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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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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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依旧慵懒凉薄,是母亲的惯用口吻,林亦彤霎时眼眶就红了,点头说:“嗯,丢了。澌”

    林微兰把她让进门来:“丢了就丢了,再配就是,多大点事儿?”

    母亲这一句“多大点事儿”似乎一下子就让林亦彤放下了心里的重担,她进去把包和外套挂起来,压着哽咽说:“妈你不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啊?”

    林微兰往里走,裹着披肩继续筛茶叶:“去哪儿?这城里你总共才认识几个地儿,给军区那边儿审个两三天脑子就糊涂了?可下回啊,彤彤,你不必觉得回家给我看见了让我难受就躲着我不见,在外面住能有多安全?你得想着外面人给你委屈受,回了家妈还能给接着给你委屈受不成?”

    那纤小的身影这下连手腕都是抖的,过去拿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妈你筛什么呢?”

    “残茶。好几年了没喝完。筛点碎的做茶包。”

    “那是你总舍不得喝,挪来挪去肯定碎了……”

    “你还教训起我了?谁给你的胆儿?”林微兰白她一眼,可就这白的一眼就再挪不开视线,眼眶微红,问道,“你问了吗,军区那边儿审得怎么样,景笙这事儿严不严重?”

    她含泪,笑着摇摇头:“不严重。说调查清楚之后就会放出来了。”

    林微兰一惊:“这样,那你给顾家那边联系过没有,他们可急坏了。”

    “没有。”她哑声说,拎起一个小茶包来看,“内幕消息,我跟军区里面的人熟了人家才告诉我的,我不能透露军事机密。”

    林微兰松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懂。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不放出消息,让真正的坏人放松警惕是吧?”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晶莹的泪水掉下来一滴:“妈你好幼稚。”

    林微兰白她一眼,继续做茶包。

    “也好,反正今年是我本命年,指不定老天觉得不吉利就落点什么事到咱家头上,婚期拖个一年半载都没事,躲过风头等没人惦记这事儿了咱们再结,没事,啊。”林微兰带着茶香的手覆在她手上,按了两下。

    林亦彤怔怔看着那只手,苍白的小脸上眼眶泛红,哑声说:“妈要是我突然……不想嫁了呢?”

    林微兰一怔。

    丝线在她保养良好的纤手间穿梭,眼睫垂下说:“不想嫁就不嫁,有什么?别管你是出自什么原因,你觉得不好妈就不逼你。别再说无故悔婚对男方不仁义什么的,妈当年倒是仁义,可最终怎么样?顾家那边,该道歉咱们道歉,该赔偿咱们赔偿,别人要骂也骂我去吧……我爱这么护着我亲生闺女。”

    那纤小的人儿抱着膝盖红了眼,林微兰忍不住顿了顿轻声问:“是景笙不好?”

    她摇头,说:“他好。”

    他太好。特别好。

    可她却要不起了。

    林微兰蹙眉:“那怎么……”

    “妈,”她含泪浅笑,握住她的手说,“我想洗澡……”

    “……”林微兰被她突然转换的话题弄得没辙,目光无奈收回,“那去放水……”

    “你跟我一起吧……”她嗓音哑哑软软的。

    林微兰皱眉:“你多大了?这个年纪跟我撒这个娇,我惯得你?”

    “那你要我不结婚不是惯我呀……”

    林微兰隐隐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心下疼着,无奈便依了她跟着她一起进去,连放个水她都含着泪笑眯眯的在背后圈着她,赖得她路都走不动,可等放水好了之后她却盯着那汪清冽的水怔了怔,小脸白了白,把她的腰松开了,林微兰凉薄笑着说:“还要我给你洗不成?”她眼睛茫茫的,说:“我们医院有名额要去外省进修实习,一个月,包吃包住的,可能明天就去。”

    林微兰一怔,接着试了试水温说:“一个月太久,你自小没离家那么远过,要不我跟着你去?”

