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她才悲催的发觉她的双脚双手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这下她全醒了,潜意识告诉她,她被绑架了!
“嗯——”依燃低沉的喊叫,她的嘴巴被胶布粘的严严实实的。她慌了,挣扎的连人带椅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醒了?醒了就安安分分的坐好,乱动什么!”一个年轻而洪亮的男声在她周围响起,她被那人从地上扶起,她惊慌的又挣扎。“啪”的一声,依燃的脸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依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耳边嗡嗡作响。
她几乎是被吓住了,她不知道绑架她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依燃陷入了一阵恐慌中。
一天过去了,胡归以为依燃的气应该都消了,奇怪的是打她电话,显示是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一阵铃声响起,他异常激动的接通了,电话是依居打来的,他问依燃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这时胡归才知道,依燃已经失踪24小时了。
不久之后,依众杰正式报警。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打电话勒索赎金,为此警察首先把为钱财绑架排除,问依众杰是否有仇家,依众杰摇摇头。
一旁的丁晋娟越想越害怕,带着哭腔自语:“依燃会不会遭遇不测,警察同志,最近有没有什么凶杀案?”
为首的刘队长说:“最近L市没有什么凶杀案。”
最后,刘队长他们做了相关的记录,叮嘱依众杰只要有可疑的电话立马通知他们,还有注意他们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依众杰点点头送他们出了门。
丁晋娟抹着泪望着他说:“你说,依燃会不会遇到是不测啊,我的心啊扑通扑通的直跳,满脑子都是什么奸杀、分尸……”
依众杰喝道:“你乱想什么,法制节目看多了?依燃会没事的,也许啊她就是离家走走。”
依居也安慰道:“是啊,妈,姐肯定没事的,我姐那么凶,谁敢伤她?”
丁晋娟听了一愣一愣的,依燃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这么多年来她早把她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她只希望依燃真的只是出门散散心。
午夜,一阵急促二洪亮的铃声响起,浅睡眠的丁晋娟冷不防的被吓醒,听到是客厅的电话响了,想到会不会是绑匪或仇家打来的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依众杰也被那吵醒了。
丁晋娟踉踉跄跄的抓起电话,声音颤抖的问:“喂喂……是依燃吗?”电话那端没有声响。
一旁的依众杰问:“谁?”
“不知道,没声音。”
“那可能是骚扰电话。”依众杰不以为意的说。
丁晋娟听了觉得也是,就挂了,刚转身没几步电话就响了。
依众杰手快就接了:“喂?谁?”电话那端又是一阵“嘟——嘟”声。
丁晋娟紧张的看着他,正当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终于有声音了:“过得都还好吗,依总?”
依燃不知道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有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嘶”的一声,嘴巴上的胶布被人撕开,疼的依燃一下子就清醒了,嘴巴由于长时时间粘着,导致嘴部周边一片苍白。那人拿起一瓶水强灌依燃几口水。
“咳咳……咳。”依燃呛得直咳嗽,她抬头用蒙住的眼看着前方,惊恐不安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如果是要钱,只要你放了我,钱一定一分不少的给你。”
那人突然上前狠狠地揪着依燃的头发,依燃又疼又怕的打呼:“啊——,你干什么!?”
那人凑到依燃的耳边,奸笑了一声:“你问我是谁?难道没有听出我是谁吗?”
依燃一听他这话,猜测绑架她的十有□□是她认识或见过的人,她在脑子里快速的回想和这类似的声音,无奈怎么也想不出来。她接触过的人不少,现在又被蒙着双眼,她怎么会猜到眼前的的绑匪是谁。
“想不想和你那了不起的老爸聊聊?!”那人狞笑的着在依燃的耳边说。说着就拨通了依燃家的电话,他拨通了就挂,挂了又拨,恶作剧的玩弄着依燃的极限。
“你——”依燃没有继续说出后面的话,因为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冷的让她不敢乱动和乱说,否则她就会在下一秒一命呜呼了。
“过得都还好吗,依总?”
“你是谁?我女儿是不是在旁边?”依众杰的声音激动的在电话的另一端响起。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冷笑道。
“你究竟想怎样?要钱?要多少?!”依众杰害怕的胆颤的说。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们偿命!我们玩个游戏好了,天亮之前,你们是否能找到我,记住不要带警察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听到他和依众杰通话的内容,依燃在脑子拼命的回放,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人和她们家有着深仇大恨,是生意上的还是其他,突然她的脑子里浮现一双仇恨的眼睛。
依燃不确定的问:“你是戴叔叔的儿子,戴振杰?”
