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去了美国?”“是。”“他是不是H大毕业的?”“是。”
“真的这么巧吗?凡凡,你有钱康照片吗?”林欢兴奋地绕到钱凡身前,“没有,不过我们认识的应该是一个人,能和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吗?”钱凡拍拍腿,林欢坐上去,“凡凡,你相不相信天意啊?”“你不就是我的天意吗?”“嗯,嘴真甜,来给你个飞吻。”“谢谢哦,不过这和钱康有关系吗?”“你和钱康关系好吗?”“好啊,他就像我亲弟弟一样。”“这就是天意了。”“欢欢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嘻嘻,小笨蛋,这事还和夏天有关系。”
“和夏天有关系,难道……”“猜到了吧,是不是天意啊?”“钱康和夏天?我怎么没听康弟说过。”“他们是大学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们可恩爱了,都让我嫉妒死了,可钱康毕业后去了美国,而且还和夏天分手了,说什么不想耽误夏天,夏天那次伤透了,可我知道她一直忘不了钱康。”“有这事吗?”
“这还不是最天意的,凡凡你还记得一个星期前我和夏天出去吃饭吗?”“记得。”“你知道我们遇到谁了吗?”“钱康,是吗?”林欢亲了一下钱凡,“嗯,真聪明。”钱凡有些发呆了。“凡凡怎么了?”“没事,只是想不到小康还有事瞒着我。”“凡凡,我觉得钱康也挺喜欢夏天的,你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知道了,我会替夏天讨个公道的。”“嗯,凡凡真好,那我先出去了。”林欢又亲了一下钱凡,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晚上给你吃。”然后就离开办公室出去工作了。
钱凡没有马上工作,林欢带给他的消息他需要消化消化,钱康当年去美国是他派去的,是为了开拓外国市场,钱康走时他还开玩笑说,“小康这一去你那样女朋友们可都要哭了。”钱康长着张娃娃脸很招女生喜欢,但钱康从没有真正交过女朋友,钱凡经常问他为什么不找一个,钱康说没遇到心动的。可现在看来钱康骗了他。还有一个人也骗了他,福伯,福伯瞒着他将钱康叫了回来。福伯啊,你真的如此狠心吗?小康是你儿子啊!我们钱家欠你够多了,小康不能继续了……
林欢一出办公室,就拿出手机,“喂,丫头,他们真认识。”“当然是真的,我刚刚问的。”“嘻嘻,我还让他去问一下你家康康怎么想的呢?”“呦呦,是我多管闲事,我马上让我家凡凡不要问了。”“让你和我装,凡凡问过后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问一下吗?”“好了,我挂了,还有好多事要做。”林欢收起手机,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加油!继续努力。”
钱凡看着朝他走过来的钱康,站起来,展出双手抱住钱康,“小子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没有回来。”两人分开,各自坐下,钱凡示意侍者上菜,“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都不和我说一声。”钱康挠了挠头,“夏天真不是我女朋友。”
侍者将牛排放在两人身前,钱凡切了一块放入口中,看着仍然不太会用刀叉的钱康,笑了笑,“你能骗的了我吗?夏天确实不错,配你也可以了。”“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牛肉怎么这么难切。”钱康好不容易切下一块牛肉,用叉子狠狠地叉住送入口中,钱凡知道钱康在说谎,这说明他真的很在意夏天,“小康,当年我让你去美国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事呢?”钱康切下另一块牛肉,“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和夏天是不可能的。”“小康,这次是你爸让你回来的吧。”“哥,你不要和他说你知道我回来了。”
“小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什么?”“十一号那天你你离开X市,去随便什么地方。”钱康咽下口中的牛肉,“我不答应。”钱凡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钱康,“如果我进去了,将这封信交给林欢,如果她愿望等我,帮我好好照顾她,要是她不愿意,替我给她一笔钱。”钱康没有接信,“哥,王飞真有这么厉害吗?”钱凡将信放在钱康餐盘前,“不是他,是国安局,他们注意金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哥,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小康,你进去就出不来了,我进去他们不敢把我怎样,而且这次我也算是和他们合作。”“哥,你进去了,美莎怎么办?”“有你啊,我对你很有信心。”
