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层层的怜爱。
“到时候再说吧,今年我们杂志社特别忙碌,正是打造杂志品牌的时间,所以会很忙。”黛子歉意地说道。
很明显,卓禺求脸上满是失望之色,“黛子,你最近工作太过头了,我觉得你应该有个假期来放松自己!”
“不用了,对我来说,工作就是放松,我追求的就是工作上的成功,和大家的认可!”黛子决绝地说道。
卓禺求听到这番话,心里不怎么舒服,可也不想和娇妻再次争辩,他自己不也是经常性工作到废寝忘食,大家彼此尊重对方,也许她最后会有所意识。
“那明天不上班吧?我们一起去奶奶那里吃饭。”卓禺求说着,他拿起手里的刀子切了一小块儿牛排,然后拿起叉子叉起往嘴里送。
黛子有些为难起来,明天杂志社要加班,她还没有和禺求说这件事情,但自己已经失约过一次了,只得咬牙说道:“好吧,明天中午我一下班就赶过去。”
“明天还上班啊?”卓禺求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脸上的不满之情又浮现出来。
“特别时期嘛,再说了,我们杂志社的人又不能和你们公司的人相比,她们是巴巴地盼着我从主编的位置上滚下来。”黛子说着,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巴,表示晚餐已经结束。
卓禺求呷了一口红酒,刚开口说道:”黛子,其实。。。”
黛子的手机便响起来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拿起电话一看是莫伊打过来的,便立刻接通起来,
“什么事情?”黛子问道。
“主编,希瑞那边刚刚发了封商函,打算要取消和我们今后的合作。”
“取消合作?那邮件上面有说明原因吗?”黛子问道,旁边的卓禺求显然已经被她忽略。
卓禺求端起红酒又喝几口,只见黛子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和总编那边说的,你先帮我联系一下希瑞那边,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谈谈。”
说完,黛子挂完了电话。
“没事吧?”卓禺求问道。
“没事,工作上的小事情而已。”黛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我们就回去啦!”卓禺求说道,这几天的孤守空房让他有些寂寞难耐,想着要早点回去。
两人走出餐厅后,已是晚上八点半的时刻,夜里仓顶穹空之中漠漠繁星点簇,星辰银洁之光宛若游鱼之鳞,周边霓虹的灯光亮起,只见那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等诸光,各种颜色,光怪陆离的和天上的璀璨辰星相得益彰,而那彩色灯光如斯闪烁的瞬间,又宛如民国时期百乐门墙外贴的海报上的舞女眼神,那是迷离和妩媚的。
此时白天炎热的空气仿若从清爽的晚风里沐浴而出,风吹到人的脸上,让人感到好不惬意!
卓禺求跟在黛子身后半米的距离,却闻得一股淡淡清幽的发香味从她黄色如缎的发丝中袭如鼻息,不知怎地,此情此景以及此种味道让他心中有种莫名的触动,心里一阵暖热和知足感让卓禺求突然上前伸手抓住了黛子的手,那是一双柔软温暖的双手,他觉得手里仿若握着一手柔荑,黛子转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嫣然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抓住你的手。”卓禺求温柔地说着。
“那你要握住我的手,永远不要放开哦!”黛子巧笑地说道。
卓禺求则诚挚地说道:“会的,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
☆、第八章
这边快餐店里客人已经明显减少,郑幼陵终于闲暇下来,里屋的老韩走了出来,对她说道:“小郑,里面有多出来的几个炸鸡翅,要吃吗?”
幼陵今天没胃口,说道:“不用了,我不饿。”可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了,现在不饿,可以留着明天饿的时候再吃啊,可老韩已经转身回到了里屋,幼陵心里感觉一阵懊恼。
偌大明亮的餐厅里,几位情侣正喝着饮料吃着炸鸡,幼陵偷偷地瞄了他们其中的两个,只见两人都十五六岁的年龄,男孩子瘦瘦高高的,戴着黑色框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女孩子则是一头披散的黑色长发,看起来清纯秀丽。两人好像谈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脸上的笑容灿烂可掬,女生不时地还拿起纸巾温柔地替男生擦着嘴巴,如此有爱的一幕看的幼陵自己的脸倒是绯红起来。
“多么好的年龄啊!”幼陵心里感叹着,宛然自己经历了沧海桑田,那些曾经身边的纯洁美好,随着踏入社会后,便如洛丽塔的红舞鞋那样被葬入海里,一去不复返!
