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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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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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问谁呢?
  李剑书并不答,只用鸡翅指了指我。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那个怎么跟人家的那个比啊。你真是的。”真真实实地感到脸上火辣,因为看到项幕正直直看着我,手机拿在手上,显然已经讲完电话。
  随后,他低头,开始如其他人一样拨弄着手机。
  我想我是当真急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抓起桌上的杯子说:“不看了不看了,喝酒喝酒,那什么,真没什么好看的!”
  没人举杯与我一起。我只好又把杯子放下。
  杨芷蕾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啊,你丫居然也百得到。妃妃,你是我们的骄傲。”
  高中秋拿着手机问我:“怎么写了这么多啊,我都不知道。改天一定好好看看。”
  那叫杜珏的很夸张地叫道:“原来,才女啊!”
  边上略胖的那一个附和道:“才女才女。”
  才女吗?我自己其实并不认同。
  古代,才女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到了如今这一代,才女似乎变得相当廉价起来,稍稍会写点文章的,都被冠上了才女之名。
  像张小娴安妮宝贝这般的,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如我这般的,若说是才女,只怕会天怒人怨。
  这不,某人脸色越发铁青,却始终不曾抬头。
  我不晓得如何承受他终究会抬起头直视我的眼光,于是选择了回避。席间回避最好的佳所非洗手间莫属。
  于是我便站到了那面镜子前面。
  我对着镜子默念:魔镜魔镜,谁才可恶?
  镜子冰冷,不肯对我发出一丝声音。
  而我不锲不舍,始终问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谁才可恶?
  我不知道问了多少遍这个问题,只知道镜子里的影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两三个,有时候一两个,而我始终在只有一个影子的时候问这个问题。
  当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身影的时候,我知道,要回去了。
  高中秋庞大的身躯让我顿时有了安全感,就像每次觉得前路迷茫的时候,看到高中秋,便觉得相当之踏实。
  我对着镜子裂嘴一笑,挽着高中秋的手便往外走。
  高中秋对着我问:“没事?”
  我摇头:“没事。”
  高中秋甩掉我手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没事,我有事,我还没尿尿呢?”
  我靠。原来并不是单纯担心我而来的。
  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被杨芷蕾数落一番。李剑书笑问我不会吐了吧!我只说有点晕,略歇了歇。突然之间,觉得十分疲累,还有些冷。
  四月的天气虽乍暖还寒,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冷是如何也不会的。但是,现在,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一抹冷意,从对面,直射过来。
  我抬眼,接受那抹冷意,还有些许愤怒。
  有些事情,是你避无可避的,最后,终需面对。
  项幕将身子略略前倾,薄唇轻启,从牙关中挤出两字:“是你。”
  我亦将身子前倾,微启朱唇,附送一个笑容回道:“是我。”
  我想是我的笑容激怒了他,他亦笑将开来,连连说道:“很好很好。”
  我不知道他说了几个很好,不知道最后是怎样散的席,不知道怎样回的家,这之后的事情,都那么地浑浑噩噩,仿似随着那个笑容后便灵魂出窍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原本是在去重庆之前就已写好的文,却在归来后重新修改后在今夜上传。在重庆近二十来日,没能续上一个字,连自己都很鄙视自己。而下个月恐怕又有一段时间不能更文,所以,对于这本小说,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完坑。
  但会尽力。亲们,请给我些力量吧!

  ☆、休相问,怕相问

  半山兰亭,一蓝衣公子,一白衣女子,公子手捧诗书,女子手执桃花。女子站在兰亭旁微微娇喘说道,与同伴游玩,不幸失散,又遇急雨,举目四望,只得见这一兰亭,于是便避雨于此地,打扰之处,望请公子见谅。公子罢手道,无妨,姑娘请自便。
  女子缓缓向前,与公子仅一步之遥处停住脚步。那公子分明气息慌乱,仿似近前的不是一弱女子,而是一恶狼。女子莞然一笑道:“公子一人在此苦读诗书,多少枯燥。小女子略识几个字,不如让小女子出题,公子答题,如此岂不比一人默读要好上许多?”
  公子默许,小姐移步。
  此为兰亭序曲。
  这之后,女子每日必来此亭,出题有时极其刁钻,奈何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总为难不了。女子惊叹公子的博学,公子暗赞小姐学识。不几日,俩人便惺惺相惜起来。端的是公子有情,小姐有意,只奈何一层薄纱,尚未点破。
  公子赞道:“小姐当真是当今才女也,小生佩服。”
  女子还以一笑道:“公子谬赞,小女子只略通诗文而已,才女是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公子将手上的扇子摆了摆,摇头笑道:“不必如此讲究,样样精通的是青楼女子。”
  女子近前,纤纤玉手略略勾住公子手中的扇子,眼睛似乎要漾出水来,笑道:“公子怎知小女子就不是青楼女子呢?”
  公子看着那如珠如露的眼睛,说道:“你不会是。”
  “若是呢?”
