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几个字,配着她软媚的声线,听着没什么震慑力,却无端地让人不敢反驳。
两名化妆师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自个儿熟练地在脸上涂抹时,终是没说什么,乐得清闲,在一旁安静地候着。
很快,颜妮给自己化了个淡雅不失庄重的妆容,她肤质白皙,只是稍稍擦了点蜜粉打底,涂了些腮红和睫毛膏,眼线稍加长了些,那双桃花眼看起来更加的水媚潋滟,习习芳华。
唇色她用的也是比较淡的粉色,整张脸唯一要说艳丽的地方,便是眼影了,她选的是华丽的金粉色,就如画龙点睛之笔,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庄重而高贵。
两名化妆师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颜小姐天生丽质,这随便一抹,便如神来之笔!”
颜妮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她不喜化妆,但不代表,她不会化。
至于头发,她头发短,自是盘不起来的,便随意用发胶弄了几下,用发卡固定住,戴上漂亮的皇冠,也就了事了。
在两人的帮助下,换了将抹胸的镶钻婚纱,当她从化妆室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在外间,肃冷的寒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一抹璀璨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灼灼,那一抹纯白映入他的寒眸里,就像是天山上盛开的雪莲,美丽圣洁,暗香浮动,迷煞人眼。
这是他的新娘!
他抢来的新娘!
他等了六年的新娘!
他盛谨枭今后要携手一生的妻子。
“头儿,别光顾着看啊!”
张凛轻轻推了他一把,盛谨枭瞪了他一眼,“爷看看自个儿老婆,怎么着了?”
噗嗤~
接待室里的人听到他的话,皆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颜妮翻了个白眼,眼角扫到街对面那抹欣长的身影,心下一窒,她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语气不耐,“要照就赶紧,不照拉倒,这玩意儿穿的难受!”
这下张凛纪钒他们几个很不厚道是大笑出声。
颜妮再次看了眼对面的街道,那人依然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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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明天回家了,周一回来,家里在建房子,是没有网的,我晚上看能码多少存稿,若是有请假情况,会再明天的更新里说一声,么么~
☆、第八十八章婚礼前夕
考虑到盛谨枭的身体受不住折腾,两人只拍了几组,三组室内,两组室外取景的,梅玲很细心地将一切都安排好,室外取景也很顺利,在影视城上和一座度假岛屿。
时间上来有点不及,一行人还在岛上住了一晚。
奔波折腾了一天,盛谨枭身体支撑得有些勉强,被纪钒言辞勒令休息。
颜妮说想去沙滩上走走,盛谨枭起床,作势要陪她的样子,颜妮将他按躺了下去,“你休息,我自个儿去。”
走廊有点深,亮着暖色的灯光,脚步踏在软绵的地毯上,听不出半分声响。
经过一个转角,旁边客房的门霍然打开,在颜妮反应不及之际,被人给拽到里面。
嘭!
门瞬间关闭,熟悉的气息让她攻击的动作顿住,男人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与她仅几个毫米之隔,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丁点儿,两人的鼻尖便会相触。
“颜,你穿婚纱的样子可真美!”
颜妮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让彼此距离拉开些,“那厮警觉得很,你这样一路跟着,会被他察觉的!”
祁逍嗤笑一声,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妖娆生魅。
他拉下她的手,倾身,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入她的唇角,那双天蓝色的深邃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那里,一如每次他吻她一般,平静得不像话。
他知道,这颗心脏,不会为他跳动,就算他脱光了她的衣服,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这里依旧不会有半分异常。
心理学上,一个女人在与一个男人接吻,或是坦诚相对的情况下,她的心跳一般比平常要快上两三倍,若是心平静如常,要么是不爱那男人,要么就是有病。
而她,似乎两种都占据了。
她心理有病,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他更知道,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颜,我吻你,抱你,是什么感觉?”
他和她靠的极近,声音低沉清冽,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鼻息间,两人气息交织,说不出地暧昧旖旎。
颜妮眉眼神色不动半分,语气平静,“像我妈给我的感觉!”
祁逍嘴角抽了抽,扶额,低低地笑了笑,“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手巧劲一推,渗着猩红液体的酒杯便滑至她面前,诡异的是那里面酒液居然晃都没晃动一下。
颜妮接过酒杯,晃了晃,那里面猩红的液体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波纹,她仰头,浅尝了一口,眼睑微合,入喉丝滑绵长,涩中有着一股甘醇的清甜。
“你别告诉我来真的?我不记得有这个环节!”
男人清冽中透着一股磁性的嗓音传来,颜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杯中的液体,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加的!”
