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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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爱过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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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要多休息,这周末还要跟我回家见家长,别忙坏了,赶紧进去吧,很晚了,我走了,晚安。”
  这次我没敢再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8。天灾地震!

  进了屋子,习惯性地摁开电脑,电脑提示有新的邮件。
  心不在焉地打开邮件,满脑子都还是晚餐时候,尤泽单脚跪地的场景,不自觉地扬起笑,看看手指上那个款式简单的戒指,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
  邮件发件人是陌生的,我滚动鼠标,却在看见内容时候呆在了那里。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时间是今年的5月21日。
  照片里的两个人正在亲吻,能看见两人都是在微笑的。
  但是我的笑容却再也挂不住了。
  那照片的男主角赫赫然就是才离开不久的尤泽。
  背叛的感觉砸来,心猛地一阵一阵地紧缩。
  脑子飞速转动,想找理由说服自己,是假的!是假的!不要相信!可是,照片在那里,如果尤泽不愿意,谁能强迫他?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地吻作一团,怎么可能是被强迫?
  那日期是尤泽的生日……那天我还打了电话给他,当时还挺失落的,因为从来没陪他过过生日,他说以后每年都要我陪他度过的,我心情才好了些……
  原来被欺骗的感觉是这样的。心脏抽搐着,一阵阵冷冷的感觉充斥着自己,我蜷缩进椅子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我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戒指在灯光下晃啊晃,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这一夜,我只能睁眼无眠到天亮。
  我想了很多很多,从高中起,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最多的相处是在老家高中那一年。回想起来,我似乎对他了解的太少太少,连他在国外的生活圈子我向来都是很少过问的,只是一味觉得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似乎其他并不是问题了。
  那个原以为幸福的世界已然完全轰塌。
  我想过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容忍在感情里装聋作哑,这样的感情再继续有什么意思?
  我也想直接给他打电话质问,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质问有什么意思吗?学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分手,分手浮现在脑海里,心脏颤抖着疼,那戒指的光芒还是那么耀眼,可笑的是只戴了一天不到就要退还给他的主人了,一阵一阵地疼,并没有因为想通了就停止疼痛,这么多年了,却终究是到了结束的这一步。
  手机响了下,隔了很久,我才伸出手抓了过来,是尤泽发来的消息:“我有点事,今天要赶去韩国,后天回来。”
  将手机扔回桌面,没有回他的信息。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地面抖动了下,似乎只是轻微震动,不过三秒就消失了。并没有太过在意,看看时间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也想不去上班,可是在家就会让事实改变?不会的,我只能耷拉着肩膀走进浴室去梳洗,却看见自己的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一样,亮堂堂的,好难看的模样。
  化了厚厚的妆,粗粗的眼线,却盖不住那肿胀,心里升起懊恼,捧了一把水将妆全部洗掉,算了,就这样吧,遮不住就别想尽办法了。
  上班的时候自然是被同事盘问了,我只心不在焉地说是昨晚看了一部感人的电影,所以眼睛肿了。
  没过多久,突然听见肖恩大吼一声,“大伙儿看新闻,四川M县7。1级地震,太恐怖了,和当年的汶川地震有得一拼!不知道震区到底什么情况了……”
  当下我的心里一紧,M县就是我的老家!慌了,乱了,手止不住开始颤抖着。
  赶紧点开新闻网,铺天盖地的新闻全是关于这次地震的。
  赶紧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挨着给家里人和所有亲戚都打了电话,却没有一个能接通的,顿时心里犹如蚂蚁在爬,焦急如焚。
  怎么办?怎么办?眼泪啪啪就滚了出来,贝贝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知道我的老家就在那里。
  见我哭,她劝慰道:“安安,你先别哭,那边通讯中断了,家人肯定没事的,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他们电话都打不通,怎么办贝贝,不行!”
  我站起身抓起包就欲走,贝贝一把抓着我,“安安,你要干嘛?”
