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很努力,她吻得吃力却很认真,虽然付谙没有任何回应,她还是奋不顾身,就像扑火的飞蛾,光影幻灭。
她的唇开始绵延,从他的眉头,到他的眼睛,鼻梁,嘴唇,她一点点撩起自己的衬衫,褪去自己的长裙,当半个身体坦诚在这个自己心爱男人面前的时候,那个自己心爱的人却用薄毯遮掩了她的身体。
“对不起。”尽管自己很努力的配合,但是他做不到,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是她。
“为什么?”娉婷殷唇微启,身体不住的颤抖,但是依旧保持镇定,“她真的那么独特?”
其实娉婷并不勇敢,她只是奋力一搏。
没有解释,付谙走出了娉婷的家。
今天是五月二号!!!!!!!!!请看我更新时间,然后请自觉的被我的敬业精神所感动!!!!哭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有意的疏离&无意的亲近!
到底是因为什么爱她,付谙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她会是雨中展开的第一张笑颜;在自己孤独的时候,她是漫雾深林里的唯一向位;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她会是碧海蓝天里的一抹依偎。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知道她会离开,所以才会百般的舍不得。
如果这只是一般的情绪,为什么自己会百般的挣脱不开。
付谙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尝试了一下沙棘最舒服的大大咧咧两脚岔开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天花板上只有一个挂式节明灯,付谙愣是盯着它看了两个小时。
房门吱呀一声,沙棘倾下身子拎起因为开门需要才不得不放在地上的一大红塑料袋的东西,双手满满,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抬腿关门。
还没来得及张望,付谙看着她走近冰箱,把袋子里的蔬菜水果饮料泡面花生薯片什么的一一的放进去。她穿了一件格子衬衣,下身搭了一件乞丐牛仔裤,中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随着袋子里物品的减少,她也从拎着袋子变成了食指勾着袋子。
只是路人的装扮,放在人群里直接淹没的装扮,付谙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看不够。
她转身看了一下厨房,啧啧嘴,便动手开始清理。
付谙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向别处。
沙棘耐心的将厨房来了一个大的清理,柜台抹的锃光瓦亮,又把几个盘子和仅有的平底锅和圆锅清洗干净,觉得一切就绪,她心满意足的用香皂冲了冲手,从开放式厨间走出来。
一转身就对上他的眸子,说不清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说不上亲近,也没有太大的疏离。
这是无所谓的样子,细想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他勾一下嘴角,就是轻蔑的冷笑,沙棘由此一阵心塞。
“你怎么在家?”沙棘弱弱的问了一句。
她是算好了时间过来的,她以为他必然不在。
付谙不答,抬腕看了一下时间。
“我也没什么事情,那就先走了,吃的东西都在冰箱里面,不要整天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付谙嗫嚅了一下嘴角,保持先前的姿势不变,“知道了。”
短暂的沉默,沙棘挠了挠额头,“那我先走了。”
沙棘的脚步声有着轻微的连贯的节奏,她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关门的一刹彻底的消失在付谙的耳边。
沙棘站在门外,隐约的听见有播报新闻的声音从客厅传了出来,搭在房门手把上的手指微动,她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身离开。
准点的新闻播报,爆炸性的消息由网络延伸到电视平台。
明宇传媒,一个以公正客观着称的新闻传媒,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大量的□□铺天盖地的绑架了人群的视线,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越来越猛的爆料和证据,在不远的未来,会间断却汹涌的席卷整个网络传媒平台。
爆料上清清楚楚的罗列了明宇接近百个记者歪曲事实编造新闻甚至造成恶劣后果的清单,明宇直接否认了所有的事情,紧接着,网上又接二连三的爆出了能够证实清单的证人证物,近百个名单,冗长的爆料,最少需要持续一个月。
为了解决这场公关危机,也为了信誉重整,明宇传媒董事会临时忍痛决定裁掉明宇四大标杆性的大记者,与此同时,他们想法设法的试图控制舆论。
可是问题在于,所有的爆料都在深夜进行,对方采用了足够数量的伺服器,更换ID的速度更是迅雷不及掩耳,再加上网友转发的速度过硬,想要得到暗藏者的消息,难度很大。
明宇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的核心机密,或者说,对方知道了可以完全颠覆公司的机密,只是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高层之间心有惴惴,必须防患于未然。
