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一下看看。”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快要精尽人亡了,但是这一切都值得!
你们期待的大学相遇就要开始了,准备颤抖吧姑娘们。
☆、别离时刻
要说爱情是什么,对于现在冉小轻来说是全世界最宝贵的宝物。只可惜这宝物没有棱角,想要拥有就得小心翼翼的抱着搂着,稍有不慎便会从手中划出,滚落在地上然后顺着下坡路一路越走越远。
才告白没几日,一个打来的电话吵醒了熟睡的冉小轻。
她满头大汗在半夜3点时在夜深人静的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花了高价钱从A城回到了老家。凌晨六点钟终于下了车,然后急急忙忙跑进院子。
爷爷坐在院外一张木头板凳上,穿着他年轻时奶奶给买的军大衣。还是抵挡不住寒冷入侵,耳朵都冻红了。
她气喘吁吁的站在老人跟前“奶奶呢。。。。”
看着眼前的孙女,当爷爷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抬不起头。伸出手来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扇“是我混账!是我的错!害了你奶奶啊。。。”
“爷爷!!”她连忙上去拦着爷爷的双手,眼眶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轻。。。爷爷对不起你啊。。。”老人满脸泪水的蹲下身子,放声痛哭。
门外的街里邻居站在大门口指指点点,不懂事的小孩想要进来看,却被大人呵斥“幺娃子!你进去干啥子!屋头死了人你还敢进去!?”
死了。。。人?
这话刺耳的钻进她耳里,冉小轻全身僵硬的站在当场,难以置信的慢慢的回头望着砖瓦土屋,一步一步。。。
“娃儿勒!莫进去!”
站在门口的大人们劝道,却传不进了她的耳里。
屋内依旧是那样的摆设,只是地上杂乱不堪,有杯碗的碎片和一地的菜汤米饭。住屋供着的观音菩萨依旧神态蛋定,而斜对着里屋的景象,就像是地狱般。。。
冉小轻直到老都忘不了那景象,每每在梦里还能梦到,吓出一身冷汗。
病房外,医生拿着纸笔坐在冉小轻的旁边,侧头瞧了瞧她,然后慢慢用钢笔在纸上凌飞凤舞的写着。
几分钟后村里的县长来了,医生站起冲着县长握了握手,公示公话的当着她的面回道“已经做过检查了,死因确定是自杀,警察现场勘察过,房顶上有个以前挂风扇的坠钉,然后死者在昨晚七八点吃饭时的架,王翠菊把自己关在门里,直到12点冉国军开门后才发现。”
“冉国军当晚三点在邻居家接了电话,今早六点他孙女到达现场。8点报的警。”
县长神情复杂,看了眼坐在旁边一直埋头的冉小轻,然后对医生问道“哎哟,我也是才知道的消息,立马马不停蹄的赶来咯,冉国军究竟咋个回事的嘛,他现在在哪儿喃?”