祁逍闻言一顿,他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眸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颜……”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颜妮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堵住了他后面想说的话语。
她微合着眼,似是很疲惫,祁逍看了她良久,终是没说什么,这些年来,他除了是她的师父外,还是她的医生,了解她所有的苦与痛,那些最深处的记忆,就连他这个窥视者都忍不住为她疼痛。
若说这个世界谁最了解她,那便非他莫属,所以,当她要回来时,他就算心里不乐意,却也没有阻止。
她心里住了一头魔鬼,甩不开,扯不掉,想要重生,便要用刀剜去缠绕心间的腐肉。
颜妮没呆多久,回去的时候,本是躺床上睡觉的男人却没了影,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她打开门,正待出去找找,男人却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件她的外套,门开的瞬间,两人静默了一秒,男人硬朗的眉目有些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爷还担心你淋雨,没想到你倒是回来得及时。”
外面在下雨?
颜妮没有出去过,当然不怎么清楚。
她扬唇浅笑了下,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我随意走走,就回来了,你赶紧去躺着!”
盛谨枭胳膊搭在她肩上,凑身去吻她的脸颊,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陌生味道冲入鼻息,很淡,却确实存在着。
男人聪明地没问什么,只是晚上夜半时候,他将纪钒二十天内不得做剧烈运动的交代丢到了一边儿,缠着颜妮疯狂做了一次又次。
贪欢所导致的结果是,本来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血丝,惹得纪钒大骂,“要女人,不要命!”
婚纱照还有最后一组,取早晨第一道晨曦与海面为景,男的高大俊挺,眉星目朗,女的清冷中透着一股矛盾的柔媚,斯文婉静,在晨曦的映照下,美如画卷。
“OK!”
摄影师宣布结束,“你们这对,可是我照过最美、最默契、最有画面感的新人了!”
摄影师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出声夸赞,这倒不是他奉承,颜妮自己作为一流的摄影师,自是比谁都明白摄影师所要求的那种感觉。
盛谨枭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晨曦打在她身上,那一抹纯白像是被渡了一层金光,圣洁耀眼,他心中一动,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个缠绵而火辣辣的热吻印下。
咔嚓!
摄影师极快抓拍下这一幕,让这激情而美好的瞬间定格,化为永恒。
婚事上的一切全权由梅玲操办,两个当事人倒是清闲的很,如今盛谨枭不用再挂药水,颜妮便去了医院,昨天梅玲问她伴娘的人选,她唯一想到的人,便只有袁雯了。
“行啊,我总算也能见识见识有钱人的婚礼了!”
中午在食堂上,颜妮给袁雯提了这事儿,袁雯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张娇俏的容颜漾着兴奋的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煞是可人。
颜妮浅笑着,“白浩也在的!”
“哎呦,小蚊子终于可以近距离欣赏男神了!”
刘颖一听这话,便笑着打趣。
袁雯桌子底下的脚踹了她一下,面色赫然地看向颜妮,“颜妮,你这一说,我怯场肿么办?”
“去你的,伪萝莉,真汉子的你还怯场,我现在担心你丫的会不会一见面将人给扑倒!”
颜妮看着她们两人笑笑闹闹,脑子里出现孟小裸那张妖媚艳丽的脸庞,不觉莞尔一笑。
从食堂回到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一袭银灰色西装的盛谨伟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静美地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刘颖和袁雯两人两人脚步顿了下来,尽管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可是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打听,两人对看了一眼,便借故闪人了。
“找我有事儿?”
颜妮出声,语气是她一贯的斯文有礼,不冷不热。
盛谨伟咧嘴一笑,清俊的眉目温良矜贵,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午休时间,能陪我出去坐坐吗?”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半杯咖啡下肚,对面的男人屁都没憋出一个,颜妮用银勺搅了搅咖啡,“有话快说,我可不想喝第二杯咖啡!”
盛谨伟垂首,低低笑了笑,“我以为你会一直憋着,就这样陪我坐下去!”
以前他们两个人也时常坐在环境清幽的咖啡馆里,叫上彼此喜欢的咖啡,每次都是他天南地北说个不停,而她只是静静的听,嘴角盈盈含笑,那双水媚的桃花眼专注地瞧着他,让他心里满满地都是满足感。
不过,她有个特别的习惯,那就是从不续第二杯咖啡。
思绪从那久远的记忆收回,他嘴角勾着笑,眼神透着一丝怀念,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形的精致绒盒,推至她面前,“颜妮,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
颜妮兴致阑珊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四叶草的坠子很是精致,颜妮认真瞧了眼,叶子上面刻着“守望幸福”。
“我不会祝你新婚快乐,但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这是盛谨伟走的时候说的话,颜妮独自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有些阴霾的天空,嘴角敛笑。
幸福?
