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搬家公司派来的人,他们很快就把乔霜昨夜帮尹谷裔打包好的行李统统搬运上车。
尹谷裔更好衣后走出房门,指着大门地上那两袋行李,“咦?这些怎没带走?”
“这是我的行李。”乔霜步入房间,走进浴室里梳洗,然后走出大门提起行李,准备离去,“我走了,再见。”
“喂!”尹谷裔不敢相信这女人会如此无情,说走说走,毫不留恋。
“干嘛?”乔霜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眼中有抹不舍。
“你今天跟我到公司上班。”这是尹谷裔想到唯一可以留下她的办法。
“我先回家整理我的行李吧!”乔霜耸了耸肩。
“你住我家。”尹谷裔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什么?!”乔霜惊愕。
“怀疑啊?”尹谷裔笑咪咪的看着她,“我来告诉你,尹氏集团的员工福利有多好,免费提供膳宿、劳健保、劳退金、团保、伙食津贴、全勤奖金、国定假日及周休二日,优渥的年终、三节礼品、生日礼金、生育津贴……”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她简直听得雾煞煞。
“那行李给我。”尹谷裔就是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一步,万一赵月珍又找她麻烦,他可保护不了她。
“你根本就是……”乔霜觉得他好番。
他紧盯着她,眼锐如鹰,仿佛能一眼就看穿她,“别不好意思,把行李给我。”
尹谷裔抢走她的行李,本打算交给尚未离去的搬运工人,一个英俊挺拔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现,把她的行李接走了。
尹谷裔蹙眉,只见一双名家皮鞋稳稳地踩在地面上,他抬头迎视着男人的目光,惊愕的呆住了。
严泽堂!他怎么会来?
严泽堂玉树临风地伫立着,犹如出自于一名技艺高超的艺术家所雕琢而出的艺术极品,五官棱角分明,立体俊美,而名贵的亚曼尼西装则完美衬托出他宛如王公贵族般高不可攀的罕见帝王般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高雅尊贵。
“泽堂。”乔霜开心的走到严泽堂面前,“谢谢你来接我。”
“泽堂?”叫得这么亲密是怎样?尹谷裔有种喝到醋的感觉。
“不客气。”严泽堂微笑着看着尹谷裔,“尹总裁,好久不见。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乔霜,现在请容我把乔霜接走,改天咱们再去吃饭。”
尹谷裔眯起黑眸,打量着两人,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单纯,“你们……严总裁,你不是结婚了吗?难道你和乔霜……搞婚外情?乔霜,你居然当人家的小三?”
“尹谷裔,你不要胡说!”乔霜气得大叫。
“最好我是胡说。乔霜,你给我过来!”尹谷裔醋意大发,大手一伸,用力把乔霜拉进怀里。
“啊!”乔霜的小脸贴在尹谷裔壮硕的胸膛上。
尹谷裔的心跳声自她的耳边传入,评、评、评……不规律而剧烈的心跳声证明了他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
深怕触怒了尹谷裔,乔霜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严总裁,乔霜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动她的歪脑筋。”
尹谷裔冷漠的声音突地传进她的耳里,她惊跳了下,抬起脸看着他,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这令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严泽堂冷笑着,知道尹谷裔这家伙肯定是打翻醋坛子,顿时觉得有趣,便恶作剧的故意激怒他,“我来接我的旧情人,有何不对?”
“旧情人?”尹谷裔锐利的眼闪过一丝残佞,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般痛不欲生,他嫉妒眼前这个在她心中曾经占有一席重要之位的男人,“乔霜,你居然偷偷拨电话叫你的旧情人来接你?人家是有妻室的人,你不怕你们之间的奸情曝光吗?”
“奸情?天啊,尹谷裔,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闭嘴啦!”乔霜气得只想推开他。
严泽堂在一旁看得直发笑,只差没拍手叫好,顺便邀人过来一同观赏尹氏集团的总裁吃飞醋的好笑模样。
“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偷偷打的电话?”尹谷裔眯起黑眸,薄唇微启,落在她秀肩上的大手顿时用力一掐。
“哎,你弄疼我了!”她吃疼的想推开尹谷裔,却惊见他沸腾着妒火的黑眸,“放开我!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大笨蛋!大蠢蛋!”
尹谷裔的大手在她恍若吹弹即破的白皙肌肤上留下明显的红痕。
冷鸷的黑阵迸出一抹不耐,尹谷裔硬是把她拖走,“走!”
“泽堂,救我!”乔霜向严泽堂发出求救讯息。
严泽堂直觉好笑,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毕竟乔霜能找到幸福,他替她感到十分的开心与安慰,他还是赶快拨通电话给他的老婆大人,通知她这个好消息。
至于这一对小俩口会为他这个无缘的旧情人吵多久,他则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想早点回家陪老婆大人。
“不要!放手!放手!”乔霜硬是被尹谷裔拖着走,气得她直叫着。
路人纷纷好奇的转过头来,两人顿时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害乔霜羞得满脸通红,只羞没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叫什么叫?欠揍啊!”
