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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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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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心悦看了看手表,左在张望着说:“她有严重拖延症,不整点不会来,这样吗,反正你也有事要处理,宁维诚一定需要你,你先走吧,我在这儿等就行了。”
    宁维诚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看着她登上飞机,不然出事负全责,他也不敢马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宁维诚的事本就悬在剑上,千钧一发之即,不能节外生枝。
    “不不,我得看着嫂子登上飞机才放心!”他义正辞严的说,潘心悦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只知他们对宁老板的话不敢不从,没想到竟是盲从到这种地步,她正心里烦着,不知如何脱身,忽然听到广播里传来登机提示,她心里一喜,正瞧着一烈艳红唇的女子戴着巨大的墨镜拖着红色行李箱英姿飒爽的走来,她朝那人挥了挥手,欣喜叫道:“诶,莎莎,在这边!”
    看着那女子走近,她使推着自己的行李,对周家毅说:“我朋友来了,你回去吧,我们登机了!”周家毅盯着那女人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见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一前一后慢慢的朝安检门走去,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潘心悦侧着身子挨着那女人,仿佛在说着什么,他不疑有它,在出口的抽烟区又抽了支烟这才离去。
    彼时宁维诚与齐远征正在参加跨江大桥的招标会,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由于宋襄北与宋襄南的暗中支持,此次竞标的结果不言而喻,等到招标会结束,宁维诚的公司顺利拿下这个巨大工程项目,g市的几个明星公司掌舵人神情均晦暗不明,不过面子上的事还是做得很足,华联的老总淡逸林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走过来,微微笑着伸过手来对宁维诚说:“宁总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竟是有这样的迫力拿下这个工程,前途无量!”
    宁维诚回握住淡逸林的手,四两拔千斤的漫然态度,道:“淡总说笑,不过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多有得罪还请淡总海涵!”
    “哪里话,生意场上能者得之,千万不要谦虚!”两人握着手寒喧,都是精明人,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都不点明罢了。
    从竞标会上出来,就看到周家毅站在门口等他们,便直接了当的问他:“怎么样?上飞机了?”
    周家毅点了点头,说:“我看到她们上了飞机才走的。”
    宁维诚“嗯”了一声,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接起电话,他神情淡然,说:“王秘书,麻烦您告诉领导,在国都饭店我订了一桌,算是给领导接风洗尘。”
    王秘书一味的推辞,宁维诚实在没办法,便说:“领导到这边来,作为老乡应尽地主之谊,更何况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老乡那么简单,你可听说他的妹妹?我们是同学来的。”官方行不通,只能走亲情路线,尽管这条亲情路线他从来不想提起,不过必要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对方听他这样一表述,心里便有了盘算,远远便听到王秘书的声音:“宋书记,是你的小老乡,想请你吃饭。”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好,上次见面开会太匆忙,也好久没跟他聊聊了。”
    于是答应下来。
    国都饭店,宁维诚一干人等在听风居等了约有一个小时,宋书记才姗姗来迟,一到便脸有愧色,说:“g市的交通状况不太好,在南赣路堵了半个小时。”你几时见过领导跟下面的人解释来的,所以说宋襄北是个好口碑的领导。
    宁维诚给宋襄北斟了杯龙井,又递了一支南京,点燃打火机欠身将火双手捧到他面前给他点火,宋襄北凑近来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仔细看了看烟,方笑着说:“还是做生意啊,这么贵的烟才抽得起。”
    宁维诚略略会意,便笑着说:“像大哥这样的领导现在实属少见,难怪仕途一路通达,步步高升。”
    宋襄北面部情绪一时有几个变化,他看着宁维诚的眼睛,观察了几秒,朗声笑道:“在夹缝中求生存而已,做官不易哦——”他的最后一字拖长了声,像极是无奈的样子。
    宁维诚睑眉笑了笑,忙吩咐周家毅拿菜单,说:“大哥,点菜,这里有道春笋焖肉很有家里的味道,你一定要偿一偿。”
    宋襄北有点惊讶,“是吗?那点一个吧!”
    等菜上齐了,几个人便就着桌子上的菜喝着酒,刚开始,都有点端着,就聊着时下热门的社会新闻与财经新闻,不咸不淡的碰着杯说着话,但几杯酒下肚,酒兴便上来了,因着老乡的情谊,宁维诚着周家毅他们几个轮番的敬宋襄北酒,在中国的酒文化中,这就叫打通关。
    宋襄北虽然酒量不错,但也禁不住这几个人的轮翻灌酒,他带来的几个属下早已喝趴下了,目前只有宋襄北孤军奋进战,终是落了下风,他醉意蒙胧,搂着宁维诚的肩称兄道弟,如何如何,细数当年政坛叱诧风云,宁维诚却咬着牙,微笑点头应承着。
    等到吃完饭将要离席之时,宋襄北搂着宁维诚忽然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宁维诚脸上一滞,继而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他拍了拍宋襄北的肩,说:“大哥,也有这样的雅兴?既然你问了,我不带你去就是我的不是。”
    “那你先送我回招待所换件衣服。”宋襄北眯着眼笑着说。
    宁维诚吩咐司机将宋襄北送回幸福招待所,再出来已然穿着一身时尚的路易威登的休闲装,越发看不出年龄。
    将他送到wormworm地下室,这是个灯红酒绿,烟行媚行的地方,一个外地来的在这个戴着面具的地方,最是轻松不过。
    宋襄北走进过道,转过身望着站在门口的宁维诚,笑着说:“这不是年轻人爱玩的游戏么,你不来?”
