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告急:总裁离婚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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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告急: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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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语,你们还在聊些什么?”现在每过一秒,对凌少宸的神经和心脏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类似于“快点解决一切,让他跟简宁重新开始”的迫切愿望,正随着简语和林主任的窃窃私语而消耗殆尽,这使他不悦极了,“有什么要紧的,等手术后再谈!”

    简语被他吼得一怔,突然联想到不久前凌家的那晚,他也是这么吼她的。果然,不满一旦开了闸,到了后面简直就是恶性循环,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想到这,简语对简宁的恨意只能不减反增,她死死盯着林主任探进口袋里的手,在她几乎要以为对方不要钱,而选择保全一名医生的操守时,林主任冲她做了一个“你放心”的唇语,然后推门进去了。

    简语顿时放下心来,随后又不禁有些自得,她身处人类金字塔的顶层,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收买不到的。

    手术室内。

    简宁望着眼前那批不用摸就清楚异常冰冷的器械,明明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烦恼,只要配合着叉开大腿其它交给医生就行,但她的全身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林主任发现了,“简小姐,放松点,我现在给你打麻醉剂,不会叫你疼的。”

    简宁抖着唇笑了,“可我听说,即使失去了知觉,但只要听觉在,依旧可以捕捉到手术刀扎进肌肤的声音,就像撕纸一样……刺拉拉、刺拉拉地响?”

    “没事的简小姐,我的临床经验丰富,唔,如果你还是不放心,要不要我拿两团棉花给你堵住耳朵?”林主任半开玩笑着说。

    在这种状似缓和的氛围中,简宁终于开口了,“林主任,帮帮我。”

    林主任戴口罩的动作倏地僵住。

    简宁渴求地,“当初你们医院搞错了我妈妈的病例,照理说,我大可以去法院告你们,让你们赔钱后顺带着损名誉,可我没有。而今日,我之所以点名由你来主刀,就是希望你能看在那件事的情分上,救我们母子俩一命!”

    垂下脑袋,林主任两眼发直的盯着简宁的肚子看了许久,小声说,“你知道外头站着的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刚刚都许诺了些什么给我吗?”潜台词是:你简宁有什么?

    “我,我……”简宁顿时犯了难,她明白不管是身家还是后台,她都及不上简语的一个指甲盖。

    但林主任接下来的话,却让简宁有种柳暗花明的意外感,“简小姐,你可能会叹息自己一无所有,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认为你几乎拥有了世间美好品德的全部,当初为了你母亲一事,你把我痛骂一顿但最终选择息事宁人,我在感激的同时又默默给了你一个评价。”

    简宁看着他的眼睛,追问,“什么评价?”

    林主任笑得和善又慈祥,只是他的话让人感到不快,“这个家属,很没理智,很蠢。”

    出乎意料的,简宁没有生气,反而失笑出声。

    确实,与其浪费时间跟医生吵吵,不如拎着“罪证”去法院搅得医院鸡犬不宁。

    “所以孩子,我想你说服我了,有时候人活着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智,而我现在,也想冲动一把。”

    抬眼,随意的往外一扫,见凌少宸时不时朝他们的方向张望,林主任举起手比了个“OK”,示意一切进展顺利。

    只是在弯下腰的时候,林主任飞快在简宁耳边补充,“你要跑,说容易其实不容易,毕竟你男人就在门外寸步不离的守着,但说难也不难,只要医院制造出一场小意外,把他暂时吸引开就行。”

    “然后呢,我马上跑?”简宁追问。

    “不不不,这样太冒险了,”林主任转了两下眼珠,可以看出他的脑袋正飞速运转着,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简小姐,待会你先这样……”声音微妙的暗了下去。

    手术室外。

    一个小护士面色慌张的跑来敲门,凌少宸及时截住了她的动作,“林主任正在做手术,你有什么事吗?”

    面对凌少宸严肃的口吻,小护士怯怯地眨眨眼,“林主任负责的一位病人,目前处于极度危险的休克状态……”

    凌少宸伪装的冷静微微崩塌,“……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吗?”

    “嗯!”点点头,小护士反应过来的问道,“你认识她?你是病人的亲属吗?”

    “我是,我是她的女婿。”

    “哦,病人家属在就行,我原本就是来请林主任通知沈天雪家人的,”小护士的脸色轻松了点,时不待我地,“那你快跟我过去吧!”

    事关简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凌少宸不敢怠慢,他转过身望了眼简语,本来是指望简语替她看着简宁的,孰料却听见她说,“宸哥哥,沈阿姨也算是我半个妈妈,现在她生死攸关,简宁又在手术中抽不开身,我代替简宁陪你去见沈阿姨最后一面,合情理吧?”