“哥,我或许没有我爸那样无私忠诚,但我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父子欠钱家太多,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小康,你错了,是钱家欠你们父子太多,我不能再让你为钱家牺牲了,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父亲了。”“可我怎么面对我父亲呢?他绝对不会同意的。”“福伯我会说服的,不过也得等到你离开,我再和他解释,那时他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哥,如果我真做了,我会被我爸骂死的,到时候他认不认我这个儿子都难说,我不想失去我爸,我也不想失去自己的人格。”“小康,不要这么矫情,我进去了,最多十年也就出来了,但你不同,你进去了,可能会没命,你知道吗?你还没有结婚生子,你这样对得起你父亲和先母吗?”“哥,我,我……”“好了,将信收起来,这几天你准备一下,福伯让你做什么你照做,还有去见一下夏天,和她说清楚,林欢说夏天很喜欢你。”钱凡擦了擦嘴,“我先走了,小康。”钱凡离去了,钱康看着桌上的信,最终收进了内侧口袋。
钱凡走进客厅,林欢一家正在一起看电视,看到钱凡进来,林欢拍拍他旁边的位子,“快过来坐,马上要到精彩部分了。”钱凡走过去,“爸,妈,晚上好。”“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快坐。”刘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婿,心里都甜透了,林海天也对女婿很满意,不过他不能和妻子一样,“公司还好吗?”“爸,公司还好,新闻上的消息都有些夸大。”“嗯,这些事我们也不懂,只是新闻上报的怪吓人的,原来没多大事。”“爸,没事。”林欢这时却喊道:“家里不准谈公事,快看电视。”钱凡和林海天笑了笑,“知道了。”床上,钱凡搂着林欢,“欢欢,如果我要你等我十年你会等吗?”“会。”
第二十五章 悲雨凡殇(凡之结局)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天,早上七点半,钱凡起床,洗漱,吃饭后,和林欢在花园内走着,清晨的阳光透着微微凉意,树枝上的露水还未完全消失,钱凡和林欢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相依走着……
八点钱凡驱车离开别墅,离开前钱凡抱住林欢,“我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在车内,钱凡拿出内侧口袋里的手机,“我正在去教堂,人都到位了吗?”“好,不到紧急关头不要出来,注意国安局的人。”钱凡将手机扔到窗外,拿出另一部,“喂,李涛,你叔叔那边准备好了吗?”“好,今晚我和林欢请你和萍儿吃饭。”“怎么了?”“我知道,挂了,拜拜。”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钱凡加大马力,黑色奔驰全速驶向圣玛丽大教堂。
王飞将文件袋递给金玲,金玲接过,“她就那么重要吗?”“玲儿,我爱她。”“我知道了,我在机场等你们。”“如果……”金玲用手堵住王飞要说的话,“我等你。”金玲转身向马路另一边停着的一辆红色宝马走去,上车,发动离去。王飞看着离去的宝马,突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回过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应该没这么快知道,王飞走向马路对面的一辆出租车,王飞打开车门,又像身后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没什么情况后,钻进出租车,将空车的牌子放下,发动车子,驶向教堂。
李涛摇下车窗,冷冷的风吹进来,吹动着他的头发,李天转过头,“是钱凡吗?”李涛点头,李天没有继续追问。李涛的眼睛似乎承受不住冷风,流出了液体。
林乐打电话给姐姐,她已经很久不在别墅睡了,“姐,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去圣玛丽大教堂,你能陪我去吗?”“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做礼拜了。”“你也没问过我啊,姐,你会陪我吗?”“谢谢,我在教堂门口等你。”林乐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奔驰,放下手机,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在她所在咖啡厅的对面就是雄伟的圣玛丽大教堂。
钱康站在一座公寓楼下,拿出手机,选中电话本里的一个号码,手放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按下,最终他收起手机,转身走了,却没发现在15楼的窗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只在窗口停留一会就消失了。
“解决他。”黑木挂完电话,露出一丝狞笑,回到化妆间,“我的宝贝准备好了吗?”“哥,嫂子让你先别进去。”“怎么了?”“哎呀!嫂子让你别这么着急进去,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要将自己打扮的最漂亮了。”“不是有化妆师吗?”“哥,你是不是真傻了,嫂子最放心的只有她自己,好了,哥你就再耐心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给你探探情况,不许跟过来!”
