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稷给妹妹于馥儿准备的机票只去国外,但她在中转出下了飞机返回。
报纸上偶尔可见“北云集团再次面临危机,极有可能只留主体。”、“据悉一家四口均已出国避风。”
当然也不少人猜测北云家这次挺不过去,就干脆和宫池家一样移居海外。
因此,于馥儿去而复返基本没人知晓,她也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忙复出,甚至每次出门都是极其低调,尽量选夜晚。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总算在无数次等空之后,在郊外客人极少的小茶馆等到了人。
外面下着小雨,来赴约的男人一身黑衣,没有打伞,只戴了黑色礼帽。
落在也没有摘掉帽子,只能感觉他的确朝自己看来,问:“父母、兄长都跑了,怎么你没跑?”
于馥儿笑了笑,“然后整个北云稷都便宜你们?”
男子略微冷哼,“你倒是挺有胆。”
她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开口:“我知道你们还找了那个叫安玖瓷的,想从一个案子再次挑起荣京政治矛盾,你们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处理案子的人是顾吻安,她可能让你们一个空子都钻不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干脆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
男子略微抬起帽檐,“你做事?”
于馥儿扯唇,“你们不是已经让我背锅、做了不少事?还满意么?”
男子干冷的笑了一下。
她看了他,“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北云家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任何事都在无瓜葛!所以,这件事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能接近聿峥、能接近宫池奕,但凡你们想要的心细,我也许都能弄到。”
男子似是笑了笑,听起来也不算亏,只要有人做内应,拔掉聿峥和宫池奕,趁着沐寒声出访再搅一波,他们的人物就完成了,剩下的交给上头直接和荣京交涉。
“万一失败呢?”男子从昏暗的帽檐下睨着她。
于馥儿有些好笑,失败的话你们全都得死在宫池奕手里,还有什么然后?
当然,她不可能这么说,而是捡着好听的漂亮话说个明白。
因为下着雨的缘故吧,夜里深凉,谈起事来如流水般顺利。
她是等着男子离开之后才出了包厢,围巾拉得很高,开着新买的车没入夜色里,不回北云家宅子,去她新租的民房掩人耳目。
于馥儿之所以那么肯定的打包票,当然是有原因的,她知道聿峥肯定会找她,因为他必须通过她去了解那个组织。
只是目前,她还没见过聿峥。
也是同一时间,她租住的民房不远处,黑暗的角落,如果不是隐约可见猩红的烟头,根本发现不了立在那儿的聿峥。
他转手把烟头扔进雨水里,一转身,黑色的风衣在夜里更是看不真切。
后半夜,仓城的灯红酒绿逐渐平息。
房间里光线明亮,宫池奕站在窗前等了会儿,聿峥已经推门进来了。
等聿峥说完话,坐在不远处的北云稷拧了眉,“我亲自把她送上飞机的,她怎么可能还在仓城?”
宫池奕倒是勾了勾嘴角,“你对外宣传也是出国了,不也在这儿么?”
他转身走了两步,修长的身躯倚在实木桌边,“你可以放心,既然打算让你做诱饵去深入,我就会派人保护好你家人。”
不过,既然于馥儿不想离开,那就不去拆穿,也不会赶她走,浪费时间和力气。
北云稷就住在这里,这段时间聿峥和宫池奕不定时过来商讨计划,几乎每一步都让北云稷清楚明白,否则糊里糊涂件,他很容易送命。
走前,宫池奕看了聿峥,“继续跟吧,彻底摸清对方的路线再动手。”
因为沐寒声不在,相当于荣京半中空,整件事就要比以往更严谨,也因此,这么长时间过去,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两个人一起从北云稷住处离开。
聿峥看了他,“顾吻安那边很顺利?”
宫池奕眉峰轻轻挑起,“有一个郁景庭在,想不顺利都难。”
聿峥笑了一下,“至少可以确定她真的无暇顾及北云稷,就算她想来,郁景庭也不可能放她来,她出事,郁景庭比你还疼。”
这话就让宫池奕不满了,眉峰一拧,瞥了他一眼,先一步买上车。
一周之后,聿峥连夜往荣京走,循着黑色礼帽男子的踪迹,不意外的,就跟到了安玖瓷。
他依旧站在黑暗的角落,不关心安玖瓷扮演什么角色,只用继续跟进,摸清楚对方即将行事的轨迹,让宫池奕做出相应的布局计划就好。
但今晚是不可能和宫池奕见面的,因为他中午就来了荣京,想必正享受二人世界。
宫池奕确实在香樟墅。
吻安这段时间虽然忙案子,但晚上基本没事,他隔几天就会过来一趟,每次来都是和她腻在一起,以至于完全感觉不到他和聿峥、北云稷之间的计划。
电影看得漫不经心,她已经趴在他腿上打瞌睡,等他挪了挪又清醒了。
宫池奕抬手往西裤兜掏手机的动作就此停住,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处理公务的。
只低眉,略微弯了嘴角,“回卧室睡?”
