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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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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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没想到这次碰到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怎么跟他说我多少不好,此男就是不言弃。此男三十九,结婚六年,离异三年,无子女。我妈说无子女挺好,就我那脾气,也当不好后妈。我跟我妈说,知道人家为什么没子女吗?那是因为那男的老婆不会生养,所以才把人给休了。
  我原本想我妈肯定会说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没想到她说这可能就是我的缘份,要是那女的会生养,这男人哪里还轮得到我了。
  我跟我妈说,那如果我也不能生养,是不是到时把我也给休了啊!
  虞太太沉思了一下说,算命的说过,你第一胎生女儿。
  真是要疯了。
  虞太太这边说不通,我只能跟那男的说我的各项缺点。可是我发觉自己真没有什么缺点,于是就乱编。比如说,乱花钱,不存钱,三天一包厢,五天一酒巴,喝酒抽烟麻将样样俱全。我觉得我已经把我自己整个都毁了,可是那男的说,没关系,我喜欢你。
  我想着这该是怎样的一个男的,能如此快速地喜欢一个女人,能如此包容一个我编制的这样一个女人。
  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托朋友问亲。想我这些年的店可不是白混的,就附近的各个区域都是有熟人的,我就不信没人认识那男的,也不信到时找不出那男的劣迹来。把呈堂证供摆在虞太太面前,看她还会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
  在证据还没拿到手之前,我只能安抚虞太太,说下次他再约我会去的。
  虞太太这才罢休。
  我想着晚上怎么着也得混到十二点之后再回家,不然,又是一顿唠叨。
  回转包厢里来,刚坐下杨芷蕾就劈脸问:“你妈妈是不是又追踪你相亲的事啊!”
  满屋顿时寂静。我用眼角余光看到对面的项幕笑了一笑。
  我瞪了杨芷蕾一眼,眼神暗示她别乱讲话。
  可是我忘了杨芷蕾此人一向不与任何人有眼神交流。跟她交流,只有两种,一是动口,二是动手。
  这种场合,我自然不可能动手,但我可以动口转移话题。只是在我还没动口之前,杨芷蕾已然再度开口。
  “你们也帮忙给我们妃妃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单身朋友。”她的这个话是对着李剑书的三个大学同学说的,三男中有两男想说什么,又被杨芷蕾抢了个先,“二婚的也成,其实我觉得吧,还是嫁个二婚男比较好。你想啊,年近三十五的男人,如果还剩着,不是歪瓜就是劣枣,不是痴的就是傻的,剩下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好的,内里肯定是有隐疾的。”
  杨芷蕾的这番言论才说完,那两个想说话的,闭口不再说话,却齐齐看向项幕。我看到他的脸略略有点发绿。
  姑奶奶,你这是逼我动脚啊!
  一脚扫过去,杨芷蕾杀猪般地叫了一声,瞪了我一眼:“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们说难道不是吗?”
  我发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走出这个门,我就跟她一刀两断。哪里会有这样断根筋
  的女人,不看别人眼色的。
  我听到有人呵呵笑了两声,扭头一看,是项幕。
  我想着,呵呵之后只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岂料他又呵呵了两声才说:“那个,我个人觉得女侠说得其实挺在理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我。我个人觉得自己还划入不进歪瓜和裂枣的行列,本质上也就是看起来还算光鲜的人类。至于痴傻嘛,境界也还不够,这种境界只有天才才会有。关于最后一点,每年的体检报告显示本人各方面功能正常,且没有任何隐疾。”
  项幕倒是不急不徐地说完这段话,然后自管自举杯喝了一口红酒。只是让听的人都出了一身汗。杨芷蕾貌似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剑书赶紧举杯说喝酒喝酒。
  大家举杯的时候,杨芷蕾却偏偏在此时反应了过来。她一手抓住我的杯子,一手指着项幕对我说:“慢着,是说他还单着?而且你,你们都知道。”
  我们不吭声,表示默认。只有高中秋低声说:“我不知道。”
  杨芷蕾此时的表情有点怪,看起来像是要道歉,她对项幕说:“我真不是说你,我原来以为你们都是已婚的。”突然想起什么,把目标换向李剑书,声音明显高了起来,“不是哪,李剑书,你手里有这么个人,怎么也不给我们妃妃说说,亏我们吃喝的时候都想到你。”
  李剑书很无辜地说:“我说了的。”
  这句我说了的,引起一阵骚动。每个人都看向我跟项幕,像是等着看一幕好戏上演。
  好巧不巧的是,外面音乐响起,是纪念哥哥而唱的“折子戏”。
  我觉得我在这个时候应该要发言了,稍稍清了清喉咙道:“是说了的。不过我没被项大才子看上。”
  听听,我这话里,多少酸楚多少委屈来着。
  这样想的时候,眼里居然起了薄雾。能不委屈吗?你项幕也不是什么特别人物。可是嘴角却绽开一抹微笑,看向对面的项幕。
  杨芷蕾再次暴跳起来,指着项幕,一幅要打架的模样,呵斥道:“你说,你凭什么看不上我们妃妃。妃妃说貌有貌说才有才,怎么委屈你了。你倒是说说。”
  高中秋拉了拉杨芷蕾,杨芷蕾气呼呼地坐了下去。眼睛却很是仇恨地看着项幕。如果这眼光能杀人,项幕已经死一千回了。
  我苦笑。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质问又有什么意思。
  如若换了以前的性格,肯定甩包袱走人了,这状况,也太丢人了。
  可是今天,我倒想听听项幕此时将会如何解释。
  项幕带上一抹抱歉的笑容对我说:“不是看不上,是那时心里还有人。”
  几乎除我以外的人都问道:“那现在呢?”