张珂看着镜中的人,穿着洁白的婚纱,裸露着双肩,放在锁骨上的葱葱玉手,朱唇下洁白的皓齿,挺拔的鼻梁,一双眼睛,一双眼睛,一双眼睛……
上午八点四十三,钱凡站在圣玛丽大教堂大门前,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钱凡走过去,其中一人拦住他,拿着一个小型探测器在他全身四周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便伸出右手,“钱先生请进。”钱凡看向教堂里面,所有的长椅上都坐满了身穿黑色西服的人,钱凡微微一笑,从容地走了进去。钱凡一步一步地走向尽头的礼台,礼台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使用,比如婚礼,又比如葬礼。坐在长椅上的人都没有动,连头也没转动。
钱凡走到第一排时,一个牧师从侧门走进来,走上礼台,将圣经放在演讲台上,抬起头看向下方的钱凡,“今天,我们以主的名义齐聚在此,见证钱凡先生和东方萍小姐的婚礼。”钱凡正在发蒙时,教堂内响起了熟悉的婚礼进行曲,钱凡回过头,不知何时门口多出了一道彩虹门,另外还有一帮人在从门口向着礼台铺红地毯,地毯很快延伸到钱凡身边,钱凡让到一边,地毯继续爬上礼台,在演讲台前终止,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钱凡没有乱动,现在还没有见到萍儿。
当地毯铺完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教堂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两个黑衣人,接着走下来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女人,最后是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贵妇,前者正是东方萍,而后者,“妈!——”钱凡感觉血液在燃烧,在见到妈妈的那一刹那,沸腾到了极点,钱凡就要冲过去,礼台上的牧师停住了他的冲动,“钱凡如果我是你,我会在这等着。”
东方萍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凡哥哥,看着彩虹门上她和钱凡的照片,虽然明知道是合成的,但这不就是她一生的梦想吗?当被告知今天要和钱凡举行婚礼时,她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那个女人拿着一件婚纱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突然有一种拥抱这个绑架她的女人的冲动,可内心里她还是不敢太相信。现在,现在站在圣玛丽大教堂的门口,看着彩虹门上的照片,听着梦幻般的婚礼进行曲,东方萍哭了——凡哥哥以后我们就在这举行婚礼吧。
张兰走到东方萍身边,“走吧。”“嗯。”东方萍将手伸进张兰的臂弯,两个人踩着红毯在婚礼进行曲中走向钱凡,此时钱凡已经被牧师请到礼台上,钱凡的眼睛看着教堂四周,双手死死地握住,他的底线被触动了。张兰看着礼台上的儿子,儿子真的生气了,儿子上一次有这种表情是有一个色狼摸了她的臀部,那色狼最后被定为三级残废,想到这张兰差点笑出来,可她怎么能笑,现在的情况远不是那一次可以比的,儿子的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形容了,这不是残废能平息的。东方萍每走一步,心跳都在加速,她现在已经看不清钱凡,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从小到大,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从那块方格手帕开始,她每晚做的最多的梦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张兰将东方萍交给儿子,下了礼台在第一排坐下。钱凡想一把抓住妈妈,但却惊讶的发现妈妈身后的小盒子,他按下了脚底的按钮。这时牧师翻开圣经,“东方萍,你是否愿意钱凡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东方萍感觉天在旋转,拼命地捏着自己的手,用尽一生的力量说出了这三个字。
牧师转向钱凡,“钱凡,你是否愿意东方萍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钱凡看着面对着他的萍儿,萍儿已成泪人,可他说不出那三个字,牧师这时抬起右手,在他手上有一个摇控器,“钱凡,你愿意吗?”“我愿,意。”牧师微笑着放下手,向礼台下的众人说道:“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愿意。”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林欢出现在教堂门口,她不敢相信,凡凡说晚上回家吃饭的,凡凡说晚上回家吃饭的,林欢想冲进教堂,但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她,她只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因为她看见张兰走上礼台分别递给钱凡和东方萍一个小盒子,钱凡和东方萍互换了戒指,在钱凡就要给东方萍戴上戒指时,林欢突然大喊道:“凡凡!——我怀孕了!”
钱凡停住了,看向林欢,他多么想冲向去啊!可,可,牧师的手,而在这时,突然哗的一声教堂顶部的玻璃都碎了,一道道长绳垂下,随之一个个白衣人从上面滑下,一道道飞镖在玻璃碎片中钻出,一道直飞向牧师,牧师还没反应过来时,钱凡已经迅速抓住他的右手,一扭,咔嚓,神父的右手断了,咚,飞镖也深深插入圣经当中。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长椅上的黑衣人很多只是抬起头,下一刻,就被飞镖击中头部,反应过来的黑衣人从背后抽出一把把手枪,对着上方就开始扫射,可已经晚了,更多的飞镖飞向他们,第一批落地的白衣人顺势一滚躲过飞射的子弹,然后从黑衣人的死尸上搜出手枪,还活着的黑衣人在空中地面两方攻击下很快就只剩下躲在角落里的寥寥几个人。
从玻璃破碎到白衣人控制教堂,只不过短短一分多钟,可就在场面控制住后——“萍儿!——”钱凡抱着萍儿的头,发出野兽般撕裂的咆哮,东方萍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倒地,当钱凡抱起她的上身时,她已经气若游丝,那一刻她明白了原来这不是婚礼,是葬礼,但她没有丝毫畏惧,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以,她东方萍的道就是凡哥哥,“凡哥哥,谢谢你,我终于是你的,你的妻……”“萍儿!萍儿,萍,儿……”感受着萍儿渐渐停止的心跳,感受着萍儿渐渐消失的生命,感受着至亲至爱的人在他怀里离去,感受着那深达灵魂的疼痛,钱凡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嘶哑。
“哥,没有发现王飞。”钱凡抬起头看向钱康,眼神聚焦了几下,“快送东方萍去医院!快啊!”钱康抱起东方萍,迅速向教堂外跑去。钱凡站起来,走到牧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