    她水眸更加茫然,竟说:“好啊……”

    “好什么?”林微兰白她一眼,压着眼眶的微红说,“你下回再给我闹失踪,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浴室的门关上,里面恢复了一片清净。

    她靠在浴缸旁边,一边湿热一边冰凉,回想着母亲说要扒了她的皮,想想还是真扒了比较好。母亲最恶心欺负女人的男人,也更恶心女孩子不自重自爱,哪怕落个刚烈的名声也不要让人觉得***不洁,她腕上,腰上,隐约还透着没好的淤青痕迹,几天都没消下去过,在浴缸里这样泡着,闭眸就想起他那次近乎残暴凶狠的占有,她苍白的小脸埋下去,浑身在水中轻颤起来。

    夜里睡得迷糊,噩梦连连,起身打开窗户吹风,见那辆悍马竟还隐没在树丛旁,没开车灯,只剩隐约的烟头,一明一灭,映出他俊逸分明的棱角和肃杀的眉眼。

正文    101101 报应。霍斯然。这就是你的报应(6000+)

    寒峰替她回答的这几句话,竟叫那纤小单薄的人儿轻微红了眼眶,小手握着行李袋,垂着眸不说话。

    寒峰吓得顿时也不敢多说了,赶紧笑着跟副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带她上车,行李袋放在后面,跑过来说:“嫂子,您是坐副驾驶还是坐后面?”

    她不说话,水眸只是带着一丝可怜和委屈定定看着那特殊的车牌。

    “额,”寒峰挠挠头,脸红尴尬,“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看你比我小得多,叫你嫂子是不是嫌老了?我改口!我现在立马改口行吗?”

    “我叫林亦彤。”她抬头轻声说。

    寒峰茫然了,这个……他知道啊。

    她泛红的眼眶凝着他说:“你叫名字,或者叫我小林吧。我们秦主任都是这么叫。”

    说完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就乖乖上车了,留下寒峰一个人尴尬着脸风中凌乱,叫名字或者小林?他……他要敢就怪了…澌…

    ********

    婚房很大。

    京都三环以内繁华路段的小区住房,一百多平的公寓式住宅,里面除了必备的家具之外还显得有些冷情。那道纤细的身影走进去后倒连逛都没逛,寒峰在后面兴高采烈地说他跟几个助理员怎么折腾布置的婚房,哪里有精巧用心的设计,她似听似不听的,反而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远处的立交桥,车辆穿梭不休,较高的楼层俯瞰城市全貌有种开阔却苍凉的感觉。

    “首长说了,以后您要是觉得这儿好就一直住下,这儿大着呢,您想把伯母接过来住都行!”寒峰凑过来笑着说。

    伯母?

    她回眸看看他,是说母亲吗?

    寒峰被她看得心虚,看看墙上时间说:“首长快到了,咱们走吧,京城王府那边首长早就订了位,吩咐您到了就带过去呢。”

    她倒是没料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怔了怔她小声哑哑地问:“那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

    “嗯!有冯参谋,还有几个跟首长关系很好的师长部长什么的,都是当年随首长从地方军区来的,霍首长说先不弄那么正式,这顿适当给您接风!”

    听起来都是他的挚交好友,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拂了面子,而且以现在他们结婚的事实来说,她作为妻子有那个义务去演好这场戏。

    纤长的睫毛垂下,她小脸微白,抬眸轻声说:“那你等我一下吧,我去换件衣服。”

    “哎,好!”

    寒峰笑着坐下来,哪怕是坐沙发的姿势都背挺得笔直,两手交握着,桌上有杂志周刊有电视遥控,他却一副微笑着等人的架势静心凝神,没有半点不耐烦。或许军人就是有这寂寞能忍清心寡欲的特性。

    林亦彤现在是后悔了,只知道是出来进修,带的都是普通的衣服,能穿出去的没几件。

    寒峰觉得时间长了,探头说道:“嫂子,普通的衣服就行,首长说了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事儿的!”

