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上位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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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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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昨天在电影院亲了小哥哥一口,于是……归本人啦!安下心滚回来写字了(?????)

  ☆、香木

  那位看门的太监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跌了脑袋,肿了个大包罢了。说起来莫名其妙,却没有敢去追究。
  李栓最近出现得很少了,他的差事由跟前一个太监顶了,李领事照旧统管重华宫,对林殊却是上了心。先前就有旧日的积怨,加上这等敏感时期,林殊和秋风走得近,不下手实在不像他们能做出来的。
  这些宫里的老人都有一种对变动极其敏感的嗅觉,不然也混不到这个程度。李栓之事,李领事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第二日林殊一起来,就听到小饼子他们在一旁议论开了,说的是那勒索小双子后开被发配到掖庭的那位,不知走了何等的狗屎运被主管看上,调去了针线房不用受那劳苦事儿的累,谁知到底是天道有眼,那人调去针线房不过半月,就跌进井里死了,可见这人啊,千万做不得亏心事……
  林殊听了一耳朵,心下猛地一沉。
  那张扎是重要的人证,这般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而且,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虽然生前作恶,但是终究没有犯什么大错,多半是被逼的,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死了?
  若是没有那位看门的太监,她是不是也和这人一样跌进井里了?
  宫里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倒霉,多半是人心险恶,林殊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心下肃然了起来,她的确喜欢独来独往,但这样实在是不行了,正如小仨儿所说,毕竟她的行程基本是固定的,只要不和大皇子待在一起,要下手的机会多了去了。
  林殊还是惜命的很,决定今日不练箭了,和小饼子他们一起值班。因为她微妙的身份和地位,重华宫是没有什么人管她的,洒扫的活计基本上也被别人干了,林殊每日只需到岗和练箭罢了。她这般动作,小饼子他们自然乐意,和别人换了一个班,人家也乐得清闲。
  这几日她都没去演武场了,若是见着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林殊没办法,只好躲着他,用她的乌龟心态想着,能躲一时便是一时吧……
  香木山离监栏院是不远的,有一条小路很快就能到,这是小仨儿告诉她的,这路只能从一道小门入,小仨儿给了她的就是那把钥匙。
  林殊包了个小包袱,装了换洗的衣服和皂荚,开了门,沿着小石子路往香木山走去。
  五月末了,春花凋了一地,石子路上到处是残红,走上去都仿佛是踏着香的。这里头有许多名贵的灌木,全是叫不出名字却格外好看的,凋了花叶绿了起来,丛丛的充满了生机。
  除了她细软的脚步声,就只有偶尔两声空山鸟语了。大约走了两三分钟的路程,绕过槿花丛,便听到淙淙的流水声,有氤氲的雾气从山坳里冒出来,如梦似幻。
  那边就是小仨儿所说的香汤了。
  林殊放轻了步子,生怕有人在里头。从假山边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没见着守门的人影,这才小心翼翼地进来。
  雕着海棠春深的梨花木屏风将里外隔开,里头的雾气浓得什么都看不清,扑面而来一股子潮湿而温热的青草味,把林殊一张小脸都熏红了。
  香木山汤池是许多个小池子拼成的,之间就用屏风挡着,林殊摸索着走到了最里头的那个汤池,这儿雾气浓得很,她在最里头,就是人来了也不怕,足以顺利脱身。
  林殊踩着脚底下凉凉的青石板,试了试水温,温温热热的,在这个季节可以说是十分适宜了。她转过身打算把屏风搬过来一点,才刚刚起身动作,就感觉脚底下一绊,一个不留神就栽进了温泉池里。
  温泉池水温度不低,温热的水全往她的眼睛鼻子里头灌,呛得林殊难受极了,“噗”地从温泉池里钻出来,她抹了把脸,咳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眼前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地上却明明没有一丝凸起,林殊警觉起来,没了洗澡的心情,哼哧哼哧地打算往岸上爬。
  谁知道这回脚下一紧,又摔回了水池里。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何人?”
  白茫茫一片中,一只大手拎住了她后衣领,直接把她给提溜了起来,林殊猝不及防,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都快翻白眼了。充血的大脑才勉强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太师?
  “太太太……”她被衣服硌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发出单音节,小手小脚扑腾着,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唔?”他听出这是林殊的声音,淡淡问了一声,松开了手,林殊就顺势摔了下去,还好他最后还是拉了她一把,才算没有磕到岸边上。
  林殊刚刚被水呛了,又被拎疼了脖子,从水里起来就扒拉在岸边咳嗽得惊天动地。
  季督主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看着雾气中那个小人儿,神色在雾气中看不清楚。
  林殊呼吸渐渐顺畅了,缓过劲来,嗓子眼儿那儿还是火辣辣地疼。被水呛红了的一双眼缓缓睁开,她才想起自己一身都湿透了,雾气里头看不清人,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了靠在池子对面的人形轮廓,林殊“轰”地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耳根,划拉着水朝水池外面爬去,躲在了屏风后面。
  她虽然是当男孩养大的,但是这种性别意识还是有的。林殊脸颊直往上冒热气,羞得快往地里钻了……
  “小仨儿给你的钥匙?”他隔着雾气,平淡地问道。
  林殊小声地嗯了一声,连忙伸出手去够旁边的布袋子。
  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林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心翼翼地够到了那个布袋子,拉了过来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正准备把干衣服拿出来,突然,前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林殊手指一顿,他过来了?
  林殊忍不住往后面退了一步,那人却不动了,好整以暇地靠在岸边,问道“捶肩会麽?”
  林殊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回道,“会……会的。”
  他“唔”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是,要她捶背的意思?
  林殊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飞快地从小包里头翻出一件袍子披在了身上。
  她犹豫了一会儿,直到他“嗯?”了一声,这才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他似乎十分疲倦,在雾气中闭上了眼睛,俊朗的面容在白雾中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林殊走到他背后,蹲坐了下来,没敢看他的精瘦的后背,低着头开始给他捶背。
  

