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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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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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作者:海汐_

文案
有人曾说,如果你一直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忽然爱上他,否则当你爱上他,就是失去他的时候。
恩雅遇上昀哲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宇枫。
然而在即将结婚时,却发生了意外。
为了守护她与肚子里的小孩,昀哲娶了她。
不曾奢望她会爱上自己,只想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在平静的无声无息流逝的时间里,她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他的照顾。
忽然出现的宇枫,无疑是一个炸弹。
她应该选择谁,又到底爱谁
四年的等待,等回的却是一个有残缺的丈夫,她该怎么挽回这份感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昀哲,何恩雅 ┃ 配角:宇枫 ┃ 其它:虐心,虐男主,聋哑


  ☆、楔子

  楔子
  何恩雅点燃了第二支烟。
  她悠然地吸了一口,吐出缭缭烟雾,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吸烟的姿态依旧从容优雅,恩雅是那种做什么都给人美感的女人,纤柔细致,是要人呵护在掌心的女人。
  一旁的楚念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忍了很久。 
  “恩雅,你应该少抽些烟,这对身体不好。” 
  恩雅将视线缓缓移向他,淡淡地,若有似无,“你觉得不好吗?” 
  “这和你不合适。”楚念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嘴角略略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楚念,” 
  “啊?” 
  “你想追我?”恩雅直视着他。 
  楚念讶异她的直接,没有说话。 
  “想追我,然后呢?上床,分手或者你还想娶我?”恩雅柔美的唇半淡漠地说着这些。 
  楚念已经非常震惊,他想不到恩雅会说出这样的话,恩雅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动不动就脸红的娴雅女子,在看到她抽烟已经非常意外,现在又听到她这样说。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根本未曾了解过她,他只是在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很了解她。 
  恩雅微微贴近他,直视他双眸,望进他瞳孔深处,“楚念,你不要喜欢我,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她笑了笑吸了烟蒂,从容地站起身,披上长长的风衣,走出了咖啡店。剩下依旧发怔的楚念…… 
  恩雅架车行驶在路上,晚上七点半,正是堵车的高峰。走走停停,她忽然有些不耐烦。
  打开车窗,任清冷的夜风吹进,拂去心头骤然浮起的焦躁。
  调开电台节目,传来主持人温润的女中音:“现在为您送出的是著名钢琴演奏家何恩雅小姐最新专辑里的一首曲子‘思念’……”
  如流水般的钢琴声响起,恩雅微微皱眉,换了频道,现在的她,不想听到钢琴的声音。
  虽然这首叫“思念”的钢琴曲,打动了无数人,被人们说成是她的又一代表作,她甩了甩乌亮的长发,让它在夜风中飞扬。
  红灯停下车,恩雅打开车窗,轻轻地闭上眼睛,心里又泛起那种熟悉的难过。
  耳畔却忽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她回神,身后的司机正催促她快开车,恩雅微微蹙了眉,踩下油门。
  窗外的风景,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影似乎让她的视线都模糊起来……
  回到家里,打开电话留言。
  “老师,我是晓吟。机票买好了,可以照计划出行,明天早上十点我会过来,你自己做好准备。” 
  恩雅关上灯,只留天然的光线,夜色照着屋里,有着幽幽的光亮。她坐在沙发上,仰起头,手抱住靠垫,静静地慢慢地呼吸。
  她在感受一个人的气息,只有如此静谧的时刻,似乎才能从屋里的每样东西感觉那微弱的点点。
  好友曾经问她,为什么每天都要如此用心的擦拭每样家具。
  “因为我想要用一辈子” 她回答。
  “什么?”朋友怔了一下。 
  “想用这些东西一辈子,让他们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她微微一笑。 
  朋友很吃惊,睁大眼睛看着她。 
  “觉得我神智不清了?” 恩雅幽幽一叹,“这些东西都是他留给我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惟有从这些东西,我才可以感觉他的存在。”
  她睁开眼,微微苦笑,晶莹的眸子转向窗边的那架钢琴。
  星光点点洒在琴身上,在那上头有一点闪亮的东西,是一个铜制的相框。
  恩雅走了过去,拿起相框,凝视着相中人。
  他有一双明净温和的眼,正默默对视着她。她心下凄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相片。
  “昀哲,你还不回来么?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你是不是还……活着?”
