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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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逃不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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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全都消失不见,就算放着其余那几个助理不用,那雇个工读生总可以吧?为什么非要把所有工作都丢给她一个人,真是要累哭了,做个整形手术而已,连家都搬过来了!

  温宁一面抱怨,一面苦哈哈地工作。

  温宁把东西都整理好后,蒙娜才姗姗来迟,她穿着艳红色的连身裙,脚下是一双八公分高的金色高跟鞋,一手拿著名牌包包,一手拿着杂志,走进病房后便夸张地用杂志遮住了唇,“这真的是VIP病房吗?我在空气中都看到灰尘了。”

  正弯腰摆鞋子的温宁直起腰,“有吗?”

  蒙娜重重地点头,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我的皮肤很敏感的,周围有一点灰尘都不行,宁姐,你赶快把每个角落都消消毒,仔细地擦一擦。”

  温宁调整一下呼吸,低头继续去摆鞋子,“等我把鞋子摆好就打扫。”

  蒙娜杏目一瞠,“这种地方我是待不了的,所以你摆鞋子的时候我要去哪里?”

  温宁的手一顿,看来蒙娜又要刁难自己了。

  蒙娜果然开始发难,“宁姐,是不是人年纪大了都会像你这样拖拖拉拉?我做美容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在做什么?在我回来前没有打扫干净是你的失误,可不该由我来买单喔。”

  蒙娜优雅地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像是大发慈悲地说:“哎,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人,你赶快做,我去找肖院长聊聊天,回来前一定要打扫干净喔,clean……”说完还对温宁抛了个媚眼,扭着纤腰离开了。

  哇,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温宁站在原地运了好一会气,虽然工作这两年,她被磨练得学会了隐忍,但在听到这种奚落之后,还是会觉得很生气。

  温宁用力地攥着手中的系带高跟鞋,贝齿咬着嘴唇,令原本嫣红的嘴唇失去了不少血色,忍忍忍,她一定要忍,忍耐才能让她生存下来,现在有肖崇源在一旁看着,她更不能轻易就跌倒。

  她要让肖崇源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千金小姐了。

  “她是不是要哭了?”一直在门口偷看的肖崇源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猛然转过头,紧张兮兮地对着余放做出噤声的手势,偷偷摸摸的样子活像是在做贼。

  余放被肖崇源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他可是从刚才就偷偷观察着院长,院长他一直躲在茶水间盯着温宁的一举一动,等蒙娜离开之后,他索性走出茶水间,直接站在病房门口往里看。

  有什么好看的呢?余放忍不住也跟着往里探了探头。

  肖崇源却一把将他拉进茶水间,“你在干什么?”

  “我……我来找你啊。”

  “找我干什么?”

  “工作。”院长不会忘记自己是他的助理了吧?

  “哦。”肖崇源咳了一下,很快又说:“去办公室等我。”

  “好吧。”余放可怜兮兮地抱着资料夹离开,在那之前还恋恋不舍地朝病房里瞥了一眼。

  余放离开后,肖崇源刚走出茶水间就看见温宁走出了病房,于是他连忙又闪了回去,只露出了一边眼睛看着她。

  温宁一手拿着清洁剂,一手拿着抹布走进厕所,冲洗一下后又回到病房打扫。

  肖崇源安静地看着,心里默数着她已经跑第几趟了,不过当她最后一次走出病房时,却没有走进厕所,而是朝这边走了过来。

  肖崇源瞬间慌了,他迅速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像是慌不择路的蚂蚁似的……

  等温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迅速地抓起一只咖啡杯握在手里,在她进来时做出一副要去装咖啡的样子。

  温宁见到他吓了一跳,诧异地问:“你的办公室不是在十三楼吗?”意思就是干嘛跑到VIP病房区来喝咖啡?

  “这是我的医院。”肖崇源态度很冷硬,“我出现在哪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温宁一哽,有些埋怨地白了他一眼,“当然不需要,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你有必要这么凶吗?”她咕哝着转过身,放下清洁剂和抹布,弯腰去小冰箱里拿了一罐柳橙汁,“和你交流可真难。”

  怎么今天谁都要凶她,是不是自己长了一张特别让人讨厌的脸?温宁挫败地想。

  肖崇源在她回身的瞬间做出一个很懊恼的表情,他冷硬的态度是源于心虚,但他为什么要心虚?他不就是偷看了她一会……不过他又为什么要偷看她?肖崇源觉得头都大了,这个女人果然只会搅乱他的生活。

  虽然很气愤,但一想到刚才温宁在蒙娜那里受的委屈,肖崇源还是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语气,“要休息就好好休息,不要把清洁剂都带进茶水间来。”

  “知道啦。”温宁实在没心情再讨好他,满脸倦怠地说:“我只是来拿罐饮料,这就继续去工作了。”

