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抓人了,刚刚接到举报,你们俩也涉嫌在公共场合闹事,扰乱居民治安,请你们俩也跟我走一趟。”
“什么?不可能!”卢母闻言感觉简直不可置信,“明明是他们绑架我的女儿!怎么会是菲菲绑架别人!一定是这个小妖精恶人告状!”她说着竟又有些癫狂起来,转身竟又想去抓连盼。
莫轩连忙伸手去拦她,卢母指甲很尖,手上乱抓乱挠,莫轩脸上霎时被她抓起好几个血印。
都有警察在场了,这女人竟还是这样撒泼耍横,张组感觉也有点恼火,顿时朝身后几个下属吼道,“你们几个吃素的?还不赶快把她制服?还等着再伤害群众吗?!”
身后几个警员听令,立刻上前抓人,毕竟是专业的,两招就把人给制服了,卢母挣扎着被扭送进了警车,车门一闭,她的骂声顿时就小了很多,具体内容听不大清楚,只模模糊糊听到有冤枉几个字。
“还冤枉?”张组显然对刘桂芝这样骂骂咧咧阻挠办案的妇女很是厌恶,不禁冷笑了一句,“他们俩的女儿是主谋!我们局里已经定案了!小小年纪,可真是有本事啊!”
被害人就是连盼,局里有存档案,他一眼就认出来是人群中一个乖巧白皙的姑娘。不过上头发话了,说受害人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办了特批,没有按流程进局子问话。他心里明白肯定有人打点了,不过这会儿见到连盼红着眼扶着老人站在一旁,头发乱糟糟的,脸颊上也是挂了彩,心里倒是挺可怜这个小姑娘的。
“都是同学,什么仇什么怨,居然也下得去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被你们这种是非不分的父母惯得无法无天,最后才走上犯罪道路的!”张组目光一一扫过围观的群众,最后定格到卢海荣身上,卢海荣闻言,脸色顿时惨白如金纸。
莫轩刚刚已经和他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现在警察的话更是进一步肯定了事实的真相,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辈子捧在手心富养的女儿,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女儿从小到大,要什么给什么,刘桂枝生她前一晚还做梦梦到了凤凰,两人一直笃定这个女儿不一般,简直是当公主一般养着宠着惯着。他的女儿,比别人漂亮,比别人有气质,比别人更有前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他们做错了吗?
“你应该庆幸,你背后的这位小姑娘没出什么事。”张组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连盼,“否则你的女儿可就不止是要被判刑这么简单了。”
“等着候审吧!”旁边另有警员推了卢海荣一把,卢海荣只好白着脸上了警车。
“都散了吧,别聚在这里看热闹了!”事情解决,几位警察一下子驱赶了人群,只有连家的几个人以及莫轩还留在那里。
“这位小哥,你也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看到莫轩脸上几条血印,警察的语气稍微和善了一些,莫轩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连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嘴唇动了动,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转身跟着警察一起进了警车。
警报声顿时呜咽而去,连大爷杵着拐杖站在原地,气得只喘粗气。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竟然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极品的一家人,真是肺都要气炸了!
只不过刚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回头一把抓住了连盼的双手,“刚才警察说,你被绑架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泼妇说得很难听,连盼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的,连大爷不好细问,只是握着连盼的手,“快跟爷爷说,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连盼摇了摇头,“我没事,严大哥赶过来救了我。”
她微微侧头,望了一眼严易。
林至立刻也帮腔道,“这帮龟孙子,要不是连小姐当时正好在和严总打电话,恐怕就遭了那个毒妇的恶手了!幸好严总反应快,立刻赶到,把坏人绳之以法,连小姐也就得救了。您看,她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吗?”
的确是这样,连盼点了点头。
只是看着爷爷日渐苍老的面庞,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老人本该颐养天年了,但爷爷还要在这里遭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心中心疼,看见老人家满脸都是担忧的皱纹,不免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红了,“爷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时那一瞬间,她确实是这样以为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爷爷,再也见不到严易了。
连大爷伸手搂住了她,在她后背拍了拍,重重叹了口气。
想不到短短这几个月,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的煎饼摊被砸了,房子也烧了,若是自己这把老骨头也就算了,连盼要是真出了事,这么大个姑娘,他就是死了也无颜去见地底下的儿子媳妇!
连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
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虽然说是被救了,这里头受的惊吓和苦楚,连盼不说,他也能想得到,此刻除了心疼,竟也说不出别的。
若不是有严易……连大爷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舍,却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有严易在,连家恐怕早就毁了!这个他挺喜欢,却又并不是太喜欢的臭小子,大概真的就是上天送给连盼的贵人吧!
