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情(爱情偏方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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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情(爱情偏方之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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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情(爱情偏方之三)》作者:罂粟【完结】

  出版日期:2000年12月

  男主角:古珞琰
  女主角:秦绿湄

  内容简介:
  道家思想的安时处顺是她的人生哲学
  但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
  大学时代她曾是他苦缠多时的猎物
  当年不想沉溺情海的她如今也不会在他的征服下投降
  然而他却狡诈的运用各种兵法原则对付她
  几回交手下来她想驱逐他的举动完全失败
  她发现他就如一阵春风吹皱她平静的心湖
  但她却无法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嫁给他就势必要揭开她丈夫的同性恋的惊人事实!
  这个思想逻辑怪异的女人竟是他遍寻不着的神秘作家
  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她采忽略政策他也绝不退出她的生活圈子
  不明白为何她要守着对她“漠不关心”的丈夫不肯接纳他
  在亲眼目睹夫妻俩卿卿我我时他亟欲发狂
  岂料她却建议他们可以合演“失乐园”当对奸夫淫妇
  道德观念重的他怎可能让自己成为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
  就在他为两人的未来不安时她却给了他一个绝对意外
  安排他到她老公家“捉奸在床”来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楔子

  “为什么我要答应你?”杨隽廷几乎不敢直视面前女人的眼睛,能洞悉人心的双眼在她冷艳的脸庞上更显威胁,仿佛在她面前是个透明体,让他在诊疗室内备感压力。

  “凭你是独子独孙,凭你是同性恋。”秦绿湄的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似乎早将有情绪起伏的心抛向九霄云外,留下的只是没有感情的躯壳。

  “你有什么证明?”杨隽廷觉得自己冷汗浃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透露出他是同性恋的事实,更不相信她所提出的要求。

  她竟然要求结婚?而且明知他是同性恋!

  秦绿湄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很重要?”她冷哼。“你家人不断催促你结婚,但是你对女人没兴趣,与其要你辜负一个无辜的女人,你为什么不选择自愿送上门的我?”

  “你有什么目的?”杨隽廷知道在她面前隐藏是白费心机,而且事到如今也很难继续隐瞒,他是同性恋的事实迟早会被揭穿。

  “替你传宗接代,替我儿子找个父亲。”秦绿湄知道他终究会答应,否则他们不可能再谈下去,而她也没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为未来铺路。

  “你怀孕了?”杨隽廷直觉的臆测,并看向她平坦的腹部。

  “没有。”她坐着椅子滑动到他面前再次强调,“我想替你传宗接代,替你生下孩子。”

  这番话让杨隽廷怔愣了一下,才惊怒道:“你想用你自己改变我是同性恋的事实,那是不可能的,我劝你别傻了。”他看过许多天真的女人这么做过,但是那不会发生在真的同性恋身上。

  “我没有那种高尚的情操,而且我一点都不爱你,我不会做那种只发生在小说之中的剧情,如果你真的因我而改变,你就不会是同性恋,那时我就会离开。”秦绿湄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更难辨她话中的真伪。

  “难道你选择我只因为我是同性恋?”杨隽廷看她肯定的表情自尊有点受创。

  “不然你以为如何?”在她心中并没有男女情爱的存在,不相信爱情,不相信誓言,更不相信天长地久那套虚假的论调。

  “你说的孩子怎么来?”他选择相信她,也默许她的提议。

  “最自然、最原始的方式。”秦绿湄不假思索的回答,虽然现在体外受精很盛行,但是她拒绝那种繁琐的过程和等待。

  “什么?”杨隽廷差点跳起来。“我拒绝,而且就算你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反应。”他真的不懂她在想什么。

  “你的话很伤人。”秦绿湄自袋中取出一袋药扔在他桌上。“我就不相信用它还不行,为了你们的将来还是要请你对不起情人。”

  杨隽廷看了看桌上的药袋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春药。”她简单明了的回答让他瞪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会答应?”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因为你需要像我这种女人。”秦绿湄把玩着他桌上的医生印章乱盖检验单。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杨隽廷夺回他的印章,禁止她继续浪费资源。

  “我不需要你的财富和声望,只需要你的精子,婚后我不会再留在医院工作,我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你的协助,生下来的孩子你要不要来看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是在需要我的正式场合,我会与你一同出席,这种条件你可满意?”她在他眼中看到不敢置信,但只是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转身做了个深呼吸,才又回身看她。“我们突然结婚不会令人怀疑吗?”

  虽然他们在同家医院共事近三年,但是生活上的接触少得可怜,因为她大都上夜班,别说医院同仁会怀疑,家人也不会相信,而且她除了和另外两个朋友有交集外,对人的态度可以说是冷漠无情,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们会结婚,何况是别人?