玻璃门外面,少女们三三两两的一群,她们放肆地嬉笑着,清铃的声音充满了那个年龄的无忧和朝气。
这让幼陵回忆起自己上学的那段时光,记得刚上高二时,班里面举办了同学联谊晚会,那时有几个女生一起唱了一首歌曲,名叫《心愿》,歌词是这样唱的: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幼陵想到这里,泪眼泛眶,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语道:“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也许,心愿就是用来藏在心里,等着被遗忘,然后被想起,然后忧伤的怀念,怀念,怀念过后,随着落叶秋尘再次被尘封。
“都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愿望是什么了!”幼陵自嘲着,其实心里的想法如明镜一般,只是今天一过,再明天,待明天步撵而至时,她还是继续这样,毕竟纤柔的手能接住多重的担子和抱负呢?
第二天中午的时刻,黛子匆匆忙忙地从杂志社往奶奶家里赶,因担心自己晚到,所以,她一早上班前就叮嘱过卓禺求,不用等她,他自己要提前赶到,免得双双的迟到又惹得老人家不开心。
路上禺求打了个电话给她,“黛子,到哪儿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哦,我快到了,要不你们就先吃吧!”黛子边开车,边说道,见绿灯已经转换成橘色光,赶紧加快油门冲了过去,此时,一辆脚踏三轮车横着穿行而过,黛子差点撞了上去,她赶紧转道,幸而后面没有车。
“啊呀,好险啊!”她失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卓禺求听到黛子的叫声,立刻紧张起来。
“没什么,我不跟你说了,都快撞到人了!”黛子愠怒地说道,立刻挂了电话。
“搞什么,现在这样忙了,我都没有每个星期按时回自己家吃饭,真不知道奶奶要干什么!看来老年人就是能装!”黛子自语着,心里的焦躁被车外炎炎的烈日灼烧的更加难以抑制。
十来分钟后,待黛子进屋后,桌上的饭菜已经上齐了,只见卓禺求和奶奶已经落座,然而桌上的饭筷却纹丝未动。
黛子知道他们是在等她,此时她心里没有了刚刚的愠意,到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便赶忙歉意地说道,“奶奶,不好意思,都是公司的事情给耽搁了,下次再这样,你们可以先吃不用等我了!”
这话一说出口,只见奶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旁边的卓禺求见此状况,赶忙岔开话题说道:“黛子,快去洗手吃饭吧,这些菜端上来有一会儿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那我去洗个手。”黛子说道,便朝洗手间里走去。
这里原先是她和卓禺求住过的地方,年轻人喜欢对镜自赏,所以,当时黛子住进来的时候就让人在洗手间的墙壁上镶着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镜子。
现在她站在镜子面前,只见镜子里的她身材非常瘦削,一袭黑色修身的燕尾长裙更是显得她楚腰纤细,平日里总是披散的长发,今日高高盘起,显得她那张巴掌脸更加的楚楚可人,
而脖子下面最为妩媚和迷人的不是那吊着的钻石坠子,倒是那如倒写大八字的锁骨,看上去极为性感。
黛子见额前的几缕头发有些凌乱,便从黑色Gucci皮包里拿出一个藕荷色的玛瑙玉制的精巧梳子梳几下,她知道奶奶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所以,今天特意还化了一个淡妆,只是刚刚外面炎日的照晒,她的双颊上显出彤红的一抹,看起来非常娇媚动人,她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见自己的仪容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走出了洗手间。
黛子来到了客厅,只见保姆已经把汤端了上来,桌子上面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黛子,快点来吃饭吧。汤是刚从锅里面舀出来的,看上去很不错哦!”卓禺求说道。
黛子见奶奶的表情有所舒缓,这才心里放松下来,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微笑地寒暄道:“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吗?我和禺求平时工作忙,都没有时间来看您,有什么需要,您一定要跟我们讲哦!”
“是啊,奶奶,你看黛子多么的贴心啊,今天一大早她就叮嘱我把她从韩国带回来的高丽参拿过来给您。”卓禺求一边说着,一边拿勺子从汤盆里面舀汤到奶奶碗里,其实,他的心里是害怕奶奶又要对黛子碎碎念了。
幸而,奶奶只是慈祥地说了句:“回家吃顿饭而已,不要总是破费,我看那两颗高丽参包装的挺精致的,价格应该不菲吧?哎,还不如买我们自己的东北野参!”
