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阳光向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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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阳光向着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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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硕板着脸把倒好的酒杯放在自己的跟前。依燃傻愣了一会儿,歪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打起酒嗝来。
  “呃……呃……”她傻傻的看着他,“顾硕啊,你现在忙不忙啊,你可以听我说会话吗?”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打着嗝又说,“我这里啊,闷的慌,我以为我可以很好的忍着,但我现在忍不了。”
  顾硕的脸色一下子柔和了起来,看着依燃,说:“说吧,我听着呢。”
  随后依燃又把之前她说的话重复的说了一遍,胡师母因为她换沙发巾的事,冷言冷语的说她一个外人乱动别人家的东西的事,还有倒掉南瓜的事……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我不是外人啊,我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她为什么说我是外人?”
  顾硕静静地没有说话,他知道依燃只是在抱怨,他说什么也帮不了她,她现在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依燃说着说着就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可能是说累了也可能是彻底醉了。顾硕握着那瓶解酒药无奈的叹口气,一口气喝了那满满一杯的酒。 
  月光皎洁的溢在大地上,顾硕背着依燃一步步的往家的方向走,记忆里这好像是他第三次背着她吧,第一次是小学春游时她脚崴了,第二次是她要他背的,什么原因倒忘了。一晃十几年了,想想却不觉时间久远。
  路不长,但顾硕鬼使神差的多绕了几圈。
  其实依燃也并不是醉的不省人事,千杯不醉也不是瞎说的。迷糊中,搂住顾硕脖子的手搂的紧了一点,她偏过头,张开眼看着皎洁月光下的路边树慢慢的倒退,她哭了。
  第二天依燃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出门的时候遇到卖早餐回家的顾硕,她自然的和他打声招呼就去上班了,顾硕微笑的应了一声“早”也转身进了门。
  昨晚发生的事,他们都选择了失忆,她的哭,他的倾听。他多绕的路,她看到的那几棵树。
  好不容易批完了那一大打的文件,依燃不由的神了个懒腰。去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遇到了林玉,她自然忍不住向依燃抱怨起莫西里来,和她一起的玩伴差不多都回到L市发展,只有她在南京发展。依燃安慰她几句就走了,其实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傻表哥不也是留在南京吗。依燃想到这里不禁的笑了笑。
  感情这回事真不是事。
  回到办公室,她的手机响了,是胡归打来的电话。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一接通就听到胡归的盘查。
  依燃楞了一下,然后说:“没和谁一起啊。”
  “是不是男人?”
  依燃又是一愣,疑惑的问:“谁告诉你的,顾硕?”
  电话那头的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你昨晚是和顾硕在一起?我知道你们交情好,但也要有个度,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被别人看见不好。”
  依燃听他这么一说确定不是顾硕告诉他的,顿时觉得这事有蹊跷。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又没做什么事什么有碍道德的事?”
  “都搂搂抱抱的,还不叫‘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这里,依燃心里开始开朗起来,她发觉吃起醋来的胡归竟是这般的可爱。但接下来胡归的话她却高兴不起来了。
  胡归说:“我妈说她都为你害臊,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思想上跟不上朝代,有点保守。你们相处的也不算好,你……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依燃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在想昨晚胡师母是在哪里看见她,听到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到这里,脸不由的白了起来,也听不清胡归在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直到电话那端传来打铃声,她才晃过神来。
  胡归说:“我要去上课了,记得今晚到我家吃个饭。挂了。”
  依燃挂断电话,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饭桌上的空气冷冷的,胡师母全程板着一张老脸吃着饭,胡归也不敢说什么话。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胡归才松了口气。他打开电视又积极的打开冰箱说:“吃完饭,当然是来个饭后水果了!我看看都有什么水果。”他拿了几个苹果又说,“哎,有苹果。”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削起苹果来,还朝依燃使了一下眼色。
  依燃会意的帮胡师母收拾碗筷,胡师母把碗筷端进厨房,依燃跟上前说:“阿姨,我来洗吧。”
  胡师母客气的说:“不用不用,你陪阿华看电视去。”语气客气的好像没什么事似的。
  “还是我来吧。”依燃从胡师母的手中抢下碗。
  “不用!”胡师母想从依燃抢下那只碗,但依燃紧紧的握着。
  两人就这样僵持的想抢下那只碗,你不送手我也不松手的来回推拉。突然依燃的手一松, “哗啦”一声和胡师母摔倒发出的“哎呀”同时响起。
  在客厅的胡归急忙跑到厨房,看见摔倒在地的胡师母委屈的指着依燃大骂:“你竟然推我?”
