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一下子气得发抖,脸面极度扭曲,变得又阴狠又凌厉,“好大的胆子!张无霜,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如此张狂,莫不是没了王法!张无霜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如果你胆敢爱上我的男人,我就杀了你。”多拉咬牙切齿地回道。
看来,这女人是被爱情盲目的冲昏了头。可悲的是那个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张无霜想到。几乎立马就同情起多拉来,道:“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这样傻?那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儿,有些钱,完全就是颗花心大萝卜,也值得你爱得这样痴狂?”
奇怪的是暴躁的多拉并未反驳张无霜的话。她静静的审视着张无霜,半晌,才如梦似幻地道:“如果你知道他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管他是谁我都会这样说。有了女友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实在可恶!”张无霜坚定地说道。
“女友?”多拉喃喃的重复着张无霜说的女友。可惜多拉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友,从来都不是。
“是啊!有了女友的男人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对自己的女友。我看,你那个男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爱他,值得吗?”
多拉苦笑。她感到一点点惭愧,一点点安慰,一点点失落,忽然觉得张无霜很柔和,很美,有一个纯洁的灵魂,无不悲哀地感到自己不及张无霜。
多拉慢慢地走向门口,开了门,似要离去,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对张无霜说:“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你不知道他是谁。他要的东西我没办法阻止。你注定逃不掉。”接着又顿了顿,拖长了声音说:“张无霜,但愿…你会坚持住。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多拉一眨眼就不见了,来得突兀去得也突兀,张无霜甚至没看清楚她是怎么走的。但多拉最后的话让张无霜困惑。
“唉!”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赶紧回家要紧。张无霜想。
而多拉非常不幸,一出‘雨丝’的门就被一个黑影擒住,拖到了另一个恐怖的黑暗空间。那空间漆黑一片虽看不到人影,可到处都是凄厉又刺耳的尖叫声和哭喊声,非常可怕。
黑影狠毒地掐住了多拉的咽喉,多拉吓得瑟瑟发抖,想说话解释却不能出声,惊恐万状地望着黑影。
黑影的双眸泛起无数的红光,那红光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火炉中被最狂暴的风吹着,呼呼炸响,似乎要融化一切,不息不灭。
此刻,黑影成了死神。
“我说过别动她,你好大的胆子。”愤怒的死神因多拉违背了他的命令,寒气森森。
这也难怪,从来没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被他死神的手摸到而不死的,唯有她张无霜是个例外,他甚是欢心,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弄个通透。在此之前,怎会允许别人动她一根汗毛。
‘嘭’多拉被扔飞出去撞到墙壁,又‘嘭’地一声掉到地上,满身血污,痛苦异常。
“保罗——”
“放肆”死神更怒了。一挥手,一团蓝色的火焰已向多拉飞了过去,瞬间将多拉点燃。
多拉疼得满地打滚,嘴里不停的乞求着:“主人,主人,我错了,我错了,主人……。”
这时的保罗哪里还是昔日那个跟她缠绵的男人,分明只是死神而已。任凭多拉哭喊,他却无动于衷,冷漠无情的看着被烈火焚烧的违背他命令的女人,甚是厌弃。
过了一会儿,多拉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哭喊了,蓝色的烈火也停了。多拉被烧得一片漆黑,已全然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了,只是□□地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死神无比厌弃地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权威,对于不听话的‘人’从不心慈手软,这次没有将多拉弄死已算是格外开恩。
“记住我的话。还有下次,就不只是这样,定将你的灵魂全部捏碎。”
“是”多拉气若游丝,好不容易吐了个字。
“滚”死神冷冷地道。
多拉半死不活,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别说是‘滚’怕是‘爬’都是不行的。还好有叶安站出来帮忙,在她身上盖了件黑袍子,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陌生的房间
夜色深沉,张无霜只得到前面的新华大街去坐出租车回家。
她一向不喜欢坐出租车。
她知道出租车师傅们开车技术绝对是一流的,也可以信得过。但是,城里人多,车多……。出租车师傅们风里来雨里去,工作很辛苦,开起车来常常是一个比一个急,一个比一个快,脾气更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坏,坐在出租车里常常有种要跟人打仗的感觉。这让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如果不是今天没有公交车可坐;如果不是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如果不是今天生病虚弱到没有力气走路;张无霜是宁愿走那六站路回家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她迫切的需要回家睡觉。