    宁维诚笑了笑,“大哥,我不能陪你了。”他说着就做了个要在手臂上打针的姿势,宋襄北霍然明白了,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的确是个很暖昧的地方,一路走来,角角落落均是骄/奢/淫/秽的画面,宋襄北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定力,例如潘静文那样美好的女人,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不会为她偏离一点点的轨迹,早听说g市有这么个去处,无论男人女人均是欲罢不能,当真是这样吗?
    他似乎不太相信。
    他来见证一下自己的实力,或是传闻中的奢靡繁华,都不过是梦过无痕而已。
    他在吧台要了一杯百兰地,韵韵香气扑鼻而来,他摇了摇杯子,便看到身边坐着一个女子,只是个侧面,他便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并不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那女子披散着头发,侧面娴静美好,穿着也并不低俗,一袭白色纱裙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有一种清丽脱俗的味道。
    大约是他看得久了,那女子忽然转过脸来望着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洁的牙齿,轻启红唇:“大叔,你看了我这么久,想必对我有意?”来这里玩的,多半都知道游戏规则。
    四十八岁的宋襄北忽然心略微动,表情有点讪然,略略敛了敛心神,淡笑出声:“姑娘看着很眼熟,像我的一个旧识。”
    那女孩忽然笑起来,有种放肆的属于年轻人的张扬,“大叔,你搭讪的方式好老套。”
    官场浸润多年,却免不了落了俗,日日报告计划,签批文件,日理万机,所接触的女人,也都是循规蹈矩,一本正经,几时见过这样灵动而活泼的女孩?
    他有点害怕自己此时的感觉,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情绪,他安捺住自己心里的小野兽,举了举杯,说:“请你喝一杯,总不会过时吧?”
    女孩灵动一笑,很爽块的喝了小半杯啤酒,放下酒杯,朝着他灿然一笑,“大叔,你是外地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愕然,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是一下看出他的籍贯非本地?
    女孩笑了笑,说:“口音啊,大叔!”
    宋襄北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酸酸的说:“你一口一个大叔的叫我,我真有那么老吗?”他的外表,他向来是十分自信的。
    女孩“噗嗤”一笑,娇俏答道:“你真的很过时哦,大叔其实是褒义哦,一般是指多金帅气成熟稳重的男士,这个解释你满不满意?”
    宋襄北了然“哦”了一声,与他的自信十分匹配,他笑了笑说:“小姑娘真会说话!今晚我请你喝酒可赏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跟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说话,想必是气氛使然,他这样跟自己解释。
    女孩笑得更甜了,干脆答道:“好啊!”
    宋襄北本就喝了酒,再加上这几杯,头就有点晕了,走路都有点飘,女孩扶住他的肩,送他出去,走过细暗的走廊,有一对不知是情侣还是自愿搭配的男女,正在墙边上打kiss,女人的白长细腿搭在男人的胯上,男人一边吻着女人一边说着很下/流的言语。
    宋襄北身子忽然一怔,带着几分的醉意,忽然将女孩抵在墙上,捧着那女孩的脸,柔情甜意道:“静文,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女孩身子一僵,眉眼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说:“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静文,我叫丽萨,我是我自己,你要做就做,但我最恨别人把我当替身。”
    宋襄北听她这样一说,忽然清醒了几分,他放开她,腮骨崩得很紧,转过脸去,不言不语的离开,谁知叫丽萨的那个姑娘却跟在他身后,一直跟着,起先宋襄北不知道,等他招出租车的时候,忽然看到她的身影,便有点不耐烦,“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我走我自己的路关你什么事?”翻起脸来真是比翻书还快。
    宋襄北皱着眉,心想着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也不安全,便多了句嘴,“你住哪儿?”
    “我住幸福招待所!”
    这么巧,宋襄北顿时觉得有种不安的情绪,那眉眼真是跟潘静文很像,只是比潘静文要年轻,有潘静文身上所不具备的朝气活力。
    他们共乘一辆出租车回幸福招待所,因为刚才的尴尬,一路上也没什么言语,到了幸福招待所,更巧的是两人竟住在同一层楼,只是隔了一个房间。
    宋襄北开着门,她也正开着门,他忽然转过头问她:“你几岁?”
