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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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够了没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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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四片唇更紧地贴在一起,湿润的气息慢慢游走,混合糖的甜味,轻轻撩拨着他的牙关。
酒醉的周易战斗力降到最低,很快失守,正打算化被动为主动; 下一秒,戴殳放开他,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后者僵硬地点了下头。
“好吃啊,”她坐回去; 满意地吃完嘴里的那颗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丢给他; 想想觉得不够,又掏出一颗丢过去,冲他眨眨眼; “好吃你就多吃点。”
周易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过来,戴殳忍不住捂住小心脏; 在心底“哇塞”了一声。
难怪周易说沈阿姨当年是看上了周叔叔的那张脸。
周易的脸随周叔叔,显年轻,他今天应该是去签约,穿了正装,然而就是严肃的正装都能被他穿出几分少年感,再把沈阿姨的美艳揉进去,啧,不得了。尤其他喝了酒,脸上浅浅的红,眼里薄薄的水,眉目分明,唇红肤白,嗷嗷嗷,简直妖孽啊。
戴殳原本还有一堆问题想问,现在……管他呢,临幸美人要紧。
可看他转眼又倒回座椅上,显然醉得很难受,她二话不说,俯身过去,剥开那两颗糖,捏着他的下巴丢进他嘴里,拍三拍他的脸,“小美人乖啊,大爷我这就带你回家。”
启动、挂挡、倒车,戴殳技术娴熟地完成一系列动作。
他们两个上学比较早,高三暑假想去考驾照,发现年龄不够,都是大学才拿到证件,她一般没什么驾驶机会,不过科二科三都是一次过,技术受到过教练的充分肯定——让人闻风丧胆女司机。
好在周易醉得不重,路上多有指点,两人还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他租住的公寓。
进门后,戴殳拎着周易去洗手,酒后这厮黏人至极,半抱半吊地拖着她,到公寓就更加放肆了,净把脑袋往她颈窝钻,鼻息滚烫,烫得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
从门口到浴室不到十米,她累得直喘气,嗔他:“你还可以更娇弱一点!”
他埋在她颈窝处,模糊地咕哝了一句,戴殳没听清,拿肩膀顶他,“既然还是清醒的,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你先洗澡。”
周易还是双手双脚缠着她,轻吮她颈部最娇嫩的肌理,嗓音微哑,“洗不动。”
“洗不动?意思是让我代劳喽?”戴殳清楚他这个龟毛鼻祖,每天再累都必须洗澡。
果然,缠着她的力道更大了,明显是乐意得不得了。
“想得美!叫你一声少爷,还真把我当丫鬟了!”她直接推他进淋浴间,再从他的衣柜里找到睡衣,翻到内裤时,她脸红了下,拿睡衣裹着手,随便抓了条包在睡衣里。
回到浴室,只见周易靠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西装外套被他脱下随意地甩在脏衣篓里,他正在解白衬,闭着眼,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戴殳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捂着鼻子,暗暗嘱咐,鼻子啊鼻子,争气点,可千万不能落红啊。
不过酒醉后的周易实在风情无限,刚才在车里就可见一斑。
她把换洗衣物放在淋浴门的扶手上,“我把衣服放这了,你赶快洗。”
听到声音,周易睁眼睃来,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他定义为“小美人”的缘故,戴殳居然觉得这双眼含着水,凝着露,勾魂得要命,不行了,腿软。
她赶紧遁走,想起楼下有一家药店,下楼去买了解酒药上来。
回来见外浴没有开门的趋势,她干脆也拿了衣柜里自己的睡衣,进周易卧室的內浴洗澡。
这厮还是相当守信的,为了给她创造便利的沐浴条件,当场选公寓,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离学校近,二是一室两卫。
她洗澡一贯慢,让她吃惊的是,她都洗好出来了,周易还没出来。
该不会是酒气加水汽,晕在浴室了吧?
