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闻言,包括萧琰在内,其他杂志社工作人员全部纷纷大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欢快轻松了许多。
……
另一端,总裁办公室。
温承赫全无形象的靠坐着沙发,双腿交叠的搁在茶几上,难得显出几分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模样,与他平日的严肃不苟完全不符,他叨着烟说,“许总,你怎么着也得把我给贿赂好了啊,这封口费不能少,不然我一不小心给记者泄露点什么机密……”
“咔嚓!”
正说着,只见斜对面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拿起手机对准他来了一张特写,看得他一楞,“你干嘛?这是偷。拍!”
“唔,我现在就叫记者过来,先好好采访一下我们盛桥CEO的私生活。”许靳乔冷瞥对方一眼,淡定的收起手机。
温承赫头痛的抚额,“大老板,您至于这么瑕疵必报么?简直小气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你错了,我还残忍到让你发指!”许靳乔邪佞的勾了勾唇,泰然若素的提醒好友,“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应该小心被我灭口!”
温承赫豁然起身,忍无可忍的道:“姓许的,我要离职,我要退股!”
“噢,行啊,做这些之前,麻烦你先把我的古董还回来。”许靳乔噙着笑,翻开桌上的文件,一边审阅着,一边不缓不慢的说道。
这不提还好,一提就是温承赫的硬伤,他作悲痛状,“许少爷,您怎么还记着这茬啊,都十几年过去了好么?您都从少爷长成老爷了,该忘的就赶紧忘了吧!”
他们俩的结缘,说起来就是因为古董而相识相知以至相交成知已朋友的。
十几岁时,俩人都在国外念书,宿舍恰好是对门。
有一天,许靳乔随身带了他的古董冰糯飘绿老翡翠手镯,准备去银行存在保险柜里,谁知一开门,对门的少年也同时冲了出来,而且像火烧了眉毛一样,急匆匆刹不住脚的与他迎面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冲力导致两人都没站稳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只听“咣当”一声,老翡翠手镯断裂成了几瓣!
年少气盛的许靳乔,心痛震怒之下,狠揍了温承赫一顿,逼温承赫赔他的镯子,温承赫出身工薪教授家庭,能来国外读书已经花费了不少钱,哪还能赔得起他昂贵的镯子啊,可怜的温承赫被揍得鼻青脸肿,苦逼兮兮的说,“我没钱,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赔你啊?”
“给我做三年劳工,随叫随到侍候本少爷,做满期限,这帐就一笔勾销!”许靳乔眼见赔钱无望,冷酷忿怒的随口说道。
温承赫一听有门戏,也不管这劳工的定义是什么,连忙点头答应。
从此以后,他真成了对门许少爷的佣人小厮,每天端茶买饭、洗衣叠被等等,还得包括替少爷背书包,写作业,打发各种爱慕少爷的女生,他每天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热里……
三年时间也很快,到期那天,温承赫兴奋的买了一堆鞭炮放了个响亮,他以为自己终于无债一身轻,谁知,当天下午,许少爷竟生病了,于是他催眠自己怀着怜悯的心,又继续侍候少爷,这一侍候,又是一个月,他很抓狂,少爷果然是少爷,身体孱弱的感冒一下竟然能感30天!
少爷病好后,按照协议两人分道扬镳,可温承赫做佣人竟然做成了习惯,不论干什么,都能不由自主的想到少爷,他是知道少爷不会照顾自己的,所以他依然不由自主的关心少爷,可这少爷的臭脾气竟然不领情,两人为此大吵一通。
后来,俩人冷战一个月没有任何来往。
直到有一天,温承赫被几个外国本地混混围攻欺负,在他危难之时,许少爷竟从天而降,仗义的为他打了一架,看到少爷为保护他被人打得浑身是伤,他眼眶一热,忍不住就落了泪。
后来,两人在医院养伤时,少爷说,那个古董镯子是他已逝母亲留给他的,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母亲的心意,但温承赫对他的好,已经令他不再记恨了,友情也同样珍贵。
温承赫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两人一番交心长谈后,从此便成了知已朋友,一交多年,谁也不会背叛谁。
思绪收回,听到温承赫的话,许靳乔笑得阴沉,“这两天就能完成收购金晟传媒的事了,我大概这段时间得把精力放在那边,咱公司你继续做顶梁柱吧!”
“不是吧!”温承赫一听就崩溃了,他几步冲过来,瞪着眼道:“我的休假呢?我已经跟袁缓说好下周过去看她的!许靳乔,你不能这么没人性!”
许靳乔浮唇,眼中划过丝笑意,“唔,没办法,谁让你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呢!”
“我不干了!”温承赫一扯领带,忿忿道:“我必须离职,再不找条活路,我迟早被你当骡子累死!”
