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一颗的聚集滚落,掉在了地上,他仍是没有想到出路。
终于,一炷香燃尽,秋絮看着男子道:“公子,时间已到,你还是无从下手吗?若是如此,那就请留下一件东西起身离开吧。”
男子无奈的将手中捏出汗的棋子放回了棋盒里,摘下了腰间他自小佩戴的玉佩交到秋絮的手中,然后缓步下了棋台。
等男子下去后,秋絮又道:“你们想解棋局的都上来一起看吧,一炷香之内谁先解开棋局,谁就赢了,我手中的玉佩便归谁,这样也能节省不少时间。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应该都不想只在这一处耗着吧?”
说着,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上棋台,在棋局周围围了一圈,开始思考着这盘棋局,秋絮也适时的让人点上一炷香计时。
那些人看到棋局之后,个个都在心头感叹它的精妙,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人就开始无奈的摇头,但是都舍不得下台。有的人则是在细细的沉思,想着哪一步可以走,哪一步不可以走。
一炷香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当秋絮说时间到的时候,一些人还意犹未尽的沉浸在这盘棋局之中,但就是没有人能落下个一子半子。
“还请各位愿赌服输,留下身上的一件物品下台去吧。”秋絮眼睛弯弯的笑道。
哎!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底蕴,岂是你们这些人能看懂的。暗暗的抚摸了一番手里收到的各种玉佩饰品,秋絮心里美滋滋的,没想到才两炷香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她果然很有赚钱的天分!
台下随意找了个地方歇着的玉辞心看着台上的秋絮,面纱下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这家伙,哪里是冲着玩儿去的啊,分明是为了赚钱去的好嘛!
有些没解出棋局的人不服气,看着台上不断收着别人东西的秋絮,有些挑衅的道:“这位姑娘,你既然摆出了这一局棋,那么不知你自己能否解出来呢?”
“我能摆的出来,自然就是能解。”秋絮淡然一笑的回答着。
“哼,我看未必,或许是姑娘从哪里得来了这盘棋局,自己解不出来才放到这里,既能赚钱又能博人眼球,一箭双雕。”那人说着,完全不信秋絮的话。
“这位公子既然不信,那么咱们就姑且看着吧,这盘棋局若是到了酉时还无人能解出来,那我自会给出答案。你们觉得如何?”秋絮看着众人,问着。
“不用等到酉时,我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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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教教你们,什么才叫诗!
秋絮话音刚落,就有个玉面珠冠的男子踏上了棋台,站到她身旁看着那棋盘上的棋局,笑着拈起一颗白子放到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个位置,然后对着她道:“不知姑娘能否愿赌服输?”
闻言,秋絮转身去看那盘棋局,那颗白子放置的位置刚好能将棋局解开。她眉间轻蹙,把目光移到了解开棋局的人的身上,他是何人?
并非她不想愿赌服输,而是她这块玉佩是她父王赐下的,指明了要给她未来的夫君,想她父王将她赐婚给永安侯世子的时候,她手中的这块玉佩都没交出去,如今怎么能凭借一局棋就左手他人?
她把玉佩作为赌注,无非就是知道这里没人能解开这个棋局,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一来就破解了,她该如何是好?
有些犹豫,秋絮的手不自觉的就拽紧了玉佩。
“莫非姑娘要反悔?”男子似乎看出了秋絮的不愿,他勾了勾唇轻声道。
“谁,谁说我要反悔的?拿,拿去!”秋絮眼一闭心一横,就将自己手中的玉佩递了出去。
男子伸手去拿的时候,秋絮还不舍的紧紧捏着,然后他一直盯着她,慢慢地将目光移到她的捏着玉佩的手上,看得她不好意思了才将手放开。
把自己的玉佩给输出去了,秋絮的心情从原本的兴高采烈瞬间就变成了阴云密布,她气愤的跺了跺脚后就下了棋台,朝着玉辞心所在的地方跑去。
男子则是一脸笑意的将从她手里拿过来的玉佩放在手中细细把玩,直到他的随侍叫他了才转身下了棋台。
待他走后,那些不甘心输了东西的人又陆续的走了上去,想要看看他是如何解的棋局。只见棋盘上原本一片黑色的棋子中间突然多出了一颗莹白,然后周围的所有白子都活了过来,只是一招,有就转败为胜的征兆。
妙!妙啊!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精妙的棋局,如此绝妙的解法,真的是妙不可言!