  “不行,我要去回去。”我脑子里全是家人,无法清晰判断,只想马上请假回四川。
  想起当初的汶川地震,我心有余悸,不敢多想。拨开她的手,我跑进主编的办公室,满脸早已是泪水,胡乱擦拭了一把。
  知道了我情况后,主编给了我一周的假期,临我出办公室前,她说:“注意安全。”我感激地忘了她一眼,顾不得再说什么,匆匆走了。
  简单收拾了行李,定了最快的一班飞机,我赶了回去。
  此时的M县已经犹如孤岛,通讯不通,交通更是不通。
  我在临M县的县城就被困住了,道路已经被封锁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理由是前面太危险,垮塌不断。
  只得找了几个从那边出来的人打听M县的情况。
  “太惨了,好多房子都没了。”
  “太造孽了,死了很多人。”
  “哎……可怜了……天灾人祸,躲都没办法躲,哎……”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差点昏阙过去,可是想到家人,只能用手使劲掐住自己的手臂,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倒下。
  在临县惶惶地逗留了一日,第二日终于得知从另一处山路可以绕回M县,只是路途太远,也太危险。
  我想,再危险,也必须回去。
  我买了四包饼干和三瓶水背在身上,然后跟着别的要回M县的人群一起上了路。
  虽然危险,可是来这条路的人并不少。
  我看见他们都脸色沉重,脚步不停地往前赶着,我跟着他们,心情和他们一样,沉重。
  太阳十分炽烈,没走多远就已近晒得我浑身冒汗,咬着牙,跟着别人继续前进。
  这一路十分危险,因为不能回到公路,大部分公路已近垮塌或者被滑落的山体遮掩了,我们走的地方也不安全,很多地方不停地有飞石滚下。
  甚至,我亲眼看见有人在我的前面被飞石打进了河里。
  那一瞬间,我吓得愣在了那里,恐惧的眼泪在眼眶回转,却愣是咬住嘴唇,没有让它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9。恐慌

  “快走吧,别看了,人已经没了,趁现在没落石了,赶快走吧。”身边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大叔摇摇我,我才惊醒过来。
  他脸上已被炽烈的太阳炙烤地蜕皮,额头全是汗,口中喘着粗气,手上拄着一根木棍,我这才赶紧跟着他走了过去。
  走了很久很久,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在路上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踏出一步,脚下都生生地疼。我不知道脚下到底起了多少泡,心里只是想着,只要还能走,就不能停下,必须回去。
  夜晚来临,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办法再前进了,前面是个小小的村子,人家户并不多,大概十多家,房子在地震的摧残下,都已经破败不堪了,我和那个叔叔一起走了过去,看见有个人家煮了一大锅稀饭在舀给过路的人,我们也过去要了粥,感谢了别人之后,找了个躲雨的屋檐愣愣地坐在下面。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端着粥怔怔地看着家的方向发愣,心里还是又慌又急,恨不得有翅膀就好。
  “吃点吧,明天还要赶路。”叔叔轻声说。
  我点点头,端起粥喝了下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了,路更加难走了,到处都是稀泥,到处都是危险。
  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县城,我和叔叔分了别,临行前互相留了电话,以便日后方便联系。
  整个县城已不复往日的生机,到处一片颓然,布满了地震之后的尘土。
  我顾不得仔细看,赶紧朝家赶,小区的花园里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将暂时要用的东西搬到了花园里,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家人。
  “安宁?”
  我转身看见是隔壁邻居家的阿姨。赶紧奔过去。
  “阿姨,我家里人呢?”
  阿姨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说:“好像在医院,你去看看吧。”
  “医院?是不是我家人……”恐慌的感觉,让我说不出后面的话。
  “你去医院看看吧。”阿姨拍拍我的肩,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要哭了。
  我调头就往医院的方向跑。医院已经在露天看病了,问了好几个医生和护士,才找到他们。
  我看见我妈和我弟坐在一张长凳子上,守在一张病床前,赶紧疾步奔了过去,叫了声“妈。”
  弟弟和妈都转过头,似乎是不敢相信,我抱住他们失声痛哭,问道:“爸怎么了?”
  “你爸,你爸……”老妈的声音哽咽了。
  弟弟眼泪滚了出来,“爸,爸他为了救一个上学的孩子,自己被高处掉落的砖块砸到了头,医生说条件有限,已经紧急治疗了,让再等等援助。”
  我只觉得腿一软,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再也无处发泄,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不顾老妈的劝说,坚持一定要守在爸的身边。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他的头发被剃掉了一大半,一个恐怖的伤疤已经被缝合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爸。”我叫了一声,他没有反应。
  “爸。”我又哽咽着叫了声。
  我握住他的手,抽噎着,“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那天下午,军队派了直升机来接病情严重的人,老爸被接走了,因为为了转走更多的病人,每个病人只允许有一个家属随行,老妈跟去照顾爸了。
  我看着那飞走的直升机,眼泪没完没了,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你要是有眼,求你不要带走我爸,他是个好人,求你了,求你了。
  “姐,爸会没事吧?”