祖孙俩抱在一块儿,虽不至于痛哭流涕,却也都是红了眼眶,林至在旁边插科打诨劝了好一阵子,两人才破涕为笑,重新恭恭敬敬给连家的祖宗上了香,郑重完成了新房地基的祭祖仪式。
几人转身,正准备回去,连大爷忽而咳了一声,从案桌上的线香包里抽出了三根香来,递给严易,“小严,你也上一炷香吧!”
连盼楞了一瞬,突然明白了爷爷的意思,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求祖宗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严易嗯了一声,拿着香在蜡烛上点燃,十分敬重地插进了香炉里,弯腰拜了三拜。
他求了什么,没人知道。
至此,地基简单却不失隆重的祭祖仪式,正式结束。
另外一边,暗香会所里,一间隐蔽的、断了电、紧锁着的黑漆漆的包房,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房间里汗水和排泄物混合的恶臭味顿时扑面而来,开门的两名彪形大汉嫌恶地伸手捂住了鼻子。
因为开了门,光线进来,屋里的情况这才得以见日。
一名年轻的女人躺在地板上,头发油腻,身上恶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一动不动地蜷缩着。
来人中有一个脚踹了她一下,那女子吃痛,顿时睁开了眼。似乎又觉得光线刺眼,她下意识捂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惊喜地从地上坐起身来,朝来人问道,“你们终于要放我出去了吗?”
连盼,对!肯定是连盼找了严易,决定要放她出去了!
连盼一向都是那么好说话的,她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她实在在这里待了太久,久到要疯了,这里没有光线,没有人,每天只会有人给她送一顿吃的和水,还有人过来给她打针,每次打完针她都会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一天里,手机还有电,她不敢报警,只是惊恐地往外发了两条短信,一条给母亲,一条给莫轩。
给母亲的短信里她阐述了真相,不过说得并不具体,给莫轩的短信则更加模糊,让莫轩去找连盼。
现在,肯定是连盼心软了,她们毕竟是同学!何况连盼也没出什么大事,实在没理由再折磨她!
来人没和她多废话,只是递给了她两个面包和一瓶水,“快吃,吃完了放你走。”
卢菲菲的确很饿,抓着面包顿时狼吞虎咽起来,房间里的电闸似乎被打开了,有人啪嗒一下开了灯。
两人守着她吃完,又递给她一套衣服,“去洗个澡,收拾下自己,我们再送你离开。”
既然电来了,房间里的水肯定也有了,卢菲菲点了点头,钻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就洗干净从里面出来了。她的确长得还算漂亮,就算没有化妆,此刻将自己收拾妥当,又换了一身衣服,便顿时变了个模样,看上去清丽可人,再也看不出刚才肮脏可怕的痕迹。
长袖长裤掩盖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虽然还是很痛,但她不敢再生出任何报复的念头,只希望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结束这场噩梦。
会所很大,走廊里的路曲曲折折,卢菲菲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一扇小门,外面偶尔有车和行人经过,发出轻微的嘈杂声,这再普通不过的声音,却令她几乎落泪——终于出来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很蓝,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觉浑身轻松,坐上了离开的轿车。
谁知车子却并没有往学校开,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忍不住问开车的司机,“你们不是送我回学校吗?”
那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J市的公安局,门口很快出来两个警察,她一下车,警察就上前给她手上拷上了手铐。两名警察,一边一个,扯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
卢菲菲顿时吓到了,大喊起来,“我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警察办事,可由不得她,卢菲菲顿时吓哭了,不住回头朝送她的人喊,“不!你们说好了是要放我出来的!我没犯罪啊!”
但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没有做任何停留,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郊区村落的小板房里,则是另外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
板房的堂屋里围坐着一大群人,连大爷请来几个帮忙祭祖的人一起来作陪,各家蹭吃的小孩子也都跑过来了,一大帮子人吃菜说话,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连盼下厨实在太勾人,几个原本没在邀请之列的邻居也都提着酒过来说要陪老连头喝酒,连大爷心里高兴,来者不拒,小板房里顿时挤满了人,连走动都有些困难。这么拥挤的情况下,大黄狗还硬是见缝插针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的,一会儿讨好这个一会儿讨好那个,试图多分得一点肉或者几块骨头,连盼实在有些无奈。
怕严易不习惯村里这样热闹的场面,又怕他觉得村里这些人一起吃饭不卫生,她小声凑近严易耳边解释道,“你就喝汤,吃汤里的肉,别吃菜了,汤是我单独给你盛的,等他们走了,再给你打小灶。”
严易闻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不妨事。”
连盼下桌加菜去了,桌子上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不免好奇地问严易,“小严家里是干什么的啊?我们盼盼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名牌大学生哦!厨艺也是杠杠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言下之意,严易这是赚了。
连盼人还在堂屋呢,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尴尬,恨不得立刻就奔厨房去,真是太丢脸了!
只不过厨房就在堂屋隔壁,板房搭的墙又不隔音,她在里头切菜,外头发生的事,她听得一清二楚——就听到严易温和清朗的声音解释道,“家里做点小生意,给人家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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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严总您说这话不害臊吗?考虑过我们穷苦人民的感受吗?
