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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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余悸-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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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响起敲门声,方之远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却是林如初,方之远一愣:“林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我的梅西姐姐,不是来找你的!”林如初瞟了方之远一眼,便进了院门,丢下方之远一个人站在原地。
    方之远关了院门,林如初已经进了客厅,正拿出手中的甜点往桌上放,程妈妈则帮忙收拾桌子:“哎呀,林医生,你来玩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啊,我会给你们做夜宵的!”
    “阿姨,你叫我如初就行,我下班了顺路去买的猫耳朵,我特意买来给您尝尝的,您一天都在家里照顾梅西姐姐,一定还没尝过呢!”林如初乖巧地对程妈妈说,顺手拿起一个喂进程妈妈的嘴里。
    “这闺女咋就这么贴心的啊,真是幸福死我了!”程妈妈开心地咧开了嘴笑。
    林如初又拿起一个喂给程爸爸:“叔叔,你快点也尝尝!”
    程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吃进嘴里:“嗯,到底是老字号,味道是不错!”
    程梅西含笑看着程爸爸和程妈妈笑逐颜开的样子,林如初捧起点心盒子,放到程梅西面前,程梅西拿起一个,林哪初再递给濮晋,濮晋取了一个,礼貌地开口疲乏谢。
    林如初偏偏不递给方之远,方之远站在一边,故作不理不睬,程梅西看在眼里,心下暗笑,故意逗方之远:“之远弟弟,你也尝一个嘛,味道好极了!”
    “这么甜,我才不爱吃呢!”方之远一副嫌弃的样子。
    “啊,你不喜欢吃甜食啊,早知道我买别的了!”林如初惊叫,瞬间暴露了她所有的小心机。

  ☆、171爱至云开

众人皆莞尔,林如初羞红了脸,程梅西含笑看着方之远,方之远有些局促,却掩不住嘴角一丝笑意,此时的方之远,刚刚从对自己的爱中抽身,还远没有到能够接受林如初的地步,然而,他的内心里,应该已经对林如初不设防了。
    吃过点心,闲坐几分钟,林如初起身告辞,方之远坐着没有动弹,程妈妈催促方之远:“远远,林医生要回家,你快去送她吧!”
    “她又不是来找我,干嘛要我送?”方之远如同孩子般任性,程妈妈伸手推了把方之远,方之远勉强站起身来。
    方之远率先走出院门,把车开出来,林如初站在门口跟程爸爸程妈妈告别,方之远没好气地催促:“走不走?走就快点上车!”
    林如初小步快跑上了副驾驶座,路上方之远一言也不发,只是闷头开车,林如初小心翼翼地追问:“方医生,是不是我擅自过来,你不高兴了!”
    方之远冷声回答:“你又不是来看我的,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林如初可怜兮兮地说:“那我以后不来了就行了,免得你生气!”
    “你想来就来,管我做什么!”方之远抢白林如初。
    “那你到底是让我来呢?还是让我别来呢?”林如初有些如坠云里。
    “你自己看着办吧!”方之远把难题抛回给林如初。
    到了林如初所住的巷口,为了防止再被林父发现,方之远的车没有开进去,林如初自己下车走进了巷子。
    方之远开车回何宅,路上,他一直寻思着濮晋此时走了没有,他跟程梅西在做什么,虽然明知这些想法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
    方之远和林如初走后,濮晋向程爸爸和程妈妈告辞,二人都是冷冰冰的,不过也不像之前那样怒目相向,对于濮晋,他们从前是十分喜欢的,但经历了他的突然离去,眼睁睁看着程梅西沉沦痛苦,他们当时有多爱他,之后便有多恨他,如今程梅西要重新接受他,他们就算心有芥蒂,却也只能忍痛接受。
    只剩下他们四人时,气氛便变得十分尴尬和微妙,那些疑虑并未彻底消散,信任也未完全建立,彼此之间尚未完全接受和认同,却因为共同的联结人程梅西而不得不暂且放下怀疑和猜忌。
    程梅西已经了解了一切,知道她的父母尚需时日来接受濮晋,但也不强求,她跟濮晋作手势,示意他走,濮晋再次走近她,却只半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手,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程爸爸正待发作,濮晋已经放下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程爸爸出于礼节把濮晋送到门口,突然上空有一道白光一闪,程爸爸和濮晋都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过多放在心上,濮晋深深地向程爸爸鞠了一躬,转身离去,走出了院子。
    程爸爸关上院门,回到程梅西身边,程梅西含笑迎向程爸爸,程爸爸开口:“你们今天谈了些什么,他当年一字不留抛下你出国,害你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现在回来找你,还有什么意义?”
