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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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婚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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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上班,他先去病房巡了一圈,写了几条医嘱,这周他在住院部,比起门诊轻松了一些。
    到了下班时间,他拿包走人。
    回到家开门进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突觉好冷清。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放着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卧室里的大幅婚纱照还大大咧咧地挂在墙上……可那个蛮横闯进来的女人却搬走了,一种叫思念的东西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荣嘉实心情有点沉闷。
    他换了居家服出来,坐到沙发上按电视看,一定是房间里太/安静了,所以他才出现那样的幻觉。他思念唐之桥,怎么可能?他讨厌她还来不及呢,思念,简直是鬼扯。
    他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翻之后,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了一会儿电视,他觉得肚子有些饿,走进厨房去开冰箱,里面除了水果还有一些酸奶。那应该是唐之桥之前买过来的,还来不及吃完就搬走了,而他是不吃的。
    他拿了个苹果,放到水龙头冲洗干净,边咬边回到客厅。
    再次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觉得屁股似乎被什么东西咯到了。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只珍珠耳环。
    是唐之桥的珍珠耳环。
    他有些颓败。家里唐之桥的气息太浓了,必须毁死灭迹才行,要不然太影响心情了。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结婚照要除下,必须除下,还有酸奶要扔了,他又不喝,放着也是过期。还有找一天将这珍珠耳环还给她……
    他找箱子过来正打算装照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第20章

“小三,哪呢?”方际遇的声急吼吼地闯入荣嘉实的耳鼓。
    “你才小三呢,你家全小三。”荣嘉实没好气地顶了过去。
    他们四个人中雷声年纪最大,方际遇排第二,他排第三,郁辰逸最小。因此方际遇有时为了逗他玩,喜欢叫他小三,而他最烦人家这样叫他,小三小三,叫着也忒难听点了吧。
    方际遇嘻皮笑脸地说:“不好这么攻击人吧,攻击我可以,但不好攻击我家父母吧?”
    荣嘉实一听死党这么讲,觉着也有理,是自己造次了,于是软了声音问:“找我干吗呐?”
    “出来吧,大家一起吃晚餐。”
    荣嘉实到达“花架”308号包间时,方际遇和郁辰逸早来了,独独少了雷声。
    他转头问两人,“老雷呢,他没来吗?”
    方际遇坐桌边正悠闲地抽烟呢,见荣嘉实这么问,眼眸微微一抬,伸指潇洒地弹了弹烟灰,语气带了点慵懒,“老雷啊算是被那个女人给套牢了,完全的见色忘义啊。”
    说起那个女人,荣嘉实并明白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挨着郁辰逸身侧坐下。
    郁辰逸抬手倒了杯大麦茶递给荣嘉实,有些不苟同地说:“哎,我觉着吧,人这一生中有那样一个女人也挺好的。”说着,他脑中蓦得出现一个身影,瘦瘦高高,有点小倔强,长长的黑发总喜欢高高束起……
    我靠!他怎么就想起那个女人了?赶忙地甩甩头,把那个女人的身影彻底甩走掉。
    “妻奴,这就是典型的妻奴。”方际遇伸指弹弹桌面,下结论地说:“这是一个男人没出息的最根本的超严重表现。”
    郁辰逸嗤之以鼻地说:“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说不准哪天你也就成那样的妻奴了。”
    “怎么可能?”方际遇跳脚,“想我方际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套牢?所以这种事绝无可能会出现。”
    郁辰逸挑眉,“那你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就赌你会不会成妻奴啊?”
    方际遇一听来兴致了,兴致勃勃地问:“行啊,那你打算押什么?太不值钱的东西小爷可看不上哦,记得要往大了的押。”心里却想,这样傻逼的赌局,他怎么可能会输?郁辰逸你小子就等着输光裤子,光屁股回家吧!
    郁辰逸见方际遇如此挑衅,怎么可能会示弱?心一狠说:“就押‘清溪农庄’,如果你赢了,归你。如果你输了呢?”
    方际遇微微张嘴,这小子果然有胆色啊,连“清溪农庄”都押上了。要知道“清溪农庄”那可是块肥肉啊,不仅地理位置好,还有天然的温泉可以泡,遇上节假日那更是游人如织啊,好地方啊!
    “既然你押这么大,我也不能小气了不是?你押‘清溪’,我就押‘舒爽’整条生产线。哥们,够可以吧?”方际遇大手一挥,豪气地说。
    郁辰逸笑眯了眼,“舒爽”整条生产线啊,是个啥概念泥?他歪头想,“舒爽”那可是方际遇公司其下最赚钱的一个洗发用品的牌子了,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啊!
    “行,成交。”
    荣嘉实剥着花生,见眼前的两人赌得不亦乐乎,好像完全忘了是叫他出来吃饭的?
    “你们不用赌这么大吧?”他皱眉,有些嫌弃地问。
    “那个……老方,咱也不能这么不讲义气,你看光顾着咱俩赚钱了,把阿实都给忘了。”郁辰逸捣捣荣嘉实肩膀问:“兄弟,你要不要也掺一脚啊?”
