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满,怎么要考虑这问题了。
她知道,结婚就意味着要生活在一起,和对方一起分享自己的一点一滴。结婚也意味着两个人要上床,要生孩子。结婚也意味着责任。
结婚,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顾卿没有逼她,对啊,他们还小,怎么能考虑婚姻呢。可能是上学期婚姻法学的太好了吧,现在还记忆犹新。再等等,等他毕业,等他找到工作。他就要给她完美的求婚,完美的婚姻。
就像当初他像她表白一样,一定会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里面怎么能少了朋友呢。
蜜和党。
只是,这一次,顾卿的梦想还能实现吗?
下一章,让男主出来一下吧。
作者都要晕了,这男配的戏也太多了。
(*^__^*) 嘻嘻
☆、天弄人
2008年8月8号。中国成为东道主,举办了四年一届的奥运会。北京奥运会。让人翘首以盼。
马珺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坐在这‘鸟巢’里。周围的观众都看着草坪上击缶的画面。
10;9;8;7;6;5;4;3;2;1。
随着这倒计时,预示着奥运会正式的开始了。
马珺是跟着顾凝一来的,说是她上司正好有两张票,给了她,她犹豫了一下,终是撇下自己的亲弟弟,而带着马珺来了。
马珺跟着众人一起欢呼。估计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这个吧。顾卿肯定在电视机面前。刚还发了个短信给她呢。
那,那个人,那个大忙人,会不会丢了笔头看一看呢,国际盛事。会不会看到她呢?轻笑,怎么可能呢,几万个人在这里,灯光闪耀,画面不断切换,不可能的。真傻。
如果,如果顾凝一不在她身边,她也许会趁着这纷乱大喊一直不敢喊出喉的名字。
季安颀,听说你分手了。
季安颀,你过的好吗?
季安颀,我想你了嘛。
季安颀,你给我打个电话吧,短信也行。
季安颀……
季安颀和家人一起看着电视,是轰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奥运会。风光无限。
柳寻叶吃了块哈密瓜问自己的儿子:“儿子,你和那个香月季怎么样了?人家毕业了吧?”要是自己儿子不是读八年就好了,早点结婚生孩多好。
季安颀听到这个就皱眉:“妈,你别问了,我不喜欢她,我们分手了。”
电视机里的吵闹让季安颀更加的窝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到这大四一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香月季对她说她要考研,他说好。反正不关他事。大四上学期香月季哭着对他说她父亲串通他副院长张原立帮她报了考到日本的研。她说她不想出国,不想离开她。
香月季对他说出国的事情时,他的心感觉一下子自由了。是因为她再也不会跟着他吗?可是毕竟认识三年多,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以后可能要背井离乡,也是有微微不忍的。
她总是会哭着跟他说她不会去考试,或者交白卷,她不想离开他。这种时候他会选择沉默,因为他不能承诺她,承诺他们能天长地久,他不喜欢她。
他知道她大三就开始用功,为了考研,为了能够多陪他,她说她一定会考到本校的研。和他再一起读几年书。
他劝她不要浪费自己的付出,去日本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的未来会更光明。
一月份,香月季考完试,他就请她吃饭。考研不容易,尽管他对她无感,可还是男女朋友,他很佩服她的才华,这饭该请的。
香月季恨自己,恨自己的父亲,她的考研成绩很好,好到终是可以去日本。
大四那年对季安颀也很重要,本硕博连读,每年都要测验,不出众,就淘汰。所以,季安颀的重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读书,读书,不过是为了‘仕途’平步青云罢了。
他坚信,出众来自于博学。
香月季的父亲要求她大四完了□□本,好感受当地文化,好练练日语。
那天香月季父母都走了,季安颀才赶到机场。手就是那天分的。机场,一个离别多重逢也多的地方。有伤感有喜悦。
她说:你等我。三年。我回来正好能再陪你一年。
他冷淡的说:香月季,我不喜欢你。放过我。
她笑:那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似是闻到解脱的味道,他道:马珺。你认识的。
香月季苦笑:真的是她。把她当情敌我真没看错。
季安颀看着她:快登机了。
香月季只想笑:季安颀,你浪费了我四年,我不在乎再浪费这一点时间。登机还有点时间。怎么,这么快就不想看见我这个前女友?
他拿出藏在裤带子里的东西递给她,是个手机挂件。
他说:对不起,这个还给你,我睹物也思不了人。
她收下挂件,笑道:季安颀,想不到你这么狠。想知道一件事嘛?
季安颀皱眉:什么事?
她笑: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老安,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找不到某一样东西吗?
季安颀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正色道: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是他永远找不到的?
