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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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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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先谢谢赵澄啦!”我妈连忙答谢。然后回过头来对我抱怨:“你看看人家赵澄,看看人家展秦,看看人家圆圆。比你大比你小的都有。个个学习都比你强。”
  “妈!!!”我哭笑不得。
  我们一大家子都是拆台小分队。专门冲我来。
  赵澄在我妈身后歪着脑袋看我,耸耸肩,看上去乐不可支的样子。
  看的我简直火大。
  展大人一直住在寝室,没有回过家。他说寝室比较方便,一屋子三个人,都是预备高考的。互相很有照应,有疑问也可以随时问老师。
  “反正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来回麻烦。”他在解释为什么不回家这个问题上,显得无比耐心。
  “我来找你好不好?”
  “不用了,你马上也要期末了,拉下这么多课,也很忙的。”展秦婉拒。
  “但是。。。。。。。。。。。。。。“我大声的转折。
  “嗯?”这个字念第三声,展秦的发出来的这个音色是我最喜欢的。
  “我想你。”我说的像蚊子叫。
  “呵呵”他轻声的笑:“等我考完,如果你暑假有时间,我们出去玩吧。”
  “真的?”我整个人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绝对是从小到大,展秦第一次对我说,我们出去玩吧。
  “去哪?”我兴奋的问:“就。。。。。。。。我们两个?”
  “我想去海边。”展秦说的不假思索。随即又迟疑了一下,才又慢慢说道:如果。。。。。你和我出去不放心,也可以问一下你同学她们,有没有时间。。。“
  死展秦,又想歪了。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了想,说:“展秦,我妈上回和我说,假如我谈恋爱了,只要是我喜欢,有责任心,对我好的男孩子,告诉她,她不会反对的。”
  我说完,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声音,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我想告诉我妈,我。。。。。和你。。。。。。在一起。”
  “不要。”展秦拒绝的干脆利落。
  我一下子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展秦又解释道:“先别说。。。。。。。。。。。”他也为之语塞,滞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至少。。。等我们都考上大学再说。”
  ”没关系,我妈说,她不会反对的。“我又强调了一句。
  ”但是。。。。。。。。。你还太小了。都没有满18岁。而且开学你就要高三了,学习很忙。和你妈说这个,即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高兴的。“
  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
  ”林倩,我。。。。。。。情况特殊。你父母同意或者不同意,都在情理之中。你如果贸然说了,万一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你父母为了我有所争执,那我真的就无地自容了。”展秦缓缓的说:“你们全家都待我很好,你和我在一起,你父母看在眼里,也没有横加干预,这样就很好啊。。。。。等我们都考上大学了,或者再远一点,等我工作了。。。。。。。等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时候,如果。。。。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想和我在一起,你再去和你父母说,不好吗?”
  “那我们两个人单独出去旅游。。。。。怎么说啊?”
  “呵呵。”展秦笑了笑,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外婆家就在海边。我带你去见我的外婆。”
  “好!”我一口答应。
  等等!见外婆。。。。。。。这算是见家长了吗??
  六月初正是上海入夏时分的梅雨季节。天气闷热,潮湿。一连好几天,闷的我感觉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5号的时候天气骤然凉爽了起来,风也感觉大了一些。过了一个晚上,6号下午我们高二集体帮忙搬课桌椅,准备高三考场的时候,风已经很大了,吹着学校外面墙壁上的爬山虎呼呼的响。
  “看样子,今天晚上要下雨。”杨蕾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不是挺好的,明天凉快了,大家思路都能清爽一点。“何子惠一边擦黑板,一边接应道。
  “都别说啦,早点弄完早点回家!”我看着那两个女人干活磨磨蹭蹭的样子,颇为无语。
  “回家?你不参加高三大联欢了?”杨蕾回过头来看着我,一脸诧异。
  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林倩你去年没参加吧。可带劲了。”何子惠跑过来搭着我的肩:“到后来所有人简直都热泪盈眶。太感人了。”
  杨蕾凑过来拼命点头:“我去年是哭着回去的。”
  我看着那两人一脸虔诚的样子,有点无奈:“到底是什么呀?”
  “喊楼!”杨蕾认真的说:“就是高一高二的,为高三的学长加油助威!一起站在楼道里喊口号。喊到后来所有人都能喊哭。”
  “喊哭?”我真心觉得好笑:“怎么感觉像是传销组织的套路?”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何子惠看着我说:“真的会让人有一种被鼓舞的感觉!”
  我将信将疑的留了下来,4点刚过的时候,走廊里就陆续围满了人,操场上有高一的同学自发拉出大横幅:高三加油!
