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鹊和她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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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鹊和她的朋友们-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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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鹊曾练过舞蹈这件事在柔韧性上帮了她很大的忙,也让她的肢体更为协调。所以她一上墙壁就如小猫爬墙一般轻盈,三两步便来到较高的地方。
  陆治贤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回过头来找到了在旁侧路线的她,对她做了个“向上来”的手势。
  收到邀约,堂鹊自是加快步伐往上去。
  陆治贤也更加奋力地向上攀去。
  两人就这样你追我逐地在攀岩墙上行进着,偶尔陆治贤还停下来等等堂鹊,堂鹊却是一步也不敢歇息,不停地往高处攀去。
  无奈她始终还是重感的身子,最终在陆治贤到达终点而她离终点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败下阵来,扬扬手退了下来。
  倒真出了一身汗。
  陆治贤也徐徐降下来。
  “再来一次?”
  教练笑吟吟地问。
  “等等。”堂鹊摇手,“我待会儿再上。”说着解下绳子,往旁边走去。
  陆治贤追上来,“几天不见,身手比第一次玩好挺多了嘛。”
  堂鹊笑,“承让。”
  她只不过是发了狠要排除这些天积在心里的郁气,才一鼓作气往上爬的。
  两人来到休息的地方,都拿起水灌了起来。
  喝罢,陆治贤道,“孙俊和李晓梦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堂鹊白了他一眼,“这口气,好像你不是他们的策划师似的。”
  陆治贤赔笑,“我哪里比得上你在李晓梦心里的地位啊。哎,过两天就国庆了,该催他们做最后确认了。”
  “嗯。”
  两人坐在并排的沙滩椅上,仔细认真地讨论着工作上的细节。殊不知这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情侣之间的亲密互动。
  至少在蔡泽祺看来是这样的。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堂鹊,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呢?
  明明脑子里还在思考,但是身体已经做出了决定。
  堂鹊正和陆治贤聊到当天李晓梦的花童,忽觉一个阴影罩在身侧,抬头望去,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蔡泽祺?”
  惊讶中她的声音简直高了个Key。
  “Hello,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蔡泽祺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堂鹊的肩膀,转而看向一边全身写着“自体发光”的陆治贤,问道:“这位是?”
  陆治贤大方地给出右手,“陆治贤。”
  “蔡泽祺。”
  回握对方的手掌,蔡泽祺报上自己的名字。
  陆治贤笑得很善良,“没听说过。”
  蔡泽祺一愣,又往堂鹊看去,用一种很是诧异的语气问:“男朋友?”
  堂鹊觉得他根本是在说“不是吧?”。
  “我是她同事,”陆治贤把话接过来,“你是?”
  “我是她同学,以前在一个社团待过。”
  “哦。”陆治贤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堂鹊,“同学。”
  同学这样的字眼背后,往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
  注意到陆治贤揶揄的眼色,堂鹊翻了个白眼——当往事只是对方一个人的独角戏的时候,观众哪里在乎隐藏主角的心情!
  “你自己来的?不会吧?”
  她醒目地看到蔡泽祺来的方向走来了一个带着疑惑表情的妹子,立即见风使舵,把话题引开。
  蔡泽祺回过头去看正走来的女人,那是他今天陪的客户。最近他在和对方公司谈着户外线路拓展的生意,这家攀岩馆就是他们公司旗下的。偏巧蔡泽祺和这位客户都是喜欢户外运动的主儿,就把今天商讨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当然不是。”
  蔡泽祺回了一个微笑给堂鹊,“我哪像你啊,上班时间还能有帅哥陪着来放风。她是我客户来的,我来这里谈生意的。”
  听他这么说,堂鹊更是喜笑颜开,“那我就不打扰你啦!”
  “诶诶。”蔡泽祺拉住正欲拖着陆治贤走开的她,“我这客户喜欢玩攀岩,看来你们也挺热衷的,要不咱们来比比谁先上去?”
  堂鹊扁扁嘴,她怎么觉得蔡泽祺讲话总是有股浓浓的电视剧台本味道?好像只要他一出现,所有的恶俗陈旧的桥段就都要上演似的。
  拜托,他们又不是韩剧的女一和男一男二,搞成这样几个意思哦?
  陆治贤颇带玩味地看着两人,没有开口。
  蔡泽祺自信满满,笃定了他们不会拒绝。
  堂鹊内心的吐槽只有自己知道,在这遇到蔡泽祺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现在还要一起攀岩?No way!
