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蓦然加速,这类似呵护的行为让她心头一暖,当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头反倒涌上一股失落。
“换上拖鞋。”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手绒绒的拖鞋,望了她一眼,见她被唤醒之后就一直傻傻的。
她已经养成了不乱丢鞋的习惯,乖乖地脱了鞋,穿上了拖鞋,她的耳边一阵湿润,是他说话时散发出的热气遇到空气之后变得湿软,如棉花一样落在她的耳根上,痒痒的,痒入她心扉。
“我去泡杯牛奶,你先不要刷牙。”
“哦。”她傻乎乎地点点头,不一会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嘀咕一声,“睡傻了,居然……”居然会对他有心悸的感觉。
人在刚睡醒的时候心最软,因为没有防备,她来不及上锁,而他已经推开她的心门了。
她甩了甩头,将陌生的感觉甩开,走回了房间,刚拿出换洗的衣服,魏楚学就端着一杯牛奶给她,她慢慢地喝掉,走进了浴室里。
而魏楚学则是把空了的牛奶杯放到厨房里,右手心痒痒的,他展开一看,什么也没有,却想到像女王的她主动牵住他手时的娇柔,他的嘴角隐隐带上了笑。
第六章
星期天,魏楚学与方博霓回家,魏母做了一顿丰盛的佳肴,还有一盅补身子的汤水,幸好方博霓现在胃口大,吃完饭还能喝汤,若是以前的她,她光是想到这么多吃的,头皮都麻了。
魏母心满意足地看着食欲很好的方博霓,“博霓,现在还吐吗?”
孕期进入第四个月之后,方博霓的孕吐就好多了,肚子也开始显出来了,公司里的人看到都惊了一惊,她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平时穿得宽松,别人也看不出来。
“妈,好多了。”方博霓摇摇头,“你别太担心。”
“呵呵,那就好。”魏母开心地颔首。
魏父正一边吃饭一边跟魏楚学讲话,“你张叔叔下个月就回来了。”他提到的张叔叔是他的好友,魏楚学也认识,还曾经跟着张叔叔学习过一段时间。
“是吗?”魏楚学想了想,“到时候请张叔叔到家里吃饭,大家聚一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魏父颔首,多年不见的好友要回来,他的心情很好。
魏母忽然开心地说:“小恩也回来了?”
方博霓余光瞄了一眼魏母,发现魏母一脸的兴奋,她看得出来魏每得喜爱这位小恩,小恩是谁呢?她安静地吃着饭,一边像兔子似的竖起耳朵听着。
“嗯,那丫头也回来了,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魏父怀念地说。
“肯定是一个大美女,她小时候就长得漂亮。”魏母开心地说,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呵呵,你还记不记得小恩那时吵闹着说长大后要嫁给楚学呢。”
方博霓拿着筷子的手轻颤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好似没有听到一样。魏母忽然转过头看着方博霓,“博霓,你肯定还不知道小恩是谁吧?她的爸妈跟我们关系很好,楚学和她也是青梅竹马。”
方博霓噙着完美的笑,“呵呵,那他们回来正好,大家到时候可以聚一聚。”
“是呀。”魏母捂着嘴,“小恩性格单纯,很乖巧的,你们说不定可以成为好朋友。”
方博霓在心里腹诽,如果这个小恩对魏楚学没什么的话,那她们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如果人家心还在魏楚学身上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她偷瞄了魏楚学一眼,见他安静吃饭的模样,心里不齿到了极点,招花引蝶的麻烦鬼,想不到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行情很不错呀。
想想也是,他高中的时候就有校花追他,可见他的人气多高,她郁闷地吃了一口饭,回了魏母一声,“哦,知道了。”
“小恩离开台湾很久了,你到时有空就陪她逛逛……”魏母温声地说,她是担心小恩在台湾没有朋友,所以想拉儿媳妇给小恩作伴。
方博霓眼一黯,人都还没见到,她愿不愿意才是重点吧,她一点也不喜欢魏母这么把她推出去,有些擅作主张的意味,正要张嘴说话,一直安静的魏楚学先开口了。
“妈。”魏楚学正好吃好饭,放下了筷子,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博霓现在不方便。”
魏母这才想到方博霓怀孕,逛街对她来说很费体力,“是妈考虑不周,博霓,那就算了吧。”
方博霓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饭后他们两个就直接开车回家了,到了楼下,魏楚学拉着方博霓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适当运动有利生产。”他不准她懒惰,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直接拉着她散步。方博霓真是想咬死他,不是他怀孕,他当然体会不到怀孕的疲累,她突然想到魏母对那位小恩特别好,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位小恩是什么人?”
