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和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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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和厮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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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金,回家吃不起大米。
  江翊然的方案不但踊跃推翻了之前“年奖”老规矩,还特加出“周积排行榜”……等几个诱人心的小福利。
  每礼拜五,按照周销售量排行选出一周达人,第一名可获得无期限“请假条”一张、以及“幸运转盘”三次、五十块以下RMB抽取机会一次。
  每个站台员工兴奋不已,原先视作闺蜜的伙伴转视间可以变成敌人。
  邹田的顾客被王娟明目张胆抢走了,气得她一屁股坐进小山堆似的包包里。
  包装纸咯咯作响,不远处那个富态美女微微笑着,缓缓从王娟手里接过刚刚从她这儿看中的那件貂皮大衣,顺手递给王娟一沓现钞,然后满意离开。
  “慢走,期待您再次光顾。”王娟弯腰目送着。
  人面兽心,邹田瞪着眼睛心里怒骂。这种好似被背叛的感觉第一次游上她心头,就在十五分钟前,王娟跑过来表示有一款鞋子她那儿没有,先借一双去卖,自己竟然傻乎乎连想都没想就让她帮忙照应富婆,自己一股脑钻到里面去帮她找。以为好姐妹,情深意重,没想到矮人一截的原因是自己一直弯曲蹲在地上,仰视别人的姿态。
  怪不得小时候总被妈妈骂“缺心眼”,那时邹田不以为然,甚至还会大声驳回去,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缺心眼。这么大一大富婆,眼睁睁看着被王娟抢走,如果是别的同事就算了,心里也不至于堵得如此之慌,可她以为王娟算得上是朋友。
  都怪江翊然,弄出什么变态的计划,回家要他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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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不用上班,反正邹田喜欢睡懒觉,都日上三竿了,被子中还包裹着她侧躺在床上软绵绵的身体。
  幸得搁床头的闹钟也懒得跳脚。江翊然蠕动了一下,意识微微有些恢复,唯独右手没有知觉,好像和身体分开了似的,他用力握了下拳,就跟潜意识在里面支配似的。不过顿时就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皮层内游来游去,他扫了扫自己松乱的头发,忽地支起身,因被牵制在床上而形成半斜姿势。
  邹田舒舒服服贴着他的身体,脑袋沉沉枕在那条发了麻的右臂上,睡的正当甘甜。江翊然轻轻托起她沉重的脑袋,慢慢将手臂抽出来。
  昨晚洗完澡爬上床心血来潮要看《泰坦尼克号》的邹田压根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放了碟,然后拉他窝进窗前的沙发里,死活不让他去睡。
  他扫了一眼落在地板上方方长长的阳光,心想以后绝对再也不陪她看电影了,电影放到一半,要看电影的人就睡着了,还一边流口水一边说梦话。他本想随她在沙发上睡一夜,起身欲行,一只手早早有防备似地紧紧抓住他衬衫半角,后来只能把她连同毯子一起丢到床上。
  占床的邹田更肆无忌惮地挥拳秀腿,嘴里叽叽咕咕念着不成篇的文章,只听有“江翊然”三字,他想靠近一些听清楚,谁知她忽然抬拳挥过来。顿时眼前无数颗星星天花乱坠。
  他仰头捂着嘴暗骂。
  待摊开手心一看,只见鲜红的一片映在亮堂的灯光下,格外显得煞眼。
  此时揉眼坐起来的邹田惊叫了一声:“老公,你你你,你嘴唇怎么破了?!”看起来又红又肿,好像挨人打过似的。
  还不都是你。他想骂,想想还是算了,说完“没事”。就掀开被子。
  纵然他逃得再快,也快不过邹田欠身一拉,“才刚睡醒你就要起来,还早,就不能多睡会儿吗。”
  他斜睨了一眼强躺在自己胸口上的人,折臂枕于头下,故意问:“你怎么突然醒了?一直打呼噜,难道是装睡?”