  这时,蔡泽祺的客户已走上前来。
  这是一个气质风雅的女人,保养得当的肌肤在日光下白皙透亮,虽已年近四十,仍旧有着明亮的眼神和完美的笑容。
  在职场浮沉中生存下来还没有光速老去的女人,在抗氧化方面一定下足了功夫,堂鹊一向对这些内外兼修的女强人敬佩不已。她快要25岁了,有人曾说女人到了25岁就会进入初老,此前是否有保养区别很大。堂鹊到了大三才学了化妆,大四才正式护肤,起步已经比人晚了。更别说工作后天天忙得天昏地暗,护肤步骤能省则省,一张小脸变得蜡黄暗沉,不化妆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想来她长到对面女人那岁数的时候,脸早就千疮百孔了。
  在场其他人不知道她丰富的内心活动,正聊着和攀岩有关的事。
  蔡泽祺的客户听完要比赛的提议后欣然应允了,“有朋友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于是正在神游没有开口的堂鹊被当做默认了。
  十分钟后,堂鹊又一次站在了攀岩墙下。
  其他三人都准备好了,但她却在要抬脚的一瞬间觉得不对劲。
  艾玛,不会是刚好到了那几天吧?
  她暗叹运气真好,一边笑着对其他人道,“啊,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陆治贤你陪他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怎么了?”陆治贤知道她感冒还没痊愈,以为是着凉了,“要我陪你去休息吗?”
  “不用啦,”她摆摆手,“你和他们玩吧,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说完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一溜烟跑走了。
  陆治贤愣在原地,蔡泽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表情是一致的不知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1)

  第二天堂鹊在办公室见到陆治贤,对方满面春风地朝她走来。
  “说,昨天那个是不是你的旧情人?”
  陆治贤毫不避讳地勾住了堂鹊的脖子,轻声笑问。
  她顺势站起来绕了个圈,把他的手甩开,答:“不是。”
  陆治贤笑得很有内情,“我不信。”
  她耸肩,“不信也没办法。”
  说完拿起桌上的资料往财务部走去。
  “去交钱?”
  陆治贤不屈不饶地跟上来。
  “对啊。”
  “干嘛要你们出钱?”
  陆治贤说的“你们”自然是指堂鹊和杜光奇。
  “因为我们是负责人,而且,你以为哪个实习生会有那么多钱来赔?就算有,公司也不会让他们给的。”
  杜光奇私下找过她,说和上头沟通后,公司也会出一部分的钱,和他们一起分担。
  “可是你就这样闷声不响地帮她给了钱,人家说不定还以为就是你的失误呢。”
  堂鹊脚下一顿,“什么意思?”
  她知道小安这些天可能并没有消化她那天说的那一席话,但至少工作态度还是端正认真的,也就没去仔细考虑自己垫钱的举动到底给小安带来了什么讯息。
  陆治贤笑道:“我手下也带着人呐,那小子滑头得很,和小安走得近呗。”
  堂鹊还没问为什么说人小伙子和小安走得近就滑头了,陆治贤接着说道:“那小子昨天跟我说,小安心里对你还有疙瘩,觉得这事你推卸了责任。”
  堂鹊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就我这垫钱的还推卸责任了?”
  陆治贤点点头,“原话是说你在她面前没承认你有失误,但是又心虚,所以一分钱都不让人家出。”
  堂鹊还没有合上嘴巴,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治贤料到她会是这样反应,便笑,“怎么?老杜没教过你,要人受教也得做得明显一点吗?”
  堂鹊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显?难道要我去她面前说,这祸是她闯出来的,这钱本来就该她出,我这么对她只是觉得她一个大学生没经济收入再付钱太可怜?”
  陆治贤大笑,“哈哈,也不是不行啊。”
  “拉倒吧你,”堂鹊睨了他一眼,“说不定立马给我交辞职信呢。”
  “怎么说呢,是你的事。”陆治贤拍拍她,“我呢,是把这事和你交代了,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语罢,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站在原地,无力地扶额。
  看到堂鹊走进办公室,杜光奇很惊奇。
  但想起今天她来财务部是交钱来的,他心里便豁然开朗了,“怎么?出了血没钱吃饭了?要来我家蹭饭吗?”
  堂鹊是他最后一批带的新人,性格也很对他胃口,所以他一向对她很关照。
  只见堂鹊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叹了老长一口气,问他,“师傅,我要怎么让小安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她的错?”
  杜光奇把堂鹊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仍要调侃;“认识错误?检讨书不都交上去了吗?还不是认识到错误了?”
  对面飘来一个幽怨的眼神,“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杜光奇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摆出严肃的脸色,“Pica,你这新人导师的前期培训没好好听课啊。”
  被公司指名带新人的人都要接受公司开展的导师培训,其实也就是几个课时,请些人来讲讲带新人过程中要注意的问题。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导师们在带新人的时候出现口径不一致、示范错误、对新人出现的问题不能妥善解决等问题。
  堂鹊也参加了培训,但那时候她手上的单子太多,天天喊累,所以上课的时候打瞌睡的时间远远比听讲的时间多。
  于是她不耻下问:“请师傅赐教。”
  杜光奇眯起他的小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把堂鹊的胃口高高吊起。
  一阵让人凝神聚精的沉默后,杜光奇开口了——
  “乖,有师傅在。”
  三秒后,堂鹊的脸垮了下来,“您说您说。”
  杜光奇不再打趣,“想想我是怎么带你的呗。”
  堂鹊笑,“你那时候带我,我是组里表现最好的,哪里有这些问题?”
