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秋尚在哺乳期,即使与尚楚房事,也不必采取避/孕措施,昨天那戏演的假,千秋还在反思,怕姜婶识破,便有所防范了。
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姜婶配合的倒是挺好。
还有昨天半夜跑来房门口偷听,如果不是为了让姜婶甘愿‘跳圈’,她恐怕也早使尚楚警觉,当场去抓她了。
荒唐的摇摇头,千秋才对俩佣人勾了勾手,“接下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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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婶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进入陆千秋卧室的机会,恰恰陆千秋身边两个贴身佣人狗仗人势,每天早上她拎着垃圾袋想和她们打招呼,她们都冷冷的撇开脸去,所以她每次都很难开口,提出接过她们的垃圾一起扔出去。
幸好,在这个周末,有一名佣人请了假,而另一名佣人忙不过来,正好赶上陆千秋心情不好的时候,被陆千秋数落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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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已进入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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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姜婶去哪了?
姜婶找到机会便主动去安慰那名佣人,倒是没有说陆千秋什么坏话,只是对佣人说:你刚来尚宅没多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姜婶开口,我会帮你忙的。
可姜婶还是不好找机会进陆千秋的卧室,再加上少爷这两日又忙起来,都不在家。
陆千秋呢,对她谈不上疏远,面上还是很亲和,可她越是亲和,越让她不安,感觉那笑容背后藏着一把刀,姜婶总是觉得,再不想办法除去这个少奶奶,她的下场就快要和她女儿一样了。
而且最近梁叔不知在计划什么,催着她赶紧拿到少爷的。。。梁叔这人,做事一向狠辣坚决,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基本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这天中午,尚夫人颜敏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回到了尚宅,陆千秋亦是没有出门,婆媳两人见面开始还很不愉快,后来两人单独在花室里聊了几个小时,姜婶把在门口偷听,也只隐约偷听到了几句,什么丁琪,什么风蜜。。。。。。
两人出来的时候,陆千秋面色平静,夫人却泪眼婆娑,可在佣人们面前还是很倨傲,显出庄严的仪态,一面吩咐姜婶去厨房准备准备,少爷今晚出差回来,晚餐要准备的丰盛些;一面又吩咐陆千秋,要她赶快房间喂奶,别饿着她两个孙儿。
姜婶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陆千秋到底是有本事,不知用了什么妙招蛊/惑住了夫人,夫人的个性虽说平时看似傲慢霸道,但骨子里其实是个没主意的人,缺少善出主意的梁叔在身边,这段时间又为了老爷的事精神萎/靡,恐怕以后这个家都由陆千秋掌权,她只要蛊/惑住了夫人,就相当于在尚宅站稳了脚根。
不过,少爷今晚会回来,陆千秋身边又缺了一名佣人伺候,姜婶意识到,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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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和谐,少爷这次回来也很高兴,姜婶在一旁伺候,听坐在主位上的夫人问少爷,“医院那边有消息吗?你爸他。。。身体还好?风蜜她。。。。。。”
尚楚见母亲第一次主动问起医院那边的事,不但问父亲的状况,还提起风蜜,母亲除了脸色上略显尴尬外,声音还是和风细雨的。
他略略偏头看向陆千秋,只见千秋戴手套亲自剥好了两只盐水虾,一只送到颜敏盘中,一只放到他盘中,只见细腻贤惠,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波澜。
“阿楚,我在问你话。”
颜敏重问了一遍,这时尚楚才稍稍回神,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道:“爸他瘦了一圈,不过身体还好,风蜜。。。还是那样。”
尚楚没有细谈风蜜的恢复状况,没想到颜敏却立即急问:“怎么说?难道就一直这样了吗?不是说请来了好几位国际权威?”