魏楚学牵着她,一步一步地走着,“她叫张恩,是妈妈的乾女儿。”
“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呢。”她轻声地道,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怀疑。
魏楚学耳尖地听出她有些不对劲,侧过头望着她,她的五官一如高中时期的模样,只是嫁给他之后多了一丝人妻的娇媚,摄人魂魄般的耀眼。
皎洁的月光之下,她白皙的小脸因为最近的补汤而显得红润,露出的额头高而圆润,水眸在夜里如月光照在水时的波光粼粼,小巧的嘴微翘着,若有似无地勾人。
“魏楚学!”他在想什么,居然能想着想着走神了,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她不悦地瞪着他。
“没什么。”他淡定地收回了目光,“嗯,小时候有一起玩过。”
他说轻飘飘,但方博霓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妈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魏楚学低头看着她,看进了她的眼里,意外地瞧见了她眼中的忿忿不平,“不知道。”他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方博霓拧着眉。
“想这些干什么?”他不解,“我跟小恩也有十年没见了。”
方博霓尴尬地看着他,“十年?”人有几个十年呀,他们十年不见,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说不定张恩也有男朋友了,她干嘛这么在意这些陈年往事呢。
“嗯,张叔叔一家十年前移民到美国,一直没有回来过,不过爸跟张叔叔一直有通电话,感情还不错。”魏楚学缓缓地解释。
方博霓脸一下子红了,她问的都是什么傻问题。
魏楚学瞥到她的脸,诧异地问:“脸怎么这么红?”
“你才脸红,我最近吃太好了,所以血色足。”方博霓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因为他有青梅竹马的事情,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反过来一想,拜托!他是她老公,她听到这种事情不爽也是正常的,她如此安慰自己。
魏楚学莞尔,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他伸手捧起她的脸,“妈很喜欢小恩,因为她只生了我和弟弟,她一直还想要生一个妹妹,可惜没成功,所以很疼小恩。”
“哦。”怪不得魏母对张恩的态度这么热情、和蔼。
“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魏楚学高深莫测地望着她,因为他板着她的脸,她也动不了,想别开脸也不行。
“放手!”方博霓怒视他,实则心虚到不行,她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就因为魏母说了一句青梅竹马,她就记在了心里。
“我这么乖地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换我问你……”
他笑着说话,眼神却令她发毛,“什么问题?”
“我很好奇你上次那位学弟郑毅。”他轻轻地说。
“你干嘛?”方博霓皱眉,“他就是我学弟啊。”
“真不乖。”他叹了一口气,一副她无可救药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要奖励。”
“我问你,你可以不答,谁让你回答的,你自己多嘴。”方博霓瞪大眼睛,有恃无恐地说。
他噙着笑,缓缓低头,“最后一次机会,是回答我还是……”他的薄唇渐渐靠近,关于第二个选择已经不言而喻。
她的耳根子都红了,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公园里跟人接吻,就算公园里很安静,没有人,夜黑风高,很适合做坏事,但她才不要,太丢脸了。
眼见他的薄唇越来越近,方博霓慌忙地道:“好啦,我说。”
魏楚学停了下来,却没有移开,无声地告诫她,她要是骗他,他会很用力很用力地亲下去,她也就不用做人了。
方博霓气得两眼水润润的,“他是我学弟,有一个工作室,专门玩投资的,我也有钱在他那里。”
“就这样?”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没有说实话。
方博霓咬了一下唇,“确实不只这样,不过跟我在方氏的事情有关,你要听?”
魏楚学眼神闪了一下,嘴角微弯,“嗯,那就算了。”
“哼!”
“谁敢找你麻烦,告诉我。”他语气很淡,但对当她的靠山,他很坚定,他不准别人骑到她的头上。
方博霓脸色这才好转,“嗯,多管闲事。”突然上方的阴影在扩大,她一惊,抬眸就看到他俯下来的脸,心里一慌,“你不守信用……”
她话音刚落,他已经吻了上去,在初冬的季节,他的唇也带上了凉意透到她的唇上,那股凉意让她浑身颤了一下,伸手想推开他,他先她一步地拥紧了她,一手穿过她的耳后,大掌罩在她的后脑勺上,往他的方向微使力一摁。
她挣也挣不开了,抿着唇,渐渐感觉两片嘴唇之间变得火热,她呼吸不稳,不由得张了张嘴,他顺势闯进去,狠狠地卷住她的香舌吮了几下。
她气喘吁吁的,腿也软了下来,他空着的另一手绕住她的腰,免得她无力地倒下来,她无法自己地靠在他的怀里,“嗯……魏……”她的舌被他缠着,出声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吮着她唇瓣时发出的声响。
她的脸红成了苹果,衣服也因在他的怀里扭动而皱巴巴的,在她快哭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笑着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体力太差了。”他意犹未尽,稍显失望地说。
方博霓气得冲上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看他的唇破了一口子,她得意地一笑。看她气息不稳也要咬他一口的坚定模样,魏楚学看了简直是哑口无言,伸舌舔了一下,一颗饱满的血珠被扫走了,但那道口子还在。
方博霓抿了一下发麻的肿唇,开心地笑着,“疼吗?哈哈!”
