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言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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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言爱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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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齐远知这个人,是小儿外科的一个传奇。毕业于哈佛医学院,起初一直在国外工作,前几天刚刚回国,上面就把知暖负责的这个病人给了他。
    知暖自然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更重要的是,齐远知是齐远衡的亲弟弟。
    而齐远衡,是陆知暖的前男友。
    陆知暖咬了咬牙,告诉自己要冷静,她重新看了一眼手机,心瓷那边已经收了线了。
    她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这次真的是闯大祸了,乔博年听到那些话之后,不会迁怒心瓷吧?
    乔宅内,乔博年将手机扔还给了心瓷,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动怒,而是随手将身上的睡袍衣带一扯,脱下了睡袍。
    心瓷看着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担心他又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到心瓷惊慌地缩在了穿透,乔博年冷淡开口:“别把自己想的那么有魅力。”
    心瓷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再提起刚才陆知暖说的那些话了……
    乔博年掀开心瓷身旁的被子躺到了床上,他随手拿过床头的一份财务报表看了起来,冗久都没有跟心瓷搭话。
    但是心瓷坐在她身旁却是忐忑不安的。这一整天,她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般,时高时低的,她很害怕乔博年会在什么时候不定时的爆发。
    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起身先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回来,乔博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在看报表,只不过身旁多了一杯牛奶,很显然是刚才他下楼去拿的。
    心瓷穿着
    睡裙躺进了床,身旁是冷漠无话的乔博年。
    一切仿佛回归到了原点,好像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剧烈地争吵过一般。
    就当心瓷局促不安地想要躺下睡觉的时候,乔博年却忽然开口了,但是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报表上,不曾挪开。
    “陆知暖很讨厌我。”肯定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是。”心瓷丝毫不避讳地开口,靠着床背就这样睨视他,“不应该吗?”她话语是讽刺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再跟他装下去了,脸皮都撕破了,还装什么?
    “你所有的朋友是不是都反对你当初嫁给我?是不是都厌恶我?”乔博年终于放下了手中一沓报表,将它们放在了床头。
    他别过脸去看向心瓷,深沉的眼眸里,沉静如许。
    心瓷被他这种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她原本是想要到客房去睡的,但是忽然想到她答应乔博年的话,便还是顺从地回到了主卧。
    毕竟,她答应过乔博年,这段时间不会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她冷冷回应,没有丝毫余地:“起初我的朋友们觉得我嫁给你是一件人人艳羡的事情,她们都很羡慕我的。但是现在,别说是厌恶你了,这些朋友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了。”
    她看着乔博年的眼睛里是说不出的颜色,落寞,空虚。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们这么快就消失了。乔博年,自从我跟你结婚之后,你限制我的自由,就连我跟谁见面起初都要跟你汇报,你也不让我参加任何正常的社交活动,所以我的朋友们纷纷都离我而去了。”她苦笑,眼角有些晦涩,“现在只剩下了陆知暖了,你满意了吗?”
    的确,嫁给乔博年后的这几年,她根本没有正常的社交活动,乔博年管地她很严很严,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觉得心瓷无论如何都要服从他。
    所以心瓷才落得了这个下场。
    乔博年不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了。
    他忽然开口,话题却转变了,仿佛是在回忆一般,徐徐叙述:“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一个设计颁奖礼上,你拿到了组委会大奖。”
    心瓷苦笑:“原来你还记得这些小事,那怎么就不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承诺了呢?乔博年,男人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你们说的话,我真的不敢再当真了……”
    他说一句,她便反驳一句。
    因为她害怕惯了,她不想再因此丧失自我,被乔博年禁锢思维。
    乔博年却是忽然俯过身来,靠近心瓷的脸庞,吓得她连忙用手肘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后。
    “那裴斯辰的话,你就可以当真了?女人,你还是太天真了。”乔博年的话暗含着讽刺,话语意味那么明显。
    “乔博年。”心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我再说一遍,我和裴斯辰之间不过是普通的关系,你要揣测那是你的事情!我尊重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丈夫才向你解释的,如果我不尊重你,我大可让你误会。反正你无论是不是真的误会我,你都根本不屑我。”
    她咬紧了银牙才说出这些话,胸腔内像是翻滚一般的灼热。
    乔博年勾了勾嘴角,他鼻尖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庞上,温热缱绻。
    “你现在真的是长了不少本事了。隋心瓷,我不管你和裴斯辰之间发生什么关系,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仅此而已。”他忽然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让步,“如果你要重新踏入设计圈,我不干涉。无论你是替裴斯辰做广告也好,还是替别人做广告也罢,都和我无关。”
    话落,心瓷瞬间愣住了,她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看向乔博年,眼眸闪烁,是乔博年多年都未曾见过的隋心瓷的模样。
    他的心底颤抖了一下,脸色却是无异。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却像是卡在喉咙里了一半,怎么也说不出口。
    乔博年忽然又开口,像是补充一般:
    “我只要你和我的婚姻,仅此而已。”
    这是他做出的最后的妥协,让心瓷吃了不小的一惊。
    她慌忙别开脸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不让乔博年瞧见她的模样。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她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这也就更加加深了她的怀疑,乔博年为什么非得把她留在他身边?他要这段婚姻到底要干什么?
