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 me”
明明是别人的结婚誓词,沙棘却诡异的感动。
沙棘靠在付谙的肩上,没有思考的现在,她突然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新娘,站在付谙的身边,然后笃定的说一句,“Yes;I do。”
付谙在这个无人留意的角落,在沙棘的耳边,温柔的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视线相触,沙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的楚楚动人。
她愿意,但是,这个国家的法律里,他们无权缔结婚姻。
那么明艳的一个女人,付谙很想现在吻她一下,但是最终,也只是用力的握着本已紧握的手掌。
新娘说了愿意,接着是嘉宾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去。
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就连呼吸都那么安逸,这个城市里的人,这个城市的风景,这个城市的城墙,这个城市的历史,在万米高空之下,渐渐的落在了身后,如果留恋它,如果放掉它,就能得到身边的这个人,竟无不可。
在暑期结束之前,在付谙的坚持之下,沙棘搬回了付谙的住所,然后又在卧室里面换了一张双人床。
为了沙棘,付谙改变了自己的作息以配合她的时间,付谙开始从四剑客中最勤快的那个变成撤的最快最早最迅速的那一个,周洋更甚,两个人本来逃课就逃到很凶残,这下好,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更是形单影只。
当付谙忠诚的每天准时的接送沙棘的时候,工作室的同事们之间恶趣味的配对游戏也就被割裂了。
付谙等在候宾区,一到下班时间沙棘就匆匆的背上单肩包搀着付谙的胳膊往电梯间走去。
石牧有些不甘心,可是最后沙棘请他喝了一杯拉铁,郑重其事的将那个男人作为男友介绍给他认识的时候,他也就无话可说了,唯有祝福。
中午得空的时候,付谙会借用邱昱的丰田陪着她去到附近的餐厅品尝各种美食,下午下班的时候,他会和她一起看电影散步吃饭。
沙棘喜欢吃大闸蟹,而上海刚好是大闸蟹文化盛行的城市,在这样一个黄金季节,付谙挑选最为肥美的螃蟹给沙棘解馋,付谙的手艺很好,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尝试了几乎所有的螃蟹的做法,从葱炒油煎清蒸到水煮,总能让沙棘乐此不疲的吃上半天。
可是吃得多了,沙棘的身上莫名的多了很多红疹,最后付谙迫于无奈的让她禁食。
沙棘比白绒还会耍无赖,但是这些年,沙棘能够玩的招数付谙了如指掌,无论冷战偷食撒娇嘟嘴卖萌,在付谙这里,根本无解。
晚上消食,霓虹灯下,他们怡然自得的手牵着手,男才女貌,总是能够招惹别人艳羡的目光。
秋意渐浓,路边的梧桐的叶子金灿零落,沙棘一步一步认真的踩在叶子上面,然后树叶会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恶作剧一般的,沙棘回头朝着付谙大笑,付谙无可奈何的向前迈去,走到她的跟前,然后落下一个法式长吻。
我是亲妈没有错,但是我可能不会一直亲下去,大家做好心理建设哇!*^__^*
作者有话要说:
☆、你先出去(怎么感觉我好色)
明宇丑*闻的案子持续发酵,孟涟作为单独的个案因为证词的需要,因此近一步卷进了更多的政商人士,随着案件的深入,阮成不旦没有可能脱罪,反而更被其内部人士曝出了其他的罪行。
如果没有浩瀚的关注度,这些人总会有办法通过明暗各种途径脱身,但是现在,竟完全没有可能。
沙棘根据上一次的经历在私下的时间单独的描绘了《正义猎犬》的彩漫,她很用心,每一个细小的细节都不放过,但是这些都是公共案件背后的事情,大家也未必就能够联想到现实存在的事情上面,更多的会以为是只是作者的阴谋论已经大开的脑洞作祟。
付谙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去到房间,她正盘腿聚精会神的使用绘图软件。
付谙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沙棘转头,他的吻家常便饭的落在了她的嘴唇。
“你能不能把我画的稍微帅气一点?”
沙棘把画图认真的端详了一下,“不帅吗?还好哇。”
“衣服洗了?”沙棘笑眯眯的看向他。
“对呀。”
付谙从身后拥住她,手掌穿过薄衫探进了她的腰际。
沙棘将绘图放在床头柜,反身抱着他的颈项,“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好勤快,什么家务事都做。”
“我一直都这样。”
“是吗?”沙棘犟嘴,“以前可不是这样,做什么你都要和我争一下才动手。”
沙棘嘿嘿嘿嘿小人得志,“果然还是色*诱比较靠谱。”
付谙打趣她,“就你还□□?看看你的胸,敢不敢再小一点?”
“表这样嘛,”沙棘撒娇,“还可以啦,你就知足吧。”
“过一段时间我得和邱昱他们跑投资,有些忙,可能不会回来的那么早,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沙棘憨笑了几声,付谙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傻啦?”
“没有。”
“那要笑成那样?”
