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先介绍一下,这是千秋的爸爸和妈妈,阿姨和叔叔今天还准备了份薄礼给您呢”
尚楚说完,又上前了一步,又介绍起自己的母亲,看着江父江母道:“叔叔阿姨,这是我妈妈,我妈也是地地道道的a市人,可能没有你们的年纪大。”
尚楚的话说完了,却忽然发现江父江母的表情不大对劲,完全没有了刚才刚入酒店时的那份笑意,尤其江母的两眉皱起,诧异的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江父。
而整个包房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就像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慢慢弥漫进来,尚楚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
发现,颜敏的脸色急转直下,嘴唇抽搐着,像是想要说什么话,还在激动的酝酿着。
陆千秋比尚楚还要纳闷,不,不只是纳闷,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简直可以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然后,千秋听到了站在前面的母亲道:“黎黎,她就是尚楚的母亲?”
“”陆千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这句问话,这口气不是在问,倒像是一种发泄,发泄胸中的宿怨。
“没错!我就是阿楚的妈妈。”
颜敏开口了,张口后嘲讽的笑起来,千秋看着那笑意,感觉就像是碰见了冤家。
颜敏扶了扶眼镜,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想不到陆千秋的父母,竟然是你们这两个人!”
“妈,你们认识?”
尚楚蹙起俊眉,颜敏此时的表情神态,以及那嘲弄的口吻,无不在暗暗提示着他,有一枚定时炸弹即将引爆,很有可能让一切万劫不复
☆、88 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
“妈,你们认识?”
尚楚蹙起俊眉,颜敏此时的表情神态,以及那嘲弄的口吻,无不在暗暗提示着他,有一枚定时炸弹即将引爆,很有可能让一切万劫不复。
“认识,当然认识了。”颜敏笑道:“妈有一次在b市选购领带,就是碰到了这两个小偷,他们偷了你购买的领带和结帐单,妄想到专柜退货,兑换现金”
江父和江母一听这话,马上气的变了脸色,本来是顾着尚楚的面子,收敛着不爆发,可是‘小偷’这个词在普通老百姓的江父江母耳里,听的实在是刺耳,怎么说也不能接受这个女人的诋毁。
江母上前一步道:“请你说话放尊重,谁是小偷?谁要兑换现金了?”
“讲话要凭良心,拿证据,我们普通老百姓家,可能比不得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但是违法犯法的事咱们可不会做!”江父也气坏了,在江母身后补充着。
陆千秋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状况了?
可已经听出来,父母和尚夫人似乎曾经发生过过节,但这过节又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偏偏是他们结下梁子了呢?
千秋的心里苦恼,怪不得今天雨一直在下,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下来了,砸的她五脏六腑好痛好痛啊!
“妈!您是不是过份了?”
没等陆千秋向尚楚递眼色,尚楚已然走过去,高大的身躯矗在母亲身前,低声质问。
尚楚的眼神明显在告诉颜敏,不管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您都不该搅坏了今天的会面。
“黎黎,妈跟你讲实话吧,那次的事情是这样的,你给你爸买的那两条领带,我和你爸嫌太贵了,就背着你到商场专柜去退货,结果碰上了”
这一边,江母扯过陆千秋的胳膊,气愤的开始向陆千秋解释那件领带事件的经过,怒指向颜敏,“就碰见了她,然后她就说我和你爸是小偷,说那是他儿子刷的卡,说他儿子买的领带和购物票据被我们偷了!”
讲到这儿,江母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眨着眼瞅瞅江父,两人眼神交换,可算把一切都弄懂了。
而陆千秋只听了几句的时候,就听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上父母一直闷闷不乐,原来有些事情真是上天注定,你想躲都躲不了。她不知道这辈子和尚楚相爱算不一段孽缘?还是说,这段情路注定坎坷?
陆千秋头疼,觉得脑子里那架嗡嗡响的轰炸机就要爆炸了,突然感觉母亲的手再次拉扯过自己,“黎黎,妈真没想到,原来是这家,我绝对不能同意和这家人结亲戚!”
这家?
陆千秋的头更疼了,不就是因为尚夫人吗?因为和尚楚的妈妈有过节。可怎么听着像是针对全家呢?
她听不懂,头疼的时候也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对母亲道:“妈,其实就是个误会,您先别这么说好吗?”
那边尚楚听到江母冷漠与决然的口气,也赶紧走了回来,看看江母正牵扯着陆千秋的手,“阿姨,您和叔叔消消气,刚才的事情我听懂了,我妈她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之前你们三人都不认识,所以才会发生了那样的误会,现在误会说开”
还没等尚楚说完,江母抬起右手,脸上浮现出冷漠和疏离,“就算是误会,我们家黎黎以后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江母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就像是尚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
尚楚的尴尬,陆千秋心疼,甩掉母亲的手,“妈,为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就算是有误会,也不可以这样。”
陆千秋要向母亲所表达的意思是,就算是因为对尚夫人有意见,有不满,也不应该把火发泄在尚楚身上。老爸老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之前对尚楚这个人可谓是万分满意的。
“来人!送客!”