    ------?-----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心瓷不需要去L&P上班。她现在是L&P的正式员工,裴斯辰要求她周一到周五都必须到公司上班,并且现在那只广告还没有拍出来,她还有的忙。
    虽然是周末,但是她一大早就起来熬粥了,乔博年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了在厨房里穿梭的心瓷,目光有些动容。
    这几年她都一直这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他熬粥,但是他
    很少会喝,因为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早餐。
    他喜欢西式早餐。
    有时候婚姻就是这样,并不是付出就够了。如果不懂得对方的喜恶,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乔博年穿了西装出门,没有跟心瓷打一声招呼。
    但是乔博年却想错了,今天心瓷早起做的早餐并不是为了他而做的。这样一闹之后,心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地替这个男人做早餐?
    她的粥,是替别人熬的。
    早晨九点多,心瓷拿着熬好的粥打车去了附院,今天她是来探望生病仍旧住在医院里的裴致知的。
    因为心瓷自觉得欠了裴斯辰太多的东西,总应该要报答他什么。昨晚睡觉的时候思虑才想起来裴斯辰呢说过,让她有空就多去医院陪陪裴致知,于是她今天立刻熬了粥来看孩子了。
    她拿着保温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原本想径直去裴致知的病房的,但是后来忽然想起来陆知暖今天是早班,于是便在经过她的办公室的时候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心瓷推门而入,却看见里面没有人。
    “奇怪,人去哪了?”她走进门,左顾右盼也没有看见陆知暖的身影,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陆知暖却走了进来。
    她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暖暖,你去哪了?”心瓷把保温盒放在一旁走了上去。
    当陆知暖看到心瓷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唉声叹气:
    “你终于出现了!自从裴斯辰把你从医院带走之后,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经历了什么!”
    “好了好了,声音轻点,吵到病人就不好了。”心瓷含笑,“你怎么了?怎么唉声叹气的?”
    陆知暖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
    心瓷看着她死气沉沉的那一张脸,不禁嗤笑调侃:“你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当初被齐远衡甩了的模样。”
    知暖倒吸了一口凉气,给她翻了一记白眼:“真是好闺蜜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瓷含笑,拉着她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觉得我这辈子跟齐远衡纠缠不清了。”知暖伸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怨声载道,“你知道我遇见了谁吗?”
    “谁?”心瓷看着她这样觉得很好笑,“齐远衡?”
    “不对啊…。。”心瓷蹙眉,“齐远衡不是在英国吗?应该遇不到吧。”
    “我遇见了齐远衡他弟弟!”陆知暖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有什么?我昨晚还遇到了你姐姐呢。”心瓷半开玩笑地挖苦,她知道陆知暖和陆知婳很不合,所以拿这个来开玩笑知暖也不会生气。
    “你别讽刺我了。”知暖给了她一记白眼,“陆知婳不是我姐,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好好,没关系。”心瓷真是哭笑不得,“话说你遇见了齐远衡他弟弟,然后呢?他跟齐远衡长得很像,你不会对他萌生了什么想法吧?暖暖,好马不吃回头草哈,况且是齐远衡那种渣草。”
    知暖打开杯子酣畅地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哪跟哪啊,齐远衡的弟弟跟他一点都不像。叫齐远知,是我们医院新来的医生,跟我同一个科的。”
    “啊……我想起来了。”心瓷恍然大悟,拿过知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水,“我记得你跟齐远衡交往的时候他弟弟正在国外念医对吧?那个时候就听说他弟弟挺厉害的。”
    “就是他,厉害什么?不就是喝过几口洋墨水吗?也不见得手术刀拿捏得比我准,还天天在我面前装清高。”知暖一说起齐远知就生气。
    就在她的话刚刚落地的那一刻,门忽然被推开。
    顺着心瓷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出众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目光却落在背对着他的陆知暖身上。
    “暖暖,有人找你。”心瓷好心地伸手指了指门口,提醒陆知暖。
    陆知暖还在气头上,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差点把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去。
    “齐…。。齐医生?”知暖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心瓷更是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了。
    这也太巧了吧?这不会……就是知暖口中那个齐远知?