  ☆、汤池

  她的手有些凉,在温泉里头泡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暖起来,他皱了皱眉。
  热气腾腾地往上冒,把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也好在是这样,林殊才能勉强保持着镇定。
  就听见他淡淡地开口,“为何躲着本官?”
  林殊捶背的手一顿,心虚地低下了头,“奴才没有……只是近来事务繁忙……”
  “射击的动作要领至今没学会,倒学会了撒谎……”他轻笑一声,声音冷冷清清的,“躲着本官做甚?本官还能强迫你不成?”
  林殊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她真的觉着他会强迫人吧?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大人,奴才胆子小,上次惹您生气了……”
  沉默良久。
  他低低地笑了,“你若是胆子小,世间就少有胆大的了。”
  林殊装作没听到,低头捶肩。她知道他对她拒绝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失望的,她是不识好歹的,也是不知感恩的,但是她却真的不能答应他。
  就这么拒绝了,林殊知道,以后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她以后也碰不到了。就算是三公子,对她那样好也是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的。只有他,体贴地像一个,很好的老师,嗯,是前世班主任那样的老师,又像一个大哥哥,总是有爱逗弄人的心情。
  但是她这一番拒绝,似乎又把他们的关系打回了原型,一个是一手遮天的督主,一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过去的那些事情都好像是她的一场过于漫长的梦罢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谁,她知道,靠谁都没用,因为谁都和她无亲无故,只有她有用,别人才会对她好。大哥对她好,这好单薄得禁不起一点推敲,她对那亲情刚有那么一点幻想,就被打回了原型,她果然还是茕茕孑立的一个人。三公子呢,就算他再好,他也是主子啊……在他眼里,她可以被爱护,但是,那也只是作为一个讨喜的小厮罢了,所以,作为讨喜的小厮的她,就更不敢妄想了。
  那种孤独感还有时代的隔阂感的一份,她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努力融入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却总是弄巧成拙。她很少会去想这些问题了,因为这问题是没有答案的。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难过了,就发发呆,放空自己的脑子,再被子一盖,第二天清晨,她又要精力满满地去面对了。
  就这么过了很多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对她说,当我的亲人吧。
  他温柔而亲切,那样体贴和美好,强大的,又是耐心的,就真的好像可以相信他,不再流离失所,这该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她害怕又期待,向往又紧张,于是她忍不住怕了。是啊,她是三公子的人,情谊这种事,最难忘,最难还。
  他是那样地让人无法拒绝,她又是那样地无可奈何。
  她自己放弃了,于是那份之前的好也被收回了。林殊知道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不知好歹的拒绝恐怕会做得比他过分多了,她没有立场怪他,也没有这个资格,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心里难受得很。
  这一个周她一直精神是紧张的,白天查李栓的事,晚上一闭上眼又是他说的话,反反复复的,她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里头难过得厉害,被雾气一熏仿佛是加了催化剂,让这份难过发酵起来了。
  “力气这么小?这一月的弓白拉了?”他的声音从雾气里传来,伸出大手握住了她凉凉的手,嘴里却丝毫不客气,好一会儿,才软下声音道,“下来泡泡吧,手这般凉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林殊差点哭出来,红了眼眶,泪滴就在眼眶里打滚,憋住了才哽咽着说道,“不,不了……”
  她还记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感觉到自己披的袍子也快被弄湿了,连忙慌乱地从岸边的青石板上起来,却突然“哎哟”了一声,原是刚才崴了脚,脚脖子那里肿了一大块。
  刺痛感一下一下地,把她积蓄的眼泪都逼出来了,捂着脚脖子,无声地抽噎着。
  他叹息一声,在雾气中上了对岸,穿了内衬,披了件袍子就走了过来,他在她面前蹲下,“哪里?”
  林殊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紧了紧衣服往后退了退,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玉白的脚腕,温热大掌禁锢了她的小脚,在她肿起的脚踝那儿按了按,林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往后缩。
  手下的这只小脚丫生得极其可爱,五只脚指圆润极了,长年不见阳光,养得又白又嫩,他却没有丝毫的旖旎心思,放开了她。
  “不,不碍事的……”脚踝那儿一抽一抽地疼,她含着眼泪答道。
  “回去叫周太医给你看看。”话音刚落,他却突然有些后悔,那只白嫩的小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却突然不想给别人看见了。
  “罢了。”
  话音落下,林殊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袍子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扑面而来的,全是他的气息。
  她有些慌乱地攥住了他的衣服,“太师……”
  “天色已晚,在缉事厂待一夜罢。”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了他顺滑时的震动,大脑完全当机了,雾气蒙蒙地,把她的头发全部打湿,独独翘起了两根呆毛,映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分外可爱诱人。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监栏院那边小仨儿会处理的,安心地待着罢。”
  他抱着她从香木山的另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迎面吹来的风微冷,把林殊冻了个哆嗦,她浑浑噩噩的脑袋才清醒过来,她这是……被太师抱着回了东厂?
  他的身材高大,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一个大一点的娃娃,身边全是他的气息,林殊今天估计把前几年的红脸都用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极了,看到小天使的留言感觉自己复活了呢……