  “谁装睡了!”干嘛没事就冤枉她,不冤枉她心里会难受?大清早醒过来,就不能愉快的玩耍吗。
  “疼不疼?”邹田支头看他紧抿的唇,十指轻轻划过破皮处,血已经干固,摸起来一圈硬硬的,“幸好不用上班,否则可心疼死那些爱慕你的女骑士了。”像江翊然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表面寒冷,实则脱俗、又不到30岁的成功男性,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随时随地扑上来,倘若因破相坏了形象,倒巧合帮她赶走些许妖头苍蝇,确实求之不得。但他受了伤,谁都不比她更心疼,虽然只是嘴角破了一块小皮。
  趴在旁边,慢慢地,竟越看那个伤口越觉得顺眼,他洁白的衣领一边随意耷拉着,一边蜷在颈间微微翻折,明明很随意的仰躺式睡姿,右手枕于头下,左手自然垂放在被子外,也能显逆天的高大尚。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大熊

    邹田歪着头摸啊摸,来回在他嘴角划着。
  被江翊然一把抓住,窗外的晨光一束束的,如明艳的花骨朵正淡淡开放,折射出漂亮的溢彩。
  “别碰!”
  “是不是我把你踢下床弄的?”
  他侧目,简单六个字,“量力而言好吗?”
  “到底怎么弄的,昨晚明明没有……你干嘛?”随他欠身的动作,邹田着急的抓住他。
  “放手,我要起来了。养成赖床的坏毛病,哪天我把工作辞了在家睡觉,你赚钱养我?”
  “我养你就我养你,反正你吃的也不多,睡觉又不挑床,倒是车比你还难养。”
  江翊然挫败。
  “起那么早又没事,还不如躺在床上说说话。再陪我睡一会儿嘛,一会会儿,就五分钟,保证五分钟就让你起来。”
  仍在穿衣。
  情急下,邹田嗖一声跳到他要站起来的背上,千方百计拖住他不让走,“小气鬼,再睡会儿又不收你钱!”
  晦黯的背光处,他因忍俊不禁抿紧唇角。忽而,抓住她牢牢圈住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云淡风轻提醒:“摔下来别怪我。”
  “那你干嘛还要抓我?”既然不管会摔下来。邹田满脸不以为然。
  他忽然身体向前倾力,哗然起身,1米87的个子由于挺拔更显得颀长,伫立在床沿一个弯腰,吓得背上的邹田连连尖叫。可怜邹田踩着高跟鞋才勉强不到1米73,此等对比下,她手短腿也短。小娃娃似的悬挂在半空,脚上无鞋,加之本来也不想下来,就哎哎哎叫着:“掉下来了,掉下来了,要掉下来了,快放我下来。”
  江翊然听出她在施反计,“要真想下来你不会松手?”
  “……”姓江的,我绝不承认自己腿短,邹田气得牙齿作响,连睡衣也欺负她,没事这么光滑,一直往下滑啊滑,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挂在他背上不掉下来。
  不巧手机正好在床头大震,贴着桌面发出严肃地“呜呜”声,两人齐齐看过去,江翊然弯腰想把她扔到床上,结果邹田借脚下一蹬,两手轻轻撑着他右肩飞身一跃,顺利转爬向正面。
  “电话……”
  掩盖不住兴奋的邹田趁他张嘴之时用力吻了上去,不管不顾捧着他脸,流连辗转。
  当尝到些微腥甜的时候,她本能停滞,原本冷淡不兴的他却被勾起一阵烈火,抬手压住邹田的头,缠绵如潮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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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习惯起床第一件事先喝水,刚拿起水壶,门铃大响,倚在洗漱间刷牙的邹田喝声阻止:“喝你的‘生命之水’吧,我去开。”
  他翻了翻白眼,当真不管不顾继续喝。
  一大早有谁会过来?她爸妈绝不会周末打扰,江翊然的家人也从不过问他们的生活,除非是……
  难道晨阳和金贝娜蜜月旅行回来了?