  胡归即疑惑又生气的望着依燃,眼里充满了指责,但他却没有说什么。他急忙扶起胡师母。
  胡师母像个被欺负的小孩似的向胡归打起小报告:“我都说不要她洗碗了,她就生气的推了我一把。”说完用手撑着腰,嘴里发出“嗤嗤”声。
  百口莫辩的依燃顿时慌了:“我没有推她,是我手滑没有拿好碗。”
  胡归生气的冲她喊:“如果你不和我妈抢着碗,会这样吗?”然后她转头柔和的问胡师母,“妈,摔疼哪了?哪里疼?”
  依燃插了一句:“是啊是啊,摔伤哪了,要不去医院拍个片吧。”
  胡归也应和道:“是啊妈,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吧。”
  坐在沙发上的胡师母摇摇手说:“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身体是我的,我知道摔没摔伤,贴个药膏就好了。”
  “阿姨,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出的。”
  胡师母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生气的说:“你的意思是我出不起那个钱?你有钱了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依燃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
  胡归看不下去了,他对依燃说:“阿燃,你先回去吧。”
  “那好……那我走了。”
  依燃听了默默的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走,胡归目送着她出了门,想想有什么不对想起身追上她,身后的胡师母又疼痛的□□了一声,胡归只好让依燃一个人回家。
  依燃走出了那栋教职楼,委屈的回头望了望胡归家的方向。
  “自古婆媳多难事。”依燃不由感慨道。 
  婆媳相处之道自古多学问,不然电视剧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婆婆妈妈。想到这些,她的心不由的惊了一下,她可不想《双面胶》里的事在她的生活里上演。
  罗宇菲对她说胡师母是典型的儿子被抢而心生嫉妒,依燃不以为然,她宁愿相信,那只不过是天空飘来的一朵云,云散了,太阳就会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了,为我撑伞的不是他

  这几天胡师母对依燃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她觉得她慢慢地得到了胡师母的认可,须不知胡师母是看在胡归的面子才对她好一点,所谓的好一点也无非是不挑依燃的骨头而已。
  依燃一家吃过团圆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依燃的电话响了,她跑到一边接了电话。
  依居幽幽的说:“准是她男朋友打来的。”
  依众杰和丁晋娟听了一脸深信不疑,等依燃挂断电话坐回原位时,依众杰冷不防的说:“什么时候领他回家看看?”
  依燃不解的愣了一下,然后撒娇的挽着依众杰的手臂说:“这不是看你的安排嘛。”
  “他是做什么的?”依众杰又问道。
  依居插了一句:“人民教师!”
  丁晋娟听了顺口夸道:“老师好啊,有双休,也有两长假。老依,这个周末抽空见一下咱着未来女婿,你看怎么样?”对于丁晋娟的提议依众杰没有异议。
  周末的时候,胡归的表现让依众杰和丁晋娟满意,事后夸他成熟稳重。当依燃把这些事告诉胡归本人时,他还自豪的以一副“那是当然的事,也不看看我是谁”的样子看着依燃。
  中秋佳节那晚的月亮很圆,依燃匆匆吃过团圆饭就出门了,胡归之前来电说胡师母去了乡下,今年的中秋节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过了。依燃听了这些话觉得他在这个时候孤零零的挺可怜的,心里不由的泛起酸来。
  当她拿着一瓶葡萄酒突然出现在胡归的眼前时,胡归却没有显示出她想象中的喜悦。后来一想,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诡计,他之所以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一个人过节,不就是想着要她来陪他吗。胡归站在门口边看着依燃把葡萄酒放在茶几上,随后顺手把灯一关。
  “啊——”依燃自然低声的发出一声惊呼。
  她以为是停电了。一道烛光从厨房里亮起,依燃看着它慢慢朝她走来,烛光下映出胡归俊朗的脸庞。
  他笑嘻嘻的看着依燃:“当当当!烛光之夜开始!”
  依燃嗔怪的说:“老没正经。”
  胡归又从厨房里端出了几个盘子,盘子装着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菜肴。胡归抱歉的说:“准备的有点仓促了。”
  依燃笑着说:“我都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就好。”
  “不行,这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多少吃一点。”胡归拿起茶几上的葡萄酒又说,“中秋佳节,美酒陪佳肴,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依燃的脸突然一红,说:“我才没你想的多。”
  胡归开了酒给依燃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阿燃,中秋快乐!”说着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依燃手里的杯子。
  过了一会儿,胡归突然说:“听说在中秋月圆之夜,闭着眼对着圆月许愿的话,会心想事成,不是有句话说‘月圆人更圆’嘛。”
  依燃不信的看着胡归,胡归心虚的干笑道:“哎呀,这不是我说的,我是听别人说的,心诚则灵!阿燃,我们一起闭着眼许愿,好不好?”
  依燃拗不过他,只好来到窗前闭着眼对着圆月。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她的眼前莫名的出现了一枚戒指,明晃晃的,在月光下真是好看。
  胡归半跪着望着她深情地说:“上次的求婚,你说没有钻戒不算,没有蜡烛不算,现在钻戒有了,蜡烛有了,鲜花也有了,这次求婚算吗?”