尚楚更是愣了,一双和父亲风建柏极为酷似的黑眸猛眨着,和母亲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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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姜婶陪尚夫人出门散步,颜敏莫名其妙的讲了好多当年对风建柏一见钟情到两人结婚的往事,姜婶没多话,佯装默默地听着,心里却在想着,晚上该怎么到陆千秋房里行窃。
尚楚和陆千秋去了婴儿房,尚楚一边抱宝贝们,一边问陆千秋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千秋讲的不多,可是尚楚默契的全都听懂,千秋又问他关于尚诚的事,两人聊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姜婶服侍了颜敏入睡后,出去关上了房门,见走廊里没有人,便悄悄来到二楼东面的主卧室门口——偷听。
和前几天夜里偷听到的一样,姜婶听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忽听到楼梯处有动静,她赶忙离开门前,佯装若无其事的下楼。
正好陆千秋那名贴身佣人迎面走上来,姜婶笑着和那人打起招呼,“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
那佣人回道:“少奶奶说少爷晚餐吃的少,让做点宵夜送进去。”
姜婶还想说点什么,佣人笑着和她点点头后越过去,已经迈上了二楼。
姜婶下楼下极慢,心里啄磨着事情,果然不一会儿听见那人从陆千秋房里出来,她回头一瞥,见她红着脸十分尴尬。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少爷吃了没?”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纳闷问那佣人。
佣人不说话,尴尬笑一笑,她又道:“瞧你累的,早点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也要伺候夫人吃药,顺道帮你把少爷吃完的碗盘收拾了。”
佣人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拒绝,两人又客套几句不相干的话,才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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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婶一直掐算着时间,约摸着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又重新回到了主宅二楼,此时已近午夜,她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房门口。。。。。。
意料之中的,房门已上了锁,不过她手里有钥匙,如果今天里面没有反锁,她或许会幸运的成功潜进去。
姜婶心想,待她悄悄进去以后,就算是被少爷两人发现了,也不必怕,她只要称替那名佣人取回宵夜的碗盘就说通了。
她将钥匙摸了出来,慢慢插进锁孔,轻微的“咔嚓”一声,门竟被打开了。
她既吃惊又开心,却又非常紧张,可此时不能再犹豫,必须孤注一掷。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无声地带上了房门,少爷的卧室非常大,chuang那一边又有一座大屏风隔着,她看到两扇落地窗的窗帘都拉的很严,屋里唯一的光亮就是从浴室那边发散过来的浴室壁灯。
因为浴室门是拉开的,她还能隐约望见里面的‘狼藉’,洗过澡后还没有人清理,地上掉落了一只半透明的包装袋,包装袋里散出几个避/孕/套小盒。。。。。。
姜婶没再多想,佝偻着腰身无声走到屏风后面,那里竖着一只垃圾桶,可当她蹲下身来察看一遍时,发现垃圾桶里竟然还是干干净净的。
灵机一动,她急速奔向了浴室,可是刚要抬脚迈进去,忽然听到屏风后面的大chuang里传来人翻身的动静,她屏住了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还好这一声翻身的声响后,再没听见其它声响。
姜婶这一回小心翼翼的迈进了浴室,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动作悄悄把浴室门掩上了,然后她转回头,仔细打量了浴室一圈,终于在浴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姜婶欣喜若狂,赶紧从衣兜里摸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子。。。。。。
而正在屏风后大chuang上静坐的陆千秋,心里却是一阵的恶心,她静静的想,如果姜婶正拿到的那只避/孕/套里装的不是胶水,若是其他男人的。。。那么,是不是就会害了梁真一生?而梁真本人,现在又是否知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是否愿意接受她父亲为她这样可耻的安排?
她偏过头,看向尚楚那双黑暗下愤怒凛冽的幽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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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诺大的尚宅往日没什么两样,佣人们早早起chuang忙碌,准备早餐,打扫各层的房间。
颜敏起来的也早,但是非常不高兴,她每天早晨起chuang,都习惯先喝一杯蜂蜜水,再在洗漱完毕后,早饭前吞下一丸中药。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由她的贴身佣人姜婶来服侍的,可是今天早晨姜婶不但没有按时到她的房间催她起chuang,都已经过了吃中药的时间,姜婶还没有出现。
颜敏在卧室里洗漱完毕,披上件睡袍出了门,碰见一个正在走廊里拖地的佣人,便问姜婶去哪了。佣人表示不知,今天早晨一直都没有看见姜婶。
“少爷少奶奶起chuang了没?”颜敏又问。
“早就起了,少奶奶一早就去了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房间喂奶,少爷也陪着一起。”
佣人正回答着,就见尚楚和陆千秋一人抱着一个宝宝,说说笑笑从婴儿房里走出来。
见到颜敏,陆千秋先道了早安,尚楚在后面皱眉看着母亲,“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颜敏脸上没有笑意,显然心情不好,不知是被谁惹了。
颜敏摸摸脸,叹了一口气,“这个姜婶,看来是年纪大了,我几天没住在家里,她连我吃药的事都忘了,今天早晨就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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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打击
千秋和尚楚对视一眼,尚楚道:“妈,您还是先去吃药吧。”随即吩咐千秋身旁那名保姆,“给夫人去倒些温水来。”
保姆点头,正打算下楼,可是走出几步后突又回身,看了看陆千秋,“昨儿个半夜我倒是碰到了姜婶,看见她正鬼鬼祟祟的扒在少爷和少奶奶的房门口。。。。。。”
佣人脸上浮现出尴尬,显然是因为有了陆千秋的撑腰,她才敢在颜敏面前说出这番话。
颜敏当然即刻板起来脸,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名佣人,‘鬼鬼祟祟’这个词可不好听,姜婶是跟着她几十年的贴身佣人。
只是还没等颜敏开口,陆千秋先冷声,“你是怎么了?说话注意点。”咳嗽了一下,假装对佣人使眼色。
佣人扁扁嘴,委屈地说:“少奶奶,我可没说假话,天地良心。昨晚来给少爷送宵夜时,我的确是碰到了姜婶,后来我走开又回来,便见姜婶偷偷扒门缝在看你们。。。。。。”
不只是颜敏大吃一惊,旁边几个佣人保姆们都暗自结了结舌头,佣人又说:“其实上次少奶奶房里丢东西,我就怀疑过姜婶,所以昨晚我确实留意了她很久,后来我曾在后半夜时跑到她的住处敲门,发现她根本没回房间。”
“你有什么证据说姜婶偷东西?岂有此理!”颜敏还是相当袒护姜婶的,佣人这些话也让她气的发抖,“你还后半夜跑去她的房间?说!你跑她房间做什么?”