PS:拱白菜的猪终于获得了主人的认可,可喜可贺!
第88章 致命吸引
连盼听见这话,扑哧一下,顿时笑出声来。
这人,还真好意思说。
“包工头啊!”老人家点了点头,“虽然不是什么国家单位的铁饭碗,但也是个好差事!喝酒喝酒!”
严易笑着点头,又给老人家敬酒。
“你这个女婿好,”老爷子说着又朝连大爷竖了竖拇指,“正好给你们家盖房子!”
连大爷是知道内情的,他虽然不清楚严易手下到底有多大产业,具体干些什么,但绝非是真如严易所说的小本生意。是以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再怎么有钱,说到底也不过一日三餐,一屋一床,严易若待盼盼好,他就是连家的孙女婿,若待盼盼不好,他就是住泥巴洞里没房子,打也要将他打出连家的大门!他可不觉得自己低严家一等!
林至正在陪几位大爷喝酒,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抱歉地起身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只微微冲严易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完了。
连大爷怕他公司有事,便道,“小严啊,你要是有事,就吃了赶快回去,别耽误你正经事,我们这群老头子,还不知要喝到几点呢!”
严易闻言只是摇头笑道,“哪有大事比陪几位长辈吃饭重要?都是下面人鸡毛蒜皮的汇报。”
这话说得连大爷心里极为舒坦,笑呵呵地跟旁边老爷子淡淡炫耀道,“你看,这年轻人啊,就是太懂事了!”
这一顿饭,差不多一直吃到天黑,连盼加了好几次菜,这才算完。
依依吃完了饭一直在院子里逗大黄狗,也不肯走,连盼看得有些好笑,从厨房里端了一个大碗出来,悄悄递给她,“姐姐给你炸的猪肉脯,带回家吃,别让人家看见了。”
小丫头这才眉开眼笑,端着碗喜滋滋地跑远了。
连盼隔天还要上课,晚上得回宿舍,连大爷站在门口不放心地叮嘱她,“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头,都要小心,别自己一个人出门,有什么事儿你就叫小严去接你,知道吗?”
“爷爷,我哪有那么多事儿啊!再说了,严易他自己也很忙的,你别老让他干这干那的!”连盼摇了摇连大爷的胳膊,这一个下午的,爷爷已然已经摆足了长辈的架子,她看着都怪不好意思的。
“说什么话!他接你不是应该的吗?!”连大爷喝了一声,又斜着眼去看严易。
严易立刻嗯了一声,“是应该的,有事就叫我,随叫随到。”
连大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连盼红着脸,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子一直把几人送到村口,连盼从车子里钻出头,看到夜色之中爷爷还站在村口朝他们挥手,那微微发福的身影,不算太挺直的脊背,无一不在提醒她一个事实——爷爷真的老了。连盼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严易似乎察觉到他的低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车子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挺晚了,自上次出事后,严易每次送她回来都是要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才放心,两人牵着手正走到门口,就发现宿舍楼下还站了一个人。
昏黄的路灯把那人的影子拖得很长,看上去有些落寞。
“莫轩?”
连盼其实不太想看到他,是以语气并不怎么和善,“你怎么在这里?”
他应该是在警局问询后回来的,也不知在这儿等了多久,听到连盼的声音抬起头来,随即目光就落到了连盼和严易十指相扣的手上。
不知是不是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有些刺痛到他,他飞快扫了一眼两人牵着的双手便垂下眼眸来,“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事。”
“她怎么会有事呢?”严易凉凉讽刺,莫轩只是沉默不语。
事情的经过,在警局里莫轩也已了解地很清楚了,此刻更觉得抬不起头来,他确实没什么回嘴的份,卢菲菲是他的前女友,说到底,这事他都要担责的。
“你没事就好。”他转身要离开,只是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又转过身来,看了连盼一眼。
“卢菲菲她被拘留了,”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严易,小心翼翼问连盼,“她染上了毒瘾,你知道吗?”
连盼顿时有些震惊,“你说什么?”
严易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呵!”
他声音很好听,这一声笑得清朗无边,在安静的宿舍楼下蔓延开来,却仿佛一颗炸弹被投入了深水里,突然在沉寂的水中爆炸开来,充满讽刺。
“她还做人家的小三,对方老婆还怀着孕呢,你怎么不说?这样的人,就算沾了不该沾的东西,又有什么稀奇?”
这一连串的信息让连盼有些消化不及,莫轩一时愣住,似乎是也没料到卢菲菲竟然还有这一茬。
警察说卢菲菲的毒瘾就是这几天才染上的,是注射的,剂量很大,还问他是否知情,莫轩把这事稍微在脑子转个圈就明白了——肯定是严易干的,他不仅要让卢菲菲付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