  没有学校组织,完全是同学自发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所有人都跟着大声的喊。像鼓励更像是一种发泄。
  在那片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所有人似乎都会觉得未来触手可及。
  甚至不用掂一掂脚尖,伸手就能把它们牢牢抓住。
  所有美好的词语,诸如梦想啦,希望啦,永远啦,青春啦,都变得真实起来。仿佛就在我们所有人的身边。
  在那一瞬间,人们会突然变得鉴定而充满信心,任何不切实际的梦想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高三的习题和作业本像雪片一样的飞下来,踩得满地都是。
  何子惠说她觉得这些习题就像是每个人的命运,它们很难,并且一直在折磨我们,但是终归会有那么一刻,它们会被我们仍在地上,死死的踩在脚下。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它会让所有人相信,自己就是命运的主宰,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未来会因我而来。
  到最后我也哭了,抱着杨蕾和何子惠哭的泣不成声。
  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了,还是被别人感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一下,今天晚上争取再更一章。
  喊楼这事儿。。。。。。。。。真的,挺传销组织的,但是又真的很会被感动。

  ☆、终于写完了。

  眼泪汪汪的回到家,已经快六点了。外面风很大,不停的传来呼啦呼啦的声音,震得窗户外面的空调管咣当作响。
  我爸妈都不在家,阿姨一个人在楼下烧汤。我躺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展秦的电话。
  “展秦!明天加油!”电话一接起来,我就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呵呵,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像冬天里漫射在身上的阳光。
  “没什么!展秦,加油!”我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略有点哽咽的说。
  “林倩,你。。。。。。。哭了?”展秦试探着问:“告诉我,怎么了?”
  “展秦,我特别想抱抱你!”我小声抽泣。
  “你。。。。。对我没信心?”
  “不是的!”我大声喊。
  “呵呵,那是怎么了?”
  “我。。。。。。。。。。”我迟疑了片刻,下定了决心,憋着一口气,用力说:“展秦,我想见你。”
  顿了顿,又说:“现在!立刻!马上!”
  然后不等他有任何反应,直接向他宣布:“我来找你,等我。”
  说完直接掐了电话,关机,直接就往楼下冲。
  “阿姨,我出去一下,回来喝汤。”说这话的时候,我人已经进了电梯。
  也许是因为刮台风的缘故,马路上人不多。我跳上出租车直奔展秦学校。
  车子开在高架上,司机没有开空调。我把窗户打的很低很低。车窗外湿热的空气一阵阵的打在我脸上,划过耳边的时候,头发搅得脸庞痒痒的。
  二十分钟以后,我顺利的称着门房大爷擅离职守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展秦的学校。
  刚跑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朝我走来。
  白衬衫,黑色纯棉的休闲裤。最简单的颜色搭配。
  风很大,吹得他的头发乱乱的。身形也有点不稳。
  但是他仍然腰杆笔直的拿着手杖一点点往前走。那么高,那么英气。
  他速度很慢,但是姿态很好看。
  “展秦!”我叫他的名字扑在他怀里。一把把他紧紧抱住:“我想你。”
  展秦笑了笑,摸到我的肩膀把我扶正,然后顺着肩膀一路向上,用指尖轻轻的抚过我的眼角。没有摸到泪痕,他才挺放心的笑了笑:“我怕你进不来,所以想出来接你。”
  “展秦。。。。”我又是紧紧的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怎么了?”展秦抱着我,用手心轻轻的拍我的后背:“发生什么事了?你激动成这样?”
  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胸腔里散发出来的那种男人特有的气息和着展秦的心跳声像一个有魔力的磁场,让我不愿离开。
  “就是特别的,想抱抱你。跟你说加油!”我小声说道。
  展秦轻轻的笑:“相信我,林倩。”
  我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嗯!嗯!”
  “傻瓜。”展秦说着,把脸贴在我额头上,小小的啄了我几下。抬起头来:“要刮台风了,赶紧回去把。”
  “嗯。。。。。。。。。”我看着天迟疑了一下:“展秦,今天有人帮你们喊楼嘛?”
  展秦愣了楞,摇摇头:“我们学校就三个高考生。”
  “我帮你喊!”我说的气壮山河。
  “在哪?”
  “这里!”
  “现在?”
  “现在!”我说着去拉展秦的手:“就像这样!”
  “展——秦——加——油!高——考——顺——利!”我抬起头,对着天空对着风,大声的喊叫。祈祷着我的声音可以放大,再放大,顺着风穿过这片操场,穿过这个学校,穿过我们头顶上忽聚忽散的云,一直到达我们遥远又幸福的未来。
  展秦像是完全傻了,呆立在原地。死死的抓着手杖,一动不动。
  我把头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好奇怪的,就这样喊一喊,整个人感觉就像充电一样,立刻就会觉得信心满满。”
  “林倩”他叫我的名字,把我的手抓得很紧很紧:“相信我。”
  展秦用力的说。
  “嗯!嗯!”我拼命点头。
  “展——秦——加——油!高——考——顺——利!展——秦——加——油!高——考——顺——利!大——学——见!”