  “快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啊,我都还没告诉你我爱你……”
  她痴痴地看着相中人,泪无声地划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第一章
  岁月是一首吟唱的歌
  我与你相逢
  在冥冥中
  邂逅你邂逅我
  错过了缘分
  却交汇了心灵
  四年前。
  晚上10点多的地铁上还是有许多人,季昀哲给一位老人让了座,便站到了门边。他人很高,因此手扶着高处的拉杆。
  昀哲的脑中过滤了一下今天的工程问题,一切都还在顺利进行中。又到站了,依旧三三两两的上来了不少乘客。
  昀哲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她是奔跑上地铁的,使得女孩清秀的脸庞变得通红,她的长发也显得非常凌乱,确切来说女孩的模样很狼狈。
  她一定不擅长运动,昀哲忽然这样想,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 
  女孩站到了昀哲边上;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很清新的感觉。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腾出一只手去掏她的大挎包。
  女孩个头纤细,包包却很大,这么小巧的女生背一只这么大的挎包,有点夸张。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干脆两只手伸进包里一个劲地翻着。
  “我怎么会忘记呢?真是的!”她喃喃自语,一脸迷糊,并用一只手轻捶自己的后脑勺。昀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很少看到这么娇憨的女孩。 
  地铁到站了,停了下来,一门心思在包包里掏东西的女孩双手腾空,重心不稳地向昀哲身上栽去。昀哲及时扶住她,他可不想和她一起摔倒在地。 
  女孩站稳身子,有些脸红,看看昀哲,“对不起,”她的声音很清脆,昀哲什么也未说,微微一笑,却觉得自己的衣扣在被拉扯,这才发现她的头发竟钩住了他的衣扣。 
  女孩显然也发现了这种情形,她的脸更红,急着想将头发解下来,却越扯越糟。 
  “小姐,”昀哲不忍心再看她“虐待”自己的头发,出声叫住她。 
  “啊?”她羞红着脸尴尬地抬头,昀哲温和的笑,这女孩真容易脸红。
  “这个……”他比了比胸前,“你别急,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来吧。”他温柔好听的声音回响在何恩雅耳边。 
  “哦,这……麻烦你了。”恩雅的脸红得如熟透的苹果。
  昀哲很轻巧地就将头发与纽扣分开了,他微微一笑,“好了。”点一下头,他就走到前面的空位坐了下去。 
  恩雅还是很不好意思,她怎么老是迷糊碰到这么尴尬的事?她再度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好像还挺温和的高个子男生,被宇枫知道的话一定又会笑她。
  昀哲回到家,打开电话录音,他有两通留言。 
  “昀哲,是我,纪云,那批材料我已经亲自去确认过了,明天就可以送到工地。”答录机里传出纪云响亮的声音,他是昀哲大学的学长,毕业后两人一起创建了现在的设计公司。
  昀哲微微一笑,学长做事老是这么雷厉风行,干劲十足。
  “下一通留言。” 
  “昀哲,我是谊冰。”电话那头传来的低醇声音让昀哲有些意外。谊冰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出了什么事?凝神细听。
  “拜托,明天下午去音乐学院接一下芷悠,她要做产检。我实在抽不出空,老友,就麻烦你了,我知道你走得开,我跟纪云核实过时间啦。”
  “芷悠在生我气,欸,昀哲,你帮我说说好话。你知道她很听你的。”
  昀哲嘴角扬起,好友苦恼的声音都能想象他的表情,好友也是经过了很多波折才抱得美人归。
  爱情真是难解的东西,虽然向往,却不敢轻易碰触,昀哲略略失神的想。脑海中莫名闪过方才地铁上那个女孩的身影。他笑了笑,摇摇头,自己是寂寞太久了么?
  午后温暖的阳光,昀哲交代完公事,便开车往音乐学院去。
  好友谊冰的妻子芷悠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教授钢琴课。
  “昀哲,这么早?”看到他,芷悠笑着打招呼。
  “谊冰千叮万嘱我别迟到。”他微微一笑,还是很尽责地为老友说好话。
  “你等一下,临时有个学生出了点事情。”
  “好。”
  昀哲等在走廊里,明媚的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暖暖的入人心田。
  一阵缭绕优美的琴声传进他耳里,是从隔壁教室传来的。
  昀哲有些好奇,这琴声很清澈,叮叮咚咚仿佛带人回到大自然,纯净又舒服。
  他寻声而至,在那个空荡的教室里,一架黑色的钢琴蕴着阳光,琴边坐着一个女孩。
  弹出如此灵动音符的女孩,身着淡紫的纱裙,年轻秀美的脸庞因为陶醉在钢琴声的流溢中而现出宁静、恬淡的美。
  他被吸引了,专注地看着她,然后,他想起来,这女孩,他见过,地铁里那个娇憨的女孩。
  他的嘴角漾起一个暖暖笑容,就如这春日午后的暖阳。
  回到公司时,远远就听到方纪云洪亮的声音。
  “不是说这些材料不行吗?”
  “设计图已经改过,这些圈注的地方要特别注意!”
  “纪云,” 
  “你来了啊。”纪云给昀哲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为人直率又性格火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后来就合伙开了NEW PUZZLE。
  “你急着找我,工地有事?”
  “不是工地,是你。”纪云瞅一眼昀哲,拍拍他肩膀,“你家老头子又打过电话来,叫你别忘记周末家里的聚会!”
  昀哲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当年他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爱妻心切的季寒山,一直觉得是儿子的出生造成了妻子的死亡,对这个孩子也一直亲不起来。
  昀哲很早就从家里独立出来,这些年也基本不怎么来往,只除了家里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果然,他看到昀哲的神情有些黯然下去。
  “别管了,反正他叫你没什么好事,你要不想去可以不去啊!他在电话里一直提你那个宝贝弟弟宇枫,是为他继承家业举办的吧?”