正文 第105章 我已经不爱你了

    凌少宸和简语相伴离开后不久,手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伴随着车轮滚动的,是一架病人医用推车,车两侧的把手各扶着一名林主任的助手,林主任一边回头看一边挥手让挡在路中央的人群散开。

    有些认识林主任的同事,见他这幅被鬼追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这还是他们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斯文稳重而又一丝不苟的领导吗?

    林主任才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叻,手一抬,把被风撩开的白布重新盖了回去,简宁刚露出来的一点头发尖立刻又被掩了个严实。

    透过不怎么厚重的白布,简宁似乎还能瞧清头顶上飘着的白炽灯的光晕,她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是战战兢兢,因为她此刻的身份,是一具即将移步太平间的“尸体”。

    她想不通为什么一切都如计划预想的那么顺利,最奇怪的是,林主任的调虎离山之计还没施展,凌少宸和简语就都不见了。

    于是,林主任见机不可失,赶紧把她连床带人往外送。

    至于林主任是如何说服他那两位小助手的,用林主任的说法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从哪里来?

    记得当林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闪闪并拍到其中一个助理手上时,简宁的眸光充满了诧异,能办理金卡的人,非富即贵,真看不出来啊,林主任还留有这一手。

    但她很快意识到,林主任是来动手术的,不是来当散财童子的,这钱估计是凌少宸送的“红包”,被林主任用来借花献佛了。

    就在简宁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从她脑后传来一把男声——“林主任!林主任你等一下!”

    等?等什么等?不能等哇!这是林主任和简宁此时的共同心声。

    虽然心底想逃的愿望已经升到最顶点,但林主任不得不停住脚步,他机械般的转过身,在见到来者是谁时更是双腿打颤,果然是这祖宗追来了!

    凌少宸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凌……凌少,你怎么来了?”清了清喉咙,林主任紧张得连尊称都冒出来了。

    “我才要问你,放着手术不做,来这里干什么!”眯了眯眼,凌少宸锐利的眼忽地锁定到林主任身后的推车上,“那是什么东西?”

    “咳,我负责的一名病人得了急性病抢救无效,医院担心会感染到其他病患,特别通知我出来处理一下,”顿了顿,在凌少宸极其不谅解的目光下,林主任搓着手解释,“凌少,简小姐才刚打完麻醉,这药性要过一会儿才能显现,你不能立刻要求我给她动手术吧,她会受不了的。”

    理是这个理,凌少宸再不痛快也只能忍了,毕竟对方是攸关简宁平安的主刀手,他不好把人往死里得罪。

    扯了下唇,他让开道,“林主任贵人事忙,是我乱了分寸。”

    凌少宸居然道歉了!林主任震惊,诧异,但他没有忘记正事,“凌少,你喊住我还有别的事吗?”

    凌少宸考虑了一下,沉声说,“沈天雪在几分钟前……确认死亡了。”

    藏在白布下的手骤然攥紧,浑身微微哆嗦,从鼻腔里吐出的呼吸都变了调……

    还好,沉浸在悲痛中的凌少宸没有捕捉到简宁这一秒的失态,而林主任在微一愣神后,连忙问道,“需要我向简小姐保密吗?”

    凌少宸心里就是这个意思,虽然简宁面对她母亲即将逝世的消息表现得很正常,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显得格外不正常。

    “我担心她没了孩子,又在听到沈天雪的噩耗后会心神俱损,如果可以的话,能拖一时是一时。”

    林主任忙说“好的”,接着在凌少宸不再阻挠的视线下,连忙推着车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太平间。

    到了这里,扑面而来的是叫人寒到骨髓里的冷气,但再冷,也冷不过简宁微弱跳动着的那颗心。

    “简小姐,你安全了,”白布“唰”的一下被大力掀开,林主任担忧的带着安慰的面庞映入眼帘,“这里除了死人和值班医生外,不会有多余的人进来,还有……想哭就哭吧,这儿是地下室。”

    简宁放下心一般的痛哭起来,她的母亲,无意间用自己的生命,为她换来了一场自由。

    恍惚的回忆中,是被纱布很用力塞满了嘴巴的沈天雪的影像,为了避免她自残,双手双脚不得已被护士用皮套捆得严实,舌头被压迫,口水不可自抑地淌了下来,手脚挣扎间,更是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简宁知道,她妈妈当时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可那些亲戚,却还在为了一套早就失了价值的房子争吵不断。

    她还记得,自己要求过林主任把她妈妈的输氧管撤去,至少沈天雪逝世前,女儿女婿、舅舅一家都以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陪伴在侧。

    但今日,真正意义上见证沈天雪死亡的,就只有凌少宸那么一个,还是个外人!

    而她这个听闻死讯的女儿,却只能在这种毫无生气的地方躲着垂泪,连嚎丧都怕惊着人。

    “简小姐,振作点,”林主任拍拍简宁的肩膀,接着他未完的计划说,“再过十分钟,会有一辆殡仪车停在医院东南门,那里,是只给死人开的通道,我会事先跟他们打好招呼,你一上车,就直接把你送到西郊码头,如何?”