这时候,沉默了一阵未曾开口的尚夫人突然发话了,就像是在燃起的火苗中又浇上了一桶汽油,火势迅速又窜了起来。
江母冷笑,对江父道:“老/江,看见没有?走!咱们走!”
陆千秋以为江父会比江母冷静,至少平时在处事上,父亲显少说话,都是三思而后行。可是没有想到,江父竟是与江母默契的对视后,沉重的叹了口气,看也不看尚楚,便向包房门口走。
“叔叔?阿姨?”
尚楚的表现,让千秋感到难受,平时多么倨傲的男人,现在却在低声下气似的挽留着自己的父母。
“爸!妈!”
千秋在身后扯父母的袖口,可是江父江母就像铁了心,根本不为所动,江母回身,怒斥千秋:“拦我做什么?如果你早跟我说是这家人,就算是你这辈子嫁不出去,妈也不同意!”
江母一扬手,甩开陆千秋的动作又猛又急,千秋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退后了几步,被尚楚接住。
可惜此时的陆千秋没时间和尚楚对话,甚至没有时间眼神交流,推开尚楚,便跟上父母的脚步追了出去
江父江母出门后便转了向,找不到电梯室,又不愿搭理陆千秋,更不可能搭理跟出来的尚楚,固执的问门口的服务生,下电梯往哪走。
服务生在前面领路,江父江母紧随其后,陆千秋只好跟在父母后面,走在最后的是尚楚。
“少爷!”
快走到电梯室时,有黑西装的人追上来,敬声请示尚楚,“夫人请您回去。”
“滚开!”
尚楚对那人沉声低吼,俊眸玄寒着,像头即将爆发的野豹。
而江父江母也不看尚楚,电梯门开了,就赶紧走上去。陆千秋跟随着,尚楚也跟着走上来。
电梯从三十六层下到一层,中间分别在几层里有过停留,有其他人走上来乘电梯,四人就都共同退向了电梯后方,可是整个下降过程中,四人都没有交流过,江父江母始终冷漠的态度,让尚楚不好再开口。
直到出了电梯,江父江母加快了出门的脚步,穿过酒店大堂,就要走出门口。可透过酒店的玻璃幕墙,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雨还在小,似乎比刚才进来的时候下的更急了。
“阿姨,我送你们回家吧,外面”
尚楚迅速超越了前面急走的老两口,可是后面那句“外面还下着雨呢!”并没有说完,江父一摆手,“你回去吧,我们打车就可以了。”
虽然江父的声音和语气还算客套,但未免太过疏离了,很明显是和江母一个态度。
尚楚皱眉,手中紧紧攥着车钥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狼狈过。
他只好无奈的扭头,凝视陆千秋,可现在的千秋比他还要无奈,只能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赶紧又追上父母。
最后,还是在江父江母的固执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尚楚从服务生那里要了一把伞,在陆千秋上车前匆匆递给她。
两个人之间没有对话,只能用眼神交流着。尚楚目送着出租车离去,手上的车钥匙越攥越紧
尚楚再回到包房时,颜敏已经吩咐了酒店服务生上菜了,满桌事先点好的丰盛菜肴,颜敏独自坐在诺大的餐桌旁,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白酒。
“妈,你干什么?”
见颜敏端起酒杯,将白酒一饮而下,尚楚冲到了桌边,夺下女人手中的酒杯,可惜已经晚了。
颜敏咳嗽,辛辣的酒气让中年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却咳嗽一阵后,摘掉金丝边眼镜,朝尚楚笑着,“好儿子,我生的好儿子,还知道叫我妈!”
“砰!”
尚楚把夺下来的酒杯狠狠摔向对面的墙壁——
还有一更,估计会很晚,但是能写完。
☆、89 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同居了
陆千秋到家时就不再和父母讲话了,仿佛是在和父赌气,付了车费,便先下了车,独自一人往家中颓废的走去。
而特别讽刺的是,江家三口人一到家,大雨就停下来了,太阳重新从云彩里露出了脑袋。
江母也和女儿赌气,为了气陆千秋,到家就对江父讲:“看见没有?什么叫雨过天晴?只有过去了,彻底断了,太阳才能出来。”
陆千秋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想和父母讲话,更不想听到母亲讽刺的话。可是心里已一团乱麻,无力的蹲坐在门后,一遍遍在问着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又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尚楚是在一周以后才见到的陆千秋,在过去这一周当中,尚楚约过她好几次,可是她都以各种借口搪塞,不是说今天加班,就是明天下班后要到自家餐馆帮忙,拒绝与尚楚见面。
因为这一天是周末,尚楚一早便开车来了吉祥,致电给千秋,如果她十分钟内不出来见面,就直接敲江家门找人。
十分钟后,憔悴的陆千秋从江家走出来,神情失落了上了尚楚的车,白色路虎随后发动,没有在江家门口停留片刻。
“吃早饭了吗?”