吻安转过身,仰面朝上眯着眼看他,“你今天这么安分?”
这话让他嘴角的弧度深了深,眼尾挑着几不可闻的邪恶,“这是盛邀?”
她嗔了一眼,拍掉顺势探来的指尖,“别闹,今天不安全!”
她可不想一年生一胎。
男人反而起了兴致,“不安全才好!”
否则,怎么能再要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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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新文,《枭宠:军少撩妻一百分》烟火人间军婚,意味着信任与坚守。
在楚心乔的眼里,当军嫂代表着寂寞空虚冷。换言之,就是守活寡。
所以,她不打算找军人当自己男人。
初见他时,她把他当成抢劫犯。
再见,他是她要相亲的对象。
“我这人脾气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气之下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他只呵呵两声:“正好,我喜欢制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
☆、277、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夜深人静,两人还没睡。
吻安疲惫而慵懒的枕着他,稍微转了个角度,仰着看了他,“我最近不是经常去看晚晚么?听她的意思,聿峥难道又和于馥儿纠缠上了?”
语调里就有着很明显的不喜欢。以往至少不会这样,尤其经历了玄影那件事之后,她对于馥儿的态度还是比较中肯的。
宫池奕眉目微挑,低下来看她,“北云晚告诉你的?”
吻安点了点头,“说实话,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外,我也的确没见过聿峥和于馥儿有多亲密过,所以始终不以为聿峥是个风流之人,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和于馥儿纠缠。”
不过,她抿了抿唇,“晚晚说,之前见过他们见面,聿峥手机里也有于馥儿的新号。”
说到这里,她勾起笑,“该不会你也有?”
于馥儿从上次受伤、立功之后算是多了一重身份,她的号码当然不只是以前在娱乐圈用的那一个。
不过,连吻安都没有新号。
宫池奕稍微顿了一下,薄唇勾起,目光坦然,“要查岗?”
吻安审读的眯眼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才笑着摆摆手,“算了!量你也不敢有那个胆瞎勾搭,否则我带着云暮跑路,老爷子铁定把你从家里赶出来。”
他忍不住眸眼含笑,“老头子如今倒成了你最坚实的靠山!”
可不是?从云暮出声开始,老爷子对吻安的态度慢慢转变,基本从来没个不字了,但凡有空,也肯定会打个电话或者视频。
她指尖轻轻打着圈,在他坚实的胸口点了点,“出一身汗,你不去洗个澡?”
顺势俯首吻了吻,宫池奕翻身下床。
当然,手机也被他带进去了。
所以靠在床头一会儿之后想找他的手机,没找到,柔眉蹙了蹙,没有过分纠结,躺下先睡了。
宫池奕在浴室,花了五分钟和聿峥文字交流,讨论相关的事件安排,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而等吻安醒来,宫池奕和往常一样,比她起得早,亲自做了早餐。
不过今天她没看到纸条,说明他已经还没走。
果然,从卧室出去,隐约听到了他在客厅打电话的声音,听不清内容,只是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别墅里分外好听。
宫池奕耳边捏着手机,感觉她起床来时转身看过去,薄唇略微勾起,没几句后就结束通话。
“不着急走?”她走过去,想喝水,但步伐刻意放得慢了点。
看着宫池奕放下手机,顺手帮她倒了一杯,递到手里,顺势俯下身、勾起她的下巴啄了一下唇瓣,“换身衣服,这就该走了。”
吻安只是笑着,“总是吃你剩下的早餐!”
男人挑眉,嗓音邪恶,“都相濡以沫了,吃我剩下的早餐算什么?”
她躲了躲,“快去换衣服!”
看着宫池奕转身往楼上走,身影在楼梯口消失,吻安才转眼低眉看了他落在茶几上的手机。
没有拿起来,只是弯腰解了屏幕,进通讯录扫了一眼,搜所有于馥儿可能的备注名都没有搜到。
微蹙眉,进了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是没有?
她柔眉蹙起,但另一方面又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怕他偷吃,只是为了确保自己不是真的神经过分紧张。
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咬了咬唇,循着记忆把开头几个数字输入到通讯录里。
果然,输了四个数字后,看到了最可能是于馥儿的备注。
点进去,目光扫过是一位数字记在脑子里,然后退出,端着水杯自若的进了餐厅。
宫池奕下来的时候,她正安静的用餐,侧对着餐厅门口的位置,看不出柔眉见的思虑。
“我走了?”他走到餐厅门口打招呼,又索性走了进去。
吻安淡笑着抬头看过来,微点头,“挺冷的,大衣呢?”
“门口。”他勾着嘴角,也不管她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薄唇吻了吻,嗓音柔和,“周末再过来!”
她浅笑,点头,“知道了,快走吧,比平时晚了!”