戴殳心一跳,飞奔进外浴,定睛一看,周易还靠在玻璃门上,淋浴器的水花洒在他身上,而他没有丝毫动作。
她冲进淋浴间,都没顾忌水花,站他面前,轻拍他的脸,“周易?周易?”
正当她急得都打算给他做人工呼吸了,身前的人终于应了一声,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没事。”
他平时滴酒不沾,而今晚他兴致高,见他松口又肯喝了,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接让上了红的,红酒后劲大,加上他喝得不算少,一时没缓过来。
“扶我出去。”
“哦。”戴殳被吓了一跳,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关掉淋浴器,环住他的腰,走了几步,发现触感不对,一看,失声尖叫:“啊啊啊!要长针眼了!要长针眼了!”
她怎么能忘了,他在洗澡啊!刚才那一眼,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可都看到了。
她下意识地把脸往周易怀里钻,触感还是不对,硬邦邦是硬邦邦,可是怎么这么热呢,隐约还能闻着肉香?
视线触及那一片光裸的皮肤后,戴殳的脑袋彻底炸了。
大概嫌事情还搞得不够大,正在这时,周易俯身,在她耳边徐声问:“不是摸过?”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处,带着些微酒气,好闻得犯规,她闻到都觉得要醉了,整只耳朵登时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
虽说她经常来这洗澡,偶有留宿,两人亲亲摸摸的事件也不少,但不是没越雷池,也没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嘛。
尤其是他现在光、着、啊。
戴殳正欲落跑,被人由后一把抱住,身后的人嗓音低了一个八度,“你衣服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
脱你妹!
“还能调戏小姑娘,看来精神头很好嘛,扶什么扶,你自己出来!”她瓮声瓮气地说完,使劲拨开腰间的两条手臂,跑了出去。
浴室里隐约响起笑声。
戴殳咬牙,想丢下他不管,哪里舍得,只好把解酒药和水一起拿到卧室。
还不及转身,一道身影再度覆了上来,搂住她的腰,唇线刷过她颈后皮肤,“怎么不换衣服?会着凉。”
你这么抱着我,我上哪去换衣服!
戴殳就差抓狂,忍了,回过身,把药塞进他嘴里,再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周易配合地垂下眼,戴殳看到,那两排睫毛长得让人想拿卷发器给他烫个卷,偏偏,他边喝水还边直直地瞅着她,目光说不出的热烈,她差点拿不稳杯子。
她隐约感觉到今晚的他有点不对劲,先别说在大街上就抱她,从包厢出来,他就黏她黏得不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今晚井喷了。
果然,喝完半杯水,他还是搂着她不放,把她的头发拨到左肩上,再度吻了下来。戴殳勉力一挣,声音也变得糯糯的,没什么底气,“我去换衣服。”
他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吮了一口,“不用了,反正要脱。”
脱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身下陡然一轻,她被人打横抱起。
戴殳愣住,他不是刚还走不动路吗?
周易脚步没平时稳,不过还是妥帖地把戴殳放到了床上。他一只手支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滑至她右颊,轻轻地摩挲,目光紧紧盯着她。
室内百叶窗已经被拉拢,全靠节能灯照明,光线并不大亮,她躺床上,对住他的眼,就觉得他的瞳仁深不见底,就像能吸纳光线的黑洞。
所以,黑洞还能吸魂魄的吗?被他这么盯着,她觉得魂都快没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撞得心口都疼。
这种感觉之前有过吗?
有过。
然而她和他在一起,一直心安多,心动少;今晚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侵略性,没想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会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两只手揪紧身下的床单,不知道他接下去打算做什么,紧张地叫他:“周易……”
他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定心丸。人生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和比赛,但凡遇到问题,她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就能获得某种力量。
“嗯?”他察觉她的不安,一只手伸至床上,与她十指紧扣,俯身蹭着她的鼻尖问:“还记得我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戴殳答得很快,“我二十周岁的生日。”
“是,你二十周岁的生日。”
几个字,平淡如水,戴殳却觉得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因为面前的眼睛实在太亮,她想,所谓的灿如星辰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二十周岁到底有什么玄机?