尚楚手把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虽说表情冷酷,声音却透出关切与柔和。
“没吃,不饿。”
靠在副驾驶上的千秋打不起精神头,回答的声音都是淡淡的。而车开往的方向她清楚,也不多问,任凭顺其自然的发生。
两人交往这么久,很多事情不用太多语言交流,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也知道对方是想表达什么。
她亦没有问他尚夫人的事,他也没有再问江父江母。在去钻石公馆的路上,他带她吃了早餐,还告诉她已经请好了两名佣人,今天开始正式上班。
千秋没有吭声,请佣人了又怎样?同/居,根本想都不用想
江家餐馆这些天来生意都不好,可能也与近日江父江母的愁事有关。人都说家和万事兴,可是现在,女儿整天面容忧愁,不愿意跟爸妈多讲话,早上和晚上也都不在家里吃饭,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做父母的,看到女儿这样,哪个能不心疼?哪个又不难受呢?
“老/江啊,我这几天仔细想过了,觉着咱们还是跟女儿摊牌说吧,我看她这样子,我心里真是不好受啊,毕竟她跟尚楚一直相处的好好的,突然被咱们硬拆散,肯定不能理解。”
江母走到正在抽烟的江父身边,坐下来,难过地说:“我们摊牌,跟她直接说,让她知道这个尚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个尚家的门千万入不得!”
江父抽了两口烟,一时没说话,想了足有半分钟,才道:“毕竟涉及到风家过去的家丑,就这么告诉她,万一她又要是去告诉风蜜,让风蜜爸妈知道了,该说我们老两口嘴不严了!”
江母叹气,无奈,“说我们嘴不严也没办法啊!那是我亲生闺女,她受了那么多苦,好容易跟我们团聚了,我可舍不得看她往火坑里跳!我不跟她把事情讲清楚,道理摆清楚,她那倔劲上来,怕是要一年半载都不理我!”
江父想了想,又问江母:“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讲?直接说风蜜她姑当年就是被尚楚的父亲害死的吗?”
江母咬咬牙,“对!就直接讲!不但要让她知道这个,还得告诉她当年风蜜她姑受的那些苦,是怎么被这个狠心的尚夫人折磨的小产的!尚楚的爸也不是好东西!当年有了风蜜姑,还跟这个尚夫人结婚,他们全家都不是好人!我闺女若是嫁进他们家,就是往火坑里跳!”
江母越说越气,拍了拍桌子就要起身,江父掐了烟头急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现在就告诉闺女去!还得告诉她,上次来砸咱们家餐馆的事,也是那个坏女人干的!”
江母解开了身上的围裙,随手挂在了一张餐椅上,脚刚跨出门槛,一辆黑色的加长奔驰车缓缓停在了餐馆门前。
江母以为是前来餐馆吃饭的客人,可是又隐约感觉不太像,谁能开这么好的车来普通的小饭店吃饭啊?
江母正狐疑,只见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从副驾驶座里走下来,躬身站在后排车门前,把车门打开。
当看到一只白色高跟鞋落地的时候,江母还只是一脸好奇的状态,可当尚夫人的整个正身露了出来,江母一手扶上门边,另一手插向了腰间。
江父站起身,走到江母身后,想问江母怎么了,刚才不说回家一趟,现在怎么站着不动了?
江父看见了正走上台阶的尚夫人,微微一怔,随即冷下脸,对江母道:“别惹气!如果她再敢乱来,咱们马上报警!”
因为颜敏身后跟着保镖,上次在餐馆跟风蜜爸吵架,后来先动手掀桌子的,就是其中一个年纪大的保镖。
而一周前的不愉快还带着余热,就像永远熄不灭的火苗,一直在燃烧着。
颜敏走上最后一个台阶,见江父江母都在怒视着自己,中年女人高傲的扯唇一笑,“怎么?餐馆不营业吗?”
江父江母互看一眼,江母怒道:“营业,只是不欢迎那些坏心眼的人!”
颜敏继续笑,面上也看不出生气,对后面跟着的保镖摆摆手,示意退下。
然后高傲的扬眉,“坦白讲,我也不愿意见到你们。可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人父母的,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江父不说话,脸色冷沉,凝视着颜敏,江母扯扯嘴角,表示不屑。
“今天我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一定劝劝你们女儿,别对我儿子太过痴心了,就像你们说的,他们不可能走到一块,她入不了我尚家的门。”颜敏道。
江母双手环胸,纠正的回道:“我想你是搞错了,可不是我闺女入不了你们家门,而是你们那家门,我们家嫌弃!”
“嫌弃?”颜敏冷笑,“既然嫌弃,那为何还要缠着我儿子不放?”
“你把话说明白,是谁缠着谁不放?”江母上前一步,又被江父拽了回来。
“当然是你女儿缠着我儿子不放。”颜敏高傲,嘲弄道:“她倒是会哄人,哄得我儿子对她千依百顺。最近,我儿子特地买了一套新公寓给她,两人相好的时候就会往那所公寓跑。如果不是你女儿死缠着我儿子,愿意跟我儿子这样私会着过日子,我儿子恐怕早就跟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