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多变的呀。”
“那也比不上你呀,有了未婚妻了还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简宁不甘示弱。
一丝愠怒闪过眼底,稍纵即逝,在简宁顶嘴的时候,凌少宸的指腹狠狠搓了下简宁的刺青,直把她疼得直抽气,“别试图转移话题了。说!你是怎么勾引邵峥堇的?像他这么正经严肃的男人你都能玩弄在鼓掌,真不知道是我调教的好,还是你本性狐媚至极!”
如果说邵峥堇那个跟他不相上下的变态,喜欢的就只有她这双眼睛,这话凌少宸会相信吗?
得了吧!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于是,简宁保持缄默。
但往往,不适宜的沉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遭,下一秒,她已经被凌少宸拖着按到梳妆台上,柔软的小腹被咯得很不舒服。
“好好打扮一下,今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凌少宸的眉眼透过镜子清晰的倒映进简宁眼中,是邪恶,是罪恶,是深渊。
凌少宸的要求,却让简宁犯了难,“我没有衣服可穿。”
“没关系,你的身材跟姜晚的差不多,勉强可以穿她的,特别是你这腰,和她的一样,一只手就圈住了。”
凌少宸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点暧昧的鼻音,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他是不是跟姜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亲手感受过了?”心口一揪,有些过激的质问不经考虑便脱口而出。
姜晚早上那番话还犹在耳边,说她其实和凌少宸没有什么,还说心都放在自家保镖先生身上。
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人做到简宁这种程度,承受过的背叛、伤害和别离要比呵护关心来得多的多,她现在都不敢随便再去相信谁了,信任背后往往敛着一把锥心的刀,姜晚的面目多变,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简语或者本身就是个超越简语的存在?
凌少宸看着简宁无意识颦紧的秀眉,忽然就笑了。
他在笑什么?笑她吗?见凌少宸只是笑也不说话,简宁的心底更没底气了,嗫嚅了两下唇,“那个……刚才的问题,我……”
“我知道,你不是在吃醋,”凌少宸飞快接过简宁的欲言又止,神情变得绅士且矜持,“而我,更不会再自作多情了,好了,我去找姜晚帮你选一套好看点的礼服,乖乖等我。”
凌少宸离开时,简宁还有点发怔。
她不明白,自己不是迫切渴望和凌少宸毫无感情瓜葛的吗,为什么当他说出类似抽身而去的话时,她的心会骤然凉了半截?
伸出冻得有些发紫的手,简宁摸向后腰那处还隐约作痛的图案,凌少宸以为这标记是刻在她肉体上?
不不不,在把刀送进他体内的那一秒,这把刀的形状连同触感,就已然深深刻进了她的心底。
痛的,从来就不止凌少宸一人。
“呀!你怎么了?”姜晚抱着一叠华贵礼服走进卧室时,见到的是全身赤裸但没有一丝吻痕的简宁,姜晚本以为凌少宸进来这么久,肯定会对简宁做些什么羞羞的事,结果……
呃,这副场景,不会是滚床单滚一半掉床底了吧?还是说,凌少宸那方面……不行?
咳咳,一不小心就想远了,姜晚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飞快把门踹上,有些不悦的想,邵峥堇本来就对简宁心生好感,要是再被看点什么去,惹得那憨实的男人彻底鬼迷心窍了怎么办?
“你说邵峥堇憨实?”简宁一边挑着姜晚怀中那些不过分暴露的长裙,一边好意的提醒了下不知不觉把心理话嘀咕出来的姜晚,“没准他是头狼呢?”
姜晚“啊?”了声,反应过来时面上那两朵迷人的红晕又加深几分,“我巴不得峥堇是头狼呢,他在感情方面就是太老实了,像……含羞草。”
含羞草?含羞草会把她顶在墙上舔了一下还想再来一下?简宁嗤笑姜晚的天真。
正当简宁伸着胳膊选出一件缀着蓝色水晶的及膝长裙时,姜晚有些讶异的低呼,“你受伤了!”
简宁无所谓的点点头。
“你们……”姜晚难以启齿的顿了顿,才说,“是他弄的?”
“还能是谁?”简宁淡淡的反问。
“这不科学呀……”姜晚眼神有些发直,一会儿瞅瞅简宁皮开肉绽的左腰,一会儿看看简宁右腰那意味不明的纹身,“他说会好好跟你说话的。”
简宁想了想说,“比起囚禁和别的其它什么方式,今天的凌少宸,算是跟我好好说话了。”
“真凶残。”姜晚看了几眼后,自己也免不了一阵肉痛,而在瞧清简宁下一个动作时,她建议道,“你不先处理一下伤口再穿裙子吗?被衣料磨一个晚上的话,会很难受的!”
随着姜晚话音一落,飘逸的裙角已经服帖在简宁的膝盖弯,她转个圈来到姜晚面前,微微一笑,“好看吗?”
“……好看。”其实姜晚更想说的是“好痛”,替简宁痛。
“凌少宸呢?我是在房间等他来接我,还是我得自己出去找他?”