    “他当年走得虽然突然,但走之前跟我联系了的,是因为陆子卿在中间使了手段,所以他才没能联系到我。”程梅西为濮晋辩解。
    “那他出国后为什么也不跟你联系?他现在跟你花言巧语,说什么你都相信,又被他骗得团团转。”程爸爸有些不满。
    “他去美国后,他的外公便因病过世了,他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外公,外公的遗产又都被他妈妈的现任丈夫卷走,他断绝了经济来源,无暇跟我联系,反过来等他站稳了脚跟,再打我们宿舍电话我们又离校了,所以后来就跟我联系不上了。”程梅西跟程爸爸解释。
    “我就不相信那么巧,什么奇怪的事都让他撞上了?那他妈妈呢,也不管他?”程爸爸将信将疑。
    “他妈妈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在他两岁时便跟另外一个男人私奔了,在生下另外一个女儿后就精神失常了,所有事情都是她丈夫打理,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说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程梅西也慨叹不已。
    “还有这样的事?他妈妈有家庭遗传精神病,你更不能找濮晋了,万一将来他也犯病了该怎么办?”程爸爸更加反对程梅西和濮晋的事。
    “这种病传女不传男,当年他出生后,他外公十分庆幸,不料她妈妈却移情别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精神失常的命运。”程梅西叹息。
    “真是万幸,濮晋不会得病,那我就放心了。”程爸爸闻言松了口气,程梅西看着程爸爸,忍不住偷笑。
    程爸爸把程梅西扶进浴室,招呼程妈妈来给她洗浴,程妈妈给程梅西洗好澡,扶回卧室,程爸爸走进卧室,坐在程梅西床边,十分慎重地开口:“梅西,下个周法院就要开庭了,虽然很多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但是要站上法庭,你还是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程梅西点头:“爸爸,你就放心吧,有你和妈妈,还有之远弟弟,濮晋,你们都在我身边,别说上法庭,就是去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有一丝顾虑的。”
    “你有思想准备就好,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你,你外表坚强,实际内心很脆弱,如果不是这样,你这次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了。”程爸爸说起来又有些感伤。
    “爸爸,你要不担心我,你要相信,我经历了这些事情,就有免疫力了,再有任何事情,都不能够轻易地伤害我了。”程梅西劝解程爸爸。
    “但愿你以后不要再经历任何的痛苦和挫折了,希望我的梅西从此便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程爸爸心有戚戚。
    程梅西动情地扑进程爸爸的怀里:“爸爸,有你们的爱,我一定会幸福快乐的!我保证!”
    洗完衣服的程妈妈进来,正赶上这父女情深的一幕:“你们俩烦不烦人啊,都多大了还跟爸爸腻歪!”
    “你现在不是有儿子了嘛,干嘛还吃我们的醋?”程梅西逗程妈妈。
    程妈妈白了程梅西一眼,得意地笑:“我就是有儿子了,不待见你这闺女了!”
    三人笑闹一通,便休息了,程梅西现在已经基本没有自如活动,程爸爸和程妈妈早就不用陪睡了,只是卫生间面积太大,程梅西晚上一个人上卫生间总有些不便,程妈妈半夜会起床陪她去卫生间。
    程梅西没有告诉程爸爸和程妈妈的是,四周墙上的镜子,从各个角度漫射和反谢,总会让她疑心身边有其他人,这应当就是她生病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只是怕父母担心,她一直隐瞒着他们。
    第二天早晨是周六,何以安维持着多年来早起的习惯,依然在六点半钟便起床,换好衣服便去方之远卧室外叫他起床,方之远在急诊科工作,长期得不到充分休息,好容易有了个假期,被何以安叫醒格外痛苦,但何以安却在门外如同催命般不肯放弃。
    方之远无奈,换了身休闲服便出了卧室,门外的何以安得意地笑:“终于被我给吵起来了!走吧,去跑步,今天我们去体育馆吧,我要好好跟你打一场网球!”
    方之远点头同意,何以安早就跟他约要再来一场网球比赛,时隔十五年之后,终于能够再次拿起网球拍,与昔日的好友终于得以再次相聚,再度交手,他亦是十分期待。
    何以安提议:“我们今天跑步,直接跑去柳宅吧,我们一起去敲敲门,看哑伯在不在?”
    方之远迟疑了下:“我第一次敲开门后,之后再去他都不愿再开门了,不知道是不是柳家人特别有交待,或是他们在回避着什么人。”
    “我们去试试看嘛,我就是想看一下当年的柳宅变成什么样子了,万一敲不开,我们就当去锻炼了嘛!”何以安耸耸肩。
    方之远应允,两人于是朝着柳宅的方向跑去,到了柳宅,何以安感叹:“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到这里来看看呢,如果过来,应该早就找到柳乐夏了,我也不用痛苦这么多年!”
    然而不管两人把门敲得如何山响,却始终一直不见哑伯来开门,何以安无奈地放弃:“不知柳宅深深深几许,看来只能等到有时间了去鼓浪屿重见柳乐夏了!”
    方之远回头看了一眼院墙之上露出枇杷树枝桠,这绵延数年的牵挂终于消失,从此再过柳宅他心不会再疼痛,再见柳乐夏,他必能坦然。
    回去的路上,何以安似乎已从进柳宅不得的郁闷中走出来了:“方之远,你们医院里不是很多漂亮小护士吗?今天叫上两个,跟我们一起打上一场吧!”