所有看到这句棋的人都在心中赞叹着,他们的崇拜的目光分别投向了先前布下棋局的那位姑娘,以及解开棋局的那位公子。只是,输掉了玉佩的秋絮哪里还敢在这边待下去,连忙拉着玉辞心去了别的比试台。
但,那一直咬牙切齿的瞪向拿着她玉佩的那个男子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不是赚到了那么多战利品嘛?”玉辞心看着秋絮,将她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的问道。
“这些战利品哪里能比的上我那块玉佩啊!这些货色再来十倍也不能跟我的玉佩相提并论,哼!”秋絮冷哼了一声,看向自己手中赚来的那些东西忽然心生厌恶,恨不能一把丢掉。但是这都是她损失了自己的玉佩得来的,丢了着实有些亏,便硬生生的揣进了兜里,脸上一副别人欠了她好多钱的表情。只是有着面纱的覆盖,别人看不出来罢了。
“谁叫你上去玩儿的?玩儿大发了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玉辞心调笑道。
“阿玉,你要是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秋絮恶狠狠的说着,眼中露着邪光,不过她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让玉辞心自己猜。
“你怎样啊?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吗?”玉辞心挑眉,一点也没将她说的放在心上。
“我就挠你痒痒!让你笑我,让你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秋絮直接扑到玉辞心身上,双手在她的咯吱窝下挠着,令得玉辞心“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别。。。。。。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我错。。。。。。错了,饶了我吧!哈哈哈。。。。。。”玉辞心一边闪躲着求饶,一边笑的放肆。
看着玉辞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秋絮终于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在她身上作怪的手,然后双手环胸得意的道:“哼,看你还敢惹本公主不!”
“公主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哈哈哈。。。。。。”没了不停在自己身上挠痒痒的手,玉辞心喘了两口气,然后凑到秋絮身边捏着嗓子调笑了一句,然后马上大笑着跑开。
“好啊你,还敢逗我!阿玉你给我站住!”说着,秋絮就追了上去。
到诗台旁的时候,玉辞心停下了脚步,追上来的秋絮还想挠她痒痒,被她止住了,然后下巴扬了扬,示意她看着诗台上的那些人作的诗,无声的问她感觉如何。
秋絮松开了钳制着玉辞心的手,改为双手环胸看着台上那些人的创作,看了两首就看不下去了。
卧槽,这些人到底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意境都没有,还不押韵,什么鬼?唯一觉得稍微好点的一首诗看着还行,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瑕疵,如果能多斟酌一下再动笔就更好了。
“阿玉,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比不得咱们华夏啊,看看这些人写的都是啥,简直不能看,连我们那会儿初中生写出来的都比这好。你说是吧?”秋絮凑到玉辞心耳边说着这番话,并没有避讳别人,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台子上有几个耳朵灵敏的人听到了立即面色不善的朝她看来。
“看什么看,本姑娘又没说错。”秋絮面对别人的目光,高扬着下巴,有些挑衅的瞪回去,一副“就是说你作的诗是垃圾”的模样。
“既然台下这位姑娘说我们作的诗不好,那么恳请姑娘移步台上作诗一首,让我等领教领教姑娘的才学。若是姑娘作的诗比我们在场的人作的都好,那我柳生以后便封笔再不作诗。若是姑娘不如我们,那么就请收回你刚才的话。如何?”一位穷酸秀才模样的男子站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秋絮和玉辞心两人,眼中含着不屑。区区女子,妄敢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阿玉,这家伙瞧不起咱们啊,要不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秋絮和玉辞心交头接耳着。
“你想如何做?”玉辞心闻言,挑眉问她。
“你别说话,看我的。”秋絮说着,仰头看着那个自称‘柳生’的人,轻笑道:“就你也配让本小姐出马?你可知我身旁的这个丫鬟一人足矣抵你们所有人!阿玉,你上去,让这些个酸儒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秋絮的手肘碰了碰玉辞心的,然后冲她挤眉弄眼了一番。玉辞心隐晦的翻了个白眼,暗叹这秋絮是玩儿心渐起了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迈步上了诗台,既然秋絮要玩,那她就配合一下吧。
诗台上有现成的笔和纸,玉辞心直接走到桌案旁,在脑中想了想,然后便提笔蘸了蘸墨水,弯腰在空白的宣纸上挥毫起来。
一字一句,慷慨有力,每一个字写的都没有女儿家的娟秀,相反的倒是透露出了男子的大气,隐约中还带着些潇洒。
很快,玉辞心就将一首诗写好了,她把承载着整首诗的宣旨拿起来,递到那个叫柳生的人的手中,然后转身下了诗台,站回了秋絮身边。
“你们且好生看看,让本姑娘的婢女教教你们,什么才叫诗!”说完,也不等那些人作何反应,就拉着玉辞心离开了此处。
诗台处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分外气愤,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说的好像除了她的婢女以外,别人都不会作诗了似的。
但气愤归气愤,他们还是将目光转向了方才玉辞心写下的那首诗上,只读了一遍,他们就都僵在原地,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位姑娘说的不错,他们写的都不是诗,她的婢女写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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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秋絮,剽窃是不道德的
只见宣纸上还透着未干的墨迹,上面写着: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一首诗中,前面四行从视觉上来看,犹如一个镜头在往前推,由远及近,将一个画里神仙徒然呈现在众人面前。短短四行就用了六个“桃花”,循环往复,前后勾连,迅速堆出一个花的世界,使人一下子就落入设定的情节中。
不紧不慢的语调和语速,成功的勾起了看的人的好奇心,让他们不由得想要继续往下看,这桃花仙人到底过着怎样的神仙生活。
随后的四行描绘了一副“醉卧花间”的美图,把桃花仙人的逍遥快活呈现出来,形象而生动。
接着就是一句承上启下,往后的六行全是用对比的方式书写,感情在激烈的碰撞中展开,每一句中,因用韵的关系,前紧后舒,充分表现出诗人傲世不俗的个性,和居处生活的的超脱与释然。
刚才写下这首诗的那个女子才多大就有了这些感慨?好像一个历经沧桑的的人才能体会出的,从那几句的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一个不得志的人的悲凉,何况那个女子还是一个婢女的身份,怎么能感悟得到这些?
