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换了真身后,你要保留以前的记忆吗?当然。
2魔或神?为妖。
3你想换成什么真身?虺蛇。
4换了真身后,你想要多少灵修?我只想要和往常一样的灵修。
5 你想换多长时间?一生。
6你想好了吗?是。
7转换真身后,你想出现在哪里?魅城柳青妍的身旁。
她的确是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他也因为她放弃了神祗,对他的一片痴心,而对她推心置腹。可他却始终不肯将她放在他的心上,让她成为他的心上人。
柳青妍回过神后,握着罗媖的手,温和地说道:“你想起了当年的事?你可后悔吗?”
“不后悔。城主,你当真放心让夜千漓一个人留在欢乐山吗?”
“他当然要留在那里了。他手里有缚神绫,自然不会出事。不然,我还要把他接出来,让他观看这魔界和天都血战的场景吗。”
他话音刚落,这阴阳塔周围突然阴风侧侧,地面上也出现了一片血迹,沾染在他们的衣裳上,更加的血红,整个场面十分的阴寒。
他把神色惊骇的罗媖抱在怀里,用灵修退去这些血迹后,才对罗媖说道:“不怕。这只是一个异象,并不会攻击我们的。”
“城主,魔界当真要攻打天都吗?”
“我一向不会猜错。罗媖,我知道若出了这件事情,你心里会很为难,你给我记住四个字,冷眼旁观。若此战结束,我能苟活,我一定娶你。”
怎么可能冷眼旁观。罗媖神色着急地看着他,想对他说这句话。
“好了,我不会让你理会这件事的。给我吹埙,我要一饮血战。”
罗媖使灵修拿出一个埙,坐在那里,开始吹奏乐曲。柳青妍心平气和地唱着有感而发的祭词。他一直可以从这里面得到一些事态发展的线索。
那血雾如藤蔓般缠绕在两人的身上,柳青妍的青色衣裳也快变成了血红色的。血战,必将如期而至。
☆、首座斗法
11。首座斗法
乔西羽为替君绮珊取白昌糕,不顾几日来,乔楚和乔浔的叮嘱,孤身来到天都。谁知刚踏进天都,八位首座怒火中烧地执剑而来。将他围在中间,插翅难逃。
乔西羽不解地询问道:“我此次前来,只为探望祖父,并无逾越之举,不知八位首座何故如此?”
“我早知道魔尊有意带兵挑衅。大可出兵,双方迎战。岂知他如此卑鄙,用这种手段。派你来,窃取消息,连伤三命!”
“魔尊确实要对天都出兵,可我并未伤人性命,左首座可否将话讲明?”
“贺洋,梅如玉和蒲户清三人惨死在魔咒之下。欧阳琴重伤,灵修锐减。昏厥之前,曾言是魔界所为。你今日前来,绝不只是凑巧。若不是魔界所为,天都之上,谁能使出魔咒伤人!”左翰冷冷地反问道。
“西羽,你先随我进天都,等将此事向魔尊问明,我立刻送你回去。此间,我定会护你周全。”唐煌冷静地说。
这时,唐啸彬等年轻仙人匆匆赶来,拦住八位首座,着急地对他们说:
“三位上仙暴毙时,西羽尚未进入天都,不可能是他所为。事情尚未查清,还请几位首座能网开一面。”
“他们死因蹊跷,虽说死于魔咒之下,可不能断定是魔界所为。若是能人异士,自然不在话下。再说,天都也并未发现魔界之人。说不定凶徒尚且留在天都。首座息怒,三思而行。”
“啸彬,平绎,你们让开,我知道你们顾念绮珊的同门之情,但仙魔有别,绝不能任由魔界胡作非为。”左翰责令道。
“我知西羽品性,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几位首座手下留情。”
“宪元,你竟然如此不识大体。三位上仙死于魔界之人手中,今日定要让乔楚交出凶徒。”顾首座解释道。
“君澜族主一向处事端正,德高望重,若今日伤及西羽,如何向他说明缘由。还请几位首座从长计议。”孙弘从旁劝道。
“君澜定能分清是非。难道还敢叛入魔界!”左翰立刻怒不可遏地回答。
“这魔界伤人,我们本该替天行道。不劳几位首座出手,不如,让徒弟和他对招,师父从旁指点。即便西羽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输。”林鹤飞主动请缨。
“他连害三条人命,又重伤一人,不用对他手软。你们快离开这里,免得误伤你们。”左首座催促道。
即便顾宪元和唐啸彬等人不住求情,八位首座仍不肯放手。见此,唐啸彬焦急地说:“西羽,速速离去。”
乔西羽对八位首座围攻他的原因,刚刚有了一点儿眉目。左翰首座手执宝剑,对准乔西羽。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举剑向他刺去。还冷冷地呵斥道:“余孽,哪里逃!”