打出娘胎迄今,尹谷裔的情绪不曾被任何女人影响过,电视上的名模女星,没有一个被他放进眼里,直到乔霜出现,激起他无可救药的保护欲,当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然来不及,爱,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是以,不管她和严泽堂之间是不是有一腿,就算两人目前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光是“旧情人”这三个字,就足够他打翻醋坛子了,他根本无法容忍她与“旧情人”相见的事实。
他肚里可以留一些空间,用来容纳他人的不足与缺陷,只是这一份宽容并不包含爱情,他的眼里甚至连一粒沙都难以容下。
并非他心胸狭窄,他的体内蕴藏着一股强盛的独占欲,那是无法容纳第三者介入的执着,因为在他的观念中,爱情只够容纳两个人,一个是他尹谷裔,另一个就是她乔霜。
乔霜怒极了,“尹谷裔,你这个野蛮人!放手!”
“要我放手,让你有机会回到严泽堂的身边吗?你作梦!”尹谷裔眯起充满妒火的黑眸,揉疼她的皓腕,“你敢再和严泽堂联络,我就先揍扁他,再来揍扁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乔霜气极了,“泽堂早就已经结婚了,你怎么……”
“还叫得这么亲密,闭嘴!”妒火烧掉了他的自信,他狠狠将唇覆盖在她诱人的唇上。
这个吻,充满了挫败与软弱,又掺入了霸道与野蛮。
“啊!”乔霜春心一阵荡漾,陡然袭上的娇羞感,染红她的粉颊,化成诱人的呻吟。
“不准你离开我!”他的语气充满霸道,他的声音异常低沉粗嗄,在她的唇边萦绕。
他一个拥抱,就出卖了她真实的自我,透露出内心凌乱的需求与渴望,又带了抹令人心疼的求饶与无助。
“相信我,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
“那么就嫁给我。”
“不要!”
“你……”他狂恣地将舌喂入她湿润的嘴里,吸吮她水嫩的香唇,舔吮着她柔嫩的舌,啜饮着她如芳郁酒汁的芬芳。
“尹谷裔……”她意乱情迷的回应他的热情,四片唇瓣倏地难分难舍的缠绵起来。
一触及她柔嫩的娇唇,浓烈的爱欲狂潮瞬间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墙,化成一滩水,而那水在沸腾……
乔霜忍不住逸出一串教人心荡神迷的娇吟与急喘,在意乱情迷中,只觉热流流遍全身,每一寸柔肤都为情炙烫,如同着火了般,令她难以抑止的轻颤起来,抛开拘束的自我,热烈回应。
他撒下天罗地网般的魅惑,恣意的释放热情,带着惊心动魄的狂野,轻而易举的驾驭了乔霜的激情与她所渴求的狂野节奏……
有一辆车子缓缓地从两人身边驶过,亲密的画面激怒了坐在驾驶座上的赵月珍。一赵月珍从照后镜中望着两人,双拳紧握着方向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赵月珍太不甘心了,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的阻碍,害她失去最后的盼望?
她以为只要对尹谷裔好,尹谷裔总有一天会被她的真情所感动,岂料他居然袒护乔霜,还替乔霜找律师起诉她。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都是她!
她好恨,好恨!赵月珍不禁痛苦的嘶吼着,泪如断线珍珠般不断自她的眼角滚落。
“我赵月珍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想晒恩爱?下地狱去吧!全都去死吧!”驾驶座上的赵月珍已然失去理智,愤怒的把油门踩到底,迅速将车子回转,朝正在亲密中的人儿冲撞而去。
吱……车轮在地上摩擦,发出惊人的声音,吸引路人的注意,也惊动了尹谷裔和乔霜,待两人回过神来,如同发了狂的车子已经笔直的往他们的方向冲撞过来。
“小心!”在来不及闪躲的情况下,尹谷裔出于本能的推开乔霜,而他整个人却被车子撞飞至三尺之外。
“不--”伴随着乔霜充满悚惧且崩溃的尖叫声,尹谷裔的身子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啊啊啊……”路人吓得惊慌尖叫,有人迅速拿出手机拨打救护专线,有人拍下车牌号码。
“哈…一下地狱去吧!哈哈哈……”赵月珍在肇事后,火速逃离现场。
乔霜用颤抖个不停的双手掩住写满悚惧的小脸。
眼前的面犹如一颗炸弹般落在乔霜的心上,经短暂的安静后,炸开了。
“尹谷裔……”椎心刺骨般的心痛,如同千万把刀同时在她的胸口绞割,令她椎心泣血,崩溃欲死地哭吼。
“呜呜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乔霜边哭边拖着虚弱的步伐,跌跌撞撞的朝尹谷裔躺着的地方狂奔过去。
乔霜无力的跪在尹谷裔的身前,她惊恐的浑身直颤着,不敢轻举妄动的碰他,深怕碰一下,他就会像玻璃一样碎掉。
“不……尹谷裔……不要!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
“唔……”尹谷裔困难的睁开眼睛,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你……没……事……就……好……”
话毕,尹谷裔便不省人事的晕厥过去。
“不……”乔霜的心猛然往下沉,像是朝一个无边无底的黑洞里直坠下去。
第十章
尹谷裔被送进医院的急诊室后,乔霜仍止不住恐惧的心情,整个人失魂落魄,浑身抖个不停,魂不守舍又坐立难安的她,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谷裔!谷裔!”尹政东一接到通知,立刻赶到医院,想冲进急诊室,却被医护人员挡在门外,“让我进去看看我儿子,让我进去。”
“对不起,病人正在急救中,请不要妨碍急救过程。”
“请你们务必要救活我的儿子!我求求你们!”尹政东的语气充满了恳求,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们会的。”医护人员将门关上。
尹政东顿时浑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一看见乔霜,他吼着,“乔霜!”