    刚说完就看到一抹清新的柔白从里面晃出来,她及膝的雪纺裙配黑色镶钻的低跟凉鞋,样貌清新动人,她有些不好意思,轻吸一口气问:“能看吗?”

    寒峰嘴微张着呆了好几秒,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带点傻气地猛点头:“嗯,能看。好看!”

    垂眸之间满是尴尬,可却又发现了点别的什么:“嫂子您……钻戒呢?”

    她一怔,不由在心里小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个月的进修学习期,她要带那种东西过来干嘛??她不可能想到要戴着。

    霍斯然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打给寒峰的。

    寒峰训练有素,一张脸霎时变得严整肃穆,从沙发上“唰!”得起身站直:“首长!”

    听了两句看她一眼:“嗯,嫂子收拾好了,就是……就是没戒指……”

    “是!知道了,首长!”

    挂了电话寒峰脸上又浮起浓浓的笑意说:“好了,咱走吧,霍首长也开车从军区赶过来了。”

    她纤眉却轻轻蹙起,有一丝担忧焦灼:“可我没有戴戒指……”

    “首长说了,不碍事!”

    不碍事??

    寒峰笑得那么开朗洒脱,可她心里还是微微忐忑,一路走出去还心下担忧,类似霍斯然这样的男人无论去到哪里都有面子有派头,她不想一个不谨慎就闹出笑话。军婚是什么呢?就像一颗闪闪的红星时刻挂在头顶提醒着你谨言慎行,虽然听起来傻气可是她脑子里真有那么一根弦,绷得很紧,明明十几个小时长途汽车身体很疲惫了,眼睛却还清澈有神,亮如繁星。

    京城王府的排场果然很大。

    走进去的时候绕着红木楼梯走到二楼,雅间各异,连服务员的服饰都精巧独特,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她不善寒暄,一进去面对各异的军装军章脑子都有些懵,只得在寒峰的介绍下跟他们握手打招呼,甚至对他们笑着夸赞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军人的手掌都很粗糙厚实,可这不足以令她安心,因为霍斯然在京都如此地位的男人,配她这样年轻稚嫩的菜鸟,太吃亏了。

    宴席都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觉得应对吃力,对几个人开始有些审视,接着笑意里便满是宽容照顾的目光,尴尬至极。

    “小林你是今年才毕业的,那年龄不大啊,”冯参谋突然惊愕地说,“有二十四?”

    “二十三。”她轻声说。

    冯参谋恍然大悟,接着笑起来:“哈哈,哎哟这个霍斯然啊,我说我给他介绍我那妹子他怎么就看不上,敢情他喜欢这样的……”

    在那笑声中外面传来一阵踱步声,霍斯然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眉宇间英挺刚毅却遮掩不住那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他深眸里透着晶亮的流光,嘴角勾着一抹笑说:“我喜欢什么样的……跟你有关??”

    冯参谋见正主儿来了立马摆手推卸责任:“没关没关,你爱怎样怎样,人你都娶到手了谁还敢乱说闲话还是怎么地?”

正文    102102 你怎么打人呐!(3000+)

    等?

    她怔在原地。

    霍斯然却擦身而过,单臂随性优雅地插在口袋里,邀请几个同来进修的医院高级医师搭车回招待所,几个人不明他的身份所以面色拘谨,但最终还是同意。整整一个小时,他分批来回几趟将所有到京都进修学习的高级医师们都送回去,最终是c省军区医院这一批,他冷眸淡然,不看她,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她的腰过来,示意她也跟着一起上去。

    几个人拥挤在后座,谈笑风生,她水眸则怔怔盯着前面的男人,来回几趟雨水将他的肩膀袖口都打湿了。

    下车时一片哄散,道谢声也散在风中,她顿了顿,想想还是乖乖留在后座,没想到霍斯然竟走过来,冷眸深深凝了她一眼,走过去探身抱她,她呼吸一紧,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不敢抗拒,他却抱了她下来后“砰!”得一声关上了车门,接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她简单收拾的行李袋来,放在她身侧。

    “其实不就是恼我没告诉你就把你带到这里来,跟我独处一个月?”他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深眸却亮如星辰,好看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盯着她说道,“亦彤,我是很想跟你好好相处培养感情没错,可利用职权假借进修名义这回事,我没做。”

    “想清静清静是么?好,我给你。其他的呢?还要什么?”