  转开门锁,还来不及拉,两只大棕熊摇头晃脑伸着爪子猛冲进来,吓得邹田大步后退,抵在墙沿大喊:“江翊然江翊然……”
  无数个“江翊然”连船在一起,尖锐响亮。
  那两只大熊不像绒毛玩具似的毛茸茸、很可爱,而是带着牵强的仿真视觉,油光发亮,并湿漉漉的像海中生物,恰巧邹田最害怕滑溜溜油腻腻的东西,他们又不停在她身上乱摸乱拍,吓得她下一秒就可以毫无顾忌哭出来。
  “晨阳,别吓她。”江翊然走过来将吓得直跳脚的邹田揽于身侧,杯里的水明晃晃的。“晨阳”二字从他口中异常严肃起来。邹田和只蜗牛没两样,紧紧缩在他胸前把脸藏匿在他衣服下,他说:“别怕,是晨阳跟金贝娜。”
  “晨阳?晨阳?”
  “哈哈哈,白痴。”晨阳和金贝娜卸下头套哈哈大笑。“邹田,你好搞笑,”金贝娜学邹田害怕的样子,拎着双手在晨阳身上挠来挠去,“诶,走开走开,江翊然……”
  “哈哈哈,胆小鬼,我就知道这个能吓死你。喂,我说江翊然,你干嘛走出来揭穿我们?”晨阳用力揽金贝娜,“再给我两分钟,我能吓死你老婆,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娶个聪明伶俐的,不是解脱了吗。”
  金贝娜在旁边忽然高歌:“再给我两分zong,把邹田吓成大白痴~~~”
  靠!羞辱归羞辱,不带当着老公的面,未免太放肆!邹田嘴角紧抿,气鼓鼓瞪着微笑的金贝娜。江翊然退到桌前,咕嘟咕嘟继续喝水,对身后的三人再次全然无睹。他的举动包括态度,都令晨阳感到心里一度不爽。
  最长的电影还没有唱完,邹田握拳朝金贝娜扑过去,被晨阳轻轻松松抵住额头,地板立刻响起原地踏步的声音,好艰辛好性酸哪!
  “邹田同志,明知孤军,为何还要奋战?”晨阳搂着金贝娜居高临下看她。
  江翊然闻声放下水杯,礼貌地请金贝娜进去坐,却继续无视晨阳的存在,然后轻松向洗漱间走去。
  “江翊然。”金贝娜叫住他,“我们想借邹田用半天。”
  用?她好端端不缺鼻子不缺眼的一大活人,什么叫“用”?
  “滚蛋!不借!”邹田大嚷。
  “混蛋!你说了不算,要你老公说才算。”晨阳学她怒骂,用更高的分贝将邹田的声音淹没。依旧看着台阶上的江翊然,伸直手臂像挡一头牛似的挡着邹田靠近金贝娜。
  邹田细胳膊细腿哪能弄得过晨阳的臂膀,虽然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邹田竖眼才能看见他的脸,顿时热火中烧干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你们夫妻一大早跑来,居然有礼貌地动手推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晨阳啧啧感叹:“邹田啊邹田,小时候你受人欺负,是谁找回去替你报仇的?是江翊然吗?不是,是我!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反咬大恩人那么多口,你觉得这像话吗?”
  “就是,太不像话了。‘嫁出去的发小,放出去的狗,没准冲回来咬自己人一口’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何况邹田还是只不受训的哈巴狗。”发现邹田不可能碰到自己,金贝娜声音也变大了。
  “行了,给我回来!”江翊然忽然喝斥道。无论晨阳的动作还是金贝娜毫无修饰的言语,都令行事不精的江翊然感到不适,他一把扯过持续较劲儿的邹田,一声令下,喜怒莫形。“你们要带她去哪?”
  “除了玩,我们还能干嘛,放心,我们绝对安全把她送回来。需不需要再好好看看你老婆长什么样子?最好拍张照片贴在心上,方便回来时做对比。”
  晨阳做呕吐状,金贝娜脸蛋微红,说话的时候一会儿靠他身上一会儿合掌大笑,侧目间注视她,险些真的恶到,怒斥:“好好说话!”