  我在心里想着,你们这是在卖菜吧!问路过菜摊的居家男人的家里还有没有剩菜,若有就算了,若没有了,买吧!
  貌似问的人都想着答的人说没有,但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项幕抿了下嘴说:“现在心里也有人。不过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没有看不上一说,也绝对不是借口。”
  杨芷蕾和高中秋将怜悯的目光看向我,那目光,令我很想有掩面而跑的冲动。
  但是如果掩面,就表示我在乎。我怎么也得表示得并不在乎的样子才对。
  李剑书问:“说,谁?”
  “你们不认识的。”项幕淡淡地说。但是眉梢眼角有种柔情,瞬间绽放。他定是想着心里的那个人才会如此。他说当年心里的人跟现在的人不是同一个人,而我,却没有在这中间走进他的心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
  他的柔情,终究与我无关。
  他这样的一句话当然不能打发在座的任何一位。众人见我笑语盈盈,并无被伤痕迹,而且对于他的那个心里人也颇有兴趣,于是大家非要项幕坦白交待。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强颜欢笑。我带着笑,像是看一出别人的折子戏。而事实上,确也是如此,我只是引子,现在正剧开始,是属于他们俩个的折子戏,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我彻底成了一个局外人。
  项幕最后做投降状,笑着说:“真不是我不招,而是无从招啊。如果我跟你们说,我这把年纪了在网恋,而且有可能还是单恋,你们信不信。我有时连自己都不相信,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就这样被她迷惑。唯一的解释是,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一只妖精。知道吗?她将自己叫做妲己。”
  桌上的一杯红酒被打翻,红色的液体瞬间铺洒开来。我慌忙立起身,有人抓起纸巾擦拭,场面有点混乱。而制造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恰恰是我。在听到最后两个肯定的字后,握紧的拳头突然一松,好巧不巧就碰倒了面前的红酒。
作者有话要说:  停滞了两月之久,终于开始更文。这两月里,因着一个决定,改变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决定会给以后的生活带来幸或不幸,我只能说,无论何种结果,我必不悔。世事是如此地无常,而我会努力将烦乱的心调整,让它寂静下来,继续每夜码字的生活。因为只有在码字的时候,我才略略感受到,我原有灵魂。

  ☆、芳草句,碧云辞

  仿佛刹那花开。
  花开刹那,寂静无声。心里有根弦轻轻地被拨动了一下。
  只是刹那终究只是刹那,瞬间即逝。
  那心底几许秘密,几多相思,道不出,言不明。
  且把心事,付与酒盅,暂且咽下。
  自洒了红酒之后,众人很默契地不再寻根刨底项幕的那只妖精,虽然对于妖精,男人最是感兴趣。
  那些投向我的目光,几多怜悯,几多叹息,像是看一个刚刚被男人厌弃的怨妇。
  项幕的眼神中透露几分抱歉。
  我笑将开来,将红酒添上,举杯与众人说:“来来,为妲己重生,咱们干杯。”
  妲己重生,谁与争锋。
  我,甘拜下风。
  一口饮下手中红酒,只是分不清,是甘还是苦?
  话题很快被李剑书刻意转移。
  再一次注满杯中酒的时候,李剑书举杯说:“这一杯,我们敬敬叶子归吧!”