  依燃激动的看着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胡归继续说:“阿燃,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这一刻,依燃轻轻地点点头。以前她觉得这样的求婚很俗套,但正当她成为女主人公的时候,她才深刻的体会到这样的求婚一点都不俗,因为我们都是凡人,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幸福。
  胡归轻轻的把戒指套在依燃左手的无名指上,古埃及人曾说“爱情之脉”通过左手无名指与心相连,这样爱情的暖流就可以从指尖直接汇入心田。现在依燃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胡归高兴的抱着依燃转了一圈,依燃也高兴的咯咯笑。胡归望着依燃,然后在依燃柔软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依燃也热情的回应他。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好像它们原本就是一个整体。
  他们慢慢褪去了彼此的衣服,以自己最真诚的一面面对着对方,那一刻他们就是一对连体双胞胎。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洁白而纯净。
  一朵鲜艳的红花盛开了,它会开花也会结果,在某个时候。
  有一天胡师母有意无意的问依燃结婚后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依燃不假思索的说婚后5年左右。胡师母听她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胡归曾答应她,婚后马上让她抱上孙子。
  胡师母撇着嘴说:“是,你是年轻,是好生养,可我们家阿华差不多都是三十岁的人了。按你说的婚后5年要孩子,到那时我老的不行了,也帮不了你们带孩子。”
  “我们可以请保姆带啊。”依燃不假思索的说。
  胡师母一听更加不乐意了:“保姆毕竟是外人,你放心把我的孙子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
  依燃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好笑,她和胡归婚都没结,现在就讨论婚后什么时候要孩子,谁带的问题了。
  “阿姨,现在讨论这些……还早了点吧。”依燃小心翼翼的说。
  “早什么早,阿华明年就三十岁了。”胡师母又强调了一遍。
  依燃转头向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胡归求救,胡归会意的对胡师母说:“妈,这个事我们会看着办,也会尽量商量好的,你放心啊。”
  华灯初上,在回家的路上,依燃一脸的不高兴。胡归也觉察到她的不悦。他低声下气的对依燃说:“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错在哪,你有什么错?”依燃冷语道。
  “我不是为了缓和你和我妈的关系嘛。”胡归委屈道。
  “缓和也不应该这样缓和法!”依燃不解。
  “你知道我妈的,她喜欢小孩,也唠叨着要抱孙子。”胡归解释道。
  依燃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胡归,一字一句的说:“可我不是你们家的生子工具!而且我也不觉得孩子可以改变我和你妈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你妈对我有偏见,很早就有了。”
  胡归板着依燃的肩说:“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
  “我怎么就乱想了,你不知道你妈每次在我面前给你爸上香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你妈对我说过多难听的话。”
  “我妈说什么了?”胡归忍不住的说。
  “她说,人啊不可以自以为是,亵渎神灵之类的,还说会遭报应。”
  “不会,我妈不会这么说。”胡归不信。
  “算了,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没期待你会信。”依燃坦诚道。
  胡归摇着头难过的说:“阿燃,你变了,变得庸俗,以前我还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你也一样爱嚼人舌根,那个人还是我妈!”
  “是啊,我就是爱嚼人舌根、爱说别人坏话。”依燃朝他吼道,“我真是傻,傻到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究竟凭什么这么认为啊,那是生你养你的妈妈,我是谁?”依燃顿了顿,然后用几乎失望的眼色看着他又说,“可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渐渐的有不少路人注意到他们,有一两个还回头看了看他们几眼。
  胡归一把把依燃拥入怀,歉意的说:“对不起。”
  依燃在他怀里挣扎,胡归抱的更紧。
  “我好累啊,真的好累。”依燃喃喃自语。
  胡归不知所措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依燃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擦拭着眼泪,然后平静的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都需要认真考虑考虑,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
  胡归表示听不清的说:“你说什么?”
  依燃崩溃了,最后一道纸墙捅破了,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说:“我说,我们分手!”
  “我不同意!”胡归坚决的说。
  依燃脱下无名指的那枚刚戴上没多久的戒指,硬生生的塞给胡归就掉头就走。胡归大步紧跟上前拉住她的手,依燃狠狠地甩开,随后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胡归也急忙招手上了一辆,但由于刚好绿灯,车子慢慢的被停了来。依燃转头看着后面没有紧随的车辆,以为胡归没有追上前,顿时难过的掩面大哭。
  这是依燃第一次闹分手,话出口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也许是哭累了,不一会儿,依燃就在车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罂粟花香(1)

  依燃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顿时觉得浑身难受,可为什么天还没亮呢。依燃使劲的睁开眼,感觉不对,她的眼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潜意识的想用手扯开蒙在眼睛上的东西,她才悲催的发觉她的双脚双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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