“别这样,袁媛应该不会抛弃你的,如果你不幸真被甩了,我家蕊丫头正好上位。”许靳乔拍拍好友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温承赫无比汗颜的转身就撤,这是什么好基友啊,根本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许靳乔眼角上挑,眸中笑意更浓。
忽然想起什么,他按下内线电话,“陈冬,萧琰不喝茶,换杯柳橙汁给她。”
……
采访结束,秦小芳热情的跟萧琰握手,他原以为萧琰有盛桥集团这个靠山,肯定架子十足,没想到她单纯温柔的就像邻家小妹妹,毫不耍大牌,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个人素质非常高。
陈冬敲门进来,微笑道:“秦主编,温副总安排了午餐,请杂志社的各位朋友用个便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秦小芳意外之极。
陈冬道:“没关系,温副总交待我要好好谢谢各位呢。”
话说到这儿,秦小芳盛情难却,便收拾了采访工具,带着手下的人跟着陈冬出门。
萧琰也准备走时,陈冬却小声说道:“许总在办公室。”
“我没想找他。”萧琰嘟哝了句,可陈冬只是笑了笑,便去应酬招待了。
萧琰拎着包,长长的吐了口气,她武装好自己,决定回家!
她想,没什么好见面的,也没什么好纠缠不清的,所以,保持距离,是前提!
电梯在尽头,穿着高跟鞋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她刻意放轻了步子,可经过一间大办公室时,里面竟忽然传出一声,“萧琰!”
萧琰一凛,不争气的心跳加快……
“滚进来!”
男人见她没动静,愠怒的沉了语气,她吞咽着唾沫,想到逃跑这个词,于是猫腰加快了步子,可才奔出几步,便被人扣住肩膀,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干,干嘛?”萧琰挣扎,藏在口罩里的脸蛋憋得通红。
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拎她进了办公室,把她扔在了沙发上,她瘪着嘴,敢怒不敢言,但她也倔强,他扔成什么姿势,她就趴成什么姿势,一动没动,也不说话,进行无声的抗议。
许靳乔心下烦燥,他扯了扯领带,踢了一脚沙发,话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萧琰,你长心了么?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给我再跑一步试试看!”
闻听,萧琰嘴巴瘪得更厉害,她怎么没心了?她就是有心,才想躲着他的!
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美国SK财团的继承人,是中国盛桥集团的总裁,他已经和纽约跨国企业叶氏千金叶美璇订婚,他不再是单身汉了,如果他们来往过于频繁,关系过于*,世人会怎么看他?她虽然不懂商业,可她也不是白痴,她能想象得到将会带给他怎样的麻烦……
“起来!”
许靳乔疾言厉色,“早上没吃饭么?你趴着很好看?像死猪一样!”
“死猪就死猪……”萧琰不服气的嘟囔,同时拳头也紧紧捏起,她好想揍他!欠揍的男人!嘴巴太欠揍了!
然而,她也只敢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而不敢明目张胆的奋起反抗……
没办法,被压迫久了,她已经习惯了,也……心甘情愿。
许靳乔气得眉角抽动,这个丫头总是有办法让他无奈到吐血的地步,她不起来,他只好拎她耳朵,“给我滚进休息室!”
“咝……”萧琰被拧得叫疼,“好痛!”
“快点儿!”
“……遵命!”萧琰投降的很不甘心,她爬起来的时候,忿忿的憋出三个字,“臭大叔!”
许靳乔墨眸微眯,健臂一伸,直接将她禁锢在了怀中,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神格外危险,“你说什么?刚叫我什么?”
“没,没说什么,你放开我……”萧琰打了个寒颤,她弱弱的挣扎,典型的敢做不敢当。
许靳乔忽然邪佞的勾了勾唇角,他低头凑近她,灼热的男性气息全部喷洒在她鼻尖,痒痒的,令她脸红耳烫,心“咚咚”的像小鹿般乱撞……
他一把扯下她的口罩、眼镜和帽子,她少女怀春般羞怯的面容,猝不及防的落入他眼中,他黑眸愈发幽深,脱口呢喃,“宝儿……”
萧琰本就波澜的心湖,似猛然被投进一颗巨石,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呆呆的看着他,樱唇微张,娇憨可爱,她眼神茫然,可却没有半分排斥,他心下微动,猛地吻住了她……
第099章:警告!
首席老公,先婚厚爱!;第099章:警告!
他的吻,一惯的霸道激烈,清冽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充斥了她整个口腔,她的任何反抗挣扎,都经不起他强大气场的镇。压,他不论在行事风格,还是接吻方面,都一如他这个人,旁人只有服从的份,而不能有半点异议。
萧琰被吻得迷迷糊糊,她被动的接受着,四肢在他的禁锢下,动弹不了,也逐渐瘫软,可他还不满足,粗嘎着嗓音,含糊不清的质问她,“怎么不回应?不喜欢我吻你么?”
他的薄唇微微移开,贴着她的唇角,强势的不许她逃离。
萧琰双颊红透,明明该生气愤怒,可她不知怎么就是发不出火来,就连声音也软绵绵的,“许靳乔,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不是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的么?”
闻言,许靳乔晒笑了声,“呵,我说我把你当妹妹,你就信么?”
“难道不是么?”萧琰一震,不可置信的脱口问出,心跳加快,紧张中隐隐带着期待。
“我当你是个……”许靳乔抬头,他粗砺的长指从她的眉眼一路抚下,停在她微肿的唇瓣上,他似有似无的摩挲着,黑眸深邃的凝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女人!”