  温宁像是渴极了、累极了似的,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用手背一抹唇角,接着又大大地叹了口气,看样子真的很累,额头上都有汗珠了。

  肖崇源瞄了她一眼,接着低眸看了看手中的空杯子,一面摩挲着杯壁,一面唠叨道:“饮料不要喝一半。”

  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温宁翻了个白眼,往椅子上一坐,“放心,喝光了我再走。”

  肖崇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将空杯子放到一边,接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温宁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觉得今天肖崇源有点别扭呢?她好奇看了一会,接着收回目光,继续乖乖地喝柳橙汁。

  等到喝得一滴不剩之后,温宁才重新拿起清洁剂和抹布,站起身之后她又愣了愣,不自觉想起当初,肖崇源总是要求她吃饭、喝水都不准剩下,管这管那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

  温宁腹诽了一会,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去工作了。

  三天后,蒙娜进行了第一次面部微整形手术,之后她一直不停地喊痛,无论温宁怎么安抚都不行,最终还是用力地掐着温宁的手腕,才勉强撑了过去。

  等蒙娜睡着后,温宁才得以脱身,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门,坐在走廊上休息。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为了陪蒙娜手术,她这一天都没怎么休息,昨晚觉也没睡好,所以在清闲下来的瞬间就被瞌睡虫袭击。

  温宁直接歪倒在长椅上,缩成一团休息,闭上眼之后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耳边偶尔会有脚步声,但她始终没有力气睁眼。

  直到肖崇源那无情的催命声,硬是把她从香甜的梦乡里给扯了出来,“我这个做了一天手术的人都没像你累成这样。”

  “让我再睡一下下……”

  “这是走廊,不是卧室。”

  “我不介意啦……”

  “我介意。”肖崇源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但温宁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赖在长椅上不肯起来,不过当他的大手转而拉上她的手腕时,温宁顿时痛得低呼一声。

  肖崇源一愣,低下头挪开手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白嫩的肌肤上竟有一圈刺眼的瘀青,他拧起眉头,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拉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温宁的困意被疼痛驱散了不少,她捂着手腕,似乎很不在意地说:“被蒙娜捏的。”

  肖崇源眉头拧得更深,“她为什么捏你?”

  温宁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她很痛啊,你是不是手术时麻醉药打太少了?”

  肖崇源唇角一抽,接着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你是木头做的是不是?都不知道痛。”

  温宁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本来不痛的,被你这么一甩就好痛……”

  肖崇源语塞,有些心虚地看了她的手腕几眼。

  温宁专心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腕,懊恼地咕哝道:“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好,要不然明天就没办法工作了。”

  等蒙娜醒了,肯定又是一番折磨,如果手腕受伤肯定战斗力减损,明天就更要吃苦头了,温宁这下子彻底没心思睡觉了,只是攥着自己的手腕唉声叹气。

  “你离家出走后都做了什么?”

  肖崇源问得温宁一愣,“啊?”

  在她回答前,他先一步说:“是不是去修了家政课程?”

  温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瞬间就垮下了小脸,但似乎真的很疲惫,没有力气和肖崇源吵架,只是垂头丧气地揉着手腕。

  肖崇源心头一阵郁结,调整了表情后拉着她的手臂站起来,“不要在这躺着,会影响医院形象。”

  “那……你拉我去哪里啊?”

  “闭嘴。”肖崇源避开她受伤的手腕,抓着她的手臂走。

  “喂,你慢一点,我跟不上啦。”温宁吃力地配合着他长腿走路的节奏。

  两人正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听见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了说话声,肖崇源背脊一僵,下意识拉过温宁,将她打横抱起来,快走几步迅速地钻进电梯。

  当电梯门阖上之后,肖崇源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被他搂在怀里的温宁则满脸惊愕,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解地问:“喂,你在干嘛?”

  “嗯?我……”肖崇源看了看两人的姿势,也是一愣。

  温宁因为要顾着手腕,一时也没办法从他怀里挣脱,只好抖了抖腿,“没人了。”

  这个美人在怀的姿势倒是令肖崇源心情舒畅,两年不见,她竟然有点胖了,不过抱起来肉肉的,手感比当初要好,而她今天难得穿了裙子,白嫩的大腿正被自己捧在手心,那牛奶般的柔滑触感让他不禁心神一漾。

  “喂,既然没人就放我下来啊。”

  “嗯……”肖崇源沉吟了一下,使出常用的扯开话题招数,“你好像变重了。”

  “有吗?”温宁的注意力瞬间被引开,满脸惊慌,“我最近一直有瘦身啊,怎么会胖?”

  “你忙着当人家的保姆,还有时间瘦身?”

