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太惊悚了吧!她和一个太监,他们。。。。。。
玉辞心瞬间在脑海中脑补了好多画面,每一个都不堪入目,每一个都让她觉得丧心病狂。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这会儿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和她上官烨做了哪些不可描述的事。关键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在梦里她和他的相处很旖旎,他在她的梦中可不再是一个太监,而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那现实中呢?现实中的她和他是个什么情况?
揣着一脑子的疑惑,她想要去问上官烨,可是又不好开口,毕竟她当时在院子里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就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不过她记得一点,那时候她在梦里和他情感升温的时候,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该不会在现实里也。。。。。。
思路到这里之后她就不敢再细想下去,赶紧捂着自己有些羞红的脸,天啊,好尴尬啊!她怎么能对一个太监下得去手呢!虽然他长得妖孽很合她的眼,对她也十分不错,而且和她之间还不止有过一次亲吻,可是。。。。。。诶!为什么自己一想到他就有种心安的感觉?为什么想起曾经她和他的吻,虽然是意外,可是她居然会觉得害羞?为什么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痕迹?为什么?
玉辞心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才绑好的头发,将被梳理的顺滑的秀发揉的比她起床的时候还要散乱之后,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似乎已经喜欢上上官烨了。
可是这也未免太荒诞了吧?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对于突然得出的结论,玉辞心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杀手是不会有爱情的,而且上官烨是一个太监,是阉人,她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玉辞心在心底坚定地对自己说。然而一转头,她原本坚定的心却动摇了,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他。
王府对面的那个天然花圃的亭台水榭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艳;选夫宴的时候对他的另眼相看;湘州查案时她为他受伤,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秋猎时她失踪他的连夜寻找;她被“流火飞仙琴”灼烧时他的紧张和慌乱。。。。。。
这些桩桩件件的事情细细回想起来,他就好像春雨,在不经意间就以“润物细无声”的姿态慢慢地驻扎进了她的心,连她自己都毫无察觉。
她真的就这样喜欢上他了吗?
玉辞心在心里问着自己,她和他之前的幕幕场景回放在她的脑海里,让她一时间没了反应,就那么呆愣的站在梳妆台前,一动也不动,直到清瑶姑姑端着早膳过来,叫了她几声才把她从回忆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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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宁安,你怎么来了?
玉辞心神色木讷的用过早饭,在清瑶姑姑将她剩下的饭菜收拾好准备端下去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姑姑,昨夜上官烨是不是来过?他。。。。。。什么时候走的?”
听到玉辞心的问话,清瑶姑姑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然后神色平淡的把碗筷都收拾好后,才回答:“来过,把你抱到床上放好之后他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嘱咐我和烟凝不要打扰你休息。”
“是吗?”玉辞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走之前还有留下别的什么话没?或者他做过什么?”
“没。。。。。。没有。”清瑶姑姑冲她摇了摇头,之后就将收拾好的碗筷给端了下去,只不过行色匆匆的模样,让玉辞心的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
不是她不相信清瑶姑姑的话,而是看她的反应,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清瑶姑姑有事瞒着她。
果不其然,清瑶姑姑把碗筷端下去后折返回来,就跑到她面前告诉她,让她不要和上官烨走得太近,虽然他们两人现在是夫妻,可他一个太监给不了她未来。
她玉辞心是尊贵的郡主,只要皇上一天没下旨废黜她的郡主之位,那她就一直都是。这样尊贵的身份,和是太监的上官烨完全不是一路人。纵然他得皇上的宠信,纵然他如今权倾朝野,可是单单就凭他是太监这点,就给不了她要的一切。
再说了,前几天她娘刚死的时候,她在王府那么一番折腾过后皇上下的那道圣旨,写明了她和上官烨之间的婚约作废,判了她与他和离,还将她指婚给暮雪国的慕容允和亲,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板上钉钉了,只因为它被写到了圣旨上这一点,无论上官烨的权利再大,也拗不过皇上的金口玉言。
所以,如今的她最好不要和上官烨太过亲近,万一传出了什么荒唐可笑的留言,她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听到清瑶姑姑这样的提醒和告诫,玉辞心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她若是在乎这些,那么当初选夫宴上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拒绝嫁给他,为什么还要答应下来呢?