“在里面,不过病人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你还是坐在外面等他醒了再进去。”
“哎好好。”县长点头道谢,坐在了冉小轻的旁边。
“我奶奶为什么会自杀?”她终于不再沉默,开口问道。
“哎。。。是这么起的。。。”县长从兜里拿出了一封资料解释了起来。
就在几个月前,市里下了开发令,要把这村从新改建一下。铺马路造楼房,只要是在本村有地契的,每人都可以用地契领一套房子。没地契的也可以加入新的社区,凭着社区人口的资格以以低价买得房子,就算不买,也有廉租房的价钱供他们租。
村里来来去去就那么十几护的人家,规模也不大。所以这样的政策对他们都说都非常好,所以都跑去报了名。
冉国军就是个没文化的,听信了某熟人的话。准备把之前自家儿子拿的意外险和地契全拿来买房子。因为听对方说现在地皮比金子还贵,一套房子就算自己不住也可以用来组,不然在放个三五年价格绝对更高一层,算是建设投资。
冉国军这么一想吧,房子除了天灾人祸啥的就没其他啥风险,以后说不定再过个几年价钱就能翻倍,到时候也能给冉小轻有个地儿住,当嫁妆也成啊。
就这样钱一给,房契一交,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着对方跑没影了。到后来才知晓,他那个熟人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是和人跑来趁着捞一把油水。
冉国军是没了房子没了钱,半个月内和王翠菊吵了数回的架,最后闹得这样的下场。
“娃儿,你先莫太担心,警察已经在查了,会给你个交代的。”
可这个交代,一直过了好几年都没查出个结果,所有的所有都回不来了。
冉国军自那以后情绪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医生医治无果,只能劝人送到精神病院疗养,只是冉家再也没人了,连住院的钱都还是社区帮忙给的。
因为这事儿上了报,当官的也不能不坐视不管,答应让冉小轻和她爷爷住进廉租房里,一年里水电都不要钱。
爷爷的病情十分严重,精神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还会像个正常人说俩句话,糊涂的时候会严重到用头磕桌,或者手舞足蹈。
旁人都说,冉国军疯了。
在次回到仇家,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开学都一个月了。她先去了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然后去寝室收拾东西,新的书本费都发下来了,这个是退不了款的,所以她带着书本从教师楼的拐角一路走到校门口。
“真的,我看到她了!我们班上节课是体育课,我看到冉小轻从宿舍楼经过操场的!”学校里低年级的某班少年说,用手指着校门口“你去看看呢,说不定还没走远。”
她回到仇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走出了仇家,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花坛下,到了二楼迎面装上一个急冲冲的少年。
仇文天喘着粗气,怒目瞪视着那廉价红蓝相间的行李箱。抬头看着面前突然消失不见一个多月的冉小轻,若不是认识的人看到她今天来学校,是不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和把心快要捏碎般的疼痛袭来。他生气的大吼“冉小轻!!!”
行李箱被狠狠的从楼道上往下扔去,昏黄的夕阳从楼道的小窗口照了进来,撒了一楼道的衣服躺在地上。
她的马尾末端被人狠狠的揪住,被迫昂起头看着少年逐渐扭曲的面孔。
想起就在不久前她才说过的话。
“我。。。我其实。。。其实吧。。。挺喜欢你的。。。”她用手指间在地上磨蹭着,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就是。。。我吧。。。就。。。挺喜欢你的。”
“你看吧。。。你家里的事儿吧,也糟心。我家的事儿吧。。。也没啥事儿了。。。咱们俩。。。”
“我是说。。。咱们俩不刚好做个伴。。。不。。。不挺好的。。。的么。”
“我哪儿。。。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星期更新随榜,其余的时间作者会构思大学时代的事情。这章节嗯。。。估计大家看了会感觉不大爽利,忍忍吧。
作者也在构思新文【盘点那些丧心病狂的男友们】,希望各位大大去捧捧场,先搜藏一下!搜藏到了50作者会开始更这一篇文文。(看名字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纯情的萌萌的宠甜文)
ps:没错我要双开!这样大家有得看,不好咩?好就去搜藏一下吧么么哒。
☆、二零一五
标准地摊十元闹钟的铃声尖锐又刺耳,用来吵醒熟睡的灵魂在合适不过。
起床后的她打开阳台的门,浓重的雾气方圆几十米内都看不清。
胡冬梅也不知道今天哪个筋搭错了线,居然想起了洗衣服。把衣柜那些翻来覆去穿了好几次都想不到洗的衣服一股脑的扔进洗衣盆里,揉搓揉搓后连水也不拧干就那么湿淋淋的给挂着了。
任虹看不顺眼,就把这些衣服挨个儿揽到一边,挂上了自己才洗干净的红色蕾丝胸罩。
胡冬梅不管自个儿衣服的委屈,忙着上网打电脑。一边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哎,昨晚那个男神,小轻你认识?可以啊,居然泡到个这么一个潜力股。啥时候也给姐们介绍个,你看我今早儿都把衣服洗了呢。”
“行了吧你,洗俩件衣服就以为男神看得上你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那邋遢样儿,待会赶紧把你桌上的那些个垃圾零食扔了,放了几天都变味了都。”任虹鄙弃的看着胡冬梅,又回头看着一直在阳台边发呆的冉小轻,穿着个单薄的睡衣,也不知道在望穿秋水个什么。
她背影打的挺直,消瘦的胳膊在冷空气的刺激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眶下陷看来昨晚并没睡的多好,这会说不定还正在梦游呢。
“他是仇文天。”淡淡的五个字传进寝室另俩位的耳朵里,声音在狭小的卧室内显得有些沉闷。
胡冬梅拿在手上的薯片应声落地,任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什么!!!他就是你说的那那那那那。。。那个发小?”
