自己目的的方莘不免有些失望,可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也不继续追问下去,以免令桑薄烟生疑,转而开始和她进行闲话家常般的聊天。
  从咖啡馆出来后,两人互相有礼貌的道别,随即桑薄烟就离去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桑薄烟,方莘扬起嘴角轻轻笑道:“在外面听得很累吧?”
  慢慢的,从不远处梧桐树后面,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方莘一边说话一边转头:
  “从一开始你就跟着我们,也不嫌累么?”
  而当她转过头的瞬间,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之时不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你。。。你是。。。”
  方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个人那戴着黑色皮制手套的右手朝着方莘伸了过来。。。
  外面一阵声响后,易欣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店门口已经空无一人,想到方莘之后,她不免有些不寒而栗,转身进了门。
  而她恰恰没有注意到的是:店面口不远处的地面上,一枚精致的发夹掉落在地上。
  (维护)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表面上已经脱离病危的楚希,内心却依旧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好在有方莘陪在他的身边,到时令我们放心了不少,从而对方莘的好感度逐步上升。
  有时候小强会在黎萍的面前说桑薄烟的不是:
  “我从来没看过除了我之外那么帅的男人居然不花心的,可是那个姓桑的居然二话不说,说蹬就一脚把楚希给蹬了,她当是蹬自行车呢。”
  撇开他这句对自己进行不要脸性质的褒奖,光是楚希的那句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
  每次听到小强对楚希的打抱不平,黎萍总是很哀伤的听着,完全没有随声附和的意思,反倒是经常有无意识的替桑薄烟辩解:“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桑薄烟也不是个对感情不认真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
  小强扭过头,皱着眉头写着脑袋看她:“我发现你总是替她说好话嘛,你们关系有那么好吗?”话音刚落他想起来了,好像从自己认识桑薄烟开始,他就发现黎萍好像早就和桑薄烟相识一样,两个人几乎到了完全不分你我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好奇起来:“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没听楚希从桑薄烟的口中提到过你,但是关系似乎非常好啊。”
  这个问题小强不是第一次问,可是黎萍一次也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反倒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的回避了,而每次小强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下去,所以一直没有问出个结果。
  也就只好作罢了。
  也正如我们担心的那样,白天上课时基本与常人无异的他,到了晚上就像是古龙笔下的伤心剑客一样日复一日的猛灌啤酒,而且喝的时候基本不在学校,我们都明白:他是不想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他的软弱,更加不想我们为他担心。
  今天也是一样,地面上全都是瘪掉的易拉罐,他又开了一瓶往嘴里灌着,像极了一个落魄的流浪汉,一样的颓废,似烂泥一般,也就是因为他经常饮酒的缘故,手上的伤始终没有完全痊愈,恢复速度极慢。
  这一罐喝完之后,他伸手摸着地面上的塑料袋子,发现已经没有了,不禁像个小孩子一样懊恼地讲塑料袋子使劲朝前面扔去,然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朝前面走去,打算再去买一些。
  可是草坪并不是平坦的泊油路,没走两步他就踉跄着快要滑到了,正当他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个人快速出现在他的左手臂下,架住了他即将要倒下的身躯。
  她就是方莘,可是此刻的楚希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方莘扶着楚希走到马路边,本想叫一辆出租车载楚希去学校,不曾想楚希的钱包掉在了地上,他只好讲楚希放下回去捡钱包,弯下腰讲钱包捡起来之后,她发现相册夹里赫然是一张桑薄烟的照片,不免有些触及到她的神经,使得方莘短暂的楞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时,楚希已经摇摇晃晃的朝着马路中间走过去了。
  此刻一辆车显然已经来不及刹车,被撞是千钧一发的事情。
  (车祸)
  耀眼的灯光和急促的喇叭声好像使得楚希的醉意清醒了许多,他侧过脸伸手挡着额头看向迎面朝着自己滑行过来的大型货车。
  突然,他的背后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着自己,使得楚希朝前方快速挪动了两步,走出了货车的行驶路径。可是推他的人—方莘,却在货车前方倒了下来。
  此刻楚希的酒精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驱散了,他很快意识到方莘受伤倒地了,惊慌之下快速跑了回去,将倒在地上手臂流血不止的方莘抱了起来,方莘已经失去了意识,处于昏迷状态,吓坏了的楚希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手机,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手机落在了地上,他慌忙捡了起来,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方莘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担架,楚希也跟随进了急救车。
  躺在担架上的方莘右脸颊处有些许的擦伤,手臂的血液顺着袖管不停的往下滴,楚希很害怕,害怕再次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昏迷的方莘慢慢开始眨着眼睛,伸出手在空中妄图想要抓着什么,楚希急忙双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怕,你一定会没事的,等一下就要到医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如果不是方莘,倒在车下手上或者死亡的理应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害了无辜的方莘,看着好像就快要死去的她,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明显可以看得出方莘的嘴唇却在挪动,可是楚希却听不清她说什么,他连忙侧脸到她的唇边,发现方莘只说了一句话,只是在不停的重复而已,而这句话令楚希的泪水潸然而下。
  “你不要再喝酒了…不要再折腾自己了…我看到你这样很难过…”