  “我不会给人怀疑的机会,而且你要有演戏的心理准备,不过紫宁和书音可能会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实。”她们两个太了解她的个性与作为,她结婚最怀疑的会是她们,她早说过不接受爱情了。

  “我想也是,不过我希望不是全院或者全世界都知道我的‘隐疾’。”杨隽廷半开玩笑的说。他的家族在国内外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他是同性恋的消息外传,那么对他与家人都是种伤害,况且他还要在这世上立足。

  “我会在这一两天办好离职手续。”

  秦绿湄见共识达成后便起身要离去,但杨隽廷出声缓下了她的脚步。

  “你到底有没有心?”这是大家共同的疑问,她的冷静过头教人害怕,有一种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洒脱。

  她难得的露出一记笑容,“你觉得呢?”没让他有再发言的机会,她阖上了诊疗室的大门,留下杨隽廷一人为她那朵笑容发愣。

  真的!他从来不知道她会笑。

  第一章

  总编辑室里弥漫着逼人窒息的低气压,古珞琰站在窗前凝望着台北繁荣的街景,手上几乎快燃尽的烟已经接近烫手,但心中的愤怒早已压过生理的任何感觉,身后沙发上坐了三个局促不安的男子,因为他的阴沉,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古先生,烟快烧到你了。”居中的男子以强烈抖音好心的提醒,得到的却是怒目相向,让他又心虚的垂首,心里不断责骂自己,当初不该接下这个看似容易的案件。

  一个月前他们三家征信社同时接到古珞琰的委托,希望找一个名为秦绿湄的女子,原以为有三家的人手一起找会很轻松,却没想到大肆搜寻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惨”字能形容,瞧,他们找到什么?

  一个流动户口和一个百call不回的呼叫器号码,连她的出生地、就读过的学校、父母、住处、工作都找不到,似乎有人特意替她隐藏并提供掩护,没办法的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带着“惨不忍睹”的调查资料交给古珞琰,得到的就是这种随时可能爆破的危险场面。

  古珞琰看都没看就将手中的烟蒂扔回烟灰缸,吐出了最后一口烟雾,转身逼视三个早就想跳楼的“侦探”,以冷得教人打颤的声音问道:“找了整个月只有这样子?!”

  虽然这是预期中的结果,但还是有难掩的怒火,他们根本是把他给的资料再送回来而已。

  他找了秦绿湄一年了,结果还是如此,台湾才这么一点大,竟然找不到一个生于台湾,长于台湾的人?

  “古先生,我们尽力了,但是那女人就像消失在空气里。”居中的男子再次深感自己的不幸,若不是在外头猜拳输了,也用不着面对古珞琰当炮灰。

  “那这是什么?!”古珞琰丢了份邮件到他们桌前,秀气的字迹在上头写着“秦绿湄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有邮戳上印着台东大武的地名,这是她这个月刚寄到的新书,一如往常的干净。

  “古先生,你不是告诉我,她上次是在基隆寄的?”他们将人手都集中在北部找而她人在台东,找得到人才奇怪。“我也跟你们说过,她的邮件从全省各地寄过来,不然你们以为我是白痴,请三家征信社调查一个人?”古珞琰饱含威胁的目光瞪视着他们。他也知道难找,但是这种结果真的很离谱。

  没人敢再开口,就等着古珞琰的“特赦”,而他也知道他们的想法,无奈的叹息后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谢谢古先生,调查费就免了,我们还有事先离开了。”居中的男子连忙拉着身边的两个人逃出生天。

  沉寂了许久才又响起敲门声,不过没等他回应,一个表情幸灾乐祸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并顺手将手中的纸袋丢到他桌上。

  “还是没找到?”林俊渊倚在墙上环胸问道,不是来关切而是来看戏。

  “找得到才是奇迹。”古珞琰的火气让这男人浇熄了,心中挺纳闷的,在书中的这时候,不都会出现一个笑匠来惹得他怒火更炽?为何他身边就没有?

  “既然都不抱希望,还浪费人力做什么?”真的是找心酸。

  “我觉得一定认识她,秦绿湄这名字真的很耳熟。”他一直相信秦绿湄一定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只是找不回那份记忆。

  “这年头用似曾相识是追不到女孩子的,现在人家讲究的是繁复、华丽、迅速、不切实际的新生活运动,你--”林俊渊指着他的鼻子道。“落伍了。”

  这句话已经听古珞琰说了一年了,始终没想起来,已经让他列为谎言档案,而且是可信度等于零的那种。

  “我会想起来的。”太接近熟悉了,反而什么也想不到,古珞琰也怀疑过她是他的同学,不过毕业纪念册并没有她的名字。

  林俊渊只是打着呵欠,古珞琰则坐回椅子上拆着他丢来的文件。数年来,他发掘了不少出名的作家,最出名的莫过于“情爱”,也就是秦绿湄,一开始她并不是最棒的,只是近来笔风大转且有自己的风格,每本书的笔触都不同,打动了读者想一看再看的心。

  但是她从来没出现过,想应读者要求替她办场签名会都无疾而终,出版社里还堆了几堆读者的来信没处可送,她的来稿非常干脆而且每篇附序,上头还附注了一句话“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

  他知道她是变相的告诉他:要用就用、不用拉倒。稿费应她要求是以汇款的方式处理,几年来都是汇入一家瑞士银行,若不是不定期的有新书寄来,他会以为世上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那是明天到高雄的机票,出了机场会有人接你到恒春。”林俊渊迳自的点烟吞云吐雾。“找不到秦绿湄,你还有心情去度假?”