    “别别。”荣嘉实挥手,“我一穷二白的人,哪有什么资本跟你们赌啊?再看你们押的东西,什么‘清溪’、‘舒爽’的,我哪有啊?”
    “看看,谦虚了不是。”郁辰逸嘿嘿笑,搭住他的肩说:“别介呀,我可知道南门边有一金店,那金店的法人代表可是你吧?壕,别跟哥哭穷啊。怎么样,就押那家金店?”
    “嘁,你这只蚂蟥。”荣嘉实视死摇头,“那家金店我可要留着娶新媳妇的,不押。”
    “德性!”郁辰逸撒开手,又兴高彩烈地说:“嗳,我问问老雷看押不押。”说完,跑旁边打电话去了。
    这边方际遇开始按铃叫服务员过来点菜,荣嘉实看着菜单,心里嘀咕,老子今天不爽,要大点特点,吃死你个方老抠。
    菜还没上桌,郁辰逸郁闷地走回来,将手机丢桌上,气急败坏地说:“我靠!老雷刚一接电话就给挂了。”顿了顿,又神神秘秘地吐槽,“电话里头那可是气喘吁吁啊,估计在办好事,哈哈。这哥们够可以的啊,这个点就开始享福了。唉,可怜了我们仨单身狗,窝这傻不拉几的开赌局,没劲!”
    三人纷纷郁闷地摇头。
    “嗳嗳,我想起来了,咱们仨来这吃饭到底是干吗来了?”方际遇突得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揪住荣嘉实,痞笑地问:“荣嘉实,老实交待啊,昨晚什么情况啊?”
    “对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郁辰逸一拍脑门,总算想到重点了。
    “什么什么情况呀?”荣嘉实心虚地瞟了两人一眼,想起昨晚自己阴暗的心理,龌蹉的想法,赶忙搪塞道:“就……就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随便问问呗。”
    “小逸。”方际遇朝郁辰逸使眼色,郁辰逸一见,立马心领神会。两人向前,一人架一只胳膊,方际遇威胁道:“再不说,那可就别怪我们兄弟翻脸无情,大刑伺候了哈。”
    说着,两人架着胳膊用力往下按,荣嘉实吃痛,哀求道:“兄弟,别别啊。疼……疼……”
    “那你还说不说?”方际遇问。
    “对,说不说?”郁辰逸附和道。
    “说说,总行了吧。”荣嘉实不满,骂道:“你们两只白眼狼。”
    “快说!”
    被逼无奈,荣嘉实只得把自己对唐之桥还会起生理反应的事说了出来。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呢?男人对女人有反应很正常啊,说明兄弟你太久没碰女人了,饥渴难耐啊,哈哈。”
    “滚!”荣嘉实就知道方际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吧……”郁辰逸道:“说性,其实都是荷尔蒙在起作用,女人有女性荷尔蒙,男人有男性荷尔蒙,这荷尔蒙的作用啊,大着呢。你看男人性生活频率,还有那啥啥的勃起角度,肌肉和骨胳等等,所以你对唐之桥有反应那是生理本能,跟爱不爱也没有啥关系。当然了,如果你真对唐之桥余情未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对唐之桥余情未了?这种可能性或许也是存在的,必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么,而且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再碰触有反应应该也是必然的吧,就是不知唐之桥对他还有没有反应?
    “嗳,不说这个了。喝酒吧,今天一醉方休啊!”
    第二日,唐之桥早早就去了工作室。
    她打算静下心来好好将那艘船给做好,可是做到一半,想起昨天邹绪泽说的话,心中又不免怒气滚滚。
    放下手中的东西,她深深叹口了气,两年前那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两年前的某一个早晨,那是她跟邹绪泽约好的视频时间。她知道纽约的时间跟中国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为了不影响他休息,所以唐之桥特意将时间定在了早上十点钟,而美国那边正好是晚上十点。
    那天她如约打开视频,本想开开心心的告诉邹绪泽,她参加陶艺比赛的一个作品获奖了,可结果当她接通视频时,里面出现的并不是她日夜想念的人,而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很漂亮,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野性。
    她声音清脆,开门见山的问:“你就是阿泽的女朋友?”
    一听她叫邹绪泽为阿泽,如此亲密,而且这么晚了还呆在他的公寓,心中不免警铃大做。
    唐之桥问:“你是谁,怎么在绪泽的房间里?绪泽呢?”
    女人妖娆一笑,“哈哈,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看来阿泽还没告诉你实情?”
    “什么实情?”唐之桥心里一慌,这特么不都是狗血小说或是狗血偶像剧男主劈腿,然后女配会说的话吗?
    女人继续笑着说:“你跟阿泽隔那么远,你凭什么觉得他会等你呢?我告诉你吧,其实他在这很寂寞的,他寂寞的时候就认识我喽,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猜得到吧?你又不笨。”
    “你说慌!”唐之桥大声嚷道。“绪泽呢?你叫他出来跟我说清楚。”
    “他啊,进浴室洗澡去了啊!”女人闲闲地说:“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你可以自行脑补哦。”
    “这不会是真的,我不相信。你快叫绪泽出来跟我说清楚?”