  “我没意见。”江翊然回答。
  “你可以一起去吗?”邹田知道他不可能答应,有些微微沮丧,“如果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别介啊,就在你们楼下不到三百步距离,是我爸一个好朋友开的大百货,各种吃的穿的琳琅满目五脏俱全。大忙人江总也许没空陪你的吧……你留在家里可能还会打扰到他做事,不如陪我们一起玩,婚后好久没逛街,憋得我心里直发痒。”富二代金贝娜直言不讳,加上晨阳一直在旁边“不去拉倒”、“有了老公抛弃朋友”之类各种激将,江翊然实在不敢留邹田在家。
  况且他确实手头有事,留她在家一定又三分钟叫他一遍,然后一会儿送水果一会儿泡咖啡,好生频繁地开门关门。
  富二代金贝娜擅长劝说,不到一分钟,已经劝得江翊然替邹田拿下衣服和包,连推带赶送他们出门。
  “我不去。我跟他们去了,谁照顾你啊?”邹田挣扎回头。晨阳听到后面那句噗嗤一笑:“还是算了吧,大家都相信,没有你的照顾他能活得更好。”
  江翊然的余光淡淡从门扉扫过,似有意不理会晨阳,“逛完让贝娜送你回来,还有,不准去酒吧。”上回和她姐姐姐夫打着“逛夜市”的名号偷偷去酒吧喝酒跳舞,回来醉得一塌糊涂,连人都不认识,夜里辗转吐了五六次,第二天接着高烧不退,江翊然缺席两个会议陪她去打的点滴。此后能盯多紧就盯多紧,如果晨阳和贝娜还没有结婚的话,说什么他也不让邹田跟着去。如今晨阳有金贝娜盯着,他认为只要是正常人,绝不会主动提议要另一半去酒吧这种地方。
  双方把邹田夹在中间一推一拉,志同道合,最后邹田只好眼睛望着江翊然,脚却跟着晨阳他们走出家门。三步一回事,从头到脚恋恋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  

  ☆、贤妻的世界非常人懂

   奥迪R8游龙般灵动地穿过花圃,拐弯缓行间和一辆小巧摩托车并行,摩托者重量级压在小型机座上,堪堪斜睨了这边几眼,然后以一副随风享受潇洒疾驰而过,很快消失在另一条路上。
  晨阳不屑地冷哼,奥迪顿时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冲了出去。
  “邹田,”金贝娜向来话最多,此时扭着头从副驾座位置往后探来,“你每天和江先生在同一个空间里吃空气,难道不会觉得很无聊吗?我觉得他这人很没意思诶。”
  “他哪里无聊了,要不是你们非让我出来,我乐得跟他一块儿吃空气。”
  拥有猪一样的好友已经很可悲了,邹田还拥有两个猪一样的好友,真是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
  无心和她争,邹田认为反正只要自己知道江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在金贝娜眼里,晨阳是破天光,相同的道理,江翊然在她心目中无人可以取代。
  这时晨阳插话说:“即使不把我们当朋友,也不用和你老公这么同仇敌忾的吧,未免显得太重色轻友。”
  他和贝娜就站在离他不到十步远距离,请他们进去坐一会儿,或者问候一声‘吃早饭没’?何以正常,不相信他江翊然真的不会。
  “他没说请贝娜进去坐吗?自己没听到就别胡乱评价,我知道你不爽他是因为你们公司和我们公司有冲突,但那是公事,请你公私分明点。”包括现在正要去的那家新商场,和金家也已破裂,至于内容,邹田不知道,只听江翊然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提过。
  晨阳性格爽朗,有什么不悦都表现在脸上,偏偏江翊然性情闷骚,两人一旦碰面,都白着眼睛瞪觑,羞与哙伍,恰把邹田夹在中间为难。
  尽管她乎并不觉得为难,直接挺身而出站在江翊然这边,对晨阳反疾怒言。“对他有意见,就是对我有意见,如果你们再这样黑他,现在直接可以放我下车。”
  金贝娜讶然,多大点事,至于唇枪舌战吗?刚想劝解,被晨阳通红的脸吓了一跳,受了羞辱似的他别着头瞪身后,语气句句针对江翊然,更反复怒斥邹田重色轻友,枉自己拿她当做掏心掏肺的朋友,表情夸张的令人发指。
  “我不想和你说话。”邹田望着窗外。
  他们两的父亲几十年前可以说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后来纷纷考上大学,离别于青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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