她笑的妖娆,从背包里拿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很皱的纸递给了季安颀。
季安颀打开被折起来的东西,赫然是一张明信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他一看便知是谁写的。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他会找不到。
季安颀把明信片攥在手里,质问道:说出来,我要你说出来,为什么这明信片会在你手里?
四年,竟然被她藏了四年,太可怕了。
香月季淡淡开口:还记得吗?我们常常在图书馆。真是怀念呢。
季安颀才不想勾起和她一起的回忆,厉声道:重点!
香月季看到季安颀这副样子,笑:还记得当年我特喜欢摆弄你的手机吧?图书天和教室,你会习惯开静音的。正好进来了一条短信,备注是恶女,叫你老安,说给你寄了张明信片。果然,女人第六感很强,现在竟然把我打败了,呵……然后我就把那条短信给删了,又去了收发室。呵……这个叫马珺的字还很是丑……
季安颀听不下去了,怒道:香月季,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季安颀本来想给马珺打电话的,说他找到那张明信片了。又一想,自己马上能到家了,应该可以看见她的。直接当面说吧。顺便把心意一并讲了。回到家的季安颀却失望了,马珺没有回来。
打她电话,说是欠费停机。上天真是爱开玩笑。
一连打了几天,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他再次失望。那他就等吧。电话,也说不清的。当面比较好。
等待那不存在的戈多吗?他盼不到她。
他想去上海找她,对啊,她告诉过他地址的。可是翻短信的时候才想到,自从那次和香月季在机场闹翻之后他就把短信全选删除了。包括和马珺的短信。
真是该。他开始诅咒老天了。
于是,时间就这么到了2008年8月8号。也就是现在。
季安颀在床上翻了个身,睡不着。脑袋里全是马珺的身影,有长大的,有小时候的,都,那么的漂亮。
季安颀下床,从书里拿出那张被用来当作书签的明信片,呵,已经不再那么皱了,可是那丑丑的铅笔字迹已经开始花了。
老安,学校怎么样?过的好吗?
学校很好,我,过的不好。
季安颀已经背熟了明信片上的字字句句。他也回答过无数遍了。
把明信片贴在胸口,季安颀想她快想疯了。
忍不住的,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忙音未被冰冷的女声代替,意思是,这电话能通。季安颀紧张了。季安颀对电子产品不感冒,学医的,知道辐射对人体不好,所以习惯睡前关手机,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他有意的开着机,也许,她会打来也说不定。可是,没有。
“喂?老安?”
季安颀听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他们好像很久没有联系了。
终于,黑暗里,季安颀开口了:“你,那边怎么回事,好吵。你在哪儿?”
“我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现场,对啊,这里好吵。”
季安颀听到他这么说,直接跑到客厅,他爸妈还在看。
“现在是‘和’字画轴?”季安颀兴奋的看着电视。
“对啊。你也在看!我以为你……”
“喂?”
挂了。季安颀看了看手机,已经挂了。是主动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开始多想了。
柳寻叶和季淮海看着反常的儿子,问他怎么了,季安颀就回房了。两个大人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长大了,他们管不了咯。
再拨打。说不在服务区。
呵。季安颀笑了。老天爷,这玩笑开大了吧?大北京,会不在服务区?
不过,能听到她声音,就好。懊恼,他刚应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该死!
在北京看直播的马珺感觉到腿上的振动才接的电话,没想到是此刻正思念的人!毫无犹豫的接了。
只是为什么她还没说完,电话就显示无服务了?该死!
十一点半,开幕式才结束,十二点多,马珺才和顾凝一离场,等到有信号了竟然还自动关机了!她都快急哭了。
老天太捉弄人了!她等了那么久的一个电话!
☆、在一起
马珺离开北京的时候没有和顾凝一说直接回老家,而是说回上海。原本意是如此。只是等顾凝一走了,她却改变心意了。她想要见他!都那么长时间没见了!
花了许久的时间排队退票再订票,马珺既急躁又兴奋。这感觉就像许多大人说做完作业才能看电视一样。
马珺背着个包从公交上下来的时候,觉得眼前的一草一木,一屋一楼都是那么的熟悉,对啊,她是太久没回来了,没有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马珺没有跑,反而在这关头静静的走了起来,熟悉的水果摊子,老板变了,她记得以前老安总是喜欢出来买水果,橙子,西瓜,草莓。。。。。。原来,他这么小就开始养生了啊。
马珺轻声对自己道:以后,以后我一定听你的,再也不吃什么垃圾食品了。真的。和你一样。
到了楼下,拾级而上,她好紧张,可总有到头的那一刻吧?这一刻,来的太快了。她紧张,手却已经在门上敲了三下。
季安颀此时正在洗碗,父亲和母亲昨天就又出去旅游了。听到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季安颀心脏都快停止了。
有个人,不习惯按门铃。会是她吗?
