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帝享堂的包间,面对她的枪口,男人形态自若,背对着摘了帽子,“你若真想开枪,我不反抗。”
说这话,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极度惊愕又一点点咬牙死盯着他,满是怨恨,反而握紧了枪,“你把爷爷弄哪儿了!”
男人反手摸了后背渗出的血,声音起伏不大,看了她,“不但他,你也要离开仓城才安全。”
她冷然嗤笑,“事隔这么多年才想起要装人样么?”
对于她的锋利,他皱了眉,“旧派下手从不留情。何况,宫池奕给了我假的‘无际之城’,找他算这笔账也会连累你,你必须走。”
给了他假的‘无际之城’?
吻安忽然拧了眉,思绪流转,“……你,就是古瑛?”
☆、109、一个坏消息必须告诉你
难怪。
她自嘲冷笑,郁景庭一直都在骗她!一对继父子像耍猴一样玩她。
难怪每一次她要找古瑛,郁景庭总会巧合的出现,巧到国外小茶馆都不放过。
她也终于明白郁景庭离开病房时那句‘别担心’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来人是古瑛,知道爷爷不会被伤。
“我不会让你拿到东西。”她忽然坚定的开口,“‘无际之城’失踪初期,根本就是你私藏!所以你让梁冰想方设法都要拿到那块基地,你以为你藏的东西还在原地,是么?”
古瑛知道她聪明,并不是十分惊愕,也不否认,只看着她。
“顾家走到今天,爷爷变成都是拜你所赐!”她的情绪激烈,“你想拿到东西效力旧派?然后呢?再弄死宫池奕立个功?是不是还要封官加爵?”
她冷然笑着,扔掉枪,“除非今晚我死了,否则你休想!”
转身走到门口,她没想到古瑛真的会动手,但他有伤,吻安再一次跟这个人过手。
除了小时候玩闹的缠着他,把自己当高手欺负外,他们从未真正对立过。
…。
宫池奕的航班临近仓城。
他手里捏着杂志,不少她的绯闻,他都是一眼而过,眉头却一直皱着。
刚下机,靳南已经快步上前,嘴角还青着,“三少。”
宫池奕依旧以轮椅代步,看到靳南后缓缓停下,视线扫过,眸底冷暗。
片刻微蹙眉峰,“你似乎不该在这里。”
古瑛的资料不全,但他若真是旧派走狗,顾家祖孙俩不够古瑛和旧派塞牙缝的。
靳南低了低眉,“顾老被郁景庭带走,太太和古瑛一直在帝享堂,太太说谁也不让进……包括您。”
她做事一向有主意,但宫池奕不可能坐壁旁观。
他的人去了帝享堂,第一波进去,他就收到了她的短讯。
“让靳南把人撤了,否则等你回来咱俩绝交。”
看着字句,宫池奕嘴角扯了扯,不知道他回来,说话就没顾忌?
然而,他倒也真把人撤了,能把短信能发出来,必然没什么事。
…。
一语点醒他的还是聿峥的电话,“别忘了古瑛有什么癖好,郁景庭和古瑛少不了关系,顾老被掳走,她用身体去换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她的绯闻花样繁多……”
电话里还传来北云晚愤愤然的冷声:“吻安不是那种人!”
然后电话断了。
宫池奕静坐许久,给她发了几个字:“一小时到家,否则后果自负。”
过了十几分钟,她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初接通就能听到她略略压着的欢喜:“你回来了么?”
男人坐在客厅窗口,遥看夜色,冷幽幽的‘嗯’了一声,显得极为深沉而不悦。
“我这就回去!”
宫池奕在想,怎么,古瑛面前她来去自如?更听不出担心自己或者顾老处境的意味。
彼时已经凌晨三点左右。
折腾大半夜,全身不适的吻安推门进家时眉间有淡淡的笑,走进客厅却见了男人岿然遥坐窗前,定定的望着她。
男人峻脸微冷,目光深邃,以致她缓了脚步,好久没见,居然找不到话说。
“你爷爷呢?”冷不丁,他问了句。
对着他的凛冽,吻安略显规矩的摇头,“没事。”
“为什么?”他又问,目光很有深意的在她身上来回,好像要知道她用身上哪一样换了顾老平安。
穿戴略显不整,脚上还是帝享堂房间的拖鞋,他的目光就此停住,微微眯起才回到她脸上,“见谁去了?”
吻安知道他生气了,微抿唇走了过去,很老实的半跪他面前,姿势很讨巧,道:“古瑛。”
“做什么?”他几乎不让人有喘息时间的问话。
吻安终于微蹙眉,如果想让被人知道古瑛的其他身份,她就没必要拦着靳南的人了,所以这会儿答不上来。
看了看他冷硬的脸,努力笑了笑,“你怎么忽然回来了,累么?”