他眼一黑,又凑上去,学着她刚才不要命的狠劲重重地吮了一下,手下留情地没有咬破她的唇,看她不悦地瞪着自己,他笑了,“不疼。”
方博霓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魏楚学,我不知道你是一个无赖……啊!”他居然张口咬了她的手一下,疼得她赶紧收回了手,“你竟然咬我,你属狗啊?”张恩的事情早已不重要了,她现在要跟他算帐。
“你属狗?”他故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那道口子,一脸的惊讶。
“你才是狗!”她气愤地快要跳脚了,“你……”
“好了,都要当妈了还这么不稳重,被别人看到了要笑了。”他若无其事地伸手搂住她往公寓的方向走。
“你也知道生气对孕妇不好?”她深吸一口气,“那你还来招惹我!”
“乖。”他安抚小狗似的拍拍她的头,“散步好了,我们回去吧。”
方博霓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故意招惹自己的,而她如他所愿地蹦上蹦下,狗急跳墙的模样肯定愉悦到他了。
她冷冷一笑,突然低着头安静了,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电梯里,魏楚学心感怪异,以她的性格不该这么安静啊……
他感觉到身体异样,低头一看,她眨着无辜的眼睛瞅着他,就像羔羊般,而她的手却很不规矩,他深深倒吸一口气。
长版大衣之下,一只白嫩嫩的手在他的裤裆上轻抚着,时而轻碰一下,时而轻抓一下,或者调皮地弹一下,或者大胆地握一握。
他的呼吸变得浓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她依靠着的身体紧绷着,她露出得逞的笑容,本来软化的男性在她的手心里渐渐苏醒,坚硬如石地顶在她的手心里。
在电梯叮当一声到了之后,她悠悠地收回手,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得意地率先走进了公寓,她的心情出奇地好,甚至轻哼着歌……
有人说乐极生悲,以往方博霓不以为然,直到此刻她深刻地意识到这句话的经典所在。“魏楚学……”她的声音不复方才的得意,多了点楚楚可怜还有压抑的泣声,她红着双眸,突然后悔刚才不该挑逗他。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禁不起挑逗,这是哪一位性爱学家说的话呢?真的太有道理了,她现在的大脑里浮现各种哲学意义非凡的话。
“不要了……”她呜咽地说,眼阵一片水润地看着他,像是受惊的小兽,无声地求饶着。
听到啪哒一声,她忽地脸颊一红,双手原本抓着身下的被单,当听到这暧昧不清的声音时,她羞赧地伸手捂住了耳朵。
魏楚学精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从她的身后一下一下地挺进她的水穴之中,两人相连的地方一片泥泞,他的大掌分别掌住她的肚子和腰部,固定着她的身体,好让他更轻松地为所欲为。
“放松,你太紧了。”他似感叹似舒爽地说。
“无耻!”她羞到了极点,将脸埋在了枕头里,不去看他那张嚣张过分的脸。
魏楚学低低地笑了,“这么紧张做什么,医生说过,危险期之后就可以有性生活了,而且这个姿势很安全。”
她一时想岔了,多嘴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该不会不要脸地去问医生了吧,树都要皮,他不会无耻到不要他的人皮了吧?
“恩……”一个深挺,她的深处像小嘴似的咬着他,他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两眼满意地盯着身下的她,“我看了一些书。”
身下的她,肌肤粉嫩粉嫩,就像能掐出水似的,他忍不住地用力收拢,感觉到好的丰满似要在他的手心爆炸了,心里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
他忍不住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男性虚荣心瞬间胀满,他低头在她的肩背上吮出一朵朵梅花,温良地舔舐着,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肆虐。
因为她怀孕,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而这次她自己撞了上来,还想点了火就跑,忘记了他也是一个不让骑到头上的人。
方博霓手按在肚子上,随着他的撞击,肚子也跟着晃荡,她慌乱地说:“别……”快感和害怕是同步而行,她的身体也渴望着他的侵入,但害怕他激烈的动作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呜,轻点……”
他也想轻一些、柔一些,但却无法抑制,要嘛一开始就不要做,开始了便没有回头箭了,她在床事上太单纯,高看了他的控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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