    陆知暖胸口瞬间堵住了,她这两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昨天晚上跟心瓷打电话的时候说乔博年坏话被他听见了,现在跟心瓷说齐远知的坏话,还当场被抓了一个现形……
    齐远知进门,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没有摘下来,他脸色毫无波澜地径直走到知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知暖的脸刷的一下羞愧地全都红了。
    “噗嗤”一声,心瓷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她捂住嘴别过脸去不让他们看见。
    陆知暖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齐远知咬了咬牙:“齐医生你进别人办公室都不敲门的吗?”
    “我敲了,你们没听见。”齐远知有些不耐地开口,刚才他在门口的确敲了很久,但是里面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听见。
    于是他便径直打开门走了进来,就刚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齐远知把手伸进了白大褂的口袋中,平静地看着陆知暖:
    “13号病房的孩子吵着要见你,护士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所以来找了我。陆医生,作为一个医生在看诊的时候不顾病人在这里跟朋友聊天,是不是太没有责任心了。”
    知暖被说得满脸通红,胸口像是被人堵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样,她咬牙:
    “你是主任医生,护士找不到我,你去看一下病人就不行吗?”
    齐远知铁青着脸,心底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不可理喻……
    就在这个时候,心瓷忽然倏地起身:“你说13号病房的孩子,不是裴致知吗?”
    心瓷还记得裴致知的病房号,齐远知看向她轻颔首:
    “恩,那个孩子一直吵着要见陆医生,不知道她给他吃了什么*药。”
    他话语清冷,话落还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斯文严谨。
    陆知暖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药?我只会开有用的药!我觉得齐医生需要吃一种药。”
    “什么药?”齐远知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很淡定。
    “治清高的药。”陆知暖剜了他一眼,转身便拉着心瓷离开了办公室,落下齐远知一个人留在原地。
    齐远知嘴角扯了扯,无奈地摇了摇头,早在他来医院就职的时候就听院长说起过,跟他同一科的陆医生嘴巴很毒,性格…。也有些古怪。
    古怪这个词是护士们对陆知暖性格的总结,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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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暖拉着心瓷匆匆跑到了13号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知暖这么着急是因为害怕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要找她,但是当推开门看到裴致知小朋友正坐在床上抱着pad玩游戏的时候,知暖真的是差点气晕倒在地上。
    “裴致知小朋友,你到底找我干什么啊?”知暖今天原本就已经被齐远知气的不轻,现在又发现被一个孩子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裴致知被知暖的大声吓了一跳,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pad,惊住了的笑脸愣愣地看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他病床前的陆知暖。
    “我想陆医生给我扎针。”裴致知撇了撇嘴,两眼泪汪汪,他肉嘟嘟的小手上还打着点滴,模样很是可怜。
    陆知暖捋了一把头发,走到病床前伸手捏了捏裴致知的脸蛋:“小朋友,扎针是护士阿姨要做的事情,医生阿姨是帮你看病的!”
    裴致知撇了撇嘴,小脸蛋更加可怜了。心瓷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想着陆知暖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她上前拂开了陆知暖捏着孩子脸庞的手,伸手摸了摸孩子泛红的脸颊。
    “不疼哈,轩轩,陆医生是医生啊,她每天要看很多很多像你一样的病人,她没有空陪你玩,也没有空帮你扎针的。扎针只能是护士阿姨来做,知道了吗?”
    心瓷从小就喜欢小孩,更何况裴致知这小孩长得太好看了,跟她莫名的投眼缘。
    听完心瓷说的话,裴致知立刻伸出小手臂抱住了心瓷的手臂。
    “好心阿姨,那以后护士阿姨帮你来扎针的时候,你能陪着我吗?”
    心瓷苦笑,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发:
    “阿姨也有工作啊,不可能每天来看你的。”
    “阿姨是帮我爸爸工作的,对吗?”孩子仰着头看她,目光闪烁。
    陆知暖在一旁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挺早熟的哈,竟然还知道你在替他爸工作。裴致知,让你爸爸给她加工资,这样她就能每天来看你了。”
    陆知暖原本是开玩笑一般地说着,但是没想到她刚刚说完这句话,门口便响起了一个轻松的男人声音:
    “可以。”
    心瓷原本是背对着门口的,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脊背僵持了一下。
    她转过脸去,迎上了门口裴斯辰淡笑的眸子。
    今天是周末,他一身休闲装,阔步走到了病床前,从床上一把抱起了裴致知。
    裴致知立刻扑进了裴斯辰的怀里,心瓷尴尬地起身,她没有想到裴斯辰今天也会来这里。她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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