随后,八位首座先后对乔西羽出手。此次,不似当初的指点,他们都没有手下留情。
唐首座手中灵修宛如天上云彩,又如飞奔的骏马,变幻莫测。顾首座手中灵修好似美丽的女子冲人微笑,时而又像温和的母牛,睁着大大的明眸。萧首座手中灵修使出来,同大山压顶,十指锁喉。梅首座手中灵修却是冰水袭来,冷寒彻骨。龙首座手中灵修像龙吞云吐雾,雷霆万钧。林首座手中灵修初如太阳炙烤大地,又突然发出电光闪闪。孙首座手中灵修忽如少女,忽如巫师。左首座手中灵修如同风般轻灵,却更为刺痛。
八首座各参悟八卦中一卦术,各应一方,各指几物。互取所长,阴阳调和。若是旁人,几个回合后,恐怕已经败北。但乔西羽不同其他人。他以后是要掌管整个魔界的,身为魔尊接班人的责任,从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乔西羽此时祭出两样兵器,使出魔咒妖法,飞纵在八人之间,越战越勇,未落下风。众位围观之人,看得惊心动魄,不知他该如何扭转乾坤。
说及此,就不得不提起一件事来。上古有六大宝器,分别是:九弦剑、九髓鞭、血桃扇、有莲之海、缚神绫和乾坤紫气三元珠。
九弦剑和九髓鞭乃上古六大宝器中的两样,早在乔西羽出生时,它们就投奔他而去。这喜得乔楚脸上乐开了花。再加上一百多年的修炼,他已经将两者真正驾驭。
十几个回合后,乔西羽仗着自身修为和两件宝器,依据八卦的相生相克,各取所短。将疾风吹向骏马,惊恐嘶鸣;使云彩迷惑游龙,进退为难;让太阳融化寒冰,温暖如春;令大山拦住母牛,叹崖壁陡峭;观美人十指锁喉,不肯退让分毫。反克之,勉强和他们打成平手。越是如此,那八位首座却也有心手下留情。但时间越久,他的弱势越明显。危机四伏,败局已定。
唐煌一出手,直中乔西羽的要害。他猛然退一步,虽逃过一劫,可步伐已经乱了。眼见天都首座胜利在望,他突然将九髓鞭反绕在腰间,收回了九弦剑,却取出了万里连绵石。
见状,八位首座十分惊愕。即便是左翰,也不得不停下手,提防着他。双方若是再动手,必是拼个鱼死网破。
“你不是唐府的人吗,怎么跑到银耀族中来了?”
“君澜族主,今日有三位上仙接连被魔界所杀,使得八位首座大发雷霆。此时,又逢西羽前来。他们将擒获他,要挟魔尊,为上仙报仇。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您还是快想个对策吧。”
君澜闻言,大怒道:“八个老匹夫,欺负我外孙一个,真是没一个顾及身份!看我怎么去收拾他们!”