“哈哈哈……”那人狂笑着,笑声诡异的在依燃周边响起,“给了提示,就猜出来了?”说着就扯开蒙住依燃双眼的布条。
一股刺眼的昏黄色灯光让依燃一时睁不开眼,一段时间适应之后,依燃才真正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眉宇间的秀气还在,只不过和前两个月相比,眼前的戴振杰胡子邋遢的沧桑了许多。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这是犯法的!”依燃疑惑的问。
“为什么?刚才你没听到吗?我要你们偿命!为我爸报仇!”戴振杰恶狠狠的说。
小破屋外的开始下雨了,依燃和戴振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啪”的一声,依燃又被戴振杰狠狠地扇了个耳光。
依燃慢慢抬起头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说:“ 如果这样能消减你心中的仇恨,我很乐意你这么做。”
“啪”,依燃的另一半脸也被扇了个耳光,戴振杰指着她说:“你给我闭嘴!”说着又用胶布把依燃的嘴粘的严严实实的。
依燃看着屋外黑漆漆的天空,听着越下越大的雨声,窗外树叶被风吹雨打的四处摇晃着,依燃无助的低下了头,会有人找到她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罂粟花开(2)
胡归突然想起那辆载着依燃离去的出租车,幸好当时有记住车牌,他觉得这一线索事关重要,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刘队长。很快刘队长就查出了那辆出租车所在的位置——凤尾村附近。凤尾村地处L市东南部的偏远山区,此地道路崎岖,山林较多。
丁晋娟紧张的望着刘队长说:“那人说不能带警察,否则依燃就危险了。”
“放心,我们会注意行踪,请你们相信我们!”刘队长诚恳道。
依众杰拍拍刘队长的肩说:“老刘,那我们只能相信你了。”
马可心失意的看着顾硕,低声下气的说:“不要去,有这么多人,也差你一个,还有,你确定你能帮的上忙吗?”
顾硕怔住了,马可心继续说:“依燃需要的不是你,而是胡归!你以什么身份去救她?朋友?英雄救美的故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
“可心,如果你了解就一定知道,我并不是在胡闹!而是义气,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顾硕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马可心冷笑的有点伤心的说:“那我是在胡闹?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并不希望每次她一有什么危难你就马上、即刻……跑到她身边!你以为你是什么护花使者?!你根本就是懦夫!”马可心红着眼顿了顿,“你连爱她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还在这里跟我扯什么义气!”
顾硕愣住了,马可心说的没错,他就是懦夫,连爱依燃的勇气都没有。
马可心指着门,失望的说:“我不拦你,你要走就走。”
顾硕听了没有半点犹豫的转头就走,马可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痛声大哭,她刚才的话只是气话,她一点都不希望他走,他却一点也没看出来,马可心望着模糊的没有人影的远方,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可笑,曾对依燃放出豪言,从她身上一件一件的夺回属于她的东西,现在想想,她究竟哪来的自信,她从依燃的身上又夺回了什么,唯一一次战胜依燃的除了那次她的道歉,她还有哪一次胜利过。当初她明明就知道顾硕之所以接近她,是因为依燃,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之所以理会顾硕,也是因为依燃。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到依燃,起码让她心里不舒服。现在想想,当初的她,现在的她,真是幼稚的可笑,她怎么就那样糊里糊涂的爱上顾硕了呢,说出去,有人信吗?
她面无表情的把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摘了下来,盯着它喃喃自语:“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她。”
下了一夜的雨,空气清新又寒冷。
凤尾村的黄土泥路就像一块松软的黄色蛋糕,泥泞的一望无尽。车子深深的陷在了黄泥里,看着车轮在黄泥里打着转,每个人既烦躁又无奈。
刘队长下车查看了一下,不由的骂了一句“妈的”,他叼着一根烟冲车里人说:“大伙都下车吧,把车子弄弄。”吐了烟看着远处的山林说,“这也太偏僻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转头问一个年轻的警察,“小张,离那个凤尾村还有多远?”
“据导航来看,不算太远,还有2。3公里。”
刘队长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说:“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剩下的跟我徒步去凤尾村,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看着依众杰又说,“老依,你能行吗?”
“你别小看我,我虽不如当年,但这点距离还难不倒我。”
随后,依众杰、胡归、顾硕等人在刘队长的带领下朝凤尾村走去。快到了凤尾村村口的时候,天空微微的放晴了,若有若无的阳光淡淡的洒在黄泥路上。一位挑着一只簸箕的老汉从村口朝他们走过来,刘队长上前问道:“老乡,问你个事啊。”
那个老汉,看着身穿警服的刘队长,突然紧张的结巴起来:“有什么……事,我可是……没犯法啊!”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什么生面人在你们村出现过。”
“生面人?没有生面人,倒是有辆车子。”
一伙人激动的看着那老汉,胡归忙问:“是什么样的车子?”
“出租车。”
刘队长问:“停在哪?”