季安颀快速用清水洗了洗满是洗洁精的手,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才去开门。
“老安!”
门外的人儿兴奋的喊了他。他轻轻应了声‘嗯,你回来啦’。然后一直盯着她,头发,头发长了,又黑了。笑容和以往一样,很灿烂,可现在他才会驻足凝目。
“你又在洗碗!”
“爸妈不在家。”
“叔叔阿姨去哪儿了?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旅游。”
“你怎么不跟过去,看你都不出去玩的!”
“有事。”
能有什么事,事情早在上个月就全部达标的完成了。他父母早就计划在奥运会之后出去旅游,问他去不去,他开始答应了,可,就在那通该死的电话之后,他就犹豫了,然后拒绝了。
他有点期待,期待马珺的到来。可不,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喂喂喂,你就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马珺恢复了一贯的调皮,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和季安颀说话,之前的自己太过于悲伤了,要恢复还真是别扭呢。
悲伤,兴奋,都是因为他季安颀啊。
马珺把背包往季安颀写作业的椅子上一扔,刚想走出去看看季安颀洗碗洗的怎么样了,突然就看到桌子上的一样东西。她很熟悉,明信片,她寄的,怎么可能会忘呢。
多少年了啊。应该有四年了吧。时光啊。纸头都泛黄了。
可是,他不是说没有找到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刚想出去寻答案,季安颀就走了进来,看到马珺手里拿着那张已旧的明信片,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来解释。
幸好,是她马珺先开口:“老安,你,怎么又给找着了啊?”
季安颀像是横了横心一样,走到马珺面前:“我和香月季分手了,这是她给我的,当年,她算是骗了我。”
马珺在心里说了一遍香月季的名字,笑容僵在那里,香月季,可恶的女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会。。。。。。”
“别说了,找到了就好,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以后拿出来看还会笑这个不太美丽的误会呢。。。。。。”
季安颀打断了她的话:“马珺,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马珺抬头,看着眼前帅气的人笑道:“说什么?”
世界静默三秒钟,季安颀才开口:“我喜欢你。”
当真正说出口的那一刻,季安颀才觉得,这并不难。他二十二岁了。是该恋爱了。而她马珺是他喜欢的,常常会想念的。
明信片掉在了地上。马珺怎么敢相信,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站在她面前说他喜欢她?是梦吗?还是今天是愚人节?
见马珺听到自己的表白惊的手上的明信片都掉在了地上,他有点慌了,他猜错了?原来她不喜欢他啊?
“对不起,原来你不喜欢我啊?”
勇气这东西,是在一念之间的,量变与质变的结界,说不定就勇气爆棚了不是。可,他的勇气很快就要泄气了。
马珺看他这样说,连忙反驳:“不不不,老安,我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
季安颀像是希望重燃一般:“你喜欢我?”
马珺脸红红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接踵而来的是,一个热热的怀抱,他的手穿过她耳畔,把她的头贴在了他胸口。好热。他的心跳的好快。踌躇了两秒,马珺也把手环住了季安颀的腰。真好,这感觉真好。
他抱了她好久啊,久到她脸都不红了,已经缓过来了。
“老安,你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啊!”马珺‘恶狠狠’的开口。
季安颀是沉醉了,真醉了,原来拥抱的感觉是这样,以前他也给过香月季拥抱,却从来没有比这次来的温暖。或许,马珺就是那个对的人。听到马珺这么说,季安颀连忙就放手,知道自己是过分了。看着比他矮上大半个头的人儿笑嘻嘻回看着他,他还真不好意思了,脸更加红了。
马珺笑着看着他,原来她家老安这么容易害羞的啊。踮起脚尖,双手把季安颀鼻梁上的眼镜给取下,恶作剧般的丢到了书桌上。季安颀没了眼镜,眼前略微模糊,可是眼前人儿的脸庞他还是看的很清楚的,怎么她表情有点‘邪恶’?
下一秒,马珺就勾上季安颀的脖子,吻了上去。季安颀被这个吻弄的神魂颠倒,双手换上马珺的细腰。
情人们的吻都是缠缠绵绵的,甜甜蜜蜜的,季安颀越吻脑袋越空,本能似的把手伸进了马珺衣服后面。抚摸着那大片柔软的肌肤,下意识就把马珺胸衣扣子给解了。
季安颀下身已经有点骚动,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对马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直接把舌退了出去,手也放开了马珺的腰。
而让他再次兴奋的是她那句话:老安,别停,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半夜,马珺躺在季安颀□□的胸膛,手贴在他发烫的肌肤上,原来上床是这种感觉,痛痛的,却还想要。马珺枕在季安颀手臂上,她下身还能感觉到麻麻的,异物充斥感,可他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