萧琰心下一阵恍惚,这就是他频繁非礼她的原因么?只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的女人么?
“那么……”她自嘲的扯了扯唇,从他微松的怀里脱身出来,冷冷的道:“仅仅因为我欠了你的养育大恩,你便可以随意的将我当成玩具么?许靳乔,我是个人,我也有自尊,我可以为你付出所有,回报你的恩情,但不包括我的人格尊严!我不做玩具,不做你用来调剂口味的*!我求你给我们之间,留一点点余地好么?”
许靳乔墨眸半眯,风暴在眼底深处席卷,“宝儿……”
“我想,没有必要的话,我们最好少见面。请你……好好珍惜叶小姐!真正爱一个人,不该这样三心二意。”
萧琰已不想再听他说任何无意义的话,她决然的抛下几句,便转身而走!
然而,打开办公室双开门时,她的手臂竟被人从后面拽住,她没有回头,深呼吸几下,嗤笑道:“做什么?许靳乔,请问你还有信誉可言么?如果你想寻求刺激,我想以你的身份,有的是女人趋之若鹜。”
“呵。”
男人的冷笑,从喉间发出,很厚重很低沉,讥讽之意很明显,仿佛在笑她自以为是,然而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道:“你自己走不方便,我安排人送你。”
“不必……”
她本能的拒绝,可话未完,他已杀伐决断的道:“这算公事,与私事无关,我也不会送你,你不必担心。”
音落,他松开她,返身回到办公桌前,拨下内线寥寥几句交待完毕,便埋头在了文件中。
他,再没有看她一眼。
萧琰戴好口罩,将太阳帽深扣在头上,最后戴上太阳镜,不过两秒钟,镜片竟已模糊,在热液从眼角淌下来之前,她快步而出,由始至终,未敢回头……
办公桌后的男人,微垂着头,黑色签字笔握在指间,许久再不曾落下一个字……
……
七月末,A城进入了阴雨季节。
一场黄昏小雨后,空气清新,略带凉意。
华灯初上。
湘江大饭店。
包厢里,贝儿蹦来蹦去,围着两个大人叽叽喳喳,“爸爸,妈妈,那个猕猴桃不好吃啊,黄桃好吃……哎,我要吃那块带巧克力的蛋糕!”
“哎哟,小丫头你吵死妈妈了,乖乖坐在椅子上,我们先吃晚餐,然后再点蜡烛切蛋糕。”萧琰头痛的说道。
白烁拍拍小丫头的手,“乖,听妈妈的话。”
“好吧,那快点儿上菜嘛!”贝儿急性子,眼巴巴的看着生日蛋糕不能吃,不禁厥起了小嘴。
“很快啦,再等几分钟。”萧琰哭笑不得,无奈的叹气。
白烁将小丫头抱在椅子上坐好,有些忍俊不禁道,“小宝贝儿,你这么爱吃蛋糕,不怕吃成小胖子么?”
贝儿踢着两条小腿,自信又神气的昂起了小下巴,“我才不怕呢,我是美女哦,幼儿园的男孩子都喜欢我呢!”
“噗哈哈……”萧琰被逗乐,笑得欢快,“真是厚脸皮呀!萧贝儿,你一定不是我生的,我不可能生出这么没脸没皮的丫头!”
“哼,不理妈妈了!”贝儿气呼呼的偏过了小脸,眼睛瞪得圆圆的,“妈妈好讨厌,人家不是妈妈生的,难道是妈妈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么?”
闻听,白烁脸色一沉,严肃的教训萧琰,“给孩子胡说什么?这种玩笑能随便乱开么?”
“哦。”萧琰明白过来,神色有些恍惚,一种久远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心情突然压抑低沉,“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转身出门,白烁在后面不忘叮嘱,“墨镜戴上。”
“好。”
返回来从桌上拿起墨镜,萧琰快步走出了包厢。
……
楼道拐角的卫生间里,萧琰呆了很久才慢吞吞的步出,掌心贴着肚皮,那股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巨痛,萦绕在心尖,至今无法消散……
四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可是有些殇,却是永生难忘。
而她,也不能忘……
“萧小姐!”
迎面忽然响起一道惊诧的女音,萧琰下意识的抬头,当视线与对方相接时,她足下不由一顿,“叶小姐!”
“呵呵,好巧啊!”叶美璇步态优雅的走过来,红唇漾起徐徐笑靥,“萧小姐是一个人么?正好乔带我来这边晚餐呢,真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心口一滞,密密麻麻的疼痛,蓦地蔓延至全身,连同方才的伤痛一起席卷而来,令萧琰招架不住,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是啊,是挺巧的,嗯……我还有朋友,我先走了。”
顾不上礼貌,她匆匆而走。
只是经过叶美璇身边时,对方竟很欣悦的邀请她,“萧小姐,你与乔是好朋友吧,我们正在烛光晚餐,你也一起坐坐吧!”
“不,不用了,我们也不怎么熟,我……”萧琰凌乱的说着,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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