“就是那个强了你不说,连一块钱都不给你的那个!!!”
这声音,大的差点震聋冉小轻的耳。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走到自己的睡床旁,从枕头底下翻出了电信送的天翼手机,犹豫再三后抠出了电池取下手机卡掰成了俩半。
“你傻啊!”任虹跑到垃圾桶里掏出刚被丢弃的的手机卡,想要拼凑成原来的模样“冉小轻你是不是傻!被人上了连孩子都怀了,你就这么算了?看他昨天穿的周吴郑王的样子我就真没想明白了,他怎么还有胆儿找上门来,你就应该狠狠敲他一笔!”
“任虹!”胡冬梅从床上下了地,把她拉到一旁摇摇头“这是小轻的事儿,你就别说那么多了。我到觉得把卡掰了挺好,那种人还是不要理的好,免得小轻又伤心。”
任虹咽不下这口气,一听说对方居然是那个渣男,她就全身生气,牙口痒的想找个人咬一咬。
“冉小轻!他要再敢找上门来,老娘就跟他拼了!”任虹气冲冲的把卡扔进垃圾桶,收拾起了胡冬梅桌上的垃圾,然后提起垃圾袋出了门。
胡冬梅看着一直坐在床边发呆的冉小轻,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轻,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她摇摇头,报以歉意的微笑“冬梅,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但我这心就觉得烦躁的很,我不想见他。”
“这样,如果他又找上门来,我就谎称你搬离了宿舍,手机号我们也不知晓。”
“嗯,谢谢你冬梅。”
下午她跑去电信营业厅报失,重新办理了个新的卡,浪费了50块钱。好在这50块钱当成了话费冲了进去,不亏。
柜台上形形色色的新款手机,打着超薄超轻超快速的大屏的旗号。柜台的营业员看着冉小轻在瞅,立马笑脸盈盈的介绍“女士,请问您是需要购买手机么?我可以为您介绍,这款目前正在降价,988就能买到,还有这款是1289,也是属于特价,如果您现在买的话,会有599元的话费送给您,如果您要升级版的话。。。”
“谢谢,我不用。”冉小轻头也不回的尴尬笑笑,拿着自个儿的按键手机出了门。
虽然说戏要做全套,可她这资金不大足啊。把卡毁了总不能把手机毁了吧?虽然这手机价值也就20来块钱。
从新把卡插回手机里,冉小轻给寝室里的二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上班,晚上在回去,有什么事情再给她打电话。
而任虹在挂机前,说起了邓瑞的事儿“昨晚那个邓瑞,据说就是在你那个姓仇的手下干活,我今早打听了一下,那个渣男居然是中盛的创始人!亏我昨晚还对邓瑞有点意思,现在幻想全灭了。在那个渣男手下干活的能有什么好鸟?我直接就把他电话给删了,老死不相往来。”
“不至于吧,不过。。。其实这样对我挺方便的。”冉小轻直言直语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咱们还是不要接触仇文天身边的人好。”
“行了,我懂!好好上班去吧。”任虹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对依旧打着电脑玩的冬梅说“你手机里还存了昨晚邓瑞那帮人的电话么,删了删了全删了。”
冬梅掏出了手机利索的删掉了电话号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知道昨晚那波人里,其中有个叫郁安平的家伙是她心心念了好几个月的男神。
这时门响了,很有节奏性的叩了俩声。俩个姐们止住声音相互瞪视对方,动都不动一下。而门外的人貌似耐心不是很好,又一连串的敲响了们,叩叩声快速频繁。
冬梅用眼神示意任虹去开门,而任虹停顿半会尖锐着嗓子对门外的人问“谁啊!!!”