“不是,刚才你有一个词说的很好听。”
“什么,我又没说‘我爱你’。”
“我爱你太落俗了,你说了‘家’,”沙棘跪在床上立起了身子,给了付谙一个温暖的拥抱,“我喜欢这个词,home,H…O…M…E。”
完全忘记了洗衣机里面团成团的衣服,两个人渡过了又一个旖旎的夜晚。
“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沙棘细细的描摹着他的眉角。
但是付谙已经熟睡了,沙棘只是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亲吻,“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韦恬新官上任来到上海,开始的时候有很多的业务需要熟悉,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联系自己的儿子付谙,联系沙棘也是顺便的一个礼貌。
四剑客开发的关于购物的app需要风投的资金,所以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几乎精疲力竭的给别人说着自己的项目,最后也只能是沙棘陪着韦恬在上海转了一圈。
韦恬的话不多,沙棘总是有条件将所有对话的主题引向她作为战地记者的经历上面,那一段腥风血雨的历程,韦恬说起来些许感伤。
沙棘记住她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地点,这些资料可以成为她下一个漫画的下一个题材。
韦恬问到了沙棘的感情问题,沙棘愣了一下,她不擅于欺骗别人,这个时候却欺骗的游刃有余。
“空窗期也不要太长,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这样,需要的时候干柴烈火,但是一旦脱离的时间久了,想起来也就索然无味了。”
“是吗?”
“是,我就是这样。”
“你,还在怪我妈妈吗?”
咖啡厅的温度调的有些低,沙棘问得也有些底气不足。
韦恬意味深长的笑了,“有些事情,你们不会懂,我们大人的事情,很少能够用是非对错来形容的。”
“窦瑜没有错,付矩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都没错,只是我们相遇了。”
“无关紧要,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消磨付矩的背叛,现在不是也活的很好。”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韦恬的笑容带着知性,“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付谙,他的个性太过炽烈,有这样的个性,人生一般都不会太顺遂,他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他能够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这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针芒扎在沙棘的身上,沙棘扭头看向落地窗外银杏大道上曼妙的风景。
“你是他姐,”韦恬的言语里满是信任,“有些事情上可以指引一下他,有些错没有必要犯,有些错不可避免,但是要及时的迷途知返。”
沙棘的笑容有些僵硬,“好。”
“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在上海打拼会很孤独吧,我们单位也有不错的男孩子,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沙棘摇头,“谢谢韦姨,我想感情的事还要靠缘分吧。”
“不要迷信缘分,这只是读书人开的一个小玩笑。”
“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会清楚了,有些感情,不过是年少轻狂,别人越反对,我们就越叛逆,总感觉自己选的就是最好的,其实更好的,因为我们的执着,就错过了。”
沙棘沉默不语。
“我就是这样,一说话就能让别人沉默,特别能够冷场。”
“不是,您说的很对。”
只不过,我现在依旧执迷不醒。
“阿姨,对不起。”
韦恬正在品咖啡,不禁莞尔,“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不知道,总有一些事情对不起您。”包括付谙。
“哪里的话。”虽然历经喜怒哀乐,她的笑容依旧典雅动人。
回公寓的时候,沙棘在超市又买了大堆的需要的不需要的东西塞满了整个冰箱,冲了个热水澡,正准备随便炒个蛋炒饭,就接到了付谙的电话。
付谙和邱昱符离他们正在附近的小餐馆吃饭,付谙让她不用做饭,直接过来就好了。
沙棘说了一句好,然后换了衣服小跑着去到了附近的那间餐馆。
邱昱已经认识沙棘,于是代替付谙给符离介绍,“沙棘,付谙的女朋友。”
“这小子不是百毒不侵吗?”符离开玩笑,“原来是被这位美美拿下了。”
“今天见到本尊,怎么也先喝一杯。”
沙棘笑笑,一杯白酒先干为敬,付谙顺了一下沙棘的脊背。
“爽快。”
符离有些后悔了,付谙催促着他快喝。
龇牙咧嘴,符离也吞下了一杯。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强悍,还怎么让我们英雄救美。”符离笑笑。
“你会不会是想多了,你是英雄吗?”邱昱让他吃饭的时候顺便把嘴给堵起来。
“狗熊都不稀罕长成他那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又多喝了几杯酒,符离问沙棘是怎么和付谙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从小就认识。”
“原来是青梅竹马,看起来也很般配。”符离是个话唠,和他在一起,别人基本都可以闭嘴了。
回家的时候,沙棘的酒劲上了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今天和韦恬见面的情景,“她说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你。”
“让我有些事情上可以指引一下你。”
“有些错,迷途知返。”
“希望你能够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你说,我是不是带坏你了?”沙棘脸上布满醉醺醺红晕,“嗯,你怎么不说话?”
付谙没有说话,要是知道吃顿饭让她醉成这样话,他肯定不会让她下去。
“你后悔了吗?”付谙问她。
沙棘哈哈的傻笑,开玩笑,“嗯,有一点。”
“有一点?”重复了一遍,付谙的吻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沙棘口腔的呼吸几乎殆尽,呜咽的想要推开他的紧拥,唇舌交缠吸允到火热的时候,付谙放开她。
“现在呢?”
