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小孩好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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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小孩好心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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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急诊室的医生才出来;

    医生摘了口罩,扫了眼走廊里的一群男人:“谁是孩子家属?”

    庄伟凡跟萧煜林几乎是同一时间答应:“是我。”

    老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萧煜林,心想这有为青年也是蛮奇怪的。庄伟凡回头瞪了一眼萧煜林,很不客气回他:“你有病没病?”

    “……”萧煜林切了一声,缩了回去,他估计现场的人都当他是个多管闲事的神经病了。

    这年头,做个称职的竹马他容易吗?抱着几十斤重的胖妞冲刺了几百米他容易吗?

    医生对庄伟凡说:“孩子额头摔破了口,我给她缝了几针;胳膊跟腿也有不同程度的摔伤,至于伤没伤到骨头,还得等拍了片子才知道。”

    “好,谢谢医生。”庄伟凡长吁了口气。

    医生看他挺紧张,安慰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有些调皮,磕磕碰碰很正常,别太担心。”

    庄伟凡点头,也算是松了口气。

    糖糖被护士推出急诊室的时候,已经醒了;额头上包扎了一层绷带,胳膊跟腿也是一层裹着一层;她窝在移动病床里,不哭不闹,可怜兮兮望着他,一双如墨般的眸子似要滴出水来。

    他刚才想了很多斥责糖糖的话,可一见她这么副可怜摸样,心里一软又舍不得了,怕说得太重,伤了小朋友的自尊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如山涧清泉:“没事了。”

    一句没事了,让糖糖彻底安心下来;比起庄伟凡斥责她,其实她更害怕他不说话、不理她。

    糖糖也乖巧点了点头,低低嗯了声。

    护士推着她进入病房,一群男人也跟着进去了。萧煜林想往糖糖床边蹭,却被庄伟凡一手挡开,他侧头刮了他一眼:“萧先生还有事?”

    萧煜林一向脸皮厚,加上看庄伟凡不顺眼,趾高气昂道:“没事儿不能看小糖吗?”

    “我们家糖糖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庄伟凡替糖糖盖上被子,头也不回对萧煜林说道。

    这话可激怒了萧煜林,什么叫他们家糖糖?小糖什么时候成他庄伟凡的了?萧煜林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他跟唐糖二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就这么不值一提了?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在庄伟凡眼里萧煜林外人;在萧煜林眼里,庄伟凡是外人。

    糖糖看两人要掐上了,忙打圆场:“老庄,阿林哥哥刚才救了我……”她声音很小,又甜又糯。

    “是叔叔。”庄伟凡帮她改正称呼。

    “哦……阿林……叔叔刚才救了我。”糖糖重新说刚才的话。

    庄伟凡冷冷哼了一声,果然糖丫头就是个白眼狼!

    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我走。”庄伟凡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完转身走了。

    屋子里的男人都愣了,老汪忙跟着追了出去。屋子里剩下萧煜林,和跟老汪一起来的几个小警察;

    几个小警察随意汪沙发上一坐,各自玩起手机来。萧煜林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很随意的坐下;

    他对躺在床上的糖糖说:“看见没,这男人小气的跟什么似得;小爷我还没生气,他倒是发起脾气来了。”

    “……”糖糖龇牙,喉咙里低低吼出一个字:“滚……”

    “你说什么?”萧煜林没听清楚。

    “我说——”糖糖将声音压低,又将情绪压了下去,低声无奈道:“你先回去吧,微信联系。”

    *

    萧煜林出来的时候,看见庄伟凡在走廊里杵着,瞥了他一眼,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

    庄伟凡懒得理他,只道是神经病年年有,今年爱管闲事的特别多!尤其多!

    等萧煜林消失在走廊尽头,老汪才劝他:“你跟糖糖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她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谁好谁坏?再者说,我看萧先生也不像坏人,他要是真想照顾糖糖这个孤儿,你就让他照顾好了,你也少份担子。就像他说的,你也不是糖糖什么人?”

    “我是她监护人!”庄伟凡今天暴躁的想打人。

    老汪:“什么监护人啊?那天我帮你咨询了一下,你要想合法领养糖糖,是不可能的。”

    即使他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他跟老汪在走廊里呆了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他抬头对老汪说:“我不反对有人对糖糖好,可你难道就不觉得,那个姓萧的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老汪问。

    “哪儿有陌生人对一个小丫头这么好的?确定不是有病?”庄伟凡心里烦躁的很。

    老汪呵呵一声:“你不也一样?难道,你也有病?”