“父亲,你现在去只是火上浇油,还是静下心,想个正经对策,或许能救下西羽。”
“你妹妹糊涂,做了错事。可既然木已成舟,没什么可抱怨的。西羽是我外孙,又在这天都之上,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乔西羽手里拿着那颗耀眼的万里连绵石,仍沉着冷静地看着他人。静静的,双方互相凝视,却谁也没有先动手。唐啸彬忽然喊道:“西羽,我已经将仙境阵法打开,快走。”
乔西羽此时急速掠去,八位首座也不再强行阻挠。唐煌伸手拦住想要追杀他的左翰,温和地说:“西羽年少,即使有错,错不在他。还是由他去吧。”
“可他是魔界中人,如今离开,岂不是放虎归山。”
谁能料到天都境外,梵音寺的了缭大师突然带徒弟普泓来访。乔西羽见了他,将心一沉,眉眼一敛,凝神看着他,双手紧握,做出了拼死一博的形态。不提了缭禅师的高深修为,只说乾坤紫气三元珠,也是厉害的宝器。
乔西羽已经受了重伤,这点毋庸置疑。若了缭禅师此时出手,便可将他关进天都,加以审问。可他微微一笑,让了一步,领着普泓进了天都,对他视若无睹。见状,乔西羽立刻使灵修往魔界而去。
“了缭禅师,他可是魔,你怎么能放他离开。”左翰不高兴地问道。
普泓回应: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仙神是命,妖魔否也?
“妖魔虽有命,可却不走正途,作恶多端。若将他们放生,则令其他人的性命堪忧。”左翰反击道。
“以善为善便是善,以恶为恶便成恶。那人眉眼清秀,不似为非作恶的人。即便有错,愿令其向善。三界仍有阴阳塔,可令他回头。”普泓愈发温和地回答。
“他是乔楚的嫡孙,名唤乔西羽。乔楚不日就将出兵攻打天都。只怕没有时日让他回头了。”
“若心向善,立地成佛。”
“了缭禅师也是如此想吗?”左翰冷冷地问道。
君澜突然赶来,怒气冲冲地问道:“唐啸彬,我外孙西羽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将他斩在剑下,化作亡魂了。”
“姓左的,你说什么,你给我过来,挨我一剑!”
“怎么,我杀了那个魔头,你还不愿意了。魔界连伤贺洋,梅如玉和蒲户清三命,岂能善罢甘休!”左翰怒道。
梅如玉是梅首座的大哥,贺洋是龙傲的四舅舅,蒲户清是左翰首座的莫逆之交。他们的丧生,才令梅龙两人对首座联手伤乔西羽缄口不言。更使得左翰暴跳如雷,招招夺命。
“你们将凶手查出来了。已经能确定他是魔界的人了。即便是魔界所为,我们西羽能有什么错。你们八位首座,竟然联手对付他,还杀了他,也不怕此事传出去,丢了你们的脸面!”
“西羽是乔浔的儿子,那就是他的错。让他死一千次,也是死有余辜。”左翰冷漠地回答。他心里又道,那凶徒虽逃,可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定将他逮捕归案。
“你说谁死有余辜!”君澜一边怒道,一边执剑向左翰刺去。
众人见此,立刻拦住他。唐煌劝道:“西羽虽受了伤,可已经回魔界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说真的?”
“他手里有万里连绵石,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缭禅师,君澜族主,请到玄妙阁一叙。”
“真是后悔当初救下你父亲,早知道他会生下你这样的孩子,就该眼看着他晕死在雪地,被狼叼去。”
“当年是君族主救下的父亲,所言当真?”
君澜冷冷睨了左翰一眼,拂袖而去。
再说魔界,魔尊一得知此事,立刻和乔浔等人去接应西羽。在魔界结界外,看到了脸色苍白,神色倦怠,浑身无力的乔西羽,正踉跄着往前走。
乔楚忙抱着猛然摔倒了,吐血不止的乔西羽,一边渡灵修,一边着急地询问道:“西羽,你怎么了?”
乔西羽虚弱地看着他,张开嘴,又吐出一口血。随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乔楚立刻带他回魔界,然后让南宫影和韩星合救治。乔浔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他。
“两位,快来,给西羽把脉!”
他们见到这样的情形,顾不得询问事情缘由,立刻上前把脉。
“怎么样了?”