    她几乎听傻了,眸色晶亮如水,仰头怔怔盯着他看澌。

    看来没有。她只是想避开他而已。

    一丝剧痛的猩红闪过深眸,霍斯然不甚自然地看了一眼别处,走过去俯身将她亲昵却悲痛地抱入怀中,清隽的眉眼盯着她的水眸哑声道:“我号码就存在你通讯录里,只要你想打,我随时在;有什么需要帮忙也就随时开口,只要你肯,只要我能。”

    大掌轻轻扣紧她后脑柔软细密的发丝,眼里浮起凝重的血丝,薄唇重重印在她柔美的眼角。

    ——开心点。宝贝。

    ——你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得很。

    接着冷眸收回,连同他浑身冷冽肃杀的强势气场,那薄唇抿住,一身藏青色的军装转身走进雨里,上车发动车子掉头便走。

    她心下微动,水眸因诧异而微湿,目送那辆车子在自己视野中渐行渐远,接着消失。

    远处。

    大雨滂沱。

    ……

    副主任倒是诧异她又回来住的,好在还有空房空位,她和护士长住到一起,晚上收拾洗漱好之后正整理床铺,就听见护士长在阳台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自己丈夫打电话,笑着逗自己儿子开心的声音。

    涩意微重。

    纵使入了秋还是有蟋蟀声,贼心不死地响透半夜,她躺在不怎么舒服的绿垫子床上睡不着,翻个身就想起今日在“婚房”内看到的大约两米的大床,铺了一层床垫三层驼绒毯,想必比这容易入眠得很,迷迷糊糊想着,霍斯然的脸又恍然钻进脑海,那么清晰,她一惊,便彻底醒了。

    汗湿发丝,她迷迷瞪瞪地拿手背搭在额头上醒神,睁开眸看到外面的月光,雨停了,月色更皎洁。

    那清冷的神色,好像他低下头跟她说话时,眼里冷冷的,却仿佛含着情的神色。

    ********

    进修课的确是有些听不懂,她做了笔记仍是如此。

    纤眉一直蹙着,有点不敢问姚副主任,可到课间扯开闲散话题的时候却被吸引了注意,那讲课的女医师说:“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病人都讨厌住医院?不只是花钱、病痛、见证生死,还因为医者淡漠,以致病者孤独无助,现如今这些病,吃药能好,宽心就更好,你板着脸不肯吝啬那么两句宽慰,放眼望去这一片,病房自然日日都是难过痛苦。”

    旁边有人啧啧说酸,笑谈这女医师该去当心理辅导员,而不是外科讲师。

    她却听得茫茫然怔住了,想起那个偌大空旷的房子,一个人住岂不孤单,连回声都听得见。

    中央军区的电话是下午时分打来的——

    “嫂子。”寒峰的嗓音第一次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没了一点笑意。

    她一怔,小脸微白,轻轻抿唇。

    “嗯。怎么了?”

    “首长不肯吃饭,我劝几句吧,他还骂我多事。”

    额。

    这通电话打给她,算是……告状吗??

    她留在阶梯教室里,右手轻轻划着笔记本上的重点,小脸尴尬微红,手也一道道没了轻重:“那你……继续劝啊,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你没办法找我怎么有用……”

    “谁说没用?你俩不是吵架了吗?吵架了首长才不吃饭的!”寒峰蹙眉委屈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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