对她惯用的混淆视听,宫池奕不为所动,幽眸直直盯着她。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低了眉。
转瞬又忽然想到了他在电话里说的,运气不好,三个月内要截肢,那他现在回来而不治疗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忽然惊愕抬眼看来,又看了他覆黑布的下肢,却不敢去碰,只蹙眉望着他:“你腿是不是已经……?”
废了?她一瞬不移的盯着他要回答,余歌当初要她劝他治疗,可见多严重。
宫池奕略微低眉,终于低低的一句:“一个坏消息必须告诉你。”
没有表情,没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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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吃硬不吃软的女人!求首订
吻安心里空了空,怔怔看了他许久。
她猜到了。
又努力扯出一丝笑,“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你这样了,不嫌弃你……”
低了低眉,用很轻的声音掩饰心里的起伏,她自以为一向是个尖利的人,却忽然变得柔软了。
她继续道:“上次排毒那么疼,治疗一定受罪,治不了算了。”清淡笑了笑,“我的腿分你用啊。”
从宫池奕的角度看她,精致的脸蛋染着一种叫善良的情绪,大概是她不习惯这么表达自己,只能仰着头浅笑看他。
有人说,女人想哭的时候还强装着笑是最美,他忽而深为赞同。
甚至有些于心不忍,虽然还板着脸,也薄唇动了动。
吻安抬手不让他说话,“……你上次说想拍婚纱照。”说到这里,她仰起脸,眼圈有可疑的红,浅笑,“那我先不拍戏了,明天就去?”
从他幽暗的眸底,她都能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倒是忘了她跟古瑛纠缠了许久。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除了跟他说话,想不到别的,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始终没敢碰他的腿。
“你说我们的婚纱照选什么主题好?”她把放在他唇边的手收回,却被他握住,捂在手心。
宫池奕并未开口,指腹微微来回,听着她把话说下去。
“我曾经想等你好了去海边,或者亚热带雨林……不过你不能抱我了。”她尽量笑着,显得轻描淡写,声音却低了下去。
忽然的,又抬头看他,“那你以后还能保护自己么?”
古瑛说要找他算账,万一展北疏忽了……
宫池奕终于悠悠沉沉的开口:“你今天话很多。”
而且成功把他的所有问题糊弄过去了。
吻安醒悟的一笑,“那你说,我听。”
男人眼尾微微眯起,从轮椅靠背处抽出一本杂志,详细历数她这段时间的桃色新闻,他直接从班机上顺来了。
她愣了愣,目光刚看了某航班的戳印,他便冷着脸:“说重点。”
抬头想浅笑,奈何他目光寒冽,薄唇一碰,不徐不急:“屡屡出差,屡屡绯闻,屡教不改,这是婚后半年,我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半辈子都这样,顾小姐,你说,我该不该考虑点别的事?”
吻安听着他的前半部分,柔唇抿了抿,虽然绯闻为虚,但作为男人,这帽子太绿。
听完她却看了他,眼窝湾着笑意,“你吃醋了?”
宫池奕不轻不重的把杂志扔到地上,睨着她,“你们娱乐圈,生气和吃醋是一回事?”
吻安抿唇,想着每次关于郁景庭时他才会生气,但今天一个字没提,只问了晚上见古瑛的事……
“你知道古瑛喜欢圈养干女儿?”她反应过来也就问出口。
宫池奕冷脸,目光几乎穿透她的衣领。
她这才笑了,“你放心,我跟古瑛虽然独处数小时,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要敢碰我,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他淡淡一眼,“雷神是你家的?”
这调侃,吻安就当他不生气了,“我推你上去吧,洗完澡早点睡,明天去拍照!”
宫池奕没说话,由着她一路推上二楼。
“我洗完再帮你洗?”她一边拿了浴袍,转头看他。
他沉默,吻安就当是默认了,可她刚把外套脱下,身后传来他冷幽幽的嗓音,“你过来。”
她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到他一脸严肃,要是平时,她没这么听话,但看了看他的腿,她还是走了过去,态度尤其好。
刚走到他面前半蹲,发现他的目光怪异,低眉往自己身上看,下一秒想快速把衣服穿回去。
但他已经抬手把衣服往下剥,盯着她颈间、手臂几处的淤青,实属刺眼。
目光暗了暗,直直的看进她眼里,“别告诉我,你这是自己挠的。”
她原本也纳闷了会儿,然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跟古瑛纠缠时弄的……”
话说到一半,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抬头看了他越是阴郁的脸,忙解释:“不是那个纠缠!……我跟他起了点冲突。”
宫池奕一双薄唇已然成了一条直线,目光没有温度,“不让靳南打搅,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古瑛上了年纪,有些事你说没有我信,倘若下次郁景庭与他交换,他劫走你爷爷,你说我信还是不信你跟郁景庭什么都没有?”