  公子一楞,觉得不该还有这样一句反问。只略略一楞,公子便将那扇子上的手捉住,唇角笑容漾开:“若是,那又如何?”
  一瞬间,天地寂静,万物俱灭,仿似只余这半山兰亭中的一对璧人,执手相看,悠悠长长。
  良久,女子方才幽幽说道:“公子心意,小女子怎会不知。公子连青楼女子都不嫌弃,让小女子甚是感怀。”女子说到此处,将手轻轻抽回,公子一惊,又急急执住,女子终究未抽离开来。于是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小女子倒宁愿是一名青楼女子,终究,那还是个人。”
  话到此处,似乎已无需再多言语。公子看着女子的眼睛,再感受执在手里肌肤的温度,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手终于松将开来,连同执着的扇子一起,抽离了女子的手。
  女子缓缓后退,退至兰亭边,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你是会怕这个的。可是怎么办,我真的不是人。我是这山间的一只妖精,非狐非鬼,是一只不知前世今生的妖孽,徒生于这天地之间。那日听见公子吟诗,便来看看。只是未曾想……”
  女子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眼睛看着那抹蓝色,她是那样地想着那抹蓝色会近前再近前,执住她的手说,是妖,那又如何?
  只是,那抹蓝色终于未曾移动。女子凄然笑道:“公子既然惧怕,我这便回去了。”
  随着这句话,兰亭内那抹素白瞬间消失,再看不见。
  公子狂奔而去,在女子消失的地方,双手挥舞,急急喊道:“不要走,我不怕,我不怕,不要走……”奈何挥舞的双手再执不住纤纤玉手,急切的呼喊再也唤不回消失的魂魄。公子岂知,此女子是这山间的露水积聚的妖精,修炼千年,只差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仙,却不料在那天听到公子吟诗,原本只是想刁难公子一番,岂料竟反被其所惑。修仙妖精最忌动了凡心,一旦动情,如若对方不能倾心相向,便会魂飞魄散而去。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天地一片沉寂。
  一支白玉簪子安静地躺在地上,那是平日白衣女子用来绾发的玉簪,此玉晶莹剔透,因其吸取了山间之精华,夜夜由露水滋养,又随主人一同修炼,竟没随着主人消逝而消失,反而在这世间得以保留。
  公子俯首将白玉簪子拾起,悲极欲泣,想着之前每每看着女子发间的这支玉簪,总想着如果触及会是怎样的温润。如今簪在人去,这境况,怎不让他痛哭失声。只是他如何能知,白衣女子原本是想将此玉相赠,以做定情之物,在公子无畏无惧之后。岂料世事变幻,公子畏惧,女子遁去,空留一支簪子,见证了这一段无果的爱情。
  此后,公子日日手执白玉簪子,形单影只,在兰亭内,等着白衣女子的再次出现。
  而我就在这样的场景中醒将过来,身上一片濡湿。老人说,如果不是因为受热流出来的汗,那便是冷汗。冷汗是苦的,是身体虚弱流的虚汗。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尝一下味道,是否真是苦的。
  当然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并不会真尝。我是个爱干净的娃,决不会做这等不干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未曾将汗水放入口中,但口里却满是苦涩。
  天还是黑,似乎再也没有天亮的样子。
  很想起来冲个澡,换件干净的睡衣再睡觉。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我就这样软软地瘫在床上,再度昏昏然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果然不会再有天亮了。这样的一个残酷的现实,让我顿时感觉鼻塞。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我鼻塞不是因为天没有亮,而是因为感冒了,并且伴着低烧。
  天也没有不亮,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高中秋把遮光布给拉上了。
  这些认知是高中秋见我醒来之后,就开始往我跟前说着的各种事中的两件事。
  她说,中午想找我一起吃午饭,打电话总是没人接,然后就跑到家里来了。虞太太给开的门,却不知我还在房间昏睡。敲门没人答应,电话铃声却在里面响起。俩人顿觉不妙,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见我笔挺挺地躺着,吓得脸都白了。高中秋胆子算大的,拿手伸到我鼻子下探了探,发觉还有气,再伸到额上摸了摸,果断告诉虞太太说我发烧了。她们将我摇醒,说要送我去医院。我昏昏然睁眼说不用,吃点药就好。虞太太到底不放心,去叫了隔壁诊所的阿乐,阿乐是小儿专家,不过去他那里看病的大人也很多,我们家的一家老小就一直找他看,用高中秋的话说,他就跟我们的家庭医生似的。话说这个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说不碍事,有点感冒发烧,身体比较虚,等感冒好了再补补。开了些药就走了。然后我吃完药又睡下了。高中秋问:“这些你都没有记忆?你中间还起床尿尿了。”我摇头。
  高中秋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那表情认真之极,是我从没看到过的认真,她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咽了下口水,还是感觉苦。
  然后我要了一杯水。
  高中秋倒水递水再等我喝完又递回去,等我开口说话。
  我到底也不想让她失望,遂开口说:“我妈去哪了?”