    庄伟凡:“……”

 第19章 变身

    “我拿糖糖当亲人,怎么能跟那人比?”庄伟凡坐在一旁的候诊椅上,无奈叹息道:“今晚麻烦你了,带你的兄弟回去吧,改日请你吃饭。”

    “跟我还这么客气?”老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顾糖糖;那丫头摔成那样也没哭,可别憋出什么事儿才好;你不知道,我家小子摔折胳膊,哭了好几天呢。小姑娘摔破了相,你这个做‘监护人’的可要好好安慰。”

    庄伟凡点点头,去楼道里抽了会烟;

    他以前很反感烟草,工作后因为商业应酬,烟酒这东西不得已沾了点。他吸了两口,似乎又顾虑什么,又将烟头摁在墙上掐灭,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他怕身上残留的烟草味儿影响到糖糖,索性将大衣脱了,搭在楼梯扶手上。

    病房里,糖糖口渴,想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奈何腿疼,翻身十分不易。庄伟凡进来时,正好看见糖糖咬着唇,艰难的去拿水果,差点就从病床上滚了下来。

    庄伟凡看得心酸,明明是个小不点,摔伤了却不哭不闹;明明身体疼痛难忍,宁愿自己受疼,也不愿喊人来帮忙;小女孩的坚韧,让他好一阵心疼。

    他走过去用手扶住糖糖,拉开椅子坐下,给她削起梨来。

    糖糖在他的帮助下重新躺好,抿着嘴,甜蜜蜜地望着他。庄伟凡脱去了黑色深沉的大衣,只穿了件白色单薄的衬衣,里处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再看他握梨拿刀的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慢吞吞削皮的摸样很是儒雅,温润地如初春湖水。

    果皮在庄伟凡的操刀下,一圈不落地钻入垃圾桶,褪去皮的香梨晶莹剔透,如一只精致的艺术品,在他手中显得优雅有格调。

    庄伟凡将削好的梨递给糖糖,她并没有伸手去接,甜甜笑说:“这梨好大,老庄你一半,我一半。”

    “不行。”庄伟凡很严肃的拒绝她的请求,见她眼中错愕,才解释说:“不能分梨(离)。”

    她眨着眼睛反应了一会,才理解了他话中含义。

    对“分梨(离)”的说法,老一辈的人深信不疑;她没想到庄伟凡也信这个,且是对着她说。她心里有些小激动,同时也有些小失落;她想,如果庄伟凡这句话是对着大版的她说,那该多好?

    糖糖接过梨,小口小口啃起来,她啃梨的速度很快,腮帮子随着牙齿而鼓动,像只吃食的小仓鼠;庄伟凡很喜欢看糖糖吃东西,他认为糖糖吃东西很有特色,看她吃东西是种享受;尤其是跟她同桌吃饭时,即使再没胃口,也会忍不住挑两筷。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庄伟凡不止一次这样教育她了。

    糖糖小鸡叨米似得点点头,嗯了一声;啃完一只比她拳头还大的梨,原本瘪下去的肚子又圆了起来;她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靠在枕头上问庄伟凡:“老庄你不生我气了?”

    “怎么不气?”庄伟凡用纸巾擦了擦她满是果汁儿的嘴和手。

    他冰凉的大手握着糖糖热乎而有肉感的小手,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糖糖感觉病房里有一股粉色的暖流升腾而起,她整颗心似乎都要变成了粉色;她表示招架不住了,她快被他温柔细心的一面给击垮了。

    她要还是个大人,一定毫不犹豫扑倒他。

    “老庄,你的手很凉,你怎么不穿大衣啊?”外面零下十几度,他这样的穿着在病房里还好,要是去了外面,还不得冷成狗啊?

    “老庄身体好。”庄伟凡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隔着被子拍了拍:“你先躺会,待会老常就把晚饭送过来了。”

    “老常要过来吗?别忘了让他给你带件衣服。”糖糖提醒他。

    庄伟凡从来不穿秋衣秋裤,但会让她穿。

    譬如今早,庄伟凡强迫她穿了两条保暖裤;也多亏了她穿得厚,胳膊、腿摔得不算太严重,她也算是因厚得福。

    糖糖的儿童病房是一室一卫户型,病床是两米的大床,家长晚上可以跟孩子同睡,照顾生病的孩子。庄伟凡喂糖糖吃过饭,自己随便吃了点,便拿着老常带来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病床上的小桌上放着平板电脑,里面正在放韩国电影《奇怪的她》。电影里的女主跟糖糖有相似的遭遇,不一样的是,电影里的老太太变成了20岁的摸样,而她是变成了6岁的摸样。

    她变小那日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变身”的地点在郊外的十字路口,那里没有监控、甚至连车辆也极少……偏偏在她变小后,开车过来的是庄伟凡。

    糖糖并不认为庄伟凡的出现时巧合,笃定他就是她变回去的钥匙!

    可到底要怎样利用他变回去……她就不得而知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庄伟凡厚重的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很嘶哑;

    糖糖有些心疼,庄伟凡似乎……感冒了;她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想着等过几天出院了,一定要跟阿林去见见玄学大师,大师指不定能指点迷津呢?