是谁?是昨晚那个看起很狂躁的仇文天么。
果不其然,门外用脚踹了一下门,低沉着嗓子回“是我,叫你们的冉小轻出来。”
“冉小轻?她啊。。。她不在这啊。。。”任虹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口,然后在胡冬梅的哑语下快速组织了语言,开门迎战。
“嘿,帅哥,你怎么找来了?”任虹全然没点架势,本想着开门后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却看到对方更加猩红的双眼像吃人肉般的往里瞪,霎那间什么气势都被吓走了半截。
床,冷的,收拾的整整齐齐。桌子,冷的,凳子冷的,没人气的冷。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寝室里的俩人问“冉小轻呢,她怎么不在?”
“她。。。她回老家啦,今早走的。嗯。。。她还说如果遇见了你让我跟你说一声,她回老家啦,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
“哦?”他坐在了昨晚做过的地方,拿起她的枕头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不顾旁边俩位异样的眼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在长长的叹息。
内心一股情绪就像龙卷风一样汹涌澎湃的朝他袭来,他就像是一个吸毒的患者一样享受的闭着双眼,声音沙哑性感的吐着气息。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猩红着看着对面的二人“我打她手机,一直不接。今天下午又提示是空号,怎么回事?”
“空号?”俩人相互对望一眼,双双摇头“我们不知道啊。”
“不过,小轻最容易落手机了。昨晚还不是把手机落在了饭店里,对吧冬梅。”任虹用眼神示意,冬梅接收了讯息后立马点头承认“对对,说不定她手机掉了。”
“手机。。。掉了?”他侧躺到床上摆了个姿势,整个人的身姿屈就于小小的床板上。自来熟的脱了鞋子“那我在这住到她回来。”
直到冉小轻再一次接到任虹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整了。电话一通,任虹立马炮语连珠的汇报着今天的事。
“你造么!那个渣男居然找上了门来,霸占了你的床说要住到你回来!我和冬梅好不容易才把他赶走的!要不是没有校卫,指不定他还真住下了。还有,他走之前给了一个地址,让你过去找他。我当着他的面收了,现在已经被我撕粉碎扔了。还有,我们说你回老家去了,所以你回来的时候最好乔装打扮一下,反正小心点。”
冉小轻听的一阵头疼,随后连连道谢。还没说完,厨房那边的工长就开始大喊“冉小轻!赶紧进来洗盘子,这桌刚走,下面还有一席同学聚会的桌!你赶紧把碗腾出来!”
她连连应声,快速的挂掉电话后揉了揉在冬天的水里泡着发白又起着褶皱的指尖,快速跑回了厨房洗碗区,坐在矮板凳上麻利干活。
刚洗完这轮,又有新的一箱碗筷运了进来。手上的碗被一个身材干瘦的少年夺过“冉姐,你去擦桌子吧。”
冉小轻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小伟。”
她跑到前台擦桌子。等一切收拾好后,她才能坐在凳子上歇息一会,给自己倒杯热水吃药。
自从几年前的那场手术后,就落下了个病根,每到生理期间都比正常人还要痛些。又是在这大冬天里粘着冷水,痛狠了的时候会坐在饭点的厕所间里咬着牙。
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