她记得今年的除夕也很不一样,他一整天都和她腻在一起,牵着她回嘉中,回实验中学,回小学,甚至回了幼儿园,还把小时候他们常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
就像人生轨迹成了一碟磁带,而他们在倒带。
那天他的话格外多,那天的亲吻也格外多。
最后,他送她回家,她走不动,不需她明示或暗示,他蹲在地上,安静地等着她跳到他背上。就是回到家后,他还是待在她的房间不肯走,直到零点的烟火刺破耳膜,才在她耳边重复那句新年快乐。
她清楚地感知到,那天他有多愉悦。
所以,她是真的很想问明白,二十周岁又怎么了?
然而,这句话戴殳没来得及问,周易的脸已经罩了下来。
落到她额上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此时在她看来,反倒是挑诱的意味更多。
“戴殳……”他叫了她一声。
她并不知道回什么,无意识地回:“嗯……”
下一秒,左手手腕被他握住,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环住了无名指。
质地沁凉,有金属质感。
戴殳心口不禁一跳,打开眼。
左手无名指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正正好的尺寸。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乎乎地问:“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个礼物,好像有点贵。
“是。”他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她,忽然把左手攥着的东西递给她,说了四个字:“礼尚往来。”
戴殳的左手抖了一下,递到她掌心的,同样是戒指,而且这两只戒指……一、伙、的!
到这,她要是还不懂他是怎么个意思,就真是蠢货了。
什么礼尚往来!这厮根本就是在诱骗她帮他戴上戒指!
她缓了下,艰难地动了动唇,“你……这是求婚吗?”
“是,”周易微微弯唇,“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是,因为这是我在向你求婚。”一顿,“不是,因为之前那枚印章是定情信物,你已经求过婚,我没必要再求。”
那、也、算?戴殳皱眉,“哦,因为我求过婚了,所以你就这么敷衍地在床上跟我求婚?”
按向羽然的话来说就是,磕碜到了极点。
两人的关系走到今天,她也幻想过,周易会给她什么样的求婚,她甚至想过,凭他俩的关系,就是他拍拍她的肩,说我们结婚吧,然后,她也拍拍他的肩,说那就结吧,也挺好。
可今天他真这么敷衍了,她还是会觉得不爽,一生一次的求婚啊,怎么能这么磕碜?
“本来想带你去吃烤鸭,你说又贵又好吃的那家。”周易回。
戴殳乜斜着眼,“你是觉得喂饱了我,我会比较好说话?”
“不满意?是要鲜花?我观察过,小区有刚开的,我去摘;还是要下跪?这就跪。”
说完,作势单膝下跪。
戴殳听得差点晕过去,求婚用刚开的鲜花?那您老怎么还买戒指呢,用狗尾巴草给她编个草戒不就完了,绿色环保无污染,重点是,省钱!还有他那敷衍的样子,她才不稀罕他跪呢。
不禁嘟嘴,“不稀罕。”
“那你考虑好了没?”托起她的左手,周易敛了眼角眉梢的笑意,“它等急了。”
它?哪个它?分明是你吧!
她嘴嘟得更高,你就继续傲娇吧,我要是答应算我输!
某人还真就急了,比戒指还急,见她没有动作的意思,祭出杀招,黑魆魆的眼珠子对上她的,猝不及防地唱了出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八个字,出自《从前慢》,他也就唱了这八个字。
可能是紧张了,跑调跑得不算远,也就跑到了北冰洋吧。
她的记忆则跑得更快,直接跑回到四年前,他用口琴给她吹《蜗牛》的晚上,她赌气说,谁要是给她唱这首歌,她就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地嫁给谁。
明明是句赌气的话,他居然当真了。
傻!
握着她的手已经夸张地开始分泌汗液,居然紧张成这样?