  我拉着展秦的手,一边喊一边跳。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用完所有的力气,靠在展秦胸口直喘气。
  “没事吧?”展秦帮我揉着后背顺气。
  “没事儿!”我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想压住自己开始有点不听使唤的心跳。
  刚才喊的有点太用劲了,气有点喘不上来。
  当然我没敢告诉展秦。
  “你们学校真大,喊半天一个人都没有!”我抱怨:“如果人多,一起喊,效果可震撼了!”
  “已经很震撼了。”展秦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谢谢你,林倩。”
  他说着,顿了顿,然后突然也放大了声音,大声喊我的名字:“谢——谢——林——倩,我——喜——欢——你!”
  这次换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展秦。
  “上次何子康是这么说的吗?”
  他居然还记得这个茬!
  “我……都忘了!谁知道他的。你还说自己不小气,几百年前的事了……”
  展秦笑了笑:“和你有关的,我都忘不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眼前人,不知是悲是喜。
  那么好,那么优秀,又那么骄傲的展秦。
  站在风中大声的喊:林倩,我喜欢你。
  告诉我说,他记得我的每一件事。
  风很大,卷着云呼啸而过,山雨欲来。我站在原地,内心晴空万里。
  “林倩,是不是快下雨了?”展秦皱眉问道。
  “下雨又怎么样?”我把头埋在他胸口,肆意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展秦,我好高兴。”
  “傻瓜……有什么可高兴的……”展秦话说的很轻,心跳的很快。
  一直以来,展秦都是一个非常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喜怒哀乐,从来只有自己最清楚。
  在旁人眼里,这个人再欢喜,或是再难过,都不过是轻轻一笑。
  他的内心像是一片海,所有真实的情绪都被压在最深的地方,展现出来的永远是一片平静的蔚蓝。
  但是展秦,我知道你,我很知道。所以只有我知道:你刚才喊出来的那一句“我喜欢你”是有多重的份量。
  天完全黑了下来,风越来越大,远处已是雷声隆隆。
  “要下雨了,我先回去啦。”我看着展秦,说的万分不舍:“你别送我了,早点回寝室吧。”
  “我送你到门口。”展秦的语气不容我再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你带伞了吗?”我站在学校门口问他。
  “没,不过没关系。我很近。”
  “那你先回,我等出租,很快的。”我说完,不等他再提其他意见,又连忙加了一句:“你明天考试。”
  展秦笑笑,人没有动:“我知道。”
  “乖~”我掂起脚,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我回去了给你打电话。”
  他垂着眼睛轻笑:“我等你上车。”
  我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静静的站了半分钟。
  “啊……有车了,我先走了,拜拜。”我说着,松开展秦的手,拍拍他的手臂。快步往前跑了几步,躲在前面一颗大树后面,偷偷看他。
  展秦又眯着眼睛朝我的方向看了一会,才慢慢的转身往回走。他走路的时候不快,但是腰挺得很直,手杖在前面轻轻的摆动,碰到障碍物的时候他会停下来,看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再慢慢的绕开。
  他们学校的大门关了,只留了一扇小铁门,展秦拿着手杖确认了很久的位置,在我们看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事,对于展秦都是一道障碍。
  有好几次我简直想直接冲过去给他带路,都生生的忍住了。
  风很大,夹着雨排山倒海一样的下来。
  我怕闪电,更怕打雷。展秦已经进了校门,我便不敢再呆在树下,挪了几步,蹭到他校门口的屋檐下避雨。
  刚站定,就只听见风中传来“咣铛,咣铛”的声音。回头望去,但见不远处的房子里,三楼有一间屋子的窗户没关。风很大,吹的那扇窗户乓乓作响。
  这栋楼有地下室,一楼的窗户很高,窗台也比一般的要略大一些,还带着点欧式别墅小雕花的感觉。
  而让我不放心的却是,展秦微微猫着腰,正站在这个小窗台下避雨。
  我就在距离他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但是,我不能过去。
  看门大爷不知道去哪了,传达室大门紧锁。雨急风大,校园里连只麻雀都没有。那扇窗户被风打的已经开始微微发颤,悬在展秦头顶,像一个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
  又一阵风经过,窗户的一个铰链被吹的掉了下来。
  我害怕极了,一咬牙,顾不得许多,三两步地冲了过去,拉过展秦的手就想往回跑。被他一把拽住:“林倩?”他皱着眉头问我。
  “快走,这里很危险。”我说的简明扼要。
  展秦没动,嘴角轻蔑的一笑:“你不是上车了吗?”
  果不其然,展秦生气了。
  “对不起,我刚才是想让你先回去……”我一边说一边抬头又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窗户:“快走,这里真的很危险。”
  “为什么骗我?”展秦看着地面笑着问道:“我很好骗是不是?”
  “不是……对不起嘛!你别生我的气,先走吧。”我真的没办法过多解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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