“啊!”失神的乔霜被人这么一唤,突然间好像回过魂似的睁大了一双泪眼。
“呜呜……”那一幕恐怖的景象,那一辆发狂似的车,笔直的朝尹谷裔身上撞去,重现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那么的可怕惊人,那般的教她怵目心惊。
乔霜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瞬间俱裂,惊惧地近乎死掉,心有余悸的她,脑海里不停的想着:假如他死了,假如他死了……不!不会的!
乔霜几乎不敢再往下想,她双手抱头嘶吼,内心不断的祈祷,求上帝怜恤她、同情她心爱的男人。
心爱的男人?
是的,此时此刻,乔霜认清了一点,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投入全部的感情,对尹谷裔产生了浓烈的爱意。
她终于明白,尹谷裔在她的生命中占了无人可以取代的重要地位,原来她是如此的深爱着他,如此的想要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如此的想要重拾他对她的情意与爱怜。
她发誓,只要尹谷裔能活下来,她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尹谷裔给她的这份爱……
“乔双,到底发生什么事?”尹政东摇着她的双肩。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车子突然冲过来,我们根本来不及闪躲……”
说到这儿,乔霜掩面痛哭,“尹谷裔奋不顾身的救我,他居然奋不顾身的救我……”
他对她若非真心,怎会不顾自己性命的救她呢?乔霜气自己到现在才认清楚这份感情。
警察走向他俩,尹政东和乔霜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尹董事长,跟您报告一下,车祸现场有目击民众主动提供线索给我们警方,我们已调出所有的监视画面,确定这桩车祸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谋杀。”警察道。
“什么!谋杀?!”尹政东几乎惊跳起来,“我已经有请保镖保护我儿子了,怎会……该死的乔霜,你是怎么做事的!你竟然让我的儿子遭人谋杀,你……”
乔霜面如白蜡,浑身抖个不停,“对不起……是我不好……呜呜……我该死!我不好!呜呜呜……我不够资格当尹谷裔的保镖!我不但没有好好的保护他,反而让他费尽心思的来保护我……呜……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乔霜像发了疯似的不停掌掴着自己的脸颊。
所有自责、悲怆、懊悔、罪恶感……不断由她内心深处涌上来,她的眼里很快又蒙上雾气,晶莹剔透的泪水一串接一串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般不停滑落。
尹政东赶忙抓住乔霜自虐的双手,“乔霜,你冷静点,快提供线索给警方,好让……”
“尹董事长。”警察打断尹政东的话。
“请说。”
“车主的名字和监视器拍到的驾驶人皆为同一个人。”警察郑重的表示。
“是谁?”尹政东急问。
“赵月珍。”
“赵月珍?!”尹政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乔霜无力的靠在墙上,闭上眼,任泪水滑落脸颊。
“赵兄,想不到你的女儿这么歹毒,居然想谋杀我的儿子,气死我了,尹赵两家从此一刀两断!我一定要告到你们赵家破产为止!”尹政东又气又急的。
“乔小姐,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警察转而向乔霜说道。
“好的。”乔霜步履蹒跚的跟着警察离开。
警方很快就逮捕到赵月珍,许多民众都成了目击证人,也从赵月珍的行车纪录器中找到画面和录音档,赵月珍被告蓄意谋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尹谷裔始终未脱离危险期,意识也尚未清醒,因而一直被留在加护病房里头接受二十四小时的观察。
期间,乔霜也接获由保镖公司寄来的复职申请单,可是此时此刻,乔霜已无心工作,只想守在尹谷裔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他,所以乔霜不惜舍弃自己最爱的工作,向保镖公司递出辞呈。
在加护病房内,乔霜站在病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尹谷裔,纤纤素手温柔的抚摸着尹谷裔的脸,像是呵护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另一只手则是紧握着他的大手,如痴如醉的视线始终舍不得离开他一下。
“尹谷裔,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讲到这里,乔霜难过得几乎快死去,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视线,“我真是个大笨蛋,我怎会不明白自己的心呢?我怎会不晓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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