更傻!
戴殳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她一股脑地坐起,没再折腾他。
“好啦好啦,答应你答应你。”
戒指顺利地滑进他左手无名指,灯光下,两枚戒指光芒辉映。她把两只手放到一起,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她笑眯了眼,抬头,扣着他的下巴,“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
周易左手穿进她发间,在她颈后停了下来,微微施力,将她的脑袋压近,眼神比刚才渗进了更多温柔的、亲昵的情绪,几欲让她晕眩。
“是。”
天雷勾地火,一下子就发展到了床上。
其实她刚才就已经预料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现在不过是继续刚才还未完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湿衣服被褪下来。
身下湿漉漉的,可是身上很热,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水渍还是汗液。
进行到这步,戴殳知道已经太过,她闭着眼,没喝酒,脑子也晕乎乎的,她可以拒绝他的,她知道自己要是拒绝,他一定会收手。
可是她不想,她想到了他刚才的眼睛,然后,她不想。
脚踝被两只高温的手握住,她浑身止不住轻颤起来,本能地叫他:“周易……”
“嗯。”就是一个语气词,都让她听出他嗓音里的沙哑,哑得难以成调。
“别怕。”话落,他俯身过来,贴住她的唇,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柔柔地抚。
抚着抚着,她不颤了,而他……不动了?
戴殳难以置信,推他,“周易?”
竟然,毫无动静!
她瞪着天花板,内心的白眼一阵接一阵,第一次体会到无语望天是什么感觉。
所以,发展到这地步,她男朋友,呸,她未婚夫居然睡着了?
最重要的是,她裸着啊!
这是不是说明,对他而言,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嘤嘤嘤,好想哭。
最终,在确认周易是真的睡着了后,戴殳万念俱灰,大喜日子,憋着没踹他,把他推下去,也懒得穿什么衣服了,跨坐在他身上,关了灯,再在他身边躺下,扯过空调被盖住两人。
一被子,一辈子啊。
她心口忽冷又忽热,躺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右手摸索到他的唇,倾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左手则执起他的。
黑暗中,对戒闪着幽幽的清光。
她挨近两人的无名指,捧到嘴边,大大地么了一个,稍稍消气,对着身旁道:“看在你今天喝醉酒的份上。”说完,双臂伸出,捧住他的脑袋,甜腻腻地接了一句:“未婚夫,晚安。”
夜越黑越静。
久久,黑静的夜里钻出窸窣的动静。
周易拿被子裹住戴殳,将她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很软,很香,他经受不住诱惑,埋入她发间,两片唇凑近,在她的颈后落下一吻,又贪婪地反复在她□□的颈项和肩头徘徊。
到底怕失控,末了,他在她唇上重重地吮了一记,压下心火,将小小的她搂到心口的位置,紧紧贴着。
左手绕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左手,十指交缠。
“未婚妻,晚安。”
他的小公主,他的宝贝。
晚安。


第78章 结局 。。。
毕竟还是学生; 隔天,戴殳并没有把戒指戴学校显摆。
不过,当晚张年年打电话来找她散讲时; 她没有隐瞒; 报告了这一喜讯。
前者羡慕嫉妒恨,“我一直以为班长这种高端货,肯定要出国的,没想到啊,就这么被你绑牢了,这就是毕婚的意思嘛。”
“是啊。”尤其他在的姚班,志在培养专家,而非程序员; 总之每年各种国际交流,一个班选择出国深造的人数起码过半。
而他,留了下来。
张年年不由冷哼,“和班长比起来; 杨盛林简直就是个怂货。我前段时间不是说他被国家召唤,打算去捣鼓什么机密项目吗?这货打电话来; 支支吾吾的,听着就是想分,老娘二话不说; 先提了分手,第二天就把和另一男的合照传给他了,结果呢; 那怂货立刻屁颠屁颠地跑来说不分了。哼,就是欠抽。”
“呃,你上次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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