    丽萨愣了一下,淡然答:“二十二,要不要看身份证?”
    宋襄北觉得无趣,“不必!”便进了门。
    宁维诚忙完静下心来才给潘心悦打电话,电话是通着却没有人接,他心里忽然一沉,隔这么远,很多事情无法掌控,他皱着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打到最后,他只差要打航空公司订票热线时,那边电话才接起来。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噼里啪啦一阵责备,声音在着急中不免提高了几个分贝:“干嘛去了?老半天不接电话,要急死我啊,再不接,看我不跑过去打你的屁/股,一放手就无法无天了是吗?再这样放肆,下次再有这样的请求,没有申诉理由,立即驳回!”
    他说了一长窜,那边却无声无息,他对着听筒,又“喂”了两声,忽然听到那边不远不近的哧哧啦啦憋笑声音,他这下更火了:“潘心悦,你还想不想旅行了?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捉回来?”
    那边这才停止笑声,正经八百的语气说:“宁老板,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干什么不接电话,我交代你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仍旧不太高兴。
    “我记着呢,刚才我在蹲厕所,力所不能及,都不准有个意外吗?宁维诚,你紧张过头了,我好着呢,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你最好说的话是真的,不然你应该还记得去机场前我跟你说的最后那句话!”他真是气坏了,不过眼里却含着浓浓的爱意。

  ☆、第61章 发现

“你最好说的话是真的,不然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后那句话!”他真是气坏了,不过眼里却含着浓浓的爱意。
    潘心悦握着电话“咯咯”地笑起来,躺在床上想着宁维诚此时的表情,心里真正是满心欢喜,这样好的宁维诚,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与算计,面对那么多的困难与阻碍,无论自己的担子多重,害怕她连同着一起受苦,所以从不希望她参与其中。
    他把她保护的太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在他身边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存在,并不仅仅只是与他琴瑟在即,岁月静好,必要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可以与他共同进退,有难同挡,所谓的义气与担当,并不只是指同性间的兄弟情义,还有一种义气与担当,存在于爱人之间,没有哪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不希望为自己的另一伴多承担一份,而使对方少一分压力与负担。
    但凡有一点能够帮到他,无论冒多大的风险,她都愿意为他试一试,虽然对方是个狡滑而多疑的人,但是她还是下定决定放手一搏。
    而宁维诚这边,在潘心悦出去旅行的第九天,与齐远征去海王大厦谈事情,经过潘心悦以前的公司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具体说,在他的印象里其实是个模糊的影子,只是那人记性好,或者是由于他的五官轮廓形象分明,气质太过出众,使那人一见便认了出来,立马小跑着上前来打招呼:“是宁先生吗?”
    宁维诚皱了皱眉,觉得脸熟,想不起名字,停顿了一下,才问:“你是?”
    “我是童莎莎呀,您不认识我了,潘心悦的好朋友!”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宁维诚的心不由的一沉,眼前的这个人是童莎莎,那么跟她一起去旅行的那个人又是谁?周家毅报告的明明是她跟着一个女人一同上的飞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她瞒着他。
    他对着童莎莎笑着点了点头,很和气的说:“哦,我有印象了,前几天她还跟我提起你来。”
    “哦,是吗?她现在好不好?”她的关心是真切的,宁维诚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自己心里一样没底,谁知道她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过得究竟怎么样呢?
    很显然他有事情要忙,也不打算跟童莎莎寒喧太久,便说:“挺好,多谢关心,我还有事,失陪了!”
    童莎莎还想跟他多聊几句,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宁维诚一边走一边问旁边的周家毅:“你不是说她跟童莎莎上了飞机了吗?那么眼前这个人又是谁呢?”
    “鬼才晓得啊!真是邪门儿了!”周家毅抓了抓脑袋,一头雾水的样子。
    “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连这点警觉心都没有?”宁维诚眉头锁得很紧,语气实在不怎么样,周家毅心里像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谁知又听到他继续问:“没发现什么反常的?”
    “我就觉得两人不太熟络,根本不像朋友那回事儿!”
    “那就是了,一定是请别人帮忙演了一出戏。”宁维诚一说完,思路有点跳跃,心里想:她这样处心积虑,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想还好,一想一颗心就乱了,像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投入的一颗石子彻底打乱了,硬着头皮跟海王大厦的关恩行谈合作事宜,谈完出来,回到家里立即给潘心悦打电话,仍旧是不着五六的不接电话,他在这边拨得心浮气燥,只差要摔手机,不过是怕她会回拨电话,才一直忍着。
    等到拨第六遍的时候,那边才有人接起来,他屏住呼吸不说话,却听到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宁老板,又来查岗啊?”
    若搁在平时,宁维诚一定会笑出声的,只是此刻,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沉默了一秒钟,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平静道:“在哪儿呢?”
    那边的潘心悦却不知情的继续演戏:“在鼓浪屿,宁维诚下次一定带你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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