“没意思,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沙棘憨笑着微微喘气,胸口诱惑的起伏。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付谙很严肃。
沙棘轻缓的回吻他,舔舐着他单薄的唇形,循序渐进,挑拨,勾引,释放了所有的温柔。
付谙的回应更为炽烈,沙棘无力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抵在餐桌上,付谙轻抱起她坐在餐桌上,火热的亲吻由嘴唇勾画到白皙诱人的颈项和挺*立的胸*口,沙棘嘴唇微启,仰着脑袋,头发披散下来。
沙棘上身的衣服在拉扯之间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孤单单的挂在胸前,而她牛仔裤是紧身型的,因此,在付谙褪去牛仔的时候有些磕绊的疼痛,牛仔推到腿弯处,付谙几乎是急迫的褪下了她的白色内*裤,然后没有任何的前戏的冲撞到她的身体深处。
沙棘的眉头紧皱,指甲几乎钳进了他的血肉里。
“不要这样,疼。”沙棘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那你还会后悔吗?”付谙吻住她的眼泪,手掌在她的胸口虔诚的描摹。
“不会。”沙棘仅有的醉意消散殆尽,剩下的是沸腾的颤栗和肿*胀的疼痛,“你先出去。”
“你保证。”付谙收拢着手部的动作,痉*挛的快感由上而下席卷过来,沙棘瘫软的靠在付谙的身上。
沙棘因为紧张带来的下身的收缩让付谙备受煎熬,他的额头溢出了汗水。
“保证。”
“我爱你。”
付谙几乎是沙哑着说出这句话,他的吻也渐渐柔软下来,动作也逐渐轻柔。
痛感完全的消失,身体被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代替,沙棘寻摸着他的亲吻,褪下他的上衣,倾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以最魅惑的姿势,彼此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礼物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臂不自觉的伸向双人床的另一侧,付谙已经离开,沙棘活动了一下光*裸的身子,身上满是吻痕,稍稍活动一下筋骨,便是碾压过的酸痛。
脚腕有着金属冰凉的触感,沙棘勾起腿瞄了一眼,左脚上有一个银色的脚链,脚链的构造简单精致,上面有很小的付谙和自己名字的缩写,边沿有一个小小的锁孔,钥匙不在上面。
很好看,大概是昨天晚上熟睡之后付谙给带上的。
沙棘抬起脚腕冲向天花板,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呢?
裹着毛毯从床上站起来,沙棘心情大好的冲着风铃喊了一声早上好,风铃似听懂了她的心情,索多法来米的回应她。
“哈哈。”沙棘在床上蹦了几蹦,跳下床去。
沙棘几乎是哼着歌冲澡洗漱的,然后又欢快的回到卧室打开衣橱认真的挑选了一件宽松裁剪两色混入编织套头毛衣配吊带衫,下身穿了黑色紧身裤和球鞋,然后出门打车上班。
在这个城市中心广场的露天大屏上,池帆正在播报早间新闻,虽然他是阮苑的男朋友,但是他显然没有受到阮苑父亲阮成在明宇倒台的波及,反而在明宇兵将折损大半之时愈发的顺风顺水。
他们共同的熟人总是在他有所成就的时候给沙棘祝贺,最后沙棘只能够在空间上表明了两个人已经分手。
分手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但是却在几个月之后惊动了窦瑜,窦瑜质问她为什么要和池帆那么优秀的男人分手,沙棘只能说性格不合适。
既然女儿说性格不合适,窦瑜也不能勉强,窦瑜问她现在有情况没有,沙棘回答没有。
“你很不着急呀?”妈妈问。
“对呀,你看你把我生的那么漂亮是吧,我不着急。”
“你不要和我嘻嘻哈哈,”窦瑜冷静道,“再过几年人老珠黄,搞不好就没人要了。”
“妈,你好像从来没有盼着点我好,要是我没人要了,你要不要我呀?”
“额,”窦瑜顿了一下,“你爸说到时候看吧。”
汗!
和窦瑜这样对话就永远不会有尽头,最后沙棘以自己的网络版的六十格连载漫画还没有动手为由挂了电话。
沙棘将自己的《正义猎犬》的图稿交给石牧审核,石牧赞叹有加,但是因为石山漫画杂志暂时的连载都已经占满了空间,最终,石牧以读者反馈为参考废了工作室的另一个同事的纯爱连载。
四剑客的app风投融资在前后分别得到了时祁以及致远的资金投入,办公室很简陋,重要的是怎么利用各种资源将app在现在的小众基础之上推广出去。
昨天的一句“有一点后悔”让付谙很不开心,原本以为付谙晚上应该不会来接自己下班,但是出了办公室就能一眼看见了付谙等在隔着一条马路的大厦对面。
他的个子高挑,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在人群中总是很显眼。
沙棘几乎是飞奔着冲出了大厦小跑着过马路,跑的有些快,一辆黑色轿车避而不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