    简宁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尽全部力气才挤出一句不怎么哽咽的“谢谢”。

    …… 

    车门关起来,偌大到笨重的殡仪车以一种不符合体形的速度扬起尘土,一路朝着医院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

    简宁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不停倒退的风景,面上还有点回不过神,旁边的司机见她一副深受打击但又绝处逢生的矛盾表情,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搭话。

    于是,一路无话。

    殡仪车在绕过了半座A市后,在一处人头攒动的码头刹住。

    简宁跳下车,用着永世不会回头的决绝,即将跟整个A市说再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逐渐逼近之前约定的点数,虽然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马上暴露,但简宁还是谨慎地混迹在来往的人群中,时不时扫几眼腕表。

    终于!

    “简宁,人已经给你完完整整的送到了,从此天高海阔,能别回来就别回来!不必太想我……”出声的这人是唐心,两人一见面,先是给了彼此一个结实的拥抱。

    随后从车上下来的,是简宁等候已久的主人翁,路单。

    他出众的脸掩在口罩后,左手提着一个鼓囊的行李袋,一边走过来一边伸了个懒腰,“啊,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而候在车门外,静静笑望着他们的人,则是季川。

    见简宁感激的朝他看来,他努努嘴,示意最近的一班游轮就要开了。

    简宁不敢多做耽误,一步三回头的跟路单湮没在人群中,挺着肚子的唐心被赶来的季川护进怀里,“别追了,这里人太多,小心挤出个好歹。”

    “我舍不得她,我真心舍不得她……”唐心把绷不住的哭脸埋进季川颈侧,激动地,“川子,我们算不算把幸福送到了她的手里?”

    “也许吧。”季川意味不明的安慰她,心里却是沉了几分。

    送走简宁和路单不过是一个前戏,凌少宸接下来的怒火才是他们应该考虑能不能承受得来的。

    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想他季川精明一世,怎么这次却糊里糊涂的干了个赔本买卖呢?

    慧仁医院。

    简宁失踪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以至让凌少宸觉得像假的一样。

    林主任僵立在他面前,似乎陷入了一个“本人已死”的自我安慰中,梗着脖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偷溜了,在你送尸体去太平间的时候?”凌少宸问。

    明明今天是难得的放晴,可空气里似乎夹杂着丝丝冷气。

    “嗯!”林主任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后就吐出这么一个单音。

    “你的麻醉剂是打到空气上面去了吗!”凌少宸目眦欲裂的瞪着林主任,像是在看本世纪最大的一个谎言,偏偏他还该死的上当了!

    林主任:“……”

    这一刻,凌少宸充满力道和愤怒的指食指几乎要戳穿林主任的印堂,“等着吧!你要为你愚蠢,付出代价!”

    “宸哥哥,你冷静点,简宁不见了,林主任确实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但并不是全部啊!”简语含泪劝着困兽般的凌少宸,但她心里却想着:算简宁那小骚狐狸命大,跑了也好,就带着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滚得远远的吧,不要再来打扰她跟凌少宸的幸福生活了。

    怒极反笑,凌少宸大力挥开简语缠缚在他腰眼的手臂,在她不可置信的受伤眸光中,一语道破天机,“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吧!”

    张了张唇,简语神色震惊的“我……”了大半天,硬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凌少宸的笑意更显阴冷,“有些话,我本来打算简宁手术后在跟你说的,但现在,似乎没有等待的必要了。”

    在简语不好的预感中,凌少宸像下死亡判决书般,用一种冷冽得仿佛带着金属质感的平稳调子说,“简语,我已经不爱你了。”

正文 第106章 未曾介绍的弟弟

    阿尔勒位于法国普罗旺斯地区,在这片蔚蓝色的天空下,是一座用艺术和金钱堆砌起来的工艺美术博物馆。

    简宁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落脚的第一个月,路单用为在街边给人画素描的方式,赚取了两张入场券,美名其曰:及时摄取养分,以保持创作热情。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男人,简宁不得不承认。

    只是当瞄到路单微微有些蜷曲,不管是拿画笔还是提筷子都略显不便的右手时,她忍不住想弄清楚,“你的手,怎么了?”

    对此,路单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监狱那种环境,开饭时不下手快点,怕是连肉沫都抢不到的。”

    简宁:“……”

    “因为我住的是单人间,犯人们误以为我跟狱长有裙带关系,刚开始都让着我,不过当知道我跟他们一样,只是关在牢房里待宰的一只猪一条狗时,态度就称不上有多友善了。”

    简宁:“……”

    “打架都是轻的,群架才真的可怕,哦!是我表达有误,没有什么群架,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几个挑我一个,我左手扛着打,右手护着食物,最后非但没护住,右手还被人碾在了脚下。”

    简宁:“……”

    “简宁,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更不是让你流泪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时局有多艰难,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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