“妈!”尚楚叫住颜敏,将女儿交给其他保姆,走去揽过颜敏肩膀,“您生什么气?她若是说假话,查清后立即开除她就可以了,但是。。。。。。”
颜敏还是气凶凶地抬头,却见儿子脸色暗淡了下来,幽深如潭的双眼似有一层冰霜在凝结。
千秋这时才又说话,“这样吧,现在就去我们房里看看,查一查少了什么东西没,我和尚楚早起的时候,没有人进来过,房门也是落了锁的。”
颜敏脸色也沉了沉,“千秋,姜婶究竟哪得罪你了?你这是不是有预谋的针对她?若是你房里真少一样东西,难道就能说是姜婶偷的?”
能看得出来,颜敏对陆千秋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还是有所转变的,并且这话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姜婶究竟去哪了,颜敏也纳着闷。
“妈您别急,不是针对谁,只是理清一些事,让宅子里的人都心服口服。”
陆千秋讲完,便没再多说,怀里抱着正憨然沉睡的小儿子,往自己的房门口走,其他人见状,也就顺其自然的跟在后面。
命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千秋率先进入房间内,紧随其后的是揽着颜敏的尚楚,其他佣人好奇跟着走进去。
千秋也不急,在自己的卧室里环顾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落在双门紧闭的浴室门口。
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两扇落地窗的窗帘都打开着,可浴室里点了一夜的小壁灯却还在突兀地亮着,透过磨砂玻璃,显出一片昏黄。千秋眯了眼睛,一步一步向浴室走近,最后,站在磨砂玻璃门口。。。。。。
“这是。。。”
颜敏狐疑着,不知陆千秋是什么意思,只好看向儿子,而尚楚正好松开她,竟径直走向陆千秋身旁,这时颜敏才意识到了什么,她眯眼瞅着浴室那扇移门惊叫:“里面有人!”
这一声叫,果然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身后其他佣人惊恐着,朝房门外喊:“来人啊!少爷房里进贼了!快叫保镖进来!”
由于千秋正抱着孩子,所以稍稍后退一步,站在尚楚后面,尚楚刹那间在外面打开了反锁的浴室门,“砰!”地一声,拉开了移门!
“啊!”
只见,姜婶双手抱在头顶,一边尖叫,一边畏畏缩缩地蹲了下来,看了一眼正冷眸凝视她的尚楚,“少。。。少少。。。啊!”
尚楚手上一抬,姜婶便又尖叫一声,她以为尚楚是抬手要给她一巴掌,可尚楚只是把手撑在了门框上,高大的影子笼罩住姜婶渺小的身子。
姜婶“扑通”一声跪在了浴室的地砖上,“少。。。少少爷。。。我。。。我我我。。。”
被关闭了一夜,也战战兢兢了一夜,姜婶目前似被洗脑,早已六神无主,连说话时都是上牙直打下牙,道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她昨夜最为得意之际,以为自己顺利偷到那个东西,眼看就要成功,她正要轻手轻脚拉开浴室门的时候,才发现浴室门被锁住了,她不确定是外面有人故意锁上了门,还是她在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反锁了,她从来没研究过浴室里的这道门锁,偏偏外面静的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不敢出声,怕惊劝了熟睡的少爷,只得留在浴室里熬上一夜。
天大亮时,听到两人起chuang的声音,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没想到他们却直接出了门,可是,没过多久。。。。。。
姜婶还在嗑嗑巴巴的求,站在门口的颜敏却就要晕倒,她怎么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被佣人搀扶着,她抖着手指了指,“姜婶?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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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灰败的颜敏怔怔仰躺在chuang上,望着头顶上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额头上垫了一块温湿的毛巾,手臂展开,坐在chuang边的康医生正在为她诊着脉。
不一会儿,医生收了手,对站在身后的尚楚道:“夫人是一股急火攻心,再加上本来就体质虚弱,还需慢慢静养,不能再受刺激,给她加几副药,还像以前那样早晚煎服。”
尚楚点头,又聊了一些颜敏的症状,才送了医生离开。
等尚楚再回到颜敏的房间时,见女人的眼眶里已涌起了热泪,正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尚楚一边摇头,一边走向chuang边,抽出chuang头柜上的纸巾,单膝跪在地上,为颜敏试去眼泪,“刚才康医生不是嘱咐你了?不许你情绪激动!”
颜敏闭上眼,又一拨眼泪还是涌出来,“阿楚,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妈妈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哪有?没有。”尚楚否认,低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和皱纹,“你是我妈妈,我会永远爱你,守护你。”
颜敏哽咽了一声,此时倒是像一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你,阿楚,我不配做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尚楚打断她,“妈,姜婶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提,没人会提。”他柔声的安慰,“从此这一页翻过去,谁也不为它而纠结。”
颜敏摇头,懊悔道:“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和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