不过怎么说清瑶姑姑也是跟着娘亲的老人,她这样做也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面上还是笑着点头答应了她,至于会不会照她说的远离上官烨,那就不好说了。
处理完了林静曼的身后事,玉辞心举目四望,发现除了她现在住的这一隅小院,似乎她也没有别的去处好待了。也许哪天,她真的会像清瑶姑姑说的那样,被绑了送上花轿,远嫁暮雪国,连这一隅小院都住不下去。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在这茫茫尘世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那样孤苦无依的时候。
不,不对。纵然她现在孑然一身,但是她还有秋絮,秋絮和她一样来到了这里的。
这时,想到秋絮的她瞬间抬头看向了落霞山所在的方向,她怎么忘了,秋絮还在落霞山中呢。从她带着娘亲去云州转了一圈回来到现在料理完她的后事,她和秋絮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也是时候去看看她,顺便瞧瞧幽冥阁中的那些杀手被训练的怎么样了。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也是时候放他们出去接单子干活儿了。
于是,她吩咐人牵了匹马到府门口候着,这次她谁也不打算带,准备只身一人前往落霞山。
幽冥阁的原身本就是做杀手营生的,而且她和秋絮接手后也并不打算放弃杀手这一行当,所以只身前往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若是带上了谁一同前去,那岂不是将她幽冥阁暴露在阳光之下了吗?
重新换了一身好活动的衣服,玉辞心把所有人都留在了院中,自己一个人迈着步子朝着府门口走去。只是她到门口才刚从仆从的手里接过马儿的缰绳,就见到一辆挂着公主府标记的马车朝着这边驶来。
她拉着马儿挪了一个方向,给马车腾出了些位置,然后就看到马车停稳在府门前。宁安直接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看着牵着马的她,连忙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凑到了她的身边双手亲昵的攀上了她的手臂。
“宁安,你怎么来了?”宁安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玉辞心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她和她之间从小到大除了吵嘴就是打架,什么时候这般亲昵过?难道说上次在猎场救了她,她转性了?可这性子转的也太快了吧?
现在想想,她和宁安也快两个月没见了,似乎上次从猎场回来她就不曾见到过她。不过她听说自从秋猎回来之后她养好了伤,就被长公主拉着参加京城中名流举办的宴会,拐着弯儿的给她相亲。怎么这会儿不去相亲,反倒跑九千岁府来了?
“那个。。。。。。我听说了。。。。。。你爹娘的事,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也很难过,可是他们都走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如今你的亲人没了,舅舅又下了那么一道圣旨,肯定是在气头上,回头过两天我进宫去帮你求求情,让他不要把你送去和亲。我。。。。。。我不会安慰人,所以。。。。。。”宁安听到她的问话,原本见到她时的欣喜立马减半,不过很快她就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轻咬下唇,挽着她手臂的手不由得收紧了点,安慰的道。
“我知道,没事。事情都过去了,我娘亲也入土为安了,我也没什么好难过了。谢谢你,宁安。难得你还能过来看我。”玉辞心听到她说的那些安慰她的话,心里一下子就暖了。她冲她柔柔的一笑,回应着她的话。
她在京城中并没有什么朋友,来来往往的不过就是那些个官家小姐,但也都是点头之交罢了。玉振天倒台后,以前和他交好的人纷纷远离,生怕被牵连进他的谋反事件里。就连他们家那些曾经和玉辞心有过交集的儿女也都被勒令不许和她来往,虽然以前也没怎么来往过。不过树倒猢狲散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可是她没想到,以前和她那么不对盘的宁安居然会是出事以后第一个来看望她的,而且还是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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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个秘密
“我其实早就想来找你了。自从秋猎回来过后我就打算过来找你的,可是母亲硬是每天拉着我去参加各种宴会,忙了好一阵子。
好不容易有时间了,我过来的时候却听九千岁身边的侍卫说你带着夫人去云州散心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就只好回去等。
可是没想到没先等到你回来,反而遇到了玉。。。。。。你爹攻打京城的消息。
后来再想要出来找你,就被母亲拦下关了起来,说是舅舅正在气头上,等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了才放我出来。”说到这里,宁安有些懊恼她的娘亲把她关了这么久才放出来,害得她没能早些来看玉辞心。
不过转眼,她看着玉辞心身上的穿着以及她手中还牵着的马,看样子,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反倒是正要出去。
于是,她搅了搅手中捏着的手帕,轻声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正打算出去骑马散散心。”玉辞心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温柔的摸了摸马儿的脑袋。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宁安好久没出过府了,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回去,此刻听说玉辞心打算出去散心,她担心之余还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所以问起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还带着点点的期待。
说实话,自从上次她救了自己之后,她原本对她的讨厌全都变成了喜欢,而且每每想起以前的时候她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她想和她做朋友,当初她一定会对她好一点。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玉辞心哪里看不出宁安是想和自己一起去啊,可她这次出去不只是散心那么简单,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都不带着了。
“那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着点儿,我就先回去了,等哪天你心情好些了我再来找你。”有些失落的瘪了瘪嘴,宁安叮嘱了玉辞心一番,然后转身上了马车,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目送着宁安远去,玉辞心也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落霞山中,晨起的薄雾还未散去,整个山头都被白色的雾气缭绕着,远远看着就像仙境一般。
不过此刻的玉辞心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只见她马鞭扬起抽了一下坐下的马儿,急速的朝着落霞山奔去。
穿过山中重重的陷阱和阻滞,玉辞心出现在了幽冥阁中,她看着寂静而空旷的整个阁楼,找了好几间屋子都没找见人,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穿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人,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问道:“人呢?幽冥阁的人都去哪儿了?”