  “工作不就是运动嘛。”温宁翻了个白眼。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院长办公室的楼层,肖崇源直接把她抱进办公室,接着走到沙发前,微微弯腰,手一松,温宁“砰”的一声轻摔在沙发上。

  温宁低呼了一声,埋怨地看着肖崇源若无其事地走开,拿了药箱后又折回来,温宁有些诧异,他要帮自己涂药吗?心跳莫名有些加快,她望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软。

  在她欣喜的目光中……肖崇源放下了药箱,转过身又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温宁一愣,仍旧傻傻地瞧着他。

  肖崇源眼皮一掀,“看什么,还等我亲自帮你上药吗?”

  温宁回神,撇着嘴“切”了一声,亲自?讲得他好像是个贵族一样,就算让他替自己上个药又怎么样,又不是没干过,当初他们房事做得太激烈,害她下身有些红肿的时候,他不也是……

  喂喂,她在想什么!温宁迅速收回思绪,暗骂自己真不知羞,大白天的想这些做什么,她连忙低头打开药箱找药,红晕却一路染到了耳根。

  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脸就是红成这样,肖崇源有些怀念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害羞起来的温宁,如果她一直都像新婚时那样温顺懂事,或许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一辈子。

  肖崇源细不可闻地一叹,紧接着又开始恨起温宁来,要不是她性情大变,又非要做什么模特儿,他们何至于吵得不可开交,到头来还离了婚?肖崇源表情一变,忍不住瞪了窝在沙发上的温宁一眼。

  而在他的视线中,温宁却想着刚刚电梯里发生的事情。

  她都快忘记被肖崇源抱着是什么感觉了,刚才事情发生得太急,她恍惚间只感觉到他的臂弯还是那么结实温暖,颈间散发出专属于他的皂香味。

  温宁的脸不禁变得更红,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为什么肖崇源会抱她?她猜应该不会是担心自己的伤,反倒像是在躲着谁。

  肖崇源会怕谁发现她这个前妻?该不会是新女朋友吧?这个念头令温宁心口有点闷,她抬眼看了看肖崇源,忍了一会后还是开口问:“刚刚你是……怕被人看到吗?”

  “什么?”

  “就是在电梯里……”温宁提醒。

  “哦,对。”肖崇源大方地承认,对上温宁疑惑又不安的目光,缓缓道:“刚才抱你是我失礼了,不过我也是怕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划清界线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并不希望别人对我们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联想。”

  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不是女朋友的缘故,但仍旧让人高兴不起来。

  “你肯定也不希望和我再有什么联系,对吧?”

  “当然!”温宁调整表情,眼神泛着愤怒。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温宁感觉两人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虽然没有夫妻缘分,但做朋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又想太多了,原来人家始终抱着和自己划清界线的想法。

  温宁忽然觉得很生气、很丢脸,肖崇源恨不得她立刻消失,而自己刚刚居然还在回忆和他的过去……她咬住下唇,用力地将药箱的盒子盖上,“砰”的一声。

  肖崇源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

  温宁猛然站起来,眸子被愤怒燃得晶亮,“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希望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我一直在想这次的相遇是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他在惩罚我当年做的蠢事,想知道是什么蠢事吗?”她根本没有给肖崇源说话的机会,“就是嫁给你!”

  肖崇源被她吼得一愣,而后也动了气,“你说什么!”

  自从他以替蒙娜做手术威胁她后,温宁就没有再和他这么激动地说过话。

  “我说,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嫁给你!”

  “你、你……”肖崇源气得咬牙,“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偏不!”温宁对他狠狠地吐了舌头,接着在他反怒之前,迅速地抓起包包跑出了办公室,成功地逃到玻璃门外,气势汹汹地说:“肖崇源,你放心,等蒙娜的手术做完,我绝不会再赖在这里,然后…一下半辈子、下辈子,我见到你都会躲开!”

  肖崇源看到她在吼这句话的时候哭了,他有些发怔,本来愤怒地指着她的手也垂了下来,直到温宁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略微回神。

  温宁为什么这么激动?前不久他们剑拔弩张,见面就吵架的时候,他说过比这更过分的话,那时温宁都没有哭过,真是的,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不替蒙娜做手术吗?肖崇源有些懊恼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拧着眉看着茶几上的药箱。

  这是温宁第二次把他自己留下,上一次是决定离婚之后,她默不作声地从公寓中搬了出去。

  肖崇源还能清晰地记得,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心头那一闪而逝的恐慌。

  现在想想,有什么好恐慌的,离开这个女人简直是他人生中一大幸事。

  肖崇源重重地点头,他在心头咒骂了温宁无数次,但骂够了之后他却轻轻地一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或许他今天不该说那些话,今天他们之间的气氛难得有些融洽。

  肖崇源把药箱盖子打开又关上,重复了很多遍,期间他想了很多,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后悔说那些话。

  在他发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肖崇源瞬间抬头,看见余放的脸之后表情便黯淡了下来,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余放看了看难得没有在办公桌后工作的肖崇源,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

  肖崇源看了一眼,继而闭上眼睛疲惫地问:“新的手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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