  昀哲笑了笑,“我没事,宇枫是我弟弟,总是要回去的。”
  宴会。
  季寒山举办的聚会,既为庆祝小儿子季宇枫学成归国,同时也是他继任季氏企业的酒会。
  身为长子的昀哲,从来不为季寒山所喜欢。事实上,父子两的关系就和陌生人差不多,和父亲问好,得到一如往常的冷淡反应。
  昀哲有点后悔来这个宴会,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却还是来了。
  父亲每次看到他都很不高兴,也许他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段恶梦般的记忆,想着,他苦涩地一笑。 
  所以当看到恩雅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曳地长裙,显得文静而优雅,他不由自主朝她走了过去。
  恩雅在四处搜寻男友宇枫的身影,这儿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她要找到宇枫,这时灯光忽然暗淡下来,舞曲悠扬占满了整个空间,周围的人纷纷相拥而舞。 
  “赏脸跳支舞吗?”一个低沉悦耳的男性嗓音响在恩雅耳畔,她抬头就看到了昀哲,这个人有点眼熟。
  昀哲带着笑意看着面前恩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它们在思索,是在回想他是谁吗?他又微微一笑,轻柔地牵起她的手,踏起了舞步。 
  恩雅跟着他的脚步,脑中却依旧在思索。 
  “还没想起来吗?”他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 
  她望向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眼里透着疑问。 
  “地铁,头发,扣子。”昀哲微笑着说了出来,意料之中她又红了双颊,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爱脸红的女孩。 
  “抱歉,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不会,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恩雅红着脸说,她没想到这么巧,又第二次遇见他。 
  昀哲看着她,其实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第三次遇见她。
  他想起那天在音乐学院看到她弹琴的样子,她穿着淡紫的纱裙,整个人都陶醉在琴声的律动中,脸上有一种宁静的美。
  昀哲仔细看被自己轻搂在怀里跳舞的恩雅,这个女孩有许多面貌,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一曲完毕,灯光瞬时又亮了起来,“恩雅!”宇枫的叫声传入她耳中。 
  她回头,就看到宇枫。 
  “宇枫。”她叫他,因为看到男友而漾起的甜蜜笑容,宇枫走近了他们。
  “哥!这么巧,你们认识?”宇枫看到昀哲微微吃惊。 
  “不,还不认识。”恩雅回答他,“宇枫,这位先生就是你一直说起的大哥?”她也很意外。 
  “对啊,真巧,我来介绍一下。哥,这是何恩雅,我在国外交的女朋友,恩雅,这是我哥,季昀哲。” 
  两个人都有点不能适应这种巧合,问礼回礼之后,恩雅就被宇枫拉走了。
  昀哲站在那里,沉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 
  避开喧闹的人群,独自一人来到阳台,夜的气息弥漫在四周,世界其实真的很小。 
  “你也不喜欢热闹?”身后传来恩雅清澈的声音,他转过身,就看到了她。 
  “恩雅小姐也是?” 
  她点点头,站到他身边。发现他真的很高,要比自己高出许多,她大概勉强够到他的肩膀。 
  “季先生是做什么的?”恩雅微微一笑,对这个陌生人很有好感。
  “我,”他笑了笑,“造房子的。” 
  “造房子?”她有点不解。 
  “对啊,就是成天和木头,石头啊混在一起的人。”昀哲温醇的声音带着活泼的意味。
  恩雅笑了起来,“我明白了,”觉得他是很亲切的人。 
  恩雅认识宇枫那年,她二十一岁,正在音乐学院主修钢琴。
  她和宇枫的相识相恋很普通,没什么离奇遭遇。恩雅喜欢宇枫性格里的单纯和温柔。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的弹琴天分就被重视,十八岁的时候她父亲就送她到国外专心习琴。
  “你喜欢宇枫什么?”朋友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问她。
  她总是微笑着,她喜欢宇枫什么呢?
  “因为他不像我父亲。”
  她的这个回答往往叫朋友目瞪口呆,然后便是一连串的惊叹号。
  “这很怪异吗?我不喜欢父亲的个性,他是很传统,既刻板又大男子主义地令人反感,从小到大,他都让我的觉得压抑窒息。我母亲很温顺很贤淑,我觉得,她怕我父亲。真的,他事事都替我妈做主,而妈妈则是一味的顺从忍受。我反感这样!婚姻的意义就是如此吗?那要找个伴侣来做什么呢?管着自己,让自己失去自由没有自我?我不要!”
  “我要嫁的男人,必须温柔,他要尊重我,疼爱我,不然我嫁他做什么呢?”太过年轻的恩雅飞扬地说下这些话语,这是她对未来婚姻的憧憬。
  朋友听完她的大段解释,总是笑她,太过理想太会做梦。
  但是,在恩雅心中,觉得宇枫就是她要找的男人。他让她感受到温柔和尊重,和他在一起很舒服。算来他们在一起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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