抛开这些疑惑,那些人继续往下看去,最后四句用嘲讽的语气,道出了世人理解不到的真意。
昔日叱咤风云富贵至极的君王将相,如今又如何呢?不但身已没,势已落,连花和酒这些在他们生前不屑一顾的东西都无法奢望了,甚至连坟茔都不保。如果他们在天有知,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农夫在自己葬身的土地上耕作了。
“嘶!”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凡是看过这首诗的人无不钦佩刚才上台的那位女子,年纪不大,却有如此的才学和文笔,诗中的每一句拿出去都能流传千古,经典至极。
“我柳生在此发誓,从今以后不再作诗,若违此誓,不得好死。”拿着宣纸的柳生原本十分高傲,说实话,在这首诗出来之前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持着轻视的态度,可现实打脸来得太快,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起的人却能写出他都望尘不及的传世之作,那他还有何颜面继续作诗?所以他当即便发誓,信守承诺今后封笔。
对于柳生发的誓,在场的人虽然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不仅仅是柳生,先前在台上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诗作的有多好多好的那些人都汗颜的低下了头。
柳生手里那张写满了诗句的宣纸很快被诗台的负责人收走,拿出去装裱好,之后的每一届才艺比试的诗台上都会将其悬挂出来,让人品鉴。
只是在此之前,这首诗先被抄录了一份送到了上官烨的手中,并和着今天的消息一并上报。
上官烨打开暗卫传来的书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说玉辞心和一位穿橘黄色衣衫的姑娘一起在流云谷的比试之中做了什么,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份抄录的她写下来的诗。
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潇洒和逍遥,对仕途生涯的超脱和释然,以及最后淡淡的轻嘲,她一个从未拜入过官场的女子如何能有这些感悟?
上官烨不自觉的将手中传信的纸条捏紧,眼神晦暗不明,玉辞心,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再说那方写完了诗就和秋絮一溜烟儿跑走的玉辞心此刻正站在一株苍翠的榕树下,美眸瞪着身旁的秋絮,不执一言。
“哎呀,阿玉生气了?”秋絮转头看向玉辞心,吐着舌头道。
“你说呢?”轻哼一声,玉辞心别过了头。
“嘿嘿,不就是借用了一下唐伯虎先生的传世名句嘛,相信他若是还在世也不会怪你的,再说他不是都死了好多年了么。。。。。。”秋絮缩了缩脖子,眼神无辜的看着她。
“秋絮,剽窃是不道德的。”
“哎呀,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现代,而且与咱们华夏又没有关联。版权都没有的年代,剽不剽窃又没个定论,安啦。”秋絮冲着玉辞心眨巴眨巴眼,感情她觉得盗用了唐伯虎的诗心里过意不去啊,可是前世她看的上不都说女主穿越之后用尽各种前世所能知道的文学知识四处装逼嘛,她不就是想试试看嘛!
再说了古代的男人通通都不是好东西,个个都瞧不起女人,认为所有女人都该是他们的依附品,她看着不爽打打他们的脸不行吗?
“总之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伸手指着秋絮,玉辞心一字一句的说。
“好好好,听你的。”秋絮点头如捣蒜,不过在听到琴台处传来琴声之后,眼珠一转,拉着玉辞心就往那边去。一边走还一边道:“下不为例之前,咱再去剽窃一回再说。”
把玉辞心拉到了琴台的报名处,秋絮问着那个记录的人可不可以双人弹奏,在得到回答后连忙给她自己和玉辞心报了名,随后多去要了把琴过来,准备等会儿和她一起上场。
“秋絮,你又想做什么?”不明所以的看着秋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