“不送送?”他勾着浅笑。
吻安只是嗔了他一眼,继续用餐。
没一会儿就听到他的车声逐渐远离,吻安这才放下餐具,思绪有些沉的坐了会儿,水杯已经见底了她才起身开始收拾餐具。
她当然也不会直接和余歌联系,去问情况,但凡宫池奕保密的事,余歌也不会跟她说。
她照例出门,中午还有事,因为案子总算提上日程,说不定还要面对特别的媒体。
这么忙碌着,一晃眼到周末,本来说过来的宫池奕竟然没见人。
吻安坐在郁景庭的车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短讯,也没有电话,说明他没想过打招呼,估计是晚上过来。
她顺势点开了推送的新闻。
“仓城西南部一处楼房发生火灾,引发爆炸,目前伤亡情况不明,起火原因在进一步调查中。”
指尖往下滑了滑,看了几张新闻照,柔眉蹙起。
直觉的就不是普通火灾。
西南方向虽然不靠海,但绿化很足,尤其靠近郊外,也没有工业区,反而是出了名的中产富豪聚集地,好好的楼房怎么会起火,甚至爆炸?
“想什么?”郁景庭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虽然目光淡淡的,却总是藏着一股子洞悉力。
吻安抬头,柔眉依旧蹙起,“仓城的新闻,火灾引发爆炸。”
场面看起来很惨烈,没有公布伤亡状况应该是另有原因。
不知怎么的,她想给宫池奕打个电话。
也就拨过去了,但那边是长久的盲音,一直无人接听。
说好今天过来,没打个招呼、不见人影,连电话都没人接?没有来的,心底有些沉重,总觉得这事跟他有关。
今天因为是郁景庭开车,坚持先把她送回去。
到了门口,又破天荒的看了她,“介意我进去坐坐么?”
吻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让他下车,一起往里走,她手里依旧捏着手机。
郁景庭朝她看了一眼,进门之前也在回头在周围扫了一遍,到了客厅很主动的过去关了窗户,拉上窗帘,嘴里不咸不淡的一句:“越来越冷了。”
吻安没怎么在意,给他倒了一杯水,“是还有事要谈?”
否则他怎么会忽然想进来坐坐?
既然她这么问了,郁景庭也就顺势点头,总有他可以谈的内容。
而此时,仓城西南西南近郊的火势已经压了下来,只是现场一片焦黑,其中一栋房屋基本看不出原样。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消防队和维和分队依旧没撤走,封锁了现场。
听到声音,宫池奕侧首看过去,摘了口罩,沉声:“让他进来。”
大冷的天,靳南匆匆几步过来,额头竟然还有着汗,浓眉微蹙,“跟丢了!”
男人薄唇微抿,眉峰轻捻,并没有责备,只点了一下头,“去看看聿峥,有必要就接应一下。”
说完话,他是要靳南可以走了。
另一边展北从烧得残破的楼房巡查了一遍,走过来,“尸体只有一具,估计是微不足道的小喽喽。”
又道:“还没安装完毕的设备已经都报废了。”
宫池奕低眉,顺势摘了手套,显然这地方是彻底成了废墟。
声音淡淡,“知道了,让他们处理完撤退,别忘新闻稿子瞎写。”
展北点头:“明白。”
这个地方,是三少准备用来做应援地的,已经陆续把应援所需武器运过来安放,结果却忽然被人端了。
不是巧合的火灾,要么内鬼,要么跟踪被反扑了。
可见这个成员不明、行踪不明的组织确实有点能耐。
差不多晚上十点,聿峥才返回,彼时宫池奕已经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指尖夹着的红酒下去小半杯。
见他推门进门,掀起眼皮看了一看,薄唇轻碰:“追到了?”
聿峥蹙着眉,没吭声,显然是没有。走过来直接拿了他倒剩下的半瓶红酒。
片刻,才看了他,“你怎么看?”
宫池奕眸眼微敛,盯着摇曳的红酒,半晌没搭腔。
抿了一口红酒,他才低低的道:“照目前的状况看来,极有可能势均力敌,甚至被阴得很惨。”
聿峥放下酒杯,顺势才褪去外套,“知道你在说我能力退步。”
但没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的结果。
还有,聿峥看了他,“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北云稷只是个文人,可信度百分之五十。”
宫池奕微微眯眸,“怀疑他反了一手,今晚是他带对方做的?”
聿峥神色淡淡,“北云家所打交道的就是间谍组织,他有这方面经验不奇怪。”
宫池奕抿唇,又是沉默。
等最后一滴酒没了,他才放下杯子,“但这件事,必须以他为诱饵,就算他有问题,那也是最后要处理的事,我会想办法。”
又看了聿峥,“抓紧时间追踪,不仅要人,还要他们的计划安排,不能全靠北云稷深入刺探的那点消息。”
更何况,还不完全可信。
聿峥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他,“你不是要去荣京?”
这一提醒,宫池奕才猛地想起来,迅速从兜里掏了手机,一眼看到了未接,眉头拧了起来。
聿峥又淡淡补充,“马上十一点了,到了都快早晨。”
明天说不定还得回来,所以不用折腾了。
但他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一边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