因为所有的活动已经从线下转为线上,从暗处转为明处,付谙特意交代团队接下来的行动要极为小心,每一个步骤都要启动彼此一起设计的反追踪程序。
沙棘不怎么关心新闻,不管是娱乐新闻还是时事新闻,她就是不感冒,对她来说,这些事情都与自己遥不相及,不管定义的是好坏善恶,自己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相,所以,何必像个傻子一样做别人的信息接收器。
这样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却还是在无孔不入的国民热议中得知了这一星半点的关于明宇的传言。
茶水间讨论的是明宇,微博热议上讨论的也是明宇,微信里转发的依旧是明宇,甚至自己的漫画连载里甚至有读者玩笑的询问作者沙棘关于明宇传媒大规模全方位失真报道的看法。
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沉淀的很快,但是一个月后,沙棘还能够连续的接收到关于明宇的信息,这样的结果有些蹊跷,沙棘无奈,只能点进去认真的阅读了关于明宇传媒风波的点星信息。
大致的脉络就是在三十多天前一个号称是“正义猎犬”的网友分别在微博微信还有网络视频媒体上同时发出了一封关于明宇传媒旗下记者歪曲事实的名单,名单整整五页,详细的记载了每一个姓名背后的失真乃至恶意歪曲甚至诽谤报道,这样的行动受到了明宇迅速的抵制□□,但是对方道高一筹,结合无处不在的网友力量,最终将消息扩散在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在随后的日子里,爆料者不断的更换账号,平均每天更新循环曝出明宇十个作者的真实证据,最先爆料的明宇大咖随后被董事会议决定直接裁掉,但是因为涉事的记者实在太多,就算处于形象的维护,他也无法如此的伤筋动骨。
明宇召开了大规模的记者招待会,并且承诺对每一个部门每一个环节进行更加严格的把握和整治,可是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明宇内部有女网友实名自发的发帖称明宇只是做了表面工作,并没有真正行动力的开展,她表示失望,准备离职。
火上浇油的是,先前的爆料者最近更是声称会在最近爆出明宇最大的丑闻,网友各个都是磨刀霍霍翘首以待。
于此同时,明宇的股票一落千丈,公*信力失去之后,新闻收益更是跌入谷底。
这样大的漩涡,沙棘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这样的尔虞我诈,绝对是有预谋有仇怨有底细的举动。
下班的时候,石牧邀请沙棘一起参加周三工作室的烧烤聚餐(礼拜三的更新量比较小,大部分同事都有时间),主要是为了庆祝这一段时间石山全体获得的好成绩,顺便补齐欠下沙棘的新人欢迎仪式。
石牧上身休闲西装下身牛仔裤装扮,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只有一个酒窝,再加上他为人比较亲和,所以基本上工作室的所有人对他都是很信服的。
“好。”第一次参加,没有理由不去,沙棘答应的很爽快。
沙棘好好交代自己要带好遮阳帽带上墨镜穿上休闲服装做好所有的防晒工作,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她打扮的如同吉普赛女郎,就是忘记擦防晒霜。
聚餐的地点奇葩的选在了海边酒庄的一个宽阔园林里面,伴着热情渐落的红日和湿黏撩人的海风,大家生火烧炭烤肉以及蔬菜园林的中间有一个亭子,大家会把烤好的食材端在亭子里的石桌上和大家一起分享,期间大家说说笑笑,偶尔讨论的也是时下最为热门的关于明宇的事情,也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今晚烧烤结束回家就能看到所谓的终极爆料。有人哈哈大笑,“明宇这些年道貌岸然也是够了,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沙棘烧烤弄的很娴熟,弄的石牧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石牧站在沙棘身后,偶尔为半熟的烧烤扇扇风,不知道什么样的话题才不会引起反感,石牧笑着开口,“好像快熟了,你喜欢吃辣吗?”
沙棘回头,看见他额前的碎发有些零散,“还行,我重口味。”
烧烤架烧烤栏都在一起,同事看见石牧对沙棘展开攻势,给石牧抛了一个“你懂得”的媚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石牧接过沙棘的钳子,觉得不好意思。
沙棘在太阳落山皮肤皲裂之前意会了所有人的意思,她看了看石牧,自己也不自觉的有些为难。
女同事兆迷追问沙棘有没有男朋友,沙棘说刚刚分手,同事紧接着又是一通乱轰,石牧高兴抬起头,微微的说了一句“我也是”。
石牧顺路送沙棘和另外两个同事回家,沙棘推迟不掉,于是坐上了副驾驶,开车的时候,沙棘习惯性的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和人群,霓虹灯光下,每个人都带着独一无二的表情和姿势,即使是同样的排队,也能看出不同的心情和个性。
不知不觉,其中一个同事已经率先到家,另外一个并未到达目的地的也被同伴使眼色拉了下去。
车辆再次启动,因为红灯而停在路口的时候,石牧小心翼翼的转头看了一眼沙棘,沙棘依旧陶冶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虚拟出了成百上千个若有似无的故事和剧情。
石牧只能说说工作上的事情,沙棘没有回应,他也就索然无味的不再叨扰。
道路两旁的灯光一一掠过然后重现,沙棘的神情时隐时灭在光影里,接近一个小时的路途,她已经昏昏欲睡。
沙棘指导着石牧将车子穿街过巷,石牧感叹了一声,“原来住在这里,和我的住处距离也不远。”
“是吗?”