  杜光奇啧啧道,“虚心使人进步啊小姑娘!”
  她仰起头,鼻子好像长了三厘米,“那我也不能不尊重事实啊。”
  杜光奇也承认,堂鹊当新人时候的表现确实非常完美。
  至少,是那种上司挑不出毛病,或者不忍心挑毛病的表现。
  所以她才不知道怎么带新人。
  想到这,杜光奇道:“你进公司之前不是做过别的活吗?学生时代也实习过吧?就没遇过这种事?”
  堂鹊想了想,回答:“以前暑假实习做设计师助理的时候,做错过一件事。”
  “嗯?”
  “那时候我做一个灯箱广告纸的设计,等到成品从厂里拿出来才发现有一个字被图案盖住了。当时做电子版检查的时候我和设计师都没发现,然后他……”回忆到这,堂鹊停了下来。
  “然后他怎么解决的?”
  “他……打电话给了厂里,说运来的广告纸有一张破了,要重做。最后我们没有多花一分钱……虽然,有点不厚道。”说完她“噗嗤”一声笑了。
  杜光奇摸摸胡子笑了,“真是坑爹,好在我们公司没有这种设计师——但是对于做财务的人来说,有这种能省钱的设计师也不错。”
  “嗯。”
  “那件事之后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唔,我很感谢他。他没有怪我,也没有要我负责……”说着她疑惑地重复了一句,“他没有要我负责。”
  设计师没有要她负责,甚至之后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就像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她却记得是自己的失误,并且在之后的工作中尽量避免去犯同样的错误。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杜光奇笑着道,“可是你却追着别人负责。”
  是啊,她虽然垫了钱,可却苛刻地指责了小安。
  也怪不得小安会那样想了。
  从杜光奇的办公室出来,堂鹊并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答案。
  她很混乱,她接受到的带新人方式和她自己感受到的并不一样。纠结下去不会有结果,也许她该先从工作里脱身,想想别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2)

  别的事也不轻松。
  国庆假期已经开始,祖国大地勤劳的小蜜蜂们陆陆续续放假出门游玩,堂鹊和她的小伙伴们却还不得清闲。后天就是李晓梦和孙俊的婚礼了,明天堂鹊要保证充足睡眠去应对现场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不过今天,她还是可以忙里偷闲地和朋友们出来聚一下。
  地方是沈愈琴选的,在广州塔上的中餐厅,说是用她老公的卡,随便刷。
  堂鹊和其他人纷纷赞叹有钱人就是大气,在包间里四周张望夜色中的五羊城。
  最近忙于工作,堂鹊只和沈愈琴见过面,跟其他人都像久别重逢似的,一上来就是贴脸拥抱。
  “你感冒好了没啊?”连笛无比嫌弃地推开她。
  堂鹊实话实说,“没有。”
  连笛捏住鼻子走开,“离我远点。”
  堂鹊哭丧着脸,“我都重感了你还这么无情!”
  “活该!”点完菜的沈愈琴毫不客气,“叫了你好好休息,还那么拼干嘛?”
  堂鹊叹气,“上级有压力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余念也损她。
  堂鹊向左侧的人身上倒去,“猪敏!她们欺负我!”
  突然进入画面的祝敏黎还没回过神来,沈愈琴就把堂鹊拖了起来,“去去去,别把猪敏传染了!孕妇不能吃药!”
  祝敏黎怀孕这件事,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坦白说,所有人知道的第一个反应都是:你他妈在逗我?
  但祝敏黎非常正经地回答:是真的。
  那大家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连笛和堂鹊通过电话后,找到沈愈琴火急火燎地组织了这次聚会。
  孩子,只能是赵家瑞的。
  “赵家瑞知道吗?”
  似乎经过沈愈琴那么一喊,大家才想起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祝敏黎点头,“我跟他说了。”
  “那他怎么说?”
  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他说他明天请假回来陪我看医生。”
  “然后呢?”
  “有没有说要和他们家里说?”
  “谈到结婚了吗?”
  “该不会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祝敏黎只说了一句,就被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问句砸晕了头。
  最后还是连笛摆手做了汇总:“他对这事是什么意思?”
  沈愈琴又补了一句:“这事你还和谁说过?”
  祝敏黎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瞟过,选择先回答沈愈琴的问题,“我只跟你们说了,杨婕都不知道。”
  这倒挺出乎众人意料的,杨婕是祝敏黎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这么大的事情祝敏黎居然没和她说。
  “我怎么觉得你问问你爸妈怎么办会好一点。”
  堂鹊打破沉默,用的是一个不怎么善意的句子。
  祝敏黎看过来,幽幽回了句,“我爸知道会打死我。”
  堂鹊冷笑,“也瞒不了多久。”
  “我知道。”祝敏黎有些咬牙切齿,“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堂鹊继续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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