黛子听到这里,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拿着勺子轻轻舀起碗里的汤送入口中,立刻舌蕾上品尝出汤的浓郁鲜香味,黛子朝汤盆里一看,原来是莲子花生猪脚汤,心想着这么高热量的浓汤,还是少喝一些,便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不过,旁边的卓禺求很明显没有留意这些,“今天的汤挺不错的!”他说道,自己已经喝完了一碗,又盛了第二碗。
“好喝,就多喝一点,这汤我昨天晚上用文火煲了一个晚上,用的又是紫砂锅,食材的精华可都在这汤里了!”奶奶慈爱地说着,褶皱如菊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奶奶,不是有张阿姨吗,你腿不方便,就少折腾了,要多休养休养。”卓禺求心疼地说道。
“就是煲个汤而已,只要你们喜欢喝就行。这菜是小张做得,我尝过,很适合你的口味。”
奶奶说完,夹起一块儿红烧牛肉大片放入卓禺求的盘子里,接着又夹起一块儿香酥鸡脯放到黛子的盘子中。
“平时你们在家估计吃不到这些吧?你们两个都是娇生惯养大了,黛子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必吃的都也是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奶奶说着,又督促着旁边的卓禺求,让他多吃一些。
旁边的黛子听到这里,心里自然不好受,心想,我是你们家的媳妇,又不是你们家的佣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让我遵从三从四德啊!
卓禺求见旁边的黛子阴着个脸,知道奶奶说的那些让她不开心,便赶忙说道:“奶奶,黛子哪有那么娇嫩,她平时也会做饭给我吃的。”
“是吗,这样就很好。黛子,你别说我是老古董,禺求从小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吃的喝的,不管冷的生的都往嘴巴里面送,你毕竟是她妻子,这些方面不用我这个做奶奶的特别交代吧。”奶奶说道,毕竟禺求是她唯一的孙子,也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
黛子听到这里,脸色僵的更厉害了,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奶奶,可是我有时候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他,再说禺求都三十而立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奶奶您不要担心这些了!”
“怎么不担心呢!禺求是你的丈夫,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不饶人的!”奶奶严肃地说着。
旁边的禺求感觉有些不对头,赶忙帮着黛子打圆场:“奶奶,黛子平时很体贴我的,只是偶尔工作会忙一些,你知道的,现在的新女性都要有自己的傲娇事业。”
“你不用替黛子说话,趁今天你们俩都在,我也说说我的意见,禺求,你是做老板的,子承父业,必然想着要把我们家的公司做好做大。可黛子你就不用这么劳累了,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杂志社主编的工作,又不是老板,不用什么事情都亲历其为,要多挪出一些时间放在家庭上面,这个你知道吧,成功的男人都要有个坚强的后盾,而你就应该做那个后盾,而不是本末倒置,把自己的工作放在了第一位!”奶奶振振有词地说道,威严的目光扫视着黛子。
黛子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手里的筷子不停地戳着盘子里的那块香酥鸡脯仿佛是在向奶奶示威。“咳咳。”卓禺求颇有意味地咳嗽着,用拜托的眼神祈望着黛子。
所幸,黛子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不满,抬头对奶奶轻轻一笑,说道:“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一些时间照顾禺求。”
这一说反倒不得了,只听奶奶又开口说道:“你们结婚快两年了吧。”
黛子和卓禺求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奶奶又感叹地说道:“昨天我到楼下小区散步的时候,看见了勒芸,都六个月的身孕了,我记得你们是同一天举办的婚礼!你看你和黛子也老大不小了,也不办办正经事!”
这话刚说完,只见黛子再也憋不住了,她放下筷子,说道:“奶奶,我吃饱了,杂志社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
“才吃几口饭啊,你都瘦的皮包骨了,也不好好调养调养,杂志社是不是没有你就运转不了呢?”奶奶不高兴地说道,见黛子盘子里面她夹给她的那块儿香酥鸡脯还没有动,心里更加不满了。
卓禺求觉得这顿饭他吃的是格外辛苦,赶紧又替黛子解围:“奶奶,黛子工作的那家杂志社正是发展当中,真的很忙,而且她们老板很器重她,您以前不是常教导我们对于那些慧眼识珠的伯乐,我们最好的回报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才能来回报他们的所望吗!”
奶奶听卓禺求这样一说,心里泛起酸楚来,她垂下眼眸,平静地说着:“那你走吧,禺求,如果你没时间,你也可以走了!”
这句话说得两人都噤声相视,黛子朝卓禺求偷偷地使了个眼色,柔声说道:“奶奶,就让禺求陪您吧,我是真的是有事情要处理,下次我这边会早点处理好事情过来看您的,我就先走了。”
说完,黛子起身便朝门外走了出去。
见黛子走后,奶奶这才把自己内心的不满全部倾倒出来,“禺求,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惯着她呢?”
卓禺求听到奶奶说出这样的话,内心兀地仿佛被敲击了一下,只得为自己辩解着:“奶奶,我没有啊,只是现在我们这个年代的思想和你们那个年代不同,所以,你会觉得我们有很多观点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但对我们来说,这种观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