老汉朝村口方向一指说:“村口旁那岔口,也不知道是谁的,停在那都好几天,怪碍事的。”
谢过那老汉,刘队长看着凤尾村说:“一部分人进村搜查,一部分在附近的山林看看,小张,你联系后面的同志,叫他们进山搜查。”
“好。”
随后,刘队长和依众杰等人进了村,而顾硕和胡归等几个年轻一点的人则朝山林走去。山林小道有点滑,顾硕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身后的小张急忙扶他起来,他看着茫茫的山林的说:“这么大的山林。也不知道绑匪藏在哪里,这样吧,我们分开找,特别注意山洞还有护林人的房子,注意保持联络。”
戴振杰从小破屋里灵敏的听到有人经过草丛的声音,警惕的挨着墙面看着屋外,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用草丛掩护的顾硕。
顾硕看着眼前可疑的小破屋,掏出手机就给胡归打了个电话:“喂,胡归吗?这座山的南面有间废弃的小破屋,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影,可能就是绑架依燃的那个人。”
“你有没有看见阿燃!”
“没有,等下。”顾硕突然看见有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貌似依燃的背影从一侧走了出去,“他们从小破屋的另一边走出来了,没错,是依燃。你快点来,快点来联系其他人,我跟住他们。”
“注意安全。”
戴振杰揪着依燃从小破屋的另一边朝山上走,依燃反绑着手,嘴巴被粘的严严实实,为了方便逃跑,戴振杰已经扯掉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依燃不时的回过头看着背后的尾随他们的人,当她看到那人是顾硕的时候,她热泪盈眶的不断挣扎,戴振杰用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颈,不让她回头看,加大脚步的往前走,在依燃的耳边低语道:“给我安分点,否则分分钟杀了你之后,把身后的小子也杀了。”
顾硕想不到绑架依燃的人竟然和他们这般的年轻,望着和他身形差不多的戴正杰,顾硕的底气不由的足了起来。他不由的也加快了,距离戴振杰有2米的样子,他突然纵身一跃,把戴振杰和依燃扑倒在地,然后快速的揪着戴振杰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打,戴振杰挨了几拳之后,挣扎的反身的把顾硕压在了身下,两人扭在一起厮打了起来。
眼看戴振杰占上风,顾硕冲摔在不远处的依燃吼道:“傻瓜,快跑!”
依燃慌了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跑几步,突然头发被戴振杰揪着,疼的她直流泪。身后的顾硕愤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根枯木往戴振杰身上打去,戴振杰松开了依燃,转身又和顾硕打了起来。两人死死的互掐对方的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渐渐的逼近的陡坡,陡坡下,谁也没留意他们身后的这一险境,依燃一个回头看到他们渐渐朝陡坡逼近,意识下的脱口大喊,但由于被胶布粘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顾硕和戴振杰同时滚下了陡坡时发出的呼喊在这个山林里回响,依燃跌在地上看着了无人烟的山林,无助的哭泣了起来。
快滚到坡底的时候,看到坡底那块黑褐色的突兀的石头,死死的揪着顾硕,用他的背挡住了。顾硕的头部狠狠的就撞在了那石头上,戴振杰看着昏了过去顾硕,又看着不远处赶来的警察,慌忙的拖着受伤的右腿跑了。
当依燃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觉她的眼睛生涩的厉害,眼角湿湿的。病房里只有丁晋娟在她身旁,她想起床,丁晋娟看到她醒过来,高兴的握住她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顾硕呢,他还好吗?”这是依燃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丁晋娟支吾道:“他很好,你放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她抚摸着依燃的肚子又说,“幸好孩子没事,这孩子今后一定会大富大贵。”
依燃错愣了一会,不相信的看着丁晋娟:“孩子?什么孩子?我的孩子!?”
“是啊,刚三周,你现在身子弱,要好好安胎。”
依燃茫然的看着门外,问:“胡归知道吗?”
“没有,他们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就叫他们回去了。”
“那就好,等过几天,我会自己告诉他。”
依燃不知道,她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告诉他,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轻轻的推来了,丁晋娟看到进来的是胡归,识趣的走了。依燃看着胡归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不由的流下了眼泪,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都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彻底的流露出来。
胡归紧紧抱住依燃,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刘队长他们没有抓到戴振杰,有人说他逃到了国外,到底是哪个国外,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亦不见
依燃趴在一病房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人,她甚至怀疑里面躺着的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顾硕,她愧疚的低下了头,他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多了,当她从胡归那里得知顾硕的情况就忍不住来看他。植物人,想想都是那么的令人绝望。
刚想回到自己的病房,看到迎面走来的马可心。马可心冷冷的盯着她,站在她的眼前,扬起了手,她很想朝依燃的脸扇去,但她却放下了手,然后她从依燃的身边擦身而过。
依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