  我点点头,抹一把脸颊上的泪,挽住安逸的胳膊,笃定地说:“爸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爸妈走了之后,我和安逸简单收拾了下,又走到了乡下舅舅家去看望外公外婆,还好他们都没事,我们又在那住了两天。
  假期已经快结束了,通讯间歇有一会儿,我只得找了有信号的时候发了信息给贝贝,大致讲了家里的事情,请她帮我请假。
  外公看着垮塌了一半的老房子,终日摇头叹息,顿时又老了好些。外婆总是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这时也会默默掉下眼泪,不知道老爸怎么样了。
  又待了两日后,我把弟弟送回了学校,学校在操场上搭建了临时上课的教室,我去看了,安全没有大问题,将身上大部分的钱都留给了他,然后我也离开了,我搭到了一班送人的军用车。
  老爸是被送到了上海的医院,我正好可以就近照料。
  我到医院的时候,老妈却怎么不肯回家休息,留着泪说一定要守着老爸。
  也许失去了才会懂得许多,也许生活并不容易,我们会遇见好多好多的磨难,但是越过这些磨难,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些过去的不美好,已经随着风消散在空气中,无迹可寻,也不必要再寻。
  爸离开是在我回上海的第三天。
  我妈几度哭晕了过去,根本无法镇静下来。
  那几天,我下班之后守着爸爸,睡觉也只是趴在他的床沿迷迷糊糊睡三四个小时。
  因为精神不好,翻译出了好几次错,主编骂了我一顿,然后让我休假,状态好了再上班。
  尤泽打过很多次电话,我都没有接。我也没有回到住处,整日都是呆在医院度日,所以也就没有碰上他。
  贝贝来看过我爸一次,我看见她在一旁悄悄抹泪,知道她的心意,但还是要她不要再来了。
  直至爸离开的时候,他始终没有睁眼过一次。他去得时候很平静,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我多么希望有人可以告诉我,他只是睡着了,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而不是离开了我们。
  我妈那几日瘦得不成人形,看得我好心疼,却无能为力,只能守在她身边。她一直闭口不言,只是不停抹泪。
  丧事办得很简单,我们将爸火化了,把他的骨灰带回了老家。我们送回爸,老妈还是不说话,外公外婆来了家里陪着她,我放心许多,再呆了几日,便回了上海。
  那些日子,每晚,我都梦见小时候爸爸带着我到处去玩,背着我,骑车带着我,醒来的时候总是枕头上已经全是泪渍,心口撕心裂肺地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50。别不知足了

  回到上海的时候,在我租住的公寓门口,我遇见了尤泽。
  没有看他,径自越过他去开门,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听到他说:“我在韩国耽误了些日子,看到地震的消息,回来之后却怎么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联系了大伯,却说你已经不在老家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分手吧。”
  我说话是埋着头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见我的。
  良久,他哑着嗓子说:“难道你因为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所以要分手?我可以解释的,我找不到你,我在这里等你,去杂志社找你,可是根本找不到你,你也不接电话,大伯那边又联系不上,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终于抬起了头,他蹙着眉,脸上是惊慌着急。我笑了笑,那笑应该很难看,我听见我自己喃喃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宁宁,我知道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我却只觉得好笑,是在可怜我吗?还是觉得这样特别好玩呢?
  “戒指还你。”我从包里拿出那个一直带在身上的戒指,递给她。
  他没有接过,却突然一把抱住我,死死的,紧紧的。
  “别这样,宁宁。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结束了,尤泽。谢谢你,拿我当个傻瓜一样。如果你再来找我,我保证,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完,我挣开他,将戒指放进他的口袋里,头也不回地开门进了屋子。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看。
  屋内,我再也无法伪装自己,靠着墙,无力地顺着墙滑下,眼泪涌出,只能咬住嘴角,死死咬住,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再见,我的初恋,再见,我最爱的你。
  我犹清晰记得你第一次牵着我的手,那雪是我见过最迷人的一场雪,那街是我记忆里走过风光最好的街,一切都那么好,只是因为有你,从来都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满眼都是欢喜的,满心都是幸福的。
  只是幸福如此短暂,疼痛来得愈加剧烈难忍。
  日子如流水般,很快,转眼过去了两年多。
  电话响起,我瞄了一眼时间,才6点半,郁闷地摁下了接听键,“安宁,安宁,你快点给我起来,我马上到了。”
  “宋贤宇。”我慵慵懒懒来了句。
  “嗯?”
  “你知道自己很讨厌吗?”
  “哼,只有你才这么说我,别不知足了。”
  挂了电话,嘀咕着骂了两句宋贤宇,还是晃进了洗手间洗漱。
  眼下,我来韩国已经一年多了。当时是杂志社要和这边的时尚旅行杂志合作,我恰好有留学经历,就被派来这边了,说是学习工作兼顾。
  我并没有联系过贤宇,只是有次在街上遇见了八卦李元,估计他告诉了贤宇。后来就被贤宇找到了。
  其实很感谢贤宇,这一年多一直对我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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