语调几乎没有起伏,不疾不徐的说完,也让人心里一紧。
她不肯说跟郁景庭有什么渊源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总不能真等这事再发生一次,干脆今晚一次性都解决了省心。
吻安皱起眉,去握他的手。
宫池奕正好避开拿了手机,贴到耳际,对着电话那头的展北冷声:“备车。”
她愣了一下,抓着轮椅边,“你去哪?”
宫池奕收了手机,拿掉她的手,“你休息。”
可是她没松手,反而坚定的看着他,“我不让你去。”
古瑛就等着他送上门,旧派的人也在仓城,他现在出去就是两面夹击,何况腿不方便,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待他要说话时吻安先开了口,微仰脸,难得柔和,“你出去这么久,电话里我们都能好好交流,为什么见面反而不行了?”
“总之今晚你想怎么着都行,就不准出去。”她定定的看着他。
展北可能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人,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刚要接,她一把抢了过去,接通,“他今晚不出门,你走吧。”
然后挂断,甚至放到距离很远的梳妆台。
她站在那儿,转头看了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也在看她,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瞪了好久。
也许是屋子里灯光的缘故,看着他棱角沉暗,她最终败下阵来。
走过去再一次半蹲与他一般高,摇了摇他的手臂,“……别生气了。”
宫池奕低眉,见一双柔亮的眸子仰望着他。
从那个时候起,他发现了新大陆,聪明绝艳的顾小姐,原来分不清生气和吃醋,还不懂什么叫沉思,但凡他板起脸,就觉得他一定生气了,必然乖乖巧巧的摇他手臂。
他薄唇微抿,得寸进尺,很淡的移开视线。
果然,她继续道:“我跟郁景庭,是有点渊源,但没其他纠葛,真的。”
宫池奕还不说话,她已然蹙起眉。
片刻,他以为她是没了耐性要起身走人,她却是凑上柔唇。
只亲了一下,期盼他的情绪能烟消云散,却见他垂眸深深凝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吻安心底一笑,知道这个管用,索性探手勾住他的脖子。
唇齿馨香,舌尖显得很笨拙怎么也诱不来他的回应。
相反,他忽而抬手握着她的腰要把她推开,“……吻安。”
她的力气当然不敌他,被推开后皱眉盯着他没表情的脸。
彼此对视片刻,她也不知哪来的脾气,比先前还放肆的凑上前吻他。
“顾吻安!”低低的嗓音已经有些咬牙隐忍的意味,又不能真对她下重手,但真这么下去,他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她半跪,柔唇退开几分,仰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樱唇微抿,喘息轻拂,“就只像上次一样也没关系的,你也喜欢的,对不对?”
上、上次?宫池奕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大概是着实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
她再一次递上柔唇。
男人的自制力坚持数秒后崩塌,扣了她脑袋,反转主动深吻,嗓音低低哑哑,“上次放过你,这次哭也没用了!”
吻安迷糊的见了他反手褪去上衣,随手扔下床便吻下来,她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她被猝不及防而惊呼,反射性的狠狠推了他,“疼!”
疼到先前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她甚至疼得蜷了身,睁开眼清情况时,懵了一瞬。
又气又恨的瞪着他,“骗子!”
他倒吸气,隐忍得几乎曝起青筋,吻住她骂人的唇,抚了她瞪着的眼睑,“别哭……”
…。
吻安根本就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那种疼,逐渐麻木、被覆盖,最后飘飘忽忽。
…。
事后,宫池奕看了她一脸的防备,心头软了软。
他知道第一次很难受,不会真的折腾她两次,也不顾她的眼神,把她裹进怀里,半晌,嘴角莫名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又吻了吻她额际。
许久,埋在他胸口的人闭着眼也疲惫的一句:“明天我就搬出去。”
拥着她的男人只是嘴角微微弯着,不疾不徐,“搬哪儿去?顾家宅子都被你卖了。”
“找东里要个总统房一点也不难,不然干脆去医院住,还能天天见郁景庭……啊!”正说到一半,腰上被掐了一下。
男人睨着她,嗓音幽哑,“体谅你第一次受罪,还肆无忌惮了?要不干脆在我头上开垦种草?”
女人的第一次一定不享受,但男人也绝对不尽兴,怕伤到她,所以她还肆无忌惮,保不齐他就强来了。
吻安抿唇,开始时,她是想讨个好,但心里还抱着庆幸,毕竟他不行,哪知道……
舒了一口气,疲惫而慵懒的阖着眼,“我要洗澡,湿黏黏的难受。”
宫池奕“嗯”了一声,“再休息会儿。”他需要把没法尽兴的欲望散下去,也很煎熬。
等她都快睡着了,他才抱起她进了浴室,不能多与她接触,草草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