得到肯定的简宁旋个身来到梳妆台,她天生丽质,一个淡妆就能衬得她明艳动人。
正文 第175章 插不上嘴
“呃……有区别吗?”姜晚不明白为什么简宁和凌少宸之间这么多规矩,反正都是要碰面的,谁出去谁进来有影响吗?
“当然有。”简宁点点头。
一件睡衣脱得快慢凌少宸都要讲究,要是她不经允许冒冒然出现他面前,他指不定还要怎么罚她呢。
处于六亲不认状态中的凌少宸,最不缺的就是难为她的借口。
姜晚提议,“那这样好了,你跟着我一起出去,要是他责怪你的话,我可以帮你挡挡。”
……
凌少宸的车停在泰安豪庭门口后,主动为简宁解安全带。
在简宁受宠若惊的神情下,凌少宸压低声线在她耳边交代一句,“出门在外,收敛一下你的小性子,不可以不给我面子。”
简宁看了他一眼,没发出反对意见。
看着简宁低眉顺首的模样,凌少宸解安全带的动作忽然顿了下来,眼神中隐隐藏了些许笑意,“后腰痛吗?”
简宁撇了撇嘴,老实道,“痛。”
“可我认为你还不够痛,”凌少宸斜眼看她,黑眸溢满恶意,“要不你怎么有力气一次次逃离……”
被人戳中心事,简宁不太自在的垂下脑袋,她不懂正确应付凌少宸的攻略法则,就这样任他恶言恶语出完气换得短暂的太平也不错。
深深睨了简宁一眼,凌少宸推门率先下车。
简宁紧跟其后,他的步子很大,全然不顾及女伴的速度。
赶来赴宴的男士们看到赫赫有名的凌总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不禁多打量了两眼。
但这无意的两眼,却让接下来的简宁尝尽了苦头。
收回快要踏进大厅的脚,凌少宸返身过来揪住简宁的胳膊,把她带到身边,“跟上!”
简宁奇怪凌少宸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但管他呢,谁会去关心一个神经病在想什么?简宁同样不敢兴趣。
这个时候,简宁的余光正好瞥着了同来赴宴的季川和唐心,在他们惊喜交加的眼神中,简宁笑得眉角弯弯分外婉约,大概是她的笑颜过分开心,以致旁边的凌少宸有点糟心。
他根本见不得她好。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的吧?”凌少宸低头,手示意着虚托简宁的腰,那处地方,现在还痛得很。
“我明白。”简宁皮笑肉不笑的做出保证。
转眼,唐心已撇下季川小跑至简宁身前,简宁刚迎上前去没几步,就被唐心紧张地拉起手。
唐心四下打量她,眸中的忧虑仿佛简宁少了块肉。
“你……没事吧?那天到底是谁劫走了你!凌少宸吗?”虽然简宁就好好的站在唐心跟前,但她依旧感到不真实,尤其是简宁身边还戳着凌少宸那尊大鬼时,效果更惊悚。
“没谁,是我自己想出去散散心,结果走着走着,不小心迷路了。”简宁话里有话。
“那……”唐心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立刻被后面走上来的凌少宸的眼神打消在喉咙,“你有手机吗?”唐心飞快的问。
“没有。”简宁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唐心郁闷,如果换在以前,她早就冲上去胖揍凌少宸一顿了,可现在,她不敢,她担心自己的放肆会给简宁带来更沉重的打击。
这两人的事……没人插得了手。
无奈的冲唐心笑笑,简宁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凌少宸,“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带我来参加这场宴会呢。”
“今晚是姜晚父亲的五十大寿,我答应他要来的。”凌少宸解释了下。
简宁恍惚的遥望着这个布置得灯光璀璨富丽堂皇的会场,没记错的话,姜晚当时同样对她发出了邀请。
那个时候,简语怀孕的消息还没曝光,路单还没死,凌少宸也没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付她……
越是光明的地方,隐藏的阴暗面越大,就如凌少宸此时对她笑得温文和煦般,他深瞳里的敌意却是藏不住。
“想到什么了,这么出神?”凌少宸显然发现了简宁的异常,微垂下眼看她。
“如果我说,想到我们过往恩爱有加的片段了,你信吗?”简宁半真半假的说。
“我信,我信你……”一点点的笑意弥漫上凌少宸的嘴角,卖了个关子才说,“才有鬼。”
宴会备有包厢,几队人马凑在包厢内,这种感觉倒是新鲜。
一队是以凌少宸季川两对夫妇为主,还有一队是简天海那一家三口,再往下是林木深父子,最后是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姜陌——姜晚的父亲。
当姜陌乐呵呵的邀请众人举杯对饮时,简宁愣是好半天都抬不起手。
这让她怎么面对这群人?一个个无辜外表下包裹着副蛇蝎心肠,或多或少都为她今日的悲惨生活添砖加瓦过。
别说是敬酒了,就是多看他们一眼简宁都觉得难受。
“有时间发愣,不如多花点心思关注下周边的人,没看到长辈对你敬酒吗?”偏偏,那个最令她难受的男人就坐在她边上,凌少宸的眸光扫向冲简宁敬酒的林木深,话却是对简宁说的。
牙关咬得死紧,简宁硬憋出声音,“我身体不舒服。”
“你身体舒服我还不带你来了呢。”凌少宸完全不把简宁那点难堪放在眼里,见不少人都把感兴趣的眼神投放到他们身上,他沉声说,“还记得下车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给他面子。
他的每一句话包括每一个呼吸的停顿,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林总,我敬您。”握着酒杯的手微抖,简宁冲对方扯开一抹不太生动的笑。
“简小姐,我们可是好久未曾谋面了。”林木深并不知晓简宁最近的生活过得有多水深火热,只当她还在信达公司干着销售部的活,“话说回来,贵公司是不是把我家的地址不小心给泄露了,我那批古董玉器一夕之间全都没了……”
面对林木深的疑问,简宁下意识地瞟了林彦北一眼,林彦北见她望来,施施然的冲她一举杯,一脸“那不关我事”的微笑。
又一个演技派!