  “这假期是一年前排定的,为什么不去?”古珞琰的习惯是累假,等到超过一个月他就会来个大休,虽然不符合规定,但是他就是有能力叫老板开除不了他。

  “还是去秦婆婆那儿?”林俊渊终解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的脚,走到沙发前坐下。

  “除了去那里,我还能去哪里?”

  也只有到那里才算是真正的休息,秦婆婆住在屏东一处僻静的深山里,周围的住户只有五户,虽然交通不方便,不过要休息那里最适合。

  “若你肯,可以出国走走,上头不会连这笔钱都不出。”不可思议的是他向来出国都是洽公,从没有度假的字眼出现。

  “我想要的是休息,不是走走。”古珞琰收拾着桌面的文件,他的假期是从此刻开始,接下来的工作林俊渊会接手。“出国只是累死自己,我没有那种自虐的倾向。”

  林俊渊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不是他休假。顺手接过古珞琰丢来的文件翻阅着,知道他不会有那种好心解释这堆文件,因为轮到他休假也是如此,这些文件得自己花时间了解,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

  “你要找秦婆婆和秦绿湄?”

  古珞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禁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以为世间的剧本是由你编写?说巧合就有巧合?”

  “只是给你祝福。”林俊渊将他驱离办公桌,坐到他的皮椅上。“你找她那么久都没着落,如果再没有消息,说不定上头会把这个位子让给我。”

  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只是有时候默契好得过分,在这家国际性的出版社里他们掌控不同的图书领域,也时常想着要吞下对方的势力范围,处于竞争中也在成长与茁壮,也预设了输的立场,真的不及对方的实力,也不能让对方轻易合并。

  “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我不反对。”古珞琰迅速的探进他的西装暗袋取出一包他珍藏的薄荷凉烟。

  “不告而取,谓之--”

  “借。”古珞琰没理会他眼里的怒意。对于挑起这人怒气的方法他多得是,这就是林俊渊至今无法掌控他的缘故。

  “跟你这种野蛮人说四书五经没有用。”林俊渊夺回凉烟,宝贝似的放回暗袋,眼神在惋惜它受到了凌辱。

  “你念的没我多嘛!”怎么说他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跟喝过洋墨水的就是不一样。“难得你还知道自惭形秽怎么写。”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林俊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古珞琰只是浅笑,很感谢他舍己为人替他消气,口中喃喃的念着一段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怒而挠之,乱而取之。”他不懂致人而不致于人的道理,所以他永远都会败在他的手下。

  台面上他们两个都是总编辑,事实上他却一步步的在蚕食林俊渊的领域,吃不吃下他的势力范围只在一念之间,不过目前他还没有累死自己的打算,日子还长得很。

  “你在念什么?”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对古文接触有限。

  古珞琰叹了口气。“有空去看看孙子兵法吧,如果有哪里不懂,我可以让你问。”

  孙子兵法是近年来企业界用来教育高级主管的书籍,他若不晓得就永远别想跨越他,这种竞争一点也没有挑战感,等他念完也吸收了,或许他们之间的战争就会有趣点。

  对!只有一点。

  “我走了。”古珞琰决定暂时让他享受舒服的位置,反正等他回来,他手中的那份企划书就会作废,他会再重新拟定一份。

  “慢走。”林俊渊悄悄的记下书名,他会去买来看看。

  “妈咪!起床了啦!”

  一名八岁大的男孩死命的将母亲拉离被窝,但刺眼的阳光一照上她的脸,她立即躲回被窝中。

  “让我再睡会儿就好了。”秦绿湄咕哝着。昨夜她写稿写到凌晨两点,现在她眼睛酸涩得睁不开。

  “昨夜你又写到几点了?”杨隽湄一副大人的口气逼问着母亲,若不是昨夜和姐姐受了她的哄骗九点就上床睡觉,也不会让她再熬夜。

  秦绿湄百般不得已的由被窝中伸出两根手指头,知道接下来会是儿子的责难,索性窝回被子死不肯出来。

  “不是说好以后不熬夜的吗?”杨隽湄以茶壶的姿态指着母亲。

  看吧!

  “要不是昨天你们逼我出门,我预定的进度就不会落后,我也用不着熬夜。”她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抱怨,不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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