    方之远略有犹豫,小天和林如初的名字跃上了他的心间,打通电话,小天爽快地答应,林如初略微犹豫后,问清了体育馆的地址,约好九点在体育馆门口见面。

  ☆、172幸福之约

方之远的特别假期,原本以为是为程梅西特别定制,哪料平空里出来一个濮晋,方之远已经瞬间被定位于干弟弟的位置,虽有万般不平,却无奈人家二人情投意合,难得一个周末,跟何以安再赴网球之约,倒也是另外一种圆满。
    何以安和方之远到体育馆门口,二女却皆未到,两人刚站定,小天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方医生,你们已经到了!”
    方之远看着小天:“干嘛跑这么快,满头大汗!”
    “人家不是怕你等久了着急嘛!”何以安看着这邻家小妹满脸倾慕的看着方之远,含笑不语。
    方之远介绍何以安给小天认识:“小天,这是我的朋友何以安,律师!”
    何以安伸手朝向小天,眼里只有方之远的小天这才转头看向何以安,眼前一亮:“方医生,你的朋友也跟你一样帅啊!”
    何以安大笑:“哪儿是一样帅,明明是比他帅!”
    小天暗笑,不接何以安的话,何以安急了:“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我帅,还是他帅?”
    小天低头吃吃笑,不言声,何以安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飘然出尘的美女站在面前,他停住话,几乎无法呼吸,方之远看到何以安失魂落魄的样子,清了下嗓子,开口介绍:“林如初,我们医院妇产科医生,我朋友何以安,律师。”
    何以安伸手握住林如初纤手:“林如初,真是天上掉下来了个林妹妹!”
    林如初看着何以安,忍不住掩嘴轻笑,方之远终于约自己来打网球,小天原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日月现,不料林如初也来了,失望之余,看到还有同为电灯泡的何以安,便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四人聚齐,便进了网球馆,方之远是已经十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网球馆内的陈设与当年也有了明显区别,因为恰有四人,便商定男女双打,小天非要和方之远一组,何以安便如愿和林如初分到了一组。
    对阵开始,双方便拉开了差距,方之远多年未碰网球,只凭少年时的功夫硬撑,何以安却是周周操练,自然技艺精进,林如初平日文文弱弱,打起网球来却颇有英武之风,很快便把方之远和小天组合打得落花流水,倒是让方之远大开了眼界,林如初只随口说母亲当年是学校网球队的,大家便知她有少时功底。
    以这样的形式重拾网球拍,对于方之远来讲是最为合宜的,如果只他和何以安,那方父和柳东夏,便必定是避不开的话题,此际虽场景相似,格局却跟十五年前大相径庭,对于方之远是更为温和的开端。
    林如初和小天全然不知二人心中的隐秘,只是林如初和小天心中都有着对方之远细细密密的爱,而何以安对林如初,竟如当年初见柳乐夏一般,心意乍动,吹皱了一池春水。
    打完网球,四人约好各自去换衣服,之后在体育馆门口会合,当天何以安开着车,方之远便未开车,方之远和何以安在门口等到林如初和小天,何以安便提议一起去吃饭。
    路上,何以安殷勤询问林如初想吃什么,林如初十分矜持,只说自己吃什么都可以,何以安却非坚持要问,方之远随口替她回答:“林医生口味清淡,你选择一家可口的淮扬菜即可!”
    林如初有些惊讶:“方医生,你又没跟我一起吃过饭,你怎么知道我口味清淡!”
    方之远从副驾驶座上转过身来:“你皮肤白晰透亮,无一丝瑕疵,个人气质温柔婉约,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就可以判断你一定不爱重口麻辣,故而川菜、湘菜皆不适合,唯淮扬菜,绝对中你下怀。”
    林如初在方之远夸赞之下,有些不好意思,何以安对方之远的观察之细分析之清赞叹不已:“可以啊方之远,多年不见,你还真是阅女无数啊,颇有心得嘛!”
    “我是理论家,不像你是身体力行的实践家,万花丛中过,真情心中留啊!”方之远调侃何以安。
    “哪里哪里,别看我口无遮拦,实则我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最为专心专情的。”何以安回头看向后座的二美,林如初撞到何以安炙热的眼神,忙作势向窗外看,避开了他的注视。
    这十五年前的一幕,竟然又再次重现了,何以安的反应,方之远看在眼里,而林如初心中有方之远,对何以安多为敷衍,方之远心中却颇为妥贴,小天能在方之远身边已是开心无比,只顾自己傻乐,没有注意到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方之远在网上一搜,附近有家“水云间”淮扬菜馆,便当即下单预订了位置,车到“水云间”,何以安停车后,迅速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心呵护着林如初下车,林如初被何以安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方之远,方之远似乎有意不看她,她心中不快,便落落大方地接受了何以安的服务。
    何以安见林如初对自己并不排斥,心下十分开心,一路照顾着林如初进了菜馆,方之远和小天被拉在后面,小天求之不得,方之远在后面,看着前面如才子佳人般登对的何以安和林如初,心中却有些不是味儿。
    到前台确认了订单,何以安紧伴林如初,把她让到了临窗的座位上,自己则伴坐外侧,方之远也将小天让至里座,自己再在外席就座。
    何以安对淮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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