她一向和这两个字无缘。
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身子便落入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男人独有的甘洌阳刚气息侵袭而来,颜妮秀眉一拧,避开他的亲吻,“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来这儿干什么?”
“爷来瞧病!”
说着,他扣着她的后脑,又去吻她,另一只手咔嚓一声,将门给上了锁。
颜妮推他,却也不好太过用力,“靠,盛谨枭,你他么发什么癫,医院呢!”
盛谨枭眉目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的瞳仁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夹杂着一抹炙热,“妞儿,给我!”
颜妮一个“滚”字还未出口,男人的唇再一次侵袭而来,如狂躁的猛兽,激狂中带着一丝急切暴躁,不容她拒绝。
他吻得很用力,抱得也很紧,双手使劲儿揉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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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昨晚去买东西了,写到四点就只有这么多,六点得出发了,车子要回家年审,得早点出门~
后面漫漫想办法,若是隔壁邻居有网的话,我就更点儿,不能更就当是请假了~么么~
☆、第八十九章挑衅
情潮如狂风暴雨,来得急切而凶猛,且不容拒绝。
男人也不顾不久才裂开的伤口,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面用帘子隔开的小诊室走去,一路上,他的唇都未离开,大掌更是在她身上游弋点火,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颜妮刚从外面回来,白大褂并没有穿上,只身就一件七分袖的连身裙,这倒是为了某只流氓加禽兽增加了方便。
外面人来人往,里面激情四溢,待一切结束,颜妮那点儿午休时间也过了。
颜妮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白皙的脸庞还有未退的潮红,她睨了眼斜躺在那张窄小推床上的男人,如她所料,军绿色的衬衫上,点点红梅绽放。
心里骂了句“活该”,面上却是挑了挑眉,语气清冷中带着一股事后撩人的嘶哑,“爽了?”
盛谨枭用力扯过她,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双臂箍着她的腰肢,“只能算是挠挠痒痒!”
“作死!”
颜妮坏心眼地在他胸膛的伤口处按了一把就要起来,男人手臂却突然收紧,“妞儿,让爷抱抱!”
盛谨枭不去理会伤口撕裂一般的痛楚,抱着她,头深深埋进她的肩窝处,微合着眼,吸取着她身上的独有的馨香,“颜妮,结了婚,咱们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儿忘了,我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你陪我到老!”
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你陪我到老——
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却让颜妮心尖儿颤动。
他的声线很好听,低沉冷冽,性感磁性,如同他的人,透着股钢铁般的男人味儿,话音倒是听不出任何情绪。
颜妮敛了敛神,从他怀里起来,男人手掌按压着她的背脊,阻止了她的动作,语气动情却透着少见的疲惫:“妮宝,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个精力再等你一个又一个六年!”
他是盛家长子,是军中将官,身在其位,须谋其职,他肩上的责任比想象中的还要重,如果……
想到那个如果,盛谨枭后面不敢在想,他抱着她,臂力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妮妮,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
颜妮皱了皱眉,“你想勒死我吗?”
盛谨枭松开了她,颜妮顺势从他身上起来,好看的秀眉一挑,“今儿个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盛谨枭寒眸深沉如海,他捏了捏她的鼻头,嘴角轻扬,“爷突然婚前恐惧,怕这一切都是你耍着玩,所以急需感受你的心,正好爷看过一句话,想要通往女人的心,必须得经过……”
最后两个字,他凑在她的耳边说得极暧昧,颜妮一把推开他,另外奉送了一个“滚”字。
午休结束,颜妮不去管里面赖着不走的男人,开了门锁,开始工作。
“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青,见是个女医生,明显有些拘谨,“呃,我……我……”
颜妮眼神从病历卡上移开,眼眸直视来人,目光清清冷冷,出口的语气斯文而温和,“别紧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就……就是方便的时候会……会痛,晚上小便……频繁,且急!”
吞吞吐吐一句话,小年青脸色红得跟什么似的。
颜妮神色不变,一边埋首在病历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一边问,“有过性生活吗?”
“有……有过!”
“什么感觉?”
“痛!”
……
小年青见她这般处之泰然,渐渐放开了,问什么就答什么。
与办公室隔开的帘子里面,盛谨枭听着她问的那些问题,嘴角抽了又抽,虽说在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老少,可是,听着自个儿女人问别个男人这些绝对私密的问题,他觉得脑门子犯疼。
操,必须得改行!
办公室里,在颜妮让小年青去验下小便后,便恢复了安静。
颜妮点了下电脑,呼叫下一位,下一秒,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