    ……
    可是网断了,视频里头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第21章

当时唐之桥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一定是假的,邹绪泽不可能那么对她。于是她赶慢紧打电话过去,可是电话打不通,打手机又说对方无应答。怎么办?她在qq上给邹绪泽留言,可是发出去的消息石沉打大海……
    或许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而邹绪泽为了逃避她的追问,于是切断了所有跟她的联系方式。刚开始她不死心,后来渐渐得就麻木了,邹绪泽是真的不要她,离开她了。
    既然他那么绝情,那就成全他吧。后来她换了手机号码,不再上qq,彻底跟过去说再见。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再见到邹绪泽了,可是现在他又回来了,似乎对她还怀有恨意,可她不明白,这股恨意又从何而来?
    “唐姐,有人找。”小佳推门进来,打断了唐之桥的思绪。
    她不悦地蹙眉,“不是说今天不见客么?”
    小佳为难地说:“可是……那个人……”再一转头,那个人已经站在她身侧了。哇噻为什么现在的帅哥动作都那么快呀?之前那个是这样,现在这个还是这样。
    唐之桥看向来人,有些惊讶地问:“你?你怎么过来了?”嘴角却不禁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荣嘉实走向前,轻松地说:“我过来看看不行吗?还有顺道还你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荣嘉实将东西递了过去,努努嘴说:“看看吧,是不是你的?”
    唐之桥接过,笑道:“原来掉你家了呀,害我找了半天。差点要再去买一对了。”
    荣嘉实奚落道:“你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没改啊,我还以为你不会了呢?”
    唐之桥笑笑,没有言语。原来他还记得她的这个小毛病啊!
    记得他们刚结婚那一阵,有一次两人约好去看电影,结果到了电影院,她发现自己的钱包丢了。最后电影自然是没有看成,光顾着找钱包去了。后来回到家,才发现钱包乖乖地躺在茶几上,根本就没有丢。
    “那个……你要不要喝点什么,红茶可以吗?”唐之桥问。
    荣嘉实打量四周,随意地说:“随便吧。”
    红茶是早上刚泡的,可泡了几壶之后,味道就很淡了。唐之桥将之前的茶叶倒掉,又换上了新的。
    回转头,就见荣嘉实正拿起她扔在工作台上的那副画在看。
    “‘唐泽号’……”荣嘉实轻轻念着上头的三个小字。
    唐之桥赶忙走过来,急急地夺了过去,嘟囔了句,“是一个客户拿过来要做的,没什么好看的。”
    荣嘉实“哦”了声,突得一拍桌子,兴奋地说:“哈,我想到了。”
    唐之桥看他跟看白痴似的,问:“想到什么了?”随即将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荣嘉实接过杯子,笑着问:“你之前不是说要颁个新人奖给我么,这个还算数吗?”
    唐之桥点点头,“算啊,怎么了?”
    荣嘉实挑眉,“那就也给我做个东西呗。”
    “要做什么?”
    “唔,现在保密,到时你就知道了。”
    唐之桥努嘴,“古里古怪的。”
    不过也没太在意,回到工作台前重新做起了东西。她现在手头上做的是一个花瓶,是个富婆订的,说是拿回家要放在客厅里放花。
    唐之桥认真工作时浑然忘了还有荣嘉实的存在。而荣嘉实将工作室里的成品、半成品看了一圈之后,回过头,却被唐之桥工作时的专注给吸引了。
    今天唐之桥穿了件烟花粉的矮领毛线衣,前面的围兜也是同色系的粉色。可能粉色很衬肤色,也有可能是室内打了空调的缘故,此时看上去她的脸红扑扑、红润润的,煞是好看。
    她在很认真的给花瓶上色,一笔一勾都特别的认真。绑在头上的发圈松松垮垮的,她时而低头,时而抬头,那发圈随着她的弧度上上下下的,好似要掉下来般。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荣嘉实没有打搅她,而是坐在一旁渐渐地欣赏她。从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且认真地关注过她。
    原来唐之桥也有这么迷人的时候啊!他在心里不禁感叹道。
    等唐之桥再次抬起头,才猛然醒悟过来,忙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一忙起工作就忘了时间。那个……很晚了吧。”
    荣嘉实抬手看表,“嗯,六点,还好。要不一起去吃晚饭吧?”
    邀请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可刚说完,放在兜里的手机就猛然振动了起来。“抱歉,我接个电话。什么?要我去加班,医院里难道没人了吗?那个……好吧。”
    唐之桥开始收拾工作台上的东西,抬起头正好看到荣嘉实正一脸抱歉地望着她。
    她淡淡地说:“你去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呃?”
    “你还记得吗?”她望着他的眼睛说:“以前你也有说要陪我吃饭,可是明明说好了,医院的一个电话过来,你就走掉了。很多次,所以我也已经习惯了。当然,我理解,必竟工作最重要嘛。”
    荣嘉实呆愣住,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啊,不守信用么?那在唐之桥的心里,自己是不是已没有可信度?
    荣嘉实回到车里,刚想发动车子,耳中蓦得又响起唐之桥刚才说的话,想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唐之桥默默地将收拾好的东西摆放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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