  ☆、空章

                          
作者有话要说:  欣慰操作失误导致的空章……42直接连上44~

  ☆、吃饭

  这条小路是通往东缉事厂的西阁后殿的,绕过两个弯,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后门口看门的小太监眼尖地见到了,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但是还是快速地收起了自己吃惊的表情,打开了门恭候。
  他抱着她径直入内,绕过回廊,走到了水榭的尽头。
  一座小阁架空在水面上,这便是他临时歇脚的地方了。和宫中其它地方的金碧辉煌不同,它显得有些朴素,种着文竹和几株银杏,新抽了的枝条才给这有些过于安静的地方增加了几分生气。
  踩过吱呀吱呀的木板桥,木板的声音惊动了池鱼,一瞬间都从桥下往四处游走了。
  里面的屋子更是有些朴素得过头,缥白的宫帷,素色的花纹。
  他抬脚走到了宫帷后头,把她放在了床上。林殊赶紧把自己从他怀里出来,往床后面躲过去了。
  “今晚就睡在这儿罢。”他起身道,“脚可还疼着?”
  林殊点了点头,她知道这里八成是他住的地方,连忙问道,“您今晚……睡哪里?”
  他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走到床边把药瓶放在她边上,答道,“里面还有一间房。拿着,自己好好抹一下,一日一次。可记住了?”
  林殊点点头,脸上的热气微微散下去,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谢谢。”
  “收拾好一会儿用晚膳。”他淡淡地说道。随后便走了。
  林殊拍拍自己的脸颊,散散热气。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埋了进去。
  好一会儿,直到前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在门口道,“出来吃晚膳。”
  林殊“誒”了一声,赶紧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想起自己的药膏还没有抹,随即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把药膏兜在兜里,扶着墙就准备去开门了。
  谁知道她甫一过来,门就开了。他手里拿着托盘,竟然自己亲自端过来了,林殊赶紧扶着墙过去,“大人,您怎么亲自做这种事……”
  他把托盘放在案几上,扶住了她,“这里他们进不来。”
  林殊一愣,进不来?
  “没有抹药膏?”他皱了皱眉,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扬眉问道。
  林殊支支吾吾了两声,没有说话了。
  他“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直接伸手,“药膏呢?”
  林殊一愣,把东西从兜里掏出来交给了他。
  他直接蹲了下来,捞起了她的裤脚,林殊低下头,连忙去拉他,“大人,大人,奴才自己来……”
  “坐下。”他的话不容置笃,林殊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坐下了。
  她露出来的那一截脚腕肿得高高的,看上去十分不好,他把瓶子拧开    在她脚踝处慢慢地抹开,那药膏清清凉凉的,涂上去不一会儿却有一丝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林殊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别动。”
  他说话的气息喷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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