“你。。。。。。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那个被玉辞心抓着问话的人没有先回答她,而是一边挣脱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回答我,阁里的人去哪儿了?”玉辞心的耐心不是很好,那个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因为担心秋絮和任秋成等人,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不由得收紧,重新将话再问了一遍。
“我。。。。。。”男子想说他哪里知道啊,可是对上玉辞心那样不善的眼神,他吓的腿软,不由的将幽冥阁中人的去向说了出来。活了那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神也可以如此可怕,就像置身万丈蛇窟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从男子的话中,玉辞心才得知,原来是秋絮带着阁中的众人出去历练了,都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不知道是去了哪个荒山野岭,阁中就留了两三个年纪大的人守着,也不怕守卫松懈贼人光顾啊!
松开了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玉辞心抬步朝着主楼走去。而男人重获自由后,第一时间就拔出了自己身上藏匿的匕首对着玉辞心的后背刺了过来。
只不过他还没靠近,玉辞心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扔出一根飞针就将他手中的匕首打落,然后转身,从腰间的锦囊里摸出了一块白玉做的牌子亮到男子眼前,惊得他匕首都顾不上捡了,连忙单膝跪地道:“属下不知道是阁主来访,冒犯了您,还请。。。。。。”
“行了,你下去吧。”打断了那人的话,将他遣了下去,玉辞心把白玉牌收回放好,继续往主楼里走。
看了看主楼里最近一个月积压下来的消息和单子,那放在最上面的赫然就是下单要买她的项上人头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委托人的姓名,玉珏公子。
玉珏。。。。。。呵,不就是宇文珏么!啧啧,这名字取的。。。。。。还玉珏公子呢,他哪方面欲绝啊?
托五皇子的福,猎场中他自导自演的那一出戏以及杨雨晴为了帮他报仇而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生辰宴,让她深深记住了宇文珏这三个字。
原本杨雨晴倒台了被关进冷宫度日,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宇文珏算账呢,现在看着这张买凶杀人的委托单,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将那那张委托单重新放回了那一堆单子中,玉辞心扫了一眼幽冥阁得到的其他消息,发现上面写的几乎都是与玉振天谋反有关,看得她都没了兴致。
于是她将消息往原处一放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放置所有消息的最底层的柜子里有一个老旧的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只写了“两朝更迭”四个字。
出于好奇,她蹲下了身将它拿起,凑到近前仔细翻阅着。
小册子上面写的内容不多,也就几页而已,玉辞心很快就将其看完了。
之后,她忽然对于前朝覆灭、新朝建起的缘由有了新的了解。
原本她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册子比较老旧还保留着,而且她翻开的第一页里就提到了玉振天和宇文厉两个人,她才来了兴致继续看下去,没想到在后面的内容里会看到这样的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如今的在位者宇文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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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夜煌
小册子上写了,宇文厉曾前朝的定远侯宇文朝仁的庶子,因为不得自己父亲的重视,成年后就独自出去闯荡,一连多年从来都没有归家过。在外,他结识了玉振天,和他一起四海江湖乐得自在。
但是却在某一年的某一天遇上了前朝太子夜無携他的太子妃柳蕴微服出游,就因为柳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被他踩到了裙角,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就看上人家了,还着人四下打听她的消息。
终于在经过几番折腾之后,他知道了自己看上的是谁。从那之后,他就回到京城中,开始明里暗里的偷摸到太子府中看她。看到她一举一动间流露出的高贵与典雅,那时候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柳蕴之间有着天与地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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