  高中秋一脸被打败的神情。不过想想我问得也有道理,女儿生病,当妈的不在身边,当然得问问。所以她解答:“三缺一。你别这么一付就知道的表情,给你熬了粥了,我说有我看着,她才去的。”
  我很无语,真的。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狠心的妈呢?
  我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高中秋说:“我饿了。”
  不得不说,高中秋真的很贤慧。她侍候起人来,真的毫无挑剔之处。别看她胖,可是做起事来却是相当之灵活。很速度地就把粥和菜拿到房间来了,我相当之享受这种如做月子般的待遇,慢悠悠吃了起来。
  高中秋很是耐心地等我吃完。收拾完碗筷后,扭着肥胖的身躯又坐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是她显然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开口对她说:“啊,吃得一身汗,我去洗洗。”
  高中秋还是很耐心地随我。
  事实上真是出了一身的汗,粥有点烫,虽然吃得已经相当之慢,可到底还是逼出了汗。我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人。想必这汗再不是夜里的冷汗了。
  洗好澡出来,高中秋正在玩她的手机。真是难为她了,原本这个时间是她的午睡时间,可是她不睡,看来是铁了心要听到她想要听到的事情的原委了。
  而我并不打算跟她说,挪上床后,蒙起被子又要睡过去。
  蒙在头上的被子被人拉起,很显然是高中秋做的。此时的高中秋显然有点失去耐性,声音有点高:“都憋出病来了,还不说出来吗?瞎子都看出来了,你跟那个项幕有事情。”
  我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杨芷蕾她看出来了?”
  高中秋明显一楞,然后声音就低了下去:“她应该没有。但是,其他人肯定看出来了。”
  鼻音再次响起:“李剑书跟你说了。”
  更小的声音说:“那也没有。可是……”
  “这不结了,是你自己看花了眼,想多了事。我跟那谁,根本没事。”没等高中秋说完可是之后,抢了话说完。然后再不理,闭上眼睛继续睡。
  上方有个声音还在说:“你要真不说,那便不说吧!要是想说,就说给我听,千万别憋坏了身体。你是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太好面子……”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直至没有。
  我闭着眼睛,祈求能够再次昏睡过去。可是这次再不能如愿,眼里出现的是昨日种种,脑里现出的是梦中光影。终于,止不尽心酸,有液体从眼睛这里崩出。
  眼泪这种液体,要么就是长久不形成,一旦形成,便如滔滔江水,卷涌而来。
  本能地用手拭着眼泪,却是越拭越多。
  身边的高中秋貌似慌了神,半天没递给我纸巾。待终于帮我擦眼泪的时候,鬓角已感觉湿润。
  高中秋一边擦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妃妃,你别憋着,你哭出来吧!”
  不知道是她这句话激励了我,还是她的哭腔感染了我,我终于哽咽出声,貌似有千种憋屈万般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插入了一个梦,是我一直想要写的,古代的,妖孽的,才子与佳人,痴情女子薄情郎,在这个梦里,统统实现。
  很多人读了前一部小说后都说我适合写古言,所以在这里小试牛刀了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适合。

  ☆、怕相思,已相思

  高中秋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人弄哭。
  杨芷蕾那样强悍的女人,都不下十来次被她弄哭。当然大多数是陪着她哭,少数是哭她自己。
  所以,我在她的谆谆善诱之下哭出来,实在是情理之中。
  而她在一旁陪着我哭,实在也不希奇。她本是一个泪腺极其丰富的女人。只是长得略微强壮了一些,不然或许会是林妹妹再世。
  当然也不能说身板结实了就不是林妹妹转世了,这前世今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我觉得我不过哭了一分钟,然后就听着高中秋哭了十分钟。等终于不再听到哭声的时候,我把眼睛睁了开来。
  入眼处,是满床的纸巾。被眼泪鼻涕□□后的纸巾。可怜我前些天才买的一盒纸巾,里面已空空如也。
  我吸了下鼻子说:“你丫就不能给我留一张?”
  高中秋努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来。
  我赶紧说了声谢谢,说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打开床头柜,拿了条手帕出来。这年头,一个个大呼要低碳生活,可一个个都依旧高碳着,像我,买了手帕,几乎不用。
  高中秋见我拿出手帕,说怎么还整这玩意,平时没见你用啊!
  我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再汲了汲鼻子,觉得真真是暴殄天物,遂叹了口气。转身对高中秋说:“我讲这条手帕的由来给你听吧!”
  高中秋看着手帕,再看看我,点了点头。
  我直了直身子,想着该如何开头才比较好。略想了想后我对高中秋说:“把纸巾整理一下,把床单被套扔洗衣机里洗,我到客厅等你。”说完不理高中秋如何反应,施施然下床披了件薄的睡袍往客厅走去。
  我知道高中秋会毫无怨言地做着我吩咐的事情。我觉得我真是太坏了,老是欺负高中秋。
  可是怎么说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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