“少主脉象轻浮杂乱,像与人动手,内力消耗透支,以致真元严重受损,陷入昏迷。如今急需补充灵修,好好休养。”韩星合回禀道。
“魔尊,一般的补药,对少主已经没有药用了。此时需要摄入大量的珍贵药材或奇珍异宝,才能转危为安。”南宫影补充道。
“知道了。”乔楚应一声后,立刻转身,取出他手里面的万里连绵石,给乔西羽渡灵修。
“大殿下,少主灵修精深,剑法高超,又有两大宝器傍身,鲜有败北,今日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韩星合不解地问道。
“绮珊思念君澜族主,因身体不适,不能前往,由西羽前去探望他。今日天都上的暗影不慎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无奈之下,连杀三人,才保住了他的秘密。那八位首座见此,大为恼火。又逢西羽前来,就对他下了如此狠手。当数左翰最为狠心,不念旧情,招招夺命。若不是西羽临危不惧,巧用神器,骗过众人。恐怕今日是不能重返魔界了。”
“怪不得少主内力损耗如此严重。殿下,今日一事,魔界和天都是撕破了和气。天都必定会对魔界有所防备。还要再做打算。”南宫影分析道。
“仙魔一战,势在必行。只是,西羽受伤和魔界出兵的事,都先不要告诉绮珊,免得她分神,不好好养病。”
乔楚给西羽渡了些灵修后,将神器留在他身边,收了手。随后,看着他,不满意地说:“就是你如此遮遮掩掩,才使得西羽此时还不知情,敢孤身进天都。若听我的话,直接告诉他魔仙之战,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他若出了什么事,你难辞其咎。”
“西羽,他怎么样了?”
“听闻他真元受损,身受重伤,卧床不起。魔尊用神器为他渡灵修,仍不见苏醒。夜千漓,此时正在欢乐山中举步维艰。不知是否能活着离开。魔界另一聪颖少年,苏陌,才识过人,可欠缺阅历。绝不会成绊脚石。其他人则各自忙着手里琐事,不值得计较。”
“他和八位首座一战,竟然没有死吗。过几日,你抽空送些珍贵的补品给他。”
“天都对魔界非常愤怒。离主人你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这事还有很多细节要去处理,毕竟妖皇和鬼帝也十分聪明。对了,知道是谁在一天之内,连伤那三人了吗。”
“天都和魔界那里都没有得到消息,还不知谁是暗藏在天都的暗影。还请主人降罪。”
周容忽然随意地笑了笑,玩味地说:“那人,我倒是知道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他的时候。你去告诉冷子语,现在,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告诉他,对冷子玉,还是要提防一些,毕竟他对冷玉宫的执掌,是不容小觑的。”
欢乐山,那四周围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有黑,有彩;或全的,或残缺;是静,是动。大小不一,形态不同。只是看起来,都怪怪的。突然,它们欢快地走动了起来,交织在一起,还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笑声十分刺耳,又连续不断,稍不留神,就会被那影子包围起来。每个影子都伸手扯着他。够不着的,就扯着前面的人。总之,他们欢笑着要把他扯碎。
啊,连续不断地怪叫声,每个影子都不见了。随后,夜千漓冷冷地收回了右手。他手里的裂云剑还发着寒光。意想不到的是,在碎片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美人,从不远处走来。
小裴眨着大大的眼睛,笑呵呵地问道:“我叫小裴,你是谁啊?”
夜千漓审视着她,没有回答。
“哥哥怎么探究的看着小裴,我模样不好,或穿着打扮不得体吗?”小裴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千漓凝神看着她的眼睛,却没有发现任何邪佞之气。相反的,他发现她看着他,笑得越来越开心了。
“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来这里啊?”小裴好奇地询问道。
“夜千漓。我来寻一位故人。”
“千漓哥哥,我来帮你找吧。”小裴抬头看他,微笑着说。
两人虽片刻对视。他已发现她的眼睛里面有细微的华彩,才明白她千年灵修,已经有通晓未来的本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早该知道这欢乐山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善类。”
小裴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是一边微笑着向他走去,一边感叹地说:“千漓哥哥,你真的好漂亮,吃了你的真元,一定能提高不少的灵修。”
她没往前走几