    浴室的水声停了,庄伟凡穿着浴袍从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水渍从他脖颈滑下来积在他锁骨的凹凸处,性感而诱惑。

    糖糖瞪大眼睛望着他,目光从他的锁骨移到他的袒露的胸膛上,古铜色的肌肉若隐若现,她看得眼睛发直。

    一出浴室有些冷,庄伟凡拉紧衣襟,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糖糖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早点睡,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他头发上的水嘀嗒在她的脸上,就像一颗石头砸进她心房,重重一下,发出咚一声响。

    糖糖点头嗯了一声:“晚安。”

    “晚安。”庄伟凡伸手关了她床边的台灯,头发也顾不得擦干,裹上被子倒在了沙发上。

    一室静谧,空调里的暖风阵阵吹着,使人瞌睡渐浓。

    糖糖忍着腿部的疼痛,艰难地翻身;她看着沙发方向,虽看不清,但她知道离自己两米之外的那一坨黑,就是让她安全感十足的老庄。

    她望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会,隐约间见他的背影抖了抖,随之穿来他低沉的咳嗽声;

    庄伟凡刻意压制咳嗽声,抑制了一会儿实在压不住,便咳出了声来;他憋得浑身不通畅,在狭窄的沙发上动了动;大概是没睡过这么狭窄的地方,也没睡过这么硬的沙发,他浑身肌肉都酸疼的厉害。

    到了半夜,庄伟凡感觉温度上升,热地掀了被子;他翻了翻身,头也炸裂似得疼,整个人迷迷糊糊,做了一些梦。

    *

    凌晨三点,糖糖肚子疼,忍着腿疼翻身坐起来,摁开了床头的台灯。她望了眼踢掉被子的庄伟凡,低喊了一声:“老庄?”

    喊了一声没反应,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了,心想还是叫护士吧……

    哪知道她正准备按床头铃,庄伟凡便嗖一声坐了起来,没有任何前兆,跟僵尸似得。

    “怎么了?”庄伟凡虚着眼睛望着她。

    “我想上厕所……”糖糖声音低低的,她并不认为他是真的醒了。

    庄伟凡走过来,很有技巧的抱着她往厕所走;他胸前微微敞开,糖糖的耳朵贴着他炙热的胸膛,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他将一块干净的浴巾铺在冰凉的地砖上,让糖糖踩在上面:“好了叫我。”许是没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很嘶哑。

    糖糖点头,等他出了卫生间,才扶着马桶坐下。

    卫生间外,庄伟凡扶着墙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他又咳嗽了几声,喉咙火辣辣的疼,难受得很。

    抱着糖糖回了床上,他依旧很难受,躺回沙发上好似整个人得到了解脱,永远都不想再起来了。

    大概是晚上吃了一个梨,又吃了几大碗饭,糖糖有些拉肚子了;刚躺下没一会儿,她又叫庄伟凡抱她去厕所。

    来回几趟,庄伟凡扛不住了,为了方便索性跟糖糖躺在了一张床上。

    说来也奇怪,庄伟凡在糖糖旁边睡下后,糖糖的肚子就消停了。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两人都很累,糖糖也没有心思去想其它的,闭眼直接睡了。

    清晨七点,糖糖被饿醒;

    她一翻身,胳膊搭在了庄伟凡脖颈上,他脖颈滚烫如火焰山。她一睁眼,整个人都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庄伟凡已经脱了浴袍,盖在他的腹下。他的半裸体被糖糖一览无遗,身材线条好的几近完美,八块腹肌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糖糖觉得眼睛发热,一抹滚烫从她身体某处钻出来,像条蛇似得,蔓延至她身体各处。

    一瞬间,骨骼、肌肉、全身经脉发了疯似得猛长,随之而来的是衣服的撕裂声;她的骨骼、肌肉又痒又疼,那种感觉说不上难受,却又算不上是舒服;她下意识抱着庄伟凡的胳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肉手,变成了一双白皙好看的大手……

    庄伟凡被她抓的不舒服,鼻子里懒洋洋哼了声:“糖糖别闹。”

    “……”糖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大手,又抬了抬自己纤长的腿。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不大能接受。

    她低头看着自己傲然而立的双胸,正无任何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卧槽……

    糖糖的身子突然变大,撑破了原先窄小的儿童的睡衣;她看见自己“裸、体”吓坏了,赶紧钻进了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头。

    庄伟凡闭着眼睛,伸手隔着被子搂了她一把,嘟囔道:“丫头块头变大了……”

 第20章 救命

    糖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听见庄伟凡的感叹简直吓掉了一层皮。

    庄伟凡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她怕得一动不敢动,害怕庄伟凡掀了被子;看见这么大只的她;直到被子外传来庄伟凡沉重的呼吸声,她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露出眼睛看外面;

    见他闭着眼睛又睡熟了;她赶紧裹着被子跳下床;瘸着腿跳进了卫生间。

    她将卫生间反锁住;靠在门后吓得浑身打颤,腿都软了。庄伟凡要是睁眼看见赤裸的她;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去?

    妈呀……

    糖糖不敢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平静……

    可是……

    她真的平静不下来啊!!

    什么时候变回来不好,偏偏要在跟庄伟凡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的时候变回来!这特么还能不能好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当人了!

    这种情况变回来也罢,可是会为什么衣服不跟着变大?她现在穿什么啊啊啊啊!!

    她裹着被子在卫生间里上蹿下跳,最后蹲在马桶盖上安静了下来。

    糖糖裹着被子,凄凄惨惨、披头散发的蹲在马桶盖上;她觉得自己像个不修边幅的哲学家,最后得用这种拉翔的姿势来思考。

    她呆呆地盯着防滑砖;思维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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