简宁深吸一口气,决定装傻到底,“林总,这一个月由于我身体不适一直没去信达上班,我想您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不如问问我们的蒋经理。”
林彦北微不可见的勾起嘴角,掩藏在镜片后的狐狸眼带丝庆幸,还算简宁聪明,知道出卖他等同于出卖她自己。
“噢,是这样啊……”林木深其实就是顺口这么一问,他可不认为简宁看得上他那批古玩,毕竟,有凌少宸那么一座用之不竭的金山给她靠着。
应付完了林木深,简宁又听见简语状似无意的提起,“听说简宁小姐的男朋友是出了名的温柔体贴,你‘生病’的这段期间,路先生应该一直跟家里照顾你吧?”
简宁面色剧变,杯口捏得快要碎掉。
“语儿,胡说什么呢!”简宁还没回话,就听见苏巧假装愠怒道,“路先生由于医疗事故前段时间刚死,报纸杂志的新闻你没事也要多读读,别不小心说错话,误伤了简宁小姐的心。”
“啊!死了?这太突然了吧……”简语夸张地捂住嘴,慌乱地冲简宁致歉,“人死不能复生,简宁小姐……你要节哀呀。”
“节哀?你伤心吗?”凌少宸忽的插嘴,眼色有些凉薄。
简宁心里“咯噔”一下,发现凌少宸竟是在问她,“当然。”
无机质的笑了下,凌少宸玩味着说,“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宸哥哥说的没错,有哪个女的刚死了男人还能高高兴兴穿得这么漂亮赶来赴宴的?”简语双手搭着下颚,“简宁小姐还真是心大。”
“你阴阳怪气够了没!”啪的一声,是唐心撂下筷子的脆响,她的脾气对上谁那都是典型的小辣椒,简语的位置离得唐心挺远,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着了。
“唐小姐,我只是向路单先生传达下哀思,碍着你了?”简语笑得一脸无害。
“不过是掉几滴鳄鱼眼泪,你要真想表达哀思,怎么不到天堂去跟路单面对面表达……哦不,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唐心完全不给这位市长千金面子。
听到唐心咒骂自己的女儿,苏巧当场就不乐意了,“我说唐小姐,你好歹是个自持身份的人,怎么说话这么恶毒呢?路单的死关我家语儿什么事?”
唐心把盛汤的碗搁在手上端详,那拿不稳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朝苏巧她们泼去,“犯人总会狡辩说自己没罪的,这点我理解。”
“你!”苏巧眸光森寒,表面故作淡然,“你跟简宁感情好,偏帮她来陷害我家语儿我也能理解。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请拿出点证据出来,别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苏女士,你说谁是疯狗?”季川冷眼扫了过去。
还在跟唐心呛声的苏巧稍微一愣,但她可不是吃素的,很快露出一脸轻视,“谁应声我说谁。”
“这……”身处主位却倍受忽视的寿星好尴尬,姜陌碰了碰姜晚的手,问,“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聊的事我一句都插不上嘴?”
正文 第176章 当肥料洒
还在看戏的姜晚一边轻笑一边介绍起场上的人物关系,“爸,这简宁是凌少宸的前妻,简语则一直视简宁为情敌,而她们现在为之争吵的男人,叫路单,是简宁的爱人,路单的死颇为蹊跷,于是简宁就伙同了律师林彦北将凌少宸和简语告上法庭,可后来,林彦北叛变,成了凌少宸和简语那一卦的了,”顿了顿,“现在,在跟苏巧据以力争的季川夫妇是简宁的好朋友……”
“等等!你说的我都糊涂了,”姜陌摇了摇头,随后有好奇的问,“既然你清楚他们水火不容,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安排在同一间包厢?”
“热闹嘛。”姜晚笑得见牙不见眼。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任性……凌少宸是你的未婚夫,却夹在其她两个女人之间不明不白,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姜陌问。
姜晚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对上姜陌洞察一切的眼,转转眼珠敷衍道,“介意啊,所以更要把他身边的女人聚一块了,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就在姜氏父女交头接耳的时候,一声拍案而起的“够了!”瞬间让快吵翻天的包厢安静下来,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简宁。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