  李剑书在喝酒的时候一般都很是意气风发,可在说这一句的时候,表情黯然,那是痛失知己的悲痛。
  叶子归与杜云影的故事,我们都知道,杨芷蕾和高中秋只是略知,而我是深知。对于凄美的爱情故事,人们总是扼腕叹息,而我在叹息之余,却是特别钟爱。我认为最美丽的爱情就在于一个凄字,只有凄美的爱情才是永恒。比如《梁祝》,比如《红楼梦》,比如《穆斯林的葬礼》,比如《孔雀东南飞》。如果他们的爱情都很圆满,那就不是经典了。幸福的故事大都相同,而凄美的爱情却各有各的凄美。
  叶子归突发事故逝世的时候,李剑书满怀感慨地跟我们说了他们的故事,最后总结道,这才是爱情。
  是啊,这才是爱情。以命相殉,共赴天堂。
  我之所以比杨芷蕾和高中秋知道得多一些,一是因为我想写他们的故事,所以后来私底下又向李剑书了解了一番。二是因为,项幕也跟我说过他们的爱情。只是项幕当时并不知道,网络那头的那人是我。
  我也知道,他们白天相邀一起去了叶子归的墓地。项幕曾说,之后清明,若活着,必年年看望。
  叶子归是他们的大学学友。因为共同的爱好走到了一起,情同兄弟,义比云天。
  叶子归在他妻子离逝后不到半年便突发交通事故,这样的一个意外,让项幕李剑书等人久久不得释怀,感叹着世事无常。
  其实他们又何曾不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意外,而是叶子归有心寻死。在后来的监控里可以看出,叶子归是完全可以避开迎面而来的货车,可是他却直直承受了生命最后一撞,只是因为那一撞之后,他与他的妻子,便不再阴阳相隔。
  我曾渴望能够有叶子归与杜云影这样刻骨铭心不离不弃的爱情,更盼望有这样一种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友情。叶子归何德何能,两样全占全了。
  满室平添了一种悲凉。
  李剑书适当又转换了话题。
  他是个能侃的人,上略知天文,下略知地理,有他在的时候,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
  只是这一天,我才晓得,一个李剑书再加上一个项幕,简直可以大战群雄,所向披靡。当然如果俩人对立,李剑书明显要逊一筹,这项幕的一张嘴,当真算得上是唇枪舌剑了。我见过有些写文的,文字很好,可本人却不十分言谈。
  我就是属于那种比较擅长文字表达的一种人,说话反应有时候会慢一拍,有时候倒也会语出惊人。但是,奇怪的是,他们都说,你丫太能说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候是会超常发挥的。
  不过今天,我只是略略发挥了一下。因为能侃的人太多了。杨芷蕾在调侃的时候,是不甘愿当配角的。但是如果话题牵涉到政治或者专业类的,她只能作壁上观。
  我庆幸自己平时还略略有关心国家大事,所以还能插得上一两句。
  男人一旦讲起政治来,那真是犹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而我适时而插的一两句,经常引得项幕注目。弄得我最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所幸杨芷蕾这女人是不能长时间缄默的,她不允许她的听力范围内老是充斥着她不喜欢的话题,所以,很快地,话题转换成娱乐八卦头条。
  对于娱乐八卦,当真是聊天最好的素材。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如今娱乐圈的头等大事是什么,就连一直闷着的高中秋,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当中。那四个男人,八卦起来,居然比女人更八卦。
  这其中,尤以项幕突出。杨芷蕾在我耳边说,什么男人,也能这么八卦。
  我心里暗笑,他不八卦,怎么做娱乐版的专栏作者。
  我跟杨芷蕾说,你可以问一下度娘他是个什么男人。
  项幕,除了在时报上刊登时事专栏之外,另一档专栏便是娱乐八卦。其人以言语辛辣,明颂暗嘲闻名,被冠以“铁嘴苏幕”。
  苏幕,是项幕的笔名。很多人以为他姓苏,后来知道姓项,又以为是叫项苏幕。最后弄得项幕连自己叫什么都有点混乱起来。项幕、苏幕、项苏幕三个名字混合着用。
  对于这些信息,一半是来自度娘,一半是项幕自己告诉我的。只是,他说的时候,并不知对方是我。而那时我就在想,假使我们见面,他会以哪个名字做为介绍。
  今天,我们见面,他握手时说,我叫项幕。而不说,苏幕,亦不说,项苏幕。
  他只是当我是他兄弟的朋友,如此而已。
  我这方暗自念想,那方杨芷蕾拿着手机惊呼道:“项幕,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名人。”
  高中秋忙说我看看我看看。其他在座,波澜不惊。
  杨芷蕾和高中秋俩人有个共同的喜好,是从来不看报刊。她们的娱乐信息来自于网络和电视。所以,不知道项幕其人,实在情有可原。
  杨芷蕾说:“你们写文字的干嘛不用真名,还非得另取一笔名。苏幕,是不是你妈妈姓苏?”
  项幕笑着摇头道:“一般人都这么以为。”
  一般后面自然会有下文,只是正当杨芷蕾等着下文的时候,项幕的电话响起,那下文自然被耽搁了。
  杨芷蕾这人,想知道的事必须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不然,急死。
  我看她着急,在边上轻轻说道:“是他奶奶姓苏。”
  老天作证,说完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众人皆问,你怎么知道?
  慌乱之中,我指着李剑书说:“不是你说的吗?”
  李剑书一脸疑惑道:“我有说过?”
  我嗯了一下,拿了一串鸡翅递过去,很肯定地说:“你有说过。”
  李剑书哦了一下,接过,咬了一口,吧嗒着嘴说:“好吧,我有说过。”
  我瞟了项幕一眼,此君正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对着手机说话,似乎并不关心我们的谈话。
  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他原不关心。我又何必慌乱。
  高中秋突然哎了一声,众人将目光锁定于她,她才慢悠悠说道:“做人就要做到这个份上,百度上一搜,一大片,全是有关你的资料。我要是能做到这样,死也值了。只是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我们在座的,除了项大才子,另外一人,也是一搜一大片的。”李剑书嘴里啃着鸡翅,说话不是很清楚,但多少让人听明白了。
  众人问谁呢?
  李剑书并不答,只用鸡翅指了指我。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那个怎么跟人家的那个比啊。你真是的。”真真实实地感到脸上火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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