沙棘着手准备解下安全带,却没想到石牧倾身下来,先她一步解开。
这个动作有些出乎意料,沙棘大气都没出一声。
从远处付谙的角度来看,这样的举动,类似恋人离别时候的亲吻拥抱。
石牧起身,摸了摸后脑勺,憨实的笑了,“明天见。”
沙棘尴尬的点头,“明天见。”
故事渐入高*潮(强大的晋江太敏感了,这两个字都要口口),大家要不要留个言收个藏什么的。。。么么哒
下一章沙棘和付谙会发生什么呢,请听下回分解,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欠你的
沙棘礼貌性的指导石牧倒车出巷子,转身的时候,将帽子拿在了手上,又用左手摸了摸自己裸*露在空气以外接受暴晒过的皮肤,想着回公寓的时候应该保养一下了。
一切都笼罩着过去的影子,一样的是个转角,一样的是看着沙棘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付谙想过不如就此离开,但是身体却背叛了理智的选择,依旧站在原地等待她的走近。
沙棘隐隐的看见转角处有一个熟悉的影子,那个影子有自己熟悉的身高,一步步的走近,惊喜多于其他任何糅杂的情绪。
但是该说些什么呢?
你总归是我的弟弟。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过来了?
沙棘加上一个笑容,表明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的,是开心的。
“沙棘。”
他冷冷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沙棘莞尔,“怎么了?”
“我他妈脑子进水了才想要过来看你!”付谙静静的说出这句话,眉目冷冽,嘴角料峭,带着十足的愤怒和讥讽,却虚伪的拉扯着绅士的风度。
刚好有住户路过,沙棘短暂的隐忍了几秒,住户离开的瞬间,沙棘急欲扇过去的巴掌被付谙生生的拦在了半空中,沙棘被拽的吃痛,伸脚欲踢却被付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和挫折,这么长时间的静谧和忍耐,几乎就在拥抱的一刹那溃损堤坝,沙棘毫无形象的呜咽出声,嘴里嗫嚅的骂咧着,“我他妈不是你妈吗?”
“你凭什么骂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你这样讨厌我?!”
“我他妈不欠你的!你爱见不见!”
沙棘用力的推搡,却还是抵不过付谙的力气。
他是个男人,早就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需要保护的样子,况且,他当真的不怎么需要自己的保护,更多的时候,自己还需要他的指引。
“你不欠我的,”付谙重复着她说的这句话,些许妥协,十足的无奈,“可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让我那么的想你……”
沙棘的哽咽吞没在付谙的这句意味深长的陈述句里,“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
付谙终于放开了她,沙棘怔在了原地,付谙怜惜的用双掌捧起她的脸,她的嘴唇粉嘟嘟的,双眸里氤氲着朦胧的湿意,眼睫毛湿漉漉的拥成一簇簇的,方才哭得有些激烈,一滴眼泪挂在了沙棘的脸颊上。
付谙吻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咸咸的,涩涩的,就像自己的心声一样。
“我想我爱你。”付谙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不要装作这件事情不存在,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总有面对的那天,”付谙挑开了沙棘额前的碎发,“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总是比我想象中的快一点。”
“他只是我的同事。”沙棘无力的开口,毫无附着力的蹲在了地上。
沙棘的脑袋已经超越了思考的负荷,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可是他竟然说了出来。
他说他爱她,他可能爱她,可是这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付谙蹲在她的身边,小时候两个人最喜欢这样玩闯关游戏,“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你也一定以为我疯了。”
他的指尖触过沙棘的脸颊,沙棘反射性的后退,蓦地跌坐在了地上,有些搞笑。
面对沙棘的防备,付谙默然,“就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疯了,你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这次是有三五个人成群的回到了路过沙棘和付谙的身边,面对他们看戏一般惶惑的眼神还有指指点点的评价,他们已经无暇顾忌。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没有想过让你原谅我,所以,”付谙面对着她坐下来,恢复了理智,“以后只要你见到我,就要保持警惕,最好没事的话不要再见我,也不要随便对我施舍你的关心,我是一个中了魔障的人,我也希望不要伤害到你。”
付谙想要搀着沙籍站起来,沙棘大力甩掉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掌,伸手用胳膊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声音倔强带着哭腔,“你走吧,我再坐会儿。”
“你坐在这里,别人会笑话你。”
“我不怕笑话。”
“那也是我被笑话,”沙棘两只脚撑在地上,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你有在乎过我被人笑话吗?”
“古话果然没有说错。”
“什么古话?”他总能够激发沙棘的好奇心。
“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只要抓住他的胃就好了,想要抓住一个女人,就要抓住她的头发。”
沙棘破涕为笑,“什么意思,你要抓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