空空的街,迷迷糊糊的张无霜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的朝前方挪动,随时都有昏倒的迹象。
拐角,一辆洒水车正徐徐地前进,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站在车尾分别拿着根粗大的水管子向绿化带大力的喷洒着水花。他们正给道路两旁的绿色植物浇水。这项工作也需在这深更半夜没什么行人的时候才好操作。
只是,这浇花的大水车不像清洁路面的洒水车经过时会响音乐以便提示人们小心被水打湿。
张无霜浑身无力,走得特别地慢,视线又不太清楚,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两个大水管子给淋了个彻底。水力太大,幸而她抓住了路旁的护栏才没有跌倒。
“啊!”张无霜惊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淋个通透。
“啊——小姐,你没事吧?没事吧?”工人们不好意思的大声向张无霜喊话,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没事,没事,”张无霜挥了挥手,就像刚从河里捞起来的一样。
她都说了没事,别人自然也不想给自己身上揽事。于是,浇花的大水车继续前行。
张无霜浑身湿透,头发和衣服都滴滴答答的掉水,她竟哈哈的大笑起来,十分滑稽。
“我今天对小慧和陈英说吃过药了,其实我没吃,把药都冲进马桶了。看来,人真的不能说谎话,不能做坏事,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嗯,看看,我成落汤鸡了。不过,这水也算淋得好,原本难受得快要死掉似的,现在却感到身上轻松了些。”
她自嘲地理了理头发,抹了抹脸,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马上就到新华大街了,过了红绿灯就到,真感觉有十万八千里一样远。
没想到这红绿灯处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张无霜严格的遵守交通规则,绝不闯红灯,静静地等着。
好了,信号灯上的小绿人动了,她努力打起精神,稍微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出租车师傅见了我这副模样,会不会让我上车?”张无霜苦笑,有一点儿不安。
说实话,像张无霜目前的狼狈样子,怕是出租车师傅见她招手也不会停车。但她就是那么感性,总用心情来做决断,屡次受挫,却屡教不改,总是在心中自我安慰,自我原谅,又自我宽恕,天真地坚信世界上的人都是好人。
夜好静,好静,有种孤独到了极点的感觉。
病中的张无霜是那样的柔弱,却又坚强无比,让人心疼。
“啊!哪里来的光这么亮这么刺眼,那是什么?是什么?”
强烈的光笼罩过来,张无霜侧过脸,却什么也看不见。
实际上,是一辆超大型的大货车正快速的向她冲来,似乎完全失了控制。
“那是什么?看不清楚,是汽车吗?他是要闯红灯吗?我要被碾死了吗?啊,千秋,千秋是你吗?是你要来接我了吗?千秋。。。。。。。”
仿佛看到千秋正从光影中走来,一下子陷入混沌之中,什么都消失了一般。
深夜!
准确来说应该是夜间二点,张无霜意识迷糊地感到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奇怪的陌生地方。她试着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很模糊,仿佛是在梦中。
“我已经死了吗?这里怎么这么黑,难道说我下了地狱?哦!不!这是床,我在床上。哦,难道说我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摸到床,张无霜以为已经回到家了,正睡在自己床上,便没多想,又打算继续睡觉。
“不对……。”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见鬼了似的直坐起来,非常震惊的转头——
“啊!”
她尖叫!
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看到一个男子坐在一把很大的暗红色的圈椅里,他就坐在床边,靠她好近。
透过窗外的月光,她看到男子一只手倚靠着圈椅的扶手,另一只手拿着香槟,嘴里还叼着雪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吸了一口雪茄,吐着圈状的烟雾,然后又把雪茄扔进了旁边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里。
“你醒啦?”他轻笑,轻酌了一口香槟,将脸慢慢地挨近张无霜。
只感到一股很强的香烟气息和莫名的冷气迎面扑来,张无霜吓坏了,颤抖地问:“你是谁?”
“哦,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男子幽怨地说道。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会对你做什么呢?”看她那么害怕,男子冷笑,“如果你希望我在这房间,这床上,对你做点什么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必竟你长得不丑,必竟你是我遇到的最特别的一个!”
“这房间,这床上?”张无霜吓得花容失色,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真真切切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慌乱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的避开男子向门口跑去。周围很黑,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她急急的按压门把手,却发现怎么按压都打不开门,她着急了,对着门‘嘭嘭嘭’拍打。
男子没说什么,只慢慢地向张无霜走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并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更无视她所说的‘不客气’反而给人一种要定她的气势步步紧逼:“你会怎么不客气法?”