  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番救治医生告诉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的楚希:方莘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因为被撞击的右肩膀有骨折的现象,加上她多出肌肤又外部擦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听到方莘会活下去的消息,楚希瘫坐在凳子上,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楚希请了长假,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守在方莘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方莘的手臂有伤,胳臂根本抬不起来,所有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楚希喂的。
  到了晚上,楚希累了就会趴在她的床边睡觉,以防方莘随时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却总是会被方莘的梦话惊醒,而那些话,正是对自己的表白和担心自己的话。
  过了一个礼拜,方莘的脑震荡现象基本已经痊愈,手也慢慢可以动了,这令楚希欢喜异常。然而令楚希好奇的是:方莘极力反对楚希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住院的事情,她的母亲曾经来过电话,可方莘却说自己跟随学校学习组去外地学习了,这令楚希非常诧异,但出于尊重她的意见,楚希也就没有再多问。
  方莘坐在病床上,看着正在给自己剥桔子的楚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笑什么?”楚希注意到了她的笑,也少有的笑着问她。
  结果桔子后,方莘笑着摇头不语,讲桔子掰了下来满脸害羞的低下了头。
  就算是在木头脑子的人听到方莘的梦话之后也会明白她最自己抱有什么样的情感,楚希犹豫了一下,这也是他近几天来都在思考的事情,今天终于是有结论了。
  他慢慢拉住了方莘的手,眼含温柔的看着她:
  “我是个刚刚经历过失败感情的人,也许现在我根本没有资格重新获得一份感情,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他沉默了两秒钟:
  “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方莘听后好像是石化了一般,桔子从手中滚落了下来。
  (温情)
  直到方莘住院的第六天我们才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前去探望。
  小强坐在床边吃着我们给方莘买的香蕉,口中还你呢喃不清的说着:
  “现在的人开车都像是酒驾一样,幸好你命大啊。”
  似乎他已经忘记了当初在军训时期被方莘吓到几夜没睡好时产生的阴影了,不过站在一旁的扬子却冷眼看着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小强手里的半截香蕉掉在了地上。
  “谁让你吃的?”
  这时楚希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方莘的床头前摇起了床位。方莘坐正了身体,表情看起来很艰难的伸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碗,楚希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抢先端起了碗。
  方莘轻轻笑着:“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行。”
  可楚希却并不这么认为,拿起了碗里的勺子一边搅拌一边轻轻吹着:
  “医生说你的手臂还不能拿重物,还是我来喂你吧。”
  这一幕被我们看在眼里,可是他们两个好像完全把我们当做空气一样,在场的我们各自看着对方,一时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肥凯率先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叹道:
  “这一场面令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你们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我和扬子知道他这句话是另有含义的,也很快想到了类似的成语,老钱似乎也理解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笑而不语。小强这种情场高手当然也立刻想到了这个成语,不过他并不像我们一样将答案放在心里,而是直接大声说了出来:
  “好衣服相濡以沫的感人画面啊!”
  在相濡以沫这四个字上他格外加重了腔调,我们都以无声的方式表示同意。
  楚希抬起头斜了一眼小强冷言道:
  “别的时候不见你文采有多好,这个时候倒开始显摆了。”
  虽然楚希对小强并没有好脸色,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他并没有否定这个成语。
  果然一切如这个成语预料的那样,不久后方莘康复出院后没多久,在食堂里楚希向我们透露了他正在和方莘交往的事情,我们本不该惊讶,可还是惊讶了。
  (沮丧)
  这件事小强告诉了黎萍,她听后先是一惊,后来很快恢复了平静。
  和小强分开后,黎萍找到手机通讯录里桑薄烟的号码,拨通之后她轻声说出了两个字:
  “姐姐。。。”
  电话里,黎萍把楚希和方莘交往的事情告诉了她,正在书桌前握着笔画着些什么的桑薄烟听到后手长时间僵硬在那里,很短的时间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紧捏了捏笔后言语上她毕竟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说了声:“知道了,那很好啊。”
  然而了解桑薄烟的黎萍却知道:这个消息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了她的心脏,并且以一条直线快速而大力的朝着下方撕扯。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的黎萍,刚想开口时就被桑薄烟匆匆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
  挂断电话后,桑薄烟臀部稍微向后挪了一下,双手抱住了抬起的双腿,将额头埋在了双腿之间,而面前桌面上的白色画纸上,是用黑色素妙笔勾勒出来的一张俊俏的脸颊。
  与楚希极为相似,或者可以这么说:根本就是楚希。
  和之前楚希与桑薄烟交往时方莘完全消失一样,现在的桑薄烟也完全淡化在我们的视野中。本来我们对方莘是非常有好感的,从一开始军训时期对素昧平生的我们出手相救,到后来以楚希为主心骨对我们各种各样的好,都令我们感恩腑内。
  可是和楚希正式交往后,她对楚希的过分在意使得我们有些不自然。
  所有对楚希的恶意中伤她都会记在心里,并且循着机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回击。
  慢慢的我们也觉得好像不止是桑薄烟,连方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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