“你走开,你走开,走开……。”
她抓起身旁的花瓶,杯子,盘子,反正所有能够拿到手上的东西就一股脑儿的往对方身上又摔又砸,不要对方靠近。
“你疯了吗?在干什么?”男子不知是被砸疼了,还是被激怒了,他一把捉住她的香肩,把她死死的钳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张无霜死拼挣扎,谁知越挣扎越被捏得紧,生生的疼。
“不准动,你这蠢女人。”他命令着。
他的手卡住了张无霜的喉咙,大腿强行分开了她的两腿,并将她重重地压在门板上,叫她使不出一点点力气来反抗他。
这回张无霜真的是没敢动了,也真的动不了了,只是惊恐的盯着他。
“你——”
张无霜想说点什么,可是刚刚发声,喉咙又被卡得更紧,简直无法呼吸。她被逼得不得不安静下来。
“这才乖!”男子满意极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接着他又将自己的嘴唇慢慢地向她的嘴唇靠近,她本能的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死死的,不容他侵犯半分。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只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她那丰盈双唇就自动开启了,于是,他给了她一个非常热烈的吻。
被他吻过后,她感到脸火辣辣的疼,好想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恨,不想在那一吻后她却浑身酥软一点儿气力也没有。
他冰凉的手指慢慢地落在她那精致的绯红的脸上,一阵贪婪的抚摸。接着又摸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脖子。。。。。。。最后停在了她的心口,感受着她那因害怕而起伏不定的狂跳。
张无霜吓得半死。而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这种起伏不定,又将整个脸贴了上去,看上去很是**。
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真实感。他无限温柔地说道:“你真特别!”
张无霜没有哭,两只手捏得很紧,“求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无怨无仇。”
依她的个性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的。她决定了,如果不行的话,她就跟他拼了,死也不要紧,反正,于她死不过是一了百了。
“你害怕我?”看她浑身发抖,眼神却又那么决绝,他忍不住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迷恋般的望着她的双眼问她。
“不”
“那你为什么抖成这样?”
“我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死?”
“死!”
“你怕死吗?”
“不”
“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会死!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在某一天我会死。”她说得非常坦然,似乎希冀着死亡似的。
他很满意,问:“那…现在想死吗?”
她没有回答,想到她死去的恋人,想到千秋,她曾不止一次想过死,但这会儿,在这样的环境与这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她是十二万分的不想死。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胆怯的颤抖,但身体就是不听话,总是不自觉的发抖。
“你想死吗?”男子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异常冷漠,眼里掠过一抹红光。
“不!我想活着!”她本能的回答。
之所以说是本能,是因为张无霜刚刚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怪异红光,就像尖锐的带着清光的刀子划过黑暗一般,阴狠,冷酷,残忍。如果她回答‘是’或‘想’的话,这个男人的目光告诉她,他是真的会把她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就好好活着吧!”男子放开了张无霜。似乎刚才他问她想不想死只是个不必在意的玩笑。
开了灯,与其说是灯,不如说是像灯一样会发光的东西照亮了整个屋子。
“是你?”张无霜认出了他——保罗。
“怎么?很吃惊吗?”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手套带上。
“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而且刚才还想。。。。。。。”
他当然明白她想说什么,“刚才我想什么?不过就是亲了亲你,你不会以为我要□□你吧?”
张无霜沉默着,不好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光非常犀利,坏笑道:“你长得还可以,嘴唇性感,身材高挑丰满,符合我的口味。”
张无霜依旧沉默着,感到自己脚底的血液直向头上冲,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而保罗和她的心情正好相反。他轻声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必须承认,你身上有某种特别的东西吸引了我。你很特别,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张无霜又气又怕,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啊,我怎么会穿成这样?”
她才意识到自己正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吊带裙。胸部的位置竟只是些鱼网状的**遮挡着,**乍泄。更糟糕的是裙子很短,很薄,几乎是透明的。不得不说,她的身材很棒,凹凸得近乎极端,整个曼妙的身体呈S曲线一览无遗。
她的好身材,使她走上大街时总会吸引无